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虫
前世
远离京城的一家富家人家备好了马车正要出门。
下人打开了后门正要让马车出去,突然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破旧的竹蓝。
下人走上前去才要把竹篮子踢到一边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下人犹豫了一下把竹篮子拿到了一边,现在局势不稳定,扔孩子的也就多了起来,而像他们府上这种大户人家的门口这种事是最常遇到的,也许孩子的父母以为扔到大户人家门前孩子会有条活路吧。
可是,唉!一言难尽这要是大夫人在世说不得这孩子还有口饭吃,可是自从大夫人去世以后,家里也就再也没有人管这档子事了。
装着孩子的篮子被放到了路边,不一会儿一辆马车从门内驶了出来,当马车行至竹蓝的边上,篮子里的小孩突然大哭了起来。
一个美则美矣,可是却一脸不耐表情的二夫人从窗口探出头来。
“朱安,是不是又有人把孩子扔在府门口了?赶紧找个地方扔远点,让他在朱府门前哭算怎么回事?”
被点到名的朱安连忙应是。
朱府10岁的少爷朱汉文掀开马车的帘子,回头看了看扔在路边的破竹篮子,只这一眼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
他看到篮里的小孩从破棉絮里探出一只白嫩的小手臂无助的挥舞着,应为饿得缘故小孩子哭的很凄惨,小脸从棉被里露出来被寒冷的空气冻到红红的,鼻涕哈拉子流出来,小孩子不算漂亮看上去那么柔弱,触动了他心中在已经冰封的一角。
“停车!”
才10岁的朱少爷命令的口气中透着威严。
二夫人诈唬起来。
“唉有!我说大少爷,侯爷还等着我们去那,你这又有什么事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爹我今天不去了,你和舅舅说一声吧。”
朱少爷下了马车,照直走向了竹篮子,提起蓝子朱汉文走进了府宅,这个被他捡到的小孩自此长在了朱府,朱汉文给他起名字叫朱乐儿,稍大一些作了朱汉文的书童。
10年以后,朱家老爷已经去世两年了,20岁的朱家少爷做了当家主事的人。
朱家的二夫人自知道失去了依靠,脾气收敛了很多,最少不敢再在朱少爷当面说刻薄话了。可是对待下人和朱汉文身边的人可是不客气。
这不,朱汉文的小书童朱乐儿应为在花园玩正好落入了二夫人的视线里,于是又惹来了二夫人的一顿骂。
可怜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乐儿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心中后悔自己不该乘着少爷在办公的时候偷跑出来玩。
二夫人正骂的起劲,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二夫人,我想我的下人还不用你来管教吧?还是乐儿又做错了什么?”
“这!我只是看到下人都忙着,只有他在这里偷懒帮你管上一管。”
“不用了!是我叫他出来活动一下的,乐儿过来我们出门去了。”
朱汉文走过来拉住了乐儿的手把他带走了,二夫人恨恨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越来越没地位了。
二夫人借着以前和丈夫多处行走的路子,不久以后带回府上一个小姐,是个将军的女儿,想硬推给已经到了适婚年纪的朱汉文。
那个小姐在朱府住了不久,就有了出格的举动,她恶骂下人懒散,骂朱府这里布置不合时宜,哪里的布置寒酸,仿佛她已经是朱家的主母了。
朱汉文知道不把那个小姐弄走,他二娘的阴谋就会得逞,娶个这样的老婆也不是他所愿的。可是想个什么法子好那?
朱汉文正在思量的时候,乐儿正端着茶水送过来,朱汉文看到他眼光一亮。计上心来,有了只要让人传出他性好男色的消息,他就不信那个小姐还会留下来。
为了让事情更真实,于是当晚朱汉文摘下了乐儿的后庭花。当时他只想到挫败他二娘的阴谋,赶跑那个不讨喜的小姐,对于自己对小童子乐儿的伤害却毫无愧疚可言。
懵懵懂懂的乐儿隐约知道少爷对他做了什么,第一次被少爷抱的时候,说实话真得好痛,可是他没有哭,应为他知道有了少爷才有了他的生命,少爷要他的命他也会给的何况只是流血而以。
朱汉文的所为成功的气跑了那个小姐,气黑了他二娘的脸。
他笑了,尝到了报复的快感,没错就是这个女人,一个勾栏出来的女人,他从心里看不起她,恨着她,要不是她的进门她的母亲也不会被活活的气死,看着自己的男人婚后不过三年就抱着其他女人回来了,他母亲当时的状况可想而知,她急,她气,气急攻心之下她病了不过短短的三个月就过世了留下了才6岁的他,没有了慈母的关爱,母亲去世的那一刻他学会了恨,恨这个不要脸抢了他母亲男人的女人,也恨他父亲的无情无义。
尝到报复快感的朱汉文变本加厉开始频繁的在他二娘面前和乐儿亲热,看那女人发绿的脸色他就会心情大好。
一晃三年过去了,已经懂事的乐儿早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份的尴尬,虽说每隔三五天少爷就会拉他上床一次,可是他感觉少爷身上的气吸只有在激|情的那一刻是热的,每每在半夜起来,乐儿盯着他家少爷漂亮的俊脸发呆,这一看就是一整晚。
他在猜测他家少爷心里对他有没有一丝丝的情意?
乐儿孤身忍受着四周人们摒弃的眼光,偶尔他听到下人小声议论他和少爷,他最在乎的一句话就是他要是个女人就好了,最少少爷可以给他一个侍妾的身份,而现在他只能等待,等待着少爷对他厌倦的那一天。
乐儿15岁生日的那一天,少爷送给他一支玉镯作为礼物,这支镯子仿佛为他量身订做的,自从少爷给他戴上以后就再也摘不下来了,它就卡在那里怎么也拔不下来。
乐儿知道这镯子对少爷很珍贵,是大夫人留给他的,所以乐儿各外的在意,怕把它弄坏了对不起少爷。
乐儿问过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而少爷给他的解释是乐儿会永远的和他在一起,东西在他那里可以时常看到也放心了。
朱少爷把镯子送给乐儿没几天,他远在京城的舅舅就派人来说要见他。
朱汉文知道他舅舅也是冲着乐儿来的,也许此次去了会安排一堆相亲的戏码。可是他心里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把母亲留下送给儿媳妇的镯子给乐儿戴上时就已经在心里承认了他的分量,只是嘴上他擦不开脸来明说。
朱汉文心里打定了主意等从舅舅那里回来就给乐儿一个名份的。
此行带着乐儿十分不便,于是乐儿被留了下来,在乐儿不舍得注视下少爷走了。
一天……5天……,过去了乐儿还是没有少爷的消息。
直到有一天朱府开始张灯结彩一幅要办喜事的样子,乐儿一路走过,下人都和他错开了目光,那目光中有着怜悯,他问了可是大家都是躲躲闪闪的不肯明说。
直到二夫人一脸幸灾乐祸的找到他。
“我劝你有什么值钱的赶紧收拾一下找个后路,到了朱汉文带了未婚妻回来你再想退路就晚了。”
“您是说。”
乐儿的问话有些颤抖。
“你家少爷未婚妻已经定下来了,是他舅舅平原侯定的,几日后回来就办大婚,你这种身份势必留不得,我看在他们没回来以前你就收拾一下走吧。”
乐儿愣了,心里一阵扯痛,缓过劲来摇摇晃晃的往门外走去,才走几步,二夫人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镯子。
“等一下!把手上的镯子留下,那个是朱家传给长媳的传家宝,你不能拿走。”
“可是它拿不下来啊。”
“胡说,一定是你想偷拿出去换钱,小喜,小月盯着他镯子没取下来以前不要让他跑了。”
两个奴才盯着乐儿,直到扯红了,扯痛了手腕镯子也没取下来,夜深了大家都睡下了,门口门禁森严。
一擦瘦弱的身影孤身来到水池边,站在水池边,天上没有下雨可是水池却泛起了涟漪,原来是那个小人哭了。
那个人穿着下人的衣服,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水面上。隐隐绰绰的可以听到他在嘟囔着什么。
“少爷,我们来世再见了,等来生,希望我可以做个女人,这样我就可以嫁给你做妾了。”
人影往湖内走去直到没顶。
朱汉文办妥了所有的事情,也用真情感动了自己的舅舅连夜赶回来只得到乐儿已经溺水身亡的消息,才听到这个消息朱汉文惊呆了,在房里,在那还残留着乐儿体味的房里他摸摸这里,看看那里,突然在桌上发现了乐儿的手书。
“少爷对不起,乐儿不能呆在您身边侍候了,临走以前乐儿想把镯子取下来,可是没成功,等乐儿死了请把我的手腕砍断取之,希望未来的少夫人不会觉得不吉利才好。乐儿临死才敢冒然说上一句,乐儿爱少爷已经很久很久了。”
看到这封信朱汉文象疯了一样跑出去,拔开了乐儿草草下葬的土坑挖出了乐儿的尸体,从那一刻起朱家的少爷疯了,他不时的大笑并且不停的吐血,三日以后据说是哭碎了肝脏也逝去了,自此朱家没落了。
今生
“啊啊啊啊”
方乐在凌晨三点被恶梦吓醒了,这个梦好真实,他甚至感到了水淹没到口鼻而形成的窒息感。
方乐有个感觉今天会是很邪门的一天,这个梦他做了不止一回,小时候是经常做,大了一旦梦到这个,就象示警一样,一整天总会出些不大不小的状况。
好不容易熬到早7点,方乐小心翼翼的出了家门,还好天没有突然下雨淋他一个透心凉,也没遇到小偷变态什么的安稳的到了单位。
一到单位就听说今天上面会来人检查销售状况,方乐就有不好的预感。
他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大集团的下属,一个专卖品牌服装的门市,可是今天要来检查的据说是最上层的人,是总裁还是副总裁来着。
外面温度高达39度,专卖店内冷气充足,当一阵热风吹进来,乐儿露出职业的微笑才要上去照顾客人,可是看到那个站在自己眼前的人以后乐儿却愣住了,眼熟的感觉,可是他又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
那个人身高1米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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