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上--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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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上--嫁值千金-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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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速去三陆书院将刘尘拿来!”

“前去姜家、卢家拿人!”

“是!”

几名捕快急忙应声离去。

吩咐完毕,蒲通判又将视线投向姜佩雯道:“姜文,张曹氏何在?为何只有你前来击鼓鸣冤?”

姜佩雯闻言抬起头道:“禀大人,我婶子身体不好,又因丧子,本就伤心欲绝,如今又得闻侠弟死的如此屈辱冤枉,一时受不了打击,就晕厥过去起不了身,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故由小的代为上堂。”

她的声音虽然依旧响亮,但却远没有刚开始的中气十足,隐隐的还有些气喘。

因要状告刘尘,除了一些侧面的证据外,最重要的便是当事人的配合。

再加上这时有冤告状,原告必须和被告有直接的纠纷或恩怨,按理说姜佩雯一个局外人是没有资格状告刘尘的,所以她才编了这个谎言。

在书中,曹婶知道此事已是过了年,本来已在丧子之痛中慢慢站起来的她想搬离现在居住的地方,换个环境生活,却在搬家时找到了张侠生前写的一封信。曹婶不识字,找来张侠的同窗,才将刘尘的丑事爆了出来。

而这件事又意外之下被卢琳玉得知,才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因为这些情节在原书中本是简单的描述,所以姜佩雯也不知道那封信究竟藏在何处?而且就算她不告知曹婶,她也会在不久之后知道。逼不得已,姜佩雯将一切告诉她,并让她同意自己代她击鼓鸣冤。

其实张侠的父亲早年上过一年书院,后来因家庭情况,才忍痛辍学。这个年代,能识字的人时极为稀少的,因此张侠的父亲在他们的村子也算是有学识的人。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而张家的情况也不允许他们有读书的权力。所以张侠虽然一直跟在其父亲身边学习,却从未去过书院接受教育,若是一直这样,张侠至今或许都还是姜佩雯当初遇见的那个活泼狡黠的孩子。

但是这一切在大半个月前改变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曹婶得知三陆书院今年还有一个对贫困家庭孩子实施免费教育的名额,想起亡夫的心愿便动了心思,几乎用尽了家里仅有的钱才得到这个名额,将他送进了三陆书院,却没想到……

想起曹婶知道后,那伤心欲绝、自责万分的模样,姜佩雯的心就一阵抽痛,恨不得立刻将那刘尘大卸八块!

“砰!”

蒲通判拍了下惊堂木道:“姜文,你说刘尘侵犯张侠,造成其死亡,可有人证物证?”

“有!”姜佩雯忍着痛,又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道,“启禀大人,小的手上的是死者张侠所写的信,里面字字血泪,将事情讲述的极为明白!但小的在呈交此证言时要请求大人一件事!”

“什么事?说!”蒲通判皱了皱眉。

“启禀大人,除了事情经过以外,信中还透露了一些受害者的名字。这些孩子均都年幼,小的不想因为这件事泄露出去对他们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心造成更深的伤害。所以小的想请求大人答应小的,不会将证言上的人名泄露出去,就算要查证,也要隐秘进行,以保证这些孩子能不会再受到伤害!”说到这,姜佩雯朗声道,“如果大人不答应小的,小的宁肯不呈上此证据!”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一阵嘈杂声。

隐隐还能听到“好样的!”“好小子!”“说的好!”等赞扬声。

秦一往沈远身边靠了靠道:“你这属下还不错嘛,我都有点想称赞她了。”

沈远白了他一眼,轻轻向旁边移了移,双眼投向堂上跪着的人影。

秦一自讨了没趣又向徐明昊身边移了移,嬉皮笑脸道:“主子,你说呢?”

回答他的只是一道冷冷的视线,秦一神色一凝,立马闭嘴。

堂上的蒲通判深深的看了眼下面那一脸坚定的脸,眼中微不可见闪过一丝赞赏道:“好,本官答应你。”

“多谢大人。”姜佩雯将手中的证词交给一旁的衙役转呈上去。

蒲通判阴着脸把供词看完,道:“姜文,本官问你,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回禀大人。小的本是张家远亲,前日才来到泾阳本想看看婶娘一家,但却没想到首先得知是如此噩耗!”姜佩雯低下头道,“小的本也以为侠弟的死是意外,虽然伤痛无比,但却无可奈何,只得安慰婶娘,帮她收拾侠弟的东西。没想到……”

姜佩雯恨恨的说道:“没想到却让让小的发现那封信。小的年幼时上过几个月私塾,因此识字。看完信,小的又是震惊又是恼怒,立马就想去找那禽兽算账,但却因婶娘受不住连番打击晕倒而不得不暂时放弃。安顿好婶娘,小的也冷静了下来,便出去打听了一下三陆书院和那禽兽的消息……”

“没想到得来的消息竟然是那禽兽是个谦谦君子、善良好人!再加上他和姜卢两家关系良好,小的便知道自己若是贸然前去找他,不仅不能为小侠申冤,反而会为婶娘惹来不少祸端。于是小的便四处打探,知道小侠出事当晚被那畜生单独留下。后来小的便按照小侠信中提到人名找到其他几位被那禽兽欺辱过的人,让他们写下供词,为侠弟、为他们、也为以后有可能受伤害的孩子申冤!”

这说辞,姜佩雯细细想了一晚才编造出来的,里面真假参半,除非现在有人跳出来指出她并不是曹婶的侄子,她相信不会有任何人会怀疑她的说辞。

蒲通判又盘问了几句,姜佩雯都一一作答。

问完没多久,一捕快大步跨进衙门道:“启禀大人,刘尘带到。”

“带他上来。”

“是!”

没一会一个偏瘦的青年走了进来,他穿着白底竹叶花纹的长袍,年纪和姜佩渝相仿,大约二十几岁。生者一对细长眼,眼尾微微下掉,双眸尽是刻薄狠戾。

他走到堂中行了一礼便背着手站在堂上,斜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趴着的姜佩雯。

刘尘本有秀才在身,上公堂不用下跪。

蒲通判拍了下惊堂木道:“堂下可是刘尘?”

“回禀大人,正是学生。”刘尘欠了欠身,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蒲通判木着脸问道:“刘尘,你可认得张侠。”

刘尘见状收起笑容道:“禀告大人,学生自然识得。张侠是三陆书院人级丁班的学生。他脑子聪明,可惜……”

他说到这顿了顿,直摇头:“可惜此子顽劣,多次无辜不来上堂,学生曾几次三番劝诫,但他依旧故我,哎!可惜啊,虽然他天分极高,却……”

说到这,刘尘低下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一副惋惜万分的模样。

姜佩雯跪在地上直冷笑。

蒲通判道:“那你可知张侠于十月二十五溺水身亡之事?”

刘尘闻言,又摇头叹气道:“学生今儿早上才知晓,真是可惜……”

蒲通判“砰”的拍了下惊堂木道:“现在张家有人状告你这一个月来曾多次侵犯张侠,而事发当晚你又故技重施,对其实施侵犯,导致张侠精神恍惚,落水身亡,可有此事?”

那刘尘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慌,接着立马堆起恼怒,怒斥道:“荒谬!荒谬!学生自幼熟读圣贤书,岂能做那禽兽不如之事!大人,这是诬告!诬告!”

刘尘的声音越来越大,甩着袖袍,倒真有些受了冤屈、羞愤难耐的的样子。

蒲通判“砰”的拍了下惊堂木道:“住嘴!公堂之上岂由你肆意喧哗!”

刘尘这才放下声量,作了一揖道:“大人,学生见有人诬告,也是一时情急,还望大人见谅。”

蒲通判看了他一看,道:“你说有人诬告,可有证据?”

刘尘轻轻的扫了眼姜佩雯,道:“启禀大人,学生方才曾提过,那张侠虽然天资聪明,但却顽劣不堪,十月二十五,张侠上午一直不见踪影,一直到下午才姗姗来迟。学生又气又急,便将他留下,好生教育一番,但酉时(下午五点)便让他回家了……至于他溺水之事,学生也是今早才知。”

他这话说的诚恳,表情凝重,但姜佩雯却从他投来的眼神中看见的阴毒和狠戾。

你这该死的人渣,还在这诡辩,老娘今儿不收拾你,老娘就白穿这么一回。

刘尘继续说着,他的脸上充满了沉重和心痛:“大人,学生受圣人熏陶,自认对得住天地,对的住自己的这颗良心!”

就在这时,姜佩雯忽然冷哼一声:“良心?我看是黑的吧!”

刘尘仿佛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跳的老高,他高声道:“哪来的小子再次胡言乱语,大人,学生这颗心对的住天,对的住地……”

“天地?你有本事把天老爷和土地爷叫出来给你作证!”姜佩雯冷笑道,“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若是这样嘴皮子一吧嗒就能作准,那我也可以说你无恶不作、奸人妻女、杀人抢劫……”

“你……你……”刘尘双眼瞪的老大,指着姜佩雯嘴唇直抖。

“有本事你叫两个活人来给你的人格做担保,别在这唧唧歪歪的耽搁大人宝贵的时间!”姜佩雯瞥了刘尘一眼道。

她话音刚落,衙门外便想起了一阵嗡嗡的低笑声。

徐明昊抱着胸站在堂外,斗笠下的眼睛淡淡瞅着堂上那慷慨激昂、步步紧逼的人儿,嘴角不由的抽了抽,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和……赞赏。

这丫头,倒有点小聪明!

“啪啪!”

蒲通判猛的拍了两下惊堂木,对着姜佩雯道:“姜文,本官没有问你,不准答话!若有下次,可别怪本官再让你尝一下板子的味道!”

万恶的封建主义,就知道打人板子。

姜佩雯动了动没有知觉的屁股,老实的闭上嘴。

刘尘被姜佩雯这两下抢白,再听到身后低低的私语声,眼中全是阴戾。

这小子,呆会出了衙门,爷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刘尘撇过头,正好对上歪着头,一脸挑衅看着他的姜佩雯。

顿时,他抬头望向蒲通判道:“禀告大人,学生德行如何姜家大少爷可以作证,学生在三陆书院执教多年,一直勤勤恳恳,从未有懈怠的一天……”

听着刘尘的滔滔不绝,姜佩雯缓缓的低下头,嘴角轻轻的勾了勾。

真乖!

她不过轻轻问了两句,自己就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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