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乾隆大叔(何枝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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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乾隆大叔(何枝可依)-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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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男耕女织,皇帝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皇后也有自己的一片桑林蚕房;皇帝二月份的时候带领王公大臣在先农坛亲耕,皇后三月就带领公主妃嫔福晋等在先蚕坛亲蚕。
仲春亥日,乾隆率文武百官到京城南郊先农坛亲耕,这项仪式又称为藉田礼。因为不像去天坛祭天那么严格,青依等宫女也可以随行。
来到先农坛,只见宫殿高大宽广,雄伟壮观,庑殿外表辉煌,采用黑色或绿色琉璃瓦。进入殿内,见雕造精细,用鎏金斗硕装饰,格扇门窗用三交六碗菱花,殿的内外都见金龙和玺彩绘等图案。
乾隆先在先农神坛祭拜过先农神,然后到俱服殿更换亲耕礼服。再到亲耕田举行亲耕礼。
皇帝的一亩三分地之上搭棚悬彩,五色彩旗随风飘扬,还配有乐团伴奏,所谓的司锣、司鼓、司版、司笛、司笙、司箫各有六个人,还有十四名乐工准备伴唱。
这是真真正正的政府作秀行为。
一切准备妥当后,户部尚书拿着耒,府尹拿着鞭子,面朝北面跪着进给乾隆。
乾隆一副短装打扮,左手拿起耒耜,右手执鞭子,便开始耕地,不过还有两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农夫帮着他扶犁。
青依很不明白,虽然那两个老人看来精神矍铄,但也不应该找两个这么老的来扶犁吧,他们还有力气扶稳吗?难道是看他二人鹤发童颜的造型好?
乾隆挥动鞭子赶牛。所用丝鞭和犁杖都用黄色装饰着,拉犁的小牛也是黄色的。京尹府丞拿着装种子的箱子,户部侍郎负责播种,随后那两个超级老的老农用泥将种子盖上。
此时,司乐伴唱《三十六禾词》“……秬秠三种黎白黄。稷粟坚好硕且香。糜芑大穗盈尺长。五菽五豆充垅场……”无非都是一些吉祥的话。
乾隆沿着他的一亩三分地来回走了四趟。按祖制是三趟,但自从雍正爷耕四趟后,就变成了四趟,乾隆自然更不会减少。
四趟下来,乾隆额上都冒汗了。青依递上手巾给他擦汗。
乾隆擦着汗说:“每年来亲耕,朕都深深地感受到耕作的辛苦,对那些日日在田地里劳作的百姓们满怀感激,因为他们的辛劳,才有我们口中的吃食,才有作战的军粮。先祖曰,农,国之根本也,不可动摇。尔等定要铭记于心。”
众皇子和大臣都齐声称诺。
亲耕礼完毕,接着到观耕台观看王公大臣耕作。这些饱读诗书的高官达贵们哪里会耕地?个个手慌脚忙,一会儿倒了犁,一会儿种子洒了一地。和亲王和永琪合作耕地,和亲王掌犁,永琪播种,也是笑话百出。青依在上面看得直笑。
“你们想下去吗?自己去。”乾隆说。
青依便拉着叶蓁一起去找永琪。叶蓁帮和亲王扶犁,青依负责盖土。
“两位妹妹,你们下来玩玩就好了,不要弄脏了手。”和亲王笑嘻嘻地说,“弄脏衣裳不要紧,待会儿本王陪你们去绣庄挑两件新的。”
叶蓁答道:“和亲王的衣裳,我们可不敢要,你还是留给你府中那么多位福晋和格格穿吧。”
和亲王说:“叶蓁妹妹,你可真会伤本王的心,本王可纯粹是一番好意,你怎能误解了呢?”
青依听着他们斗嘴不出声。永琪却在这时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在泥里面,青依连忙扶起他,但手在他浅蓝的衣裳上留了两个泥印。
永琪皱着眉头看着那两个明显的泥手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青依:“肯定不是!不是要扶你吗……”
永琪在地上抓了一团泥,往青依身上扔,却扔中了和亲王,和亲王叫了一声,扔掉了犁,也拿泥土扔回永琪。
眼看这一团混乱,青依连忙拉着叶蓁溜了。
跑回观耕台,见乾隆拿着毛笔在写诗。看见她们回来责备地说:“好好的亲耕礼,都被你的玩闹给搅了。”
青依朝叶蓁做了一个鬼脸。
乾隆提起写好的诗观赏:“弄田播种近臣从,不比亲耕典秩宗。布谷有声春已暮,看花无兴草全茸。劳躬漫谓勤民亟,愁意多缘望雨浓。丰泽籍田将御苑,年年端是重三农。”
青依探头一看,心里说乾隆做诗果然不咋样,像他自己所说,只有一个“迅”字,事事都做诗,但大多都很“逊”,难怪后人评论乾隆的诗历史价值远超文学价值。
“你这是什么表情?”乾隆问。
青依说:“我有些字不认得,看不明白这首诗。”
乾隆闻言冷哼。
亲耕礼过后不久,就到了皇后的亲蚕礼。前两年,因为大行皇后富察氏的逝去,中宫无人,没有举行亲蚕礼。去年,皇上奉太后南巡,也未能举行。今年是继皇后乌喇那拉氏的第一次亲蚕礼,自然要办得前所未有的隆重。
不过青依没有机会亲眼目睹。因为她要伺候乾隆,倒是采萧被叫去皇后那里帮手。
用完晚膳后,乾隆对青依说,陪朕去杏花春馆。叶蓁本也要跟来,但乾隆让她整理前些日子进献上来的古籍。
乾隆慢悠悠地走在前面,青依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又是一年桃红柳绿时。
湖水清澈,透明如碧玉。水波荡漾,倒映着岸上的姹紫嫣红,枝青叶翠。杨柳依依,春风习习。空气中流动着花香和青草味儿。
青依一边走一边观看着周围的风景,每一次出来逛,她都会感叹这圆明园真的是漂亮得不能再漂亮,完全超越她的想象力。
乾隆在一座亭子旁站定,回头不悦地看着青依。青依马上快步跟上去。汗,她又落在了后面了。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居然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
青依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出来的时候带了一把伞。
她跑上前两步,举着油纸伞给乾隆挡雨。但这个平常的举动遭遇到意外的困难。——她个子比乾隆矮,高举着手才能刚到他的头顶,时间一长,她的手就酸软下来,伞就磕着了乾隆的头顶。
乾隆扶了扶被弄歪的六合帽,不满地看着她。
“对不起,皇上,要不你自己举着伞?”青依尴尬地笑。
“人小腿短,打个伞也打不好。”
乾隆一把拿过她手中的油纸伞,自己撑着往前走。青依跟在后面,感觉到雨丝飘落在自己脸上,凉凉的。
自己为什么不更有先见之明,带上两把伞呢?这雨不会下大吧?

遇雨

自己为什么不更有先见之明,带上两把伞呢?这雨不会下大吧?
仿佛天在回应她的问题,雨越下越大了,雨点子打在面上,视线有些模糊了。
“走快一点!”乾隆催促道。
青依便加快了脚步。乾隆停在她身边,将伞移过来半边遮住她。
“皇上……这样不行的!”青依嗫嚅。
叫乾隆给她打伞,她嫌命长了么?
“这样不行,那哪样行?难道换你来撑伞?”乾隆问。
“不是……这把伞皇上一个人用就好了,我淋淋雨没有关系的。”青依退到伞外。
“雨水这么凉,你淋病了,朕还亏待你了。”乾隆又将伞遮到她的头上。
青依又往后退。
“我不会那么容易病的!”
“你试着再退退看!”
乾隆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前。青依不敢挣脱,只有像个木偶似的朝前走。
雨越发大了。原本在她身侧的乾隆移到了他身后,虽然他已经放开了在她肩膀上的手,但现在她就站在他胸前,还是像被他揽在怀里。
她浑身都僵硬了。尽管伞外的雨很大,但她只感觉到伞和他的怀抱构成的这个小世界。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以及微微的檀香味。这是他每天都要上佛堂上香沾染上的。她可以感觉到身后他的体温,她的后背像烙铁一样烫。她甚至似乎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或者这是她自己的心跳,“砰砰”地,那么地激烈。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好像踩在了云端,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几次险些滑倒,被乾隆扶住了。
“好好的路,走着也会摔跤!”乾隆的声音传来,她似乎感觉到他口中的气流吹拂到她耳边,热热的,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条路似乎漫无尽头。雨还是那么大。
她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
他究竟在干什么啊?突发善心地对她那么好?这让她心里好别扭,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他为什么一声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啊?
终于,眼前出现了一个六角亭,她激动得差点要哭出来了。
“皇上,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去躲躲雨再走吧?”
“很快就到杏花春馆了,躲什么雨啊?都不知道要等到何时。继续走吧!快点!”乾隆说着,手在她肩膀上揽了一下。
她唯有绝望地朝前走着。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终于,他们到达了杏花春馆。
馆里的太监将他们迎了进去。
“给朕找些干净衣裳过来。”乾隆掸着身上的雨珠着。
青依也擦拭了一下身上的雨水,只是右边身子湿得多一点,而且只是外袍湿了。
太监很快端来两套常服。
乾隆一看,说:“她的衣裳也湿了,帮她也找一件来。”
太监有些为难地看了青依一眼,但还是应了一声出去了。
“过来为我更衣。”乾隆伸开了两手。
青依有些犹疑地走到他跟前。以前这些贴身侍奉的工作都是采萧和叶蓁做的。
她站到他跟前时,才发现他比自己原来感觉的还要高。她仰头恰好看见他的下颚,上面有一些青色的须根。
原来他不是络腮胡子。她想。
她的手伸到他得胸前,去解第一颗布纽,很不顺手,很难解,她的手有些抖了。她定神,屏着一口气,终于解下第一颗布纽。
又艰难地解开了另外几颗纽扣。
她浑身冒汗,手心里都是湿湿的。
然后解他的腰带,她绕到他背后,解开腰带的搭扣,但没拿稳,一头掉在了地上,玉扣碰在青石水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好在乾隆并没有出言责备她。
她帮他脱下湿衣裳,又帮他穿上一件月白色的常服。纽扣还是那么难扣,最上面一粒纽扣她怎么也扣不上去。
她微仰着头,一张脸憋得通红。
乾隆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连纽扣都不会扣,还是近身伺候人的。”
他用手轻轻地拂开她的手指,自己用手扣上了。
她又给他系腰带。当她张开两手将腰带往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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