该不会是……
丑丫头代美小姐出嫁
一刻钟后,果然不出所料。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胎记,而是用一种红色颜料做成的易容面具!
望着铜镜里如同她前世的一模一样的天姿国色娇媚嫩白的脸庞,何诗得意洋洋地想着。
就说嘛,她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老天爷怎么可能对她这么残忍,果真那只是表面来的!
端详了一会,哎呀,糟了!
那个面具边缘被她揉坏了,她不会做这样的材料面具的胎记!
该怎么办?
何诗这下子拿着那个面具翻来覆去地发愁了。
思索良久,咦,有了!
刚才踏进房门前,风吹起红盖头,让她眼角看到房门外种着几株开着火红颜色的胭脂花!
那个花摘了下来,用它的花汁涂在皮肤上,可以几天几夜任搓任洗都不会褪色的!
除非是用酒米水搓洗!会认得这种植物有这种作用的,还得感谢她高中时期的一个死党,那死党念的正是农大的植物学!
放假的时候常常听她念叨,起初觉得烦,没想到现在居然能派上用场了!
还真是知识是越学越多越好,省得书到用时方恨少!
作如是想。何诗扯过一块布蒙住了脸,悄悄地拉开房门的一角,见四周没人,
静悄悄地,而胭脂花就在房门外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地开放着,似乎在等着她来采摘一样。
于是,何诗冲了出去,狠狠地摘它几把,迅速跑回房中。
她以为这一切都没人知道。
殊不知,从她打开门开始到回房的一举一动都被静坐在她房间对面的大树上的穿着一袭金丝镶边的玄衣(玄色即黑色)
男子瞧得一清二楚。
那男子堂堂正正的脸上浮现一丝玩味的微笑:半夜偷花?!
她就这么喜欢这种绿色叶子多多而花朵儿却小小的红红的不起眼的不知名的小花么?!
还是别有他用?这男子叫高策,是镇国大将军最好的兄弟,此次奉皇上密旨专门来暗中保护何府新娘的。
就怕他那不愿意娶她的大哥半路动手脚,派人把她给杀了。
府中女人太多,没个女主人管着,实在是容易生事端。
独守洞房?却,一边去!
因为有皇家规定,镇国将军府里的女主人一定要是圣上赐婚的才作算。
那么多朝中大臣之女个个貌美如花贤良淑德,而圣上却视而不见,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地让他们全作了大哥的侍妾却没有正妻的名分。
如今偏偏看中了何家之女,故而才有了娶富可敌国的民商何家之女为府里主人的圣旨。
世人都只知镇国大将军和皇族同性,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镇国大将军实际上就是十年前阳月战役中英勇无敌的月国大皇子高形。
在宫中画师出发到何府前,大哥故意让画师把他的画像多添了几笔,把好端端一张俊美的脸硬生生地弄成一条长疤再加满脸胡须。
看上去怪吓人。
一般女子看了都会吓得哭个不停,却不知为何这何家小姐一反常态挺乐意嫁,一点哭闹的情绪也没有。
却,那叫乐意?
那叫做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拧不过只好妥协,懂不?
这话,是后后后来何诗知道了高策的想法后说的。
何诗关好房门后,开始拧汁涂抹于脸上,脖子上,甚至连手上都涂了。
啧啧,胭脂花果然非常见效,被涂过的地方一分钟后全都会得红通通的。
这样子自己把自己弄成了人见人怕的鬼脸了吧!
何诗得意地想着。
那样子连她自己都不敢看,更别说别人了。
把剩下的花朵放在一个盒子里包装好,待以后随时备用。
一切收拾妥当,何诗伸了伸懒腰,挥了几下拳头,伸展着筋骨。
不知这具身体能不能承载她以往所学的散打?
活动了几下,嗯,还不错,能拳拳生风。
明天,开始演戏啰!何诗是既激动又兴奋。
在现代那种自信乐观的心态回来了。
说到现代,不知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
估计只会躺在医院里吊着点滴做植物人吧!
想起父母辛苦地拉扯她这么大,还供她上了一流的名牌大学,如今却换得躺在冷冰冰的医院里的结局,何诗的心里就非常难受。
独守洞房?却,一边去!
哼,都是那叫“高型”的男生害的!
待她有朝一日回去后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
心事太重,昏沉沉地睡了一会,便传来公鸡啼鸣声。
原来,听着公鸡啼鸣声的感觉是这么的好!
就好像回到原始社会般,在现代根本不可能听得到。
听到的也只是汽车的急刹声,叮叮铃铃的闹钟声,唉,没有一点归属自然的感觉。
鞭炮声声,锁呐连声吹个不停,京城很热闹,大人小孩子见到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都自动立于一旁,驻足观望,有些调皮的小孩子还跟在队伍后面又闹又跳个不停。
一旁陪嫁的哑婆和哑丫头赶紧将布袋里的喜糖散发出去,一面走一面发,让一堆小孩子跟着,还算喜庆的。
午时刚过,迎亲队伍将何诗送入了镇国府。
碍于皇上亲自主持婚礼仪式,高大将军只好按部就班,完全根据迎娶步骤来,直至将新娘子送进洞房。
本来一些想闹洞房的皇亲国戚和臣子们看到高大将军冷冷的眼光,只好怏怏地回到酒桌上行酒令,喝个天昏地暗的。
月国皇帝皇后见婚礼已成,也就起驾回宫,任由他们玩闹去了。
高形被高策等人拉出去喝酒了,整个新房里只剩下喜娘和镇国府里的几个丫环。
“很晚了吧?你们都下去吧!”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何诗有气无力地道。
该死的古代婚礼,怎么这么麻烦?
非要等到新郎来掀红盖头才能吃东西?
她那声音听在奴仆丫环们的耳朵里简直就是柔媚到了骨髓里,让人全身都酸软起来。
“夫人,将军未回房。我们不可退下。”喜娘还未答话,一边的丫环便出了声。
“那个,你们不饿吗?夫人我体贴你们才叫你们下去吃点东西,一会再来,看样子将军是不会那么快就回房的。你们都站了一天了,也很累的。休息休息一下不要紧的。”何诗继续道。
“呃,那好吧。我们轮流去吃饭,这样就不怕将军会突然进来了。”一个丫环比较伶俐地道。
独守洞房?却,一边去!
“你们还是一起退下吧。新房里不断地有丫环进进出出地成何体统?!”何诗故意恼怒起来。
“夫人,请勿生气,奴婢马上退下。”几个丫环赶紧告罪,连同喜娘一同退出房外。
待房间清静无人后,何诗一把扯下红盖头。
啧啧,有钱人家,特权阶层就是不一样啊,不一样。
整个新房不仅大且宽,四处一片红通通。
大红真丝被绣着戏水鸳鸯,珠帘纱缦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地位和奢华。
珠帘外的小桌上摆满了吃喝的糕点还有酒。
尽管肚子饿得咕嘟地叫着,何诗还是很冷静地解开身上繁重的凤冠和嫁衣。
将那些用一大块素衣包了起来扔在床上,用真丝被盖好装出一个人形的样子,然后放下床缦。眼珠再转了转,将两只燃烧着的红烛放到了被子里。
这红烛烧到了与真丝被接触的地方,必定会将被子烧着。
这一室的床缦飘纱将尽烬于这场大火中。
而新嫁进来的何家小姐也会在这场大火中永生。
哈哈,真是超完美的脱身计划。
何诗弄毕,将一些值钱的轻便的银两银票放在身上。
再收拾几件粗布衣裳用布包好放在一旁。
这才慢条斯理地吃着桌上的美味可口的糕点。
她自信那个什么将军今晚是不会回到这个房间里来了,所以她也就将自己当成是陪嫁的丫环,明天就到府里遛达遛达,瞅个机会,混出府去。
反正何家女儿已经嫁进了将军府了,这时逃走的话也无法怪罪于何家。
毕竟是在他们府中丢的人。
出现这样的事情,只怕无法对何家有所交待而不断地掩饰,断不会笨到杀到何家去要人,反而被何家反咬一口。
最要紧的是,没有人知道何小姐长什么模样!
就算知道,等她把脸上的这些东西去掉,也没人能认得出她来!
主意打定,就这么干!
过了好久,喜娘和丫环们回来了,看到何诗立在床边很是惊讶。
独守洞房?却,一边去!
“各位姐且莫要害怕。我是小姐贴身的陪嫁丫环。
就在姐姐们出去不久,姑爷派了人来传话,说不过来了。
小姐已经睡下了。
我们就不再打扰了。
对了,下人房怎么去?
姐姐们可不可以带我去?”何诗边拿起包袱边笑道。
陪嫁过来的喜娘估计听说何府是有这么一位脸上有红胎记的丫环,再加上折腾了一天了挺累了,也不细究。
既然女主人都睡下了,她们在这也于礼不合,便先走了。
“好,请妹妹跟我来。”将军府里的丫环倒也镇定,看见何诗的脸居然在最初的惊愕后,脸上虽还有些鄙视却也不太明显地道。
“姐姐可以把我安排在柴房便可。以前我在何府时也睡的柴房。怕吓着别人。”何诗故作漫不经心地道。
这小妮子的心思表情以为她不懂么?
呵呵,她只是装傻装糊涂而已。
今晚上就摸熟门道,走人了。
她为什么会想要住在柴房里呢?
因为古时代柴房很靠近灶房,而灶房很靠近后门,随着买菜的大婶大娘就能从后门溜走了!
她算过了,红烛烧到凌晨四五点就会烧着丝被。
而如今月上中空,估计已经是十二点一点左右。
别问她怎么会算得这么清楚?
她小时候曾去乡下的一个亲戚家玩,那亲戚一到晚上就只会点蜡烛,觉得用电很不安全极少用电,所以才有这个经验。
“柴房不妥,有个空弃的灶房在偏院后门,不如你就睡那吧。”那丫环讥笑道。
她是故意说反话讥讽何诗的。
“嗯,好好,我最喜欢睡灶房了。姐姐,什么时候开饭?我肚子好饿!”何诗故作听不出来,傻傻地道。
没想到自己装傻的功夫还真是挺逼真的,她在心中暗笑。
空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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