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好衣裙,等明日见到和亲王时再还给他。按她现在的身份,应该是国家公务员,收受贿赂是不对的。被乾隆知道了,他准没有好脸色。
第二日,散了早朝,青依特地在门口等候和亲王。和亲王看见,便知趣地走过来。
“青依妹妹,昨天的那件衣裳可还喜欢?颜色可中意?尺码可是适合?应该没问题吧?就是在上次的那家绣坊定做的。”
“谢谢王爷的美意,但青依不能收下。”青依朝他一福。
“为何不能收下?你上次不是也接受了那件紫色衣裳吗?”他的表情有些受伤,“只因为那是皇
兄赏赐给你的吗?”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青依身为皇上的近侍,本来就不应该收受大臣的礼物。”
“大臣的礼物?难道在青依妹妹心里,本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臣吗?在英华殿的那些日子,难道都还不能让我们成为朋友吗?”
“能成为王爷的朋友,自然是青依的荣幸,但这也改变不了你我同时是外臣和内侍的关系。这件礼物青依实在是不能收。”
“这不是青依妹妹的真心话吧。你看看,宫中有哪个姑姑、领事太监不接受妃子、大臣的赏赐?本王以为青依妹妹不是那么食古不化的人,不愿意接受,只是看不上本王的心意而已。”他的表情更加落寞。
“王爷……”一件衣服本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收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她……
“如果你还当本王是你的朋友,你就收下这件衣裳!”和亲王坚决地说。
青依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和亲王开心地笑了,像一个吃到糖的孩童。话说,这和亲王应该也有三十几岁了吧?这两兄弟真是会扮嫩啊。会伤心的?他的心难道比豆腐还要嫩?
收下之后的第二日,青依就后悔了。因为和亲王和她说,应该将新衣裳穿出来看看,否则他会伤心的。
会伤心的?他的心难道比豆腐还要嫩?
第三日,他又要求一定要穿给他看看,哪怕是一眼都好。
说得是如此可怜,青依只好点点头。
然后,和亲王就得寸进尺地提议:“明日本王会留在园里陪太后用晚膳,皇兄应该也会去,你那时穿上可好?”
青依点点头。反正要穿,就早点了却他的心愿好了。
那日,早膳过后,青依就换上了那件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黛青色衬得她的肌肤异样的白皙,典雅的图案,微撒的裙摆,让她看来格外的优雅柔美。
叶蓁和采萧看见她时眼前一亮。
“这件衣裳你穿起来真合身,花纹真好看!”采萧说。
“你平时就应该多穿穿便服,总是穿着那几件宫女装,我都看厌了!”叶蓁说。
乾隆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又继续埋首批阅他的奏折。
未时,乾隆果然去同乐园和太后用膳。
和亲王看见青依穿的衣服,开心不已,悄悄朝青依竖起大拇指。青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目光瞥到乾隆冷凝的面色,如被冰冻。
和亲王似乎抑制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对太后说:“母后,你看今天青依是不是很漂亮啊?”
太后笑眯眯地打量了青依一眼说:“是啊,哀家早就说这丫头生得好,整天穿着宫女衣裳,是埋
没了,现在穿便服多好看!等中秋节出宫,就该选户好人家嫁了。”
和亲王吃了一惊:“青依今年中秋节出宫吗?”
青依唯有低声说:“本来不是,只不过太后垂怜,特许我出宫。”
“太后真是菩萨心肠。”和亲王盯着青依,目光灼灼。
“老五你早就熟识青依了吗?”太后问。
“嗯,以前她在英华殿抄佛经时就认识了,这丫头画画儿还好,但那手字,实在是让人不敢恭
维。”和亲王笑嘻嘻地说,“母后你以前在英华殿,有没有见到过字特别差的佛经?说不定就是她抄的了。”
“看来老五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宫中什么偏僻的地方你都能去到。上次你打赌输了,来同乐园陪了母后一个月,但最近就又不见人影了,你是不是应该再陪母后一个月?”乾隆说。
“皇兄,你饶了老五吧!我一定会经常来向母后请安的,但是不要天天吧?”
“弘历,你不要苛求老五了,孝心孝心,重要的是那颗心,而不是天天请安的形式,你要老五天天都呆在宫里陪伴哀家这个老太婆,他不嫌闷,哀家都替他觉得闷。”
“额娘……”乾隆还想说什么。
太后拍拍他的手:“你们两兄弟都很有孝心,哀家知道。你们兄弟和睦,哀家就高兴了,何必斤斤计较于形式呢?”
和亲王看了一眼青依,又看了一眼乾隆,不说话。
被咬
过了几日,和亲王又派人给青依送来一个白如意玉佩。青依收了,想着等第二日一定要还回给他。
下午伺候乾隆用晚膳,不知为何他脾气特别暴躁。一会儿嫌菜的口味太重,一会儿说羊肉味儿太骚。挑剔无比。
之后,去碧桐书屋读书,他又批评青依磨墨没有用阴力,磨的墨不够细腻。
阴力?她还阴功呢!
她们三个都噤若寒蝉,生怕被台风尾扫到。青依则在心里嘀咕:难道乾隆这么快就到更年期了?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
晚上,乾隆照例到奉三无私殿礼佛。青依则趁此机会回房间沐浴,换上了和亲王送的那件衣裳。说实话,和亲王的审美眼光真不赖,她还很喜欢这件衣服呢。
乾隆礼佛出来,面色没有好转,反而好像更黑了。难道高深博大的佛理也没能使他静心下来?
“去桃夭宫报个信,说朕今晚太累不去她那儿了。”乾隆说,又吩咐道,“给朕准备浴桶,朕要沐浴。”
青依和采萧指挥太监准备沐浴的物品,乾隆就坐在床沿上,目光沉沉地盯着炕桌上的茶壶,不知道在想什么。
都准备好了。
只有采萧一个人在,青依正犹豫着要不要像往常一样,悄悄溜走。乾隆望过来说:“青依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采萧微微吃惊,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安慰地望了青依一眼。
青依一步一步地走向乾隆,感觉端坐在床边的乾隆就像是一只即将爆发的暴龙。
究竟是谁将他惹得如此生气?而偏偏自己要如此倒霉地承受他的怒气?
“过来为朕宽衣。”他的声音如从地狱传来的那样恐怖。
她站到他身前,伸手为他解开衣纽、玉带,脱下外袍,然后是中衣,看见他□的胸膛一点点地展现在自己眼前,她的心跳得厉害,仿佛就要口中蹦出去了。
乾隆目光灼灼地盯着青依,心里有说不出的恼怒。
除了他的赏赐,从不接受别人馈赠的她,居然接受了和亲王的礼物。从不爱修饰打扮的她,居然为了和亲王特地穿上新衣。对别人不假辞色的她,居然在勤政殿旁和和亲王言笑晏晏。
原来她不是不知道女人对付男人的那一套,只是平时不屑于使用而已。他让她自己解决中秋出宫的事,想不到她的方法居然是向和亲王下手。难道她将自己的警告抛诸脑后了吗?还是自信过头,觉得和亲王会用尽一切手段带自己出去?
和亲王果然经不起□,今日还送给她如意玉佩。从密报上的图案上来看,和今日和亲王带的玉佩是一对的。明日,和亲王该向他提出请求,要他将她赏赐给自己了吧?
她就想这样出宫?做梦!
“靴子!”他看着目光不知何处放置的她命令道。
她帮他除下白云青龙短绸靴。站起身,低垂着头,手指紧张地捏着自己的衣角。
他可以看见她半合的眼睑上黑而长的睫毛翘翘的,轻轻地颤抖着,如受惊的粉蝶轻扇蝶翼。
她现在很紧张,是吗?
他的心情似乎忽然好起来。
“中裤!”他线条优美的唇轻轻吐出足以吓死她的两个字。
“什么?”她猛然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将他上身的□尽收眼底,霎时满脸红云。
她的肤色一向白皙,这一年来可能吃得较好,肤色更加地漂亮,白皙中带着些许透明,像是刚剥的鸡蛋白,现在染上一些红,如六月新摘的蜜桃,粉嫩水灵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他伸手一拉,她便摔在自己腿上。
她挣扎着:“你干什……”
话未说完,面上便被他咬了一口。不错,是咬!重重地咬!
她吃痛,抚住自己的面颊,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而他全然不顾,似乎刚才面颊上不好用力,还未咬得过瘾,又在她下颚上重重地咬上了一口!
她疼得不管面前的是谁,一巴掌就朝他脸上挥过去。却被他一手抓住,制在身后。
居然还敢朝他挥巴掌?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双眼冒火,恶狠狠地瞪着她,她也昂头瞪回他!
他看着她身上穿的黛青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心中更加恼怒。
一把抓住她的领口,手一扯,纽扣全部崩落,襟口大开,露出白色的中衣,粉色的里衣也隐约可见。
她惊呼,没有被抓的那只手急忙去掩襟口,却也被他一把抓住,和另一只手一起被扭在身后。他一只大掌牢牢地抓住了她的两只手。
他手用力在她身后一拉,她痛得身子往前一挺,恰好将自己的上身送到他眼前,他目光深沉地扫了一眼那白皙娇嫩的诱人曲线,手一用力就扯掉了她的腰带,瞬间就脱掉了她的外袍,抛在青玉砖的地下。
一把将她摔在床上,然后他的身体重重地压了上去。
她哪里肯就这样臣服?
她猛烈地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嘴里叫着:“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变态!我诅咒你……”
他突然一把捏住她的嘴,她只能张着嘴,但说不出话来。
“我看你还能说什么!你诅咒我?你能诅咒我什么?预言我的不幸吗?我倒是很喜欢看你血脉逆流的凄惨样,你尽可以试试。”
他笑。放开她的嘴,然后低头噬咬她的下颚,她的颈项……
她感觉他就像一座大山一样重重地压在自己身上,她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他只是想要在自己身上发泄□吗?
有谁说过,生活就像是一场强^奸,如果你无法反抗,那你就躺下来享受它吧。那现在对她来说,如果被强^奸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既然她无力反抗,那她就躺下来享受这个男人的服务吧!如果他事后知道是他取悦了她,他一定会羞恼至死。
他感觉到她不再挣扎,得意地一笑,又低头在她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