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桥位于黎平县南端,桥廊全长56米,桥面宽4。5米,桥底距日常水位近10米。
距黎平县108公里的地坪风雨桥又称花桥,是贵州境内规模最大的一座侗族风雨桥。这座风雨桥始建于清光绪九年(1883年),迄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桥廊上建有3座桥楼,不用一钉一铆,工艺精湛,是侗族建筑的杰出代表,2001年被列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我车开的很快。虽然这是泥土路,路面也不平坦,但大家的好奇心促使我不得不将速度加到了100公里每小时,幸而这是越野不是我家那辆桑塔纳,不然早挂底盘了。到达目的地时才花了1个半小时,途中小赵还吐了两次。
我将车子停在一家旅馆门口,让老板打会招呼,那老板欣然应允了。
林欣从她的背包里取出我送她的那架数码相机,异常兴奋的首先冲上了风雨桥,然后伸手将相机递我,摆好姿势要拍照。我向她温柔的笑着,准备答应她这余下的日子所有的要求。
站在风雨楼上,我突生感叹,要是我出生在这快美丽的地方那该多好啊!但这个念想在接下来的一刹间我就醒悟了。小雨大声的叫我看河上那艘小船,发黑的船身配着发黑了的船搞,一位干瘦的老头正在向河里撒网,通过相机的放大,我看到了一幅绝世的画卷,渔夫戴着一顶破烂的斗笠,斗笠上的洞漏下来的阳光让我看清了他的脸,腊黄的颜色,哦,不,说得准确点是农家腊肉的那种黑多黄少的颜色,肌肉干枯得有点萎缩,眼神虽炯炯有神的盯着河面,但我依然能看出他的无聊和叹息,他是没有穿衣服的一条土灰色裤子用一根草带扎住,赤着的脚旁到有一双看似还新的布鞋。我想,难怪小雨大叫,她也许会以为自己在看的只是一个景点的精心布局吧,在她的生活中,除了画册上,她是见不到这种情景的。但我实在见多了,但并不因此而麻木,我往往只有在这时才能让自己真正感动,甚至无拘束的流泪。
林欣看了看我,说到另外地方看看好吗?我答应了。我对她说,原来哪个地方都一样啊,富裕的只是那几个会用心计的,痛苦的永远是这些用心生活,勤劳朴实的人民。
林欣没有正面接承我的话语,你刚才看到船尾有个小孩吗?她静静的说。
我惊讶的看她,不知道什么意思,我没有看到,我说。
你在看他们时,那小孩目不转睛的凝视了你好久,我可以看到,他是那么的好奇,那么的向往生活。我都不忍心看了,当时我想,我活了这么多年,到底活出了什么意义呢?答案却是什么也没有。这真的好悲哀,那小孩是没有条件的,也许他的生命从一出生就决定好了,跟着前人捕鱼,而我们呢?所谓的前途宽广,所谓的大有作为,无可限量哎,龙,你说我们以后到底能干点什么呢?就是你娶我,然后我们拥有一个孩子。那然后呢?这好象不是我们的生活强于这个小孩的的理由吧!因为这样他也会的,是吗?
我不知她到底想说什么。
是啊!这些年来我不是一直在苦苦思索着这个没有根底的问题吗?现在却从一个文静的女孩口里吐出来了,这足以说明这个问题压了她多久。那我们生活是为了什么呢?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平庸者居多的世界呢?人类繁衍史告诉我,上天让这么多人生活就是要成他们之中挑选几个经得起风吹浪打俗世考验的人,然后让他们成为历史的创造者,推动社会的发展。
这些我是不会对一个女孩说的,何况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能让她以为我在说梦话,因为象我爸说的这样对一个男人来说叫不现实,不现实的男人就会不是真正男人,他只会逃避生活追求虚无。当然我也不确信这是不是真理,但我宁愿将它当作真理,不去轻易挑衅。
我一直在找一个理想的地方,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压抑郁闷,我只想拥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用一生去爱她,呵护她,直到自己慢慢死去,很平凡的死去。
后来,林欣在那一天一直沉默着。
我心理有了某种不详的预感,但说不出来。我只是象失了魂似的跟着大家说说笑笑,直到中午在停车的那家旅馆吃了中饭。
回来时,林欣说她想开车,我就让了她。他的技术是从我这学去的。
你可不要再把车开到水沟里去了哦!我开玩笑的提醒她。
她羞涩的笑笑,上次是人家还没有学会嘛,你这人怎么这样记仇,不就是把你车子挂坏了嘛!
我说,小姐,你说的这么轻松,不就是挂坏了,那可是苏哈的,奔驰的,50多万呢?
她只是傻笑着,似乎在回想着这件事了。
那次借苏哈的车送林欣回家,这丫头却对开车来了兴趣,让我教她,考虑到她从我家到她家这段距离不开车确实不方便,就答应了。
在一个周末,她打来了电话,问到什么地方学开车去。我就向苏哈要了车,到她家载了她到了城西停车场。开始我让她了解了汽车的性能,怎样使用和什么时候该使用什么工具,她天性甚好,说一遍就记住了。我就让她坐到主驾驶座上,我在副驾座上,她从一开始发车到松手刹,踩油门都做得很好,车子也越开越快,方向盘还算稳。看到她这么自然,我也就放心了,再说这快场地很宽,只要速度在60买以内,她因该控制得了。于是我就下车去买矿泉水去了。回来时发现,车开进了水沟,上面挂得不成样子。我疯狂的冲到车旁大叫欣欣,眼泪都流出来了,她从车的另一边慢慢站了起来,象一个闯了祸的小孩子,羞愧的看着我。我到是平静了许多,忙跑过去检查她有没有事。上天保佑,她完好无损。
后来我才知道,她将油门当了刹车,要不是这条水沟宽,她就真不知会怎样了。在那以后一个多月她都不敢开车。
第五章
第五章
车子在路上熄了火,没油了。
大家一脸无赖的看向我,我本想等等看会不会有过路的汽车,这样就可以从它那借点油了。不想直到太阳西下,我的眼睛注视那光线已经不再有眩晕了,还是没有车辆到来。我本该想到了,这条荒道,每天有几个人到这边来呢!
我让大家将自己的东西都带上,准备走路到前面去,看能不能找到一户人家度过这夜,天明后再做打算。
太阳是真的隐去了,四边的原野一片寂静,举目张望,深灰的天空此时沉了下来,好象只要我们跑到不远处那个小土丘上就能伸手将它顶住。
林欣的东西最多,力气可能最小,没法子,搬她的东西只好我来承担了。至于小雨,她的东西也大多是我的了,她一般很少买东西,在我的映象里她还没有买过什么有用的东西。在初三的时候,她寄宿,有次她的袜子坏了,就哭着打电话回来,叫她妈帮她买一双,不然她就要回来。她妈妈只好托我给她带几双去。其实学校是有商店的,但她没用过钱,不敢去商店买,我告诉她这样不行,如果离家远了那怎么办?你不会一生都要妈妈照顾吧!于是她要什么,我就带着她亲自去,后来大概她也开始会自己买牙膏什么的了。
对于奢侈的东西,她自然不要买了,毛巾我都为她备着,这连林欣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当她同小雨接触太久了,心里的醋意也就没有了,她知道这整个是一个寄生虫,没有思想,更谈不上有什么主见了。她完全象是我身体的某个部分,分开就生存困难。
不过近来,她却好象长大了许多,私人用品也知道不要我买了。这到让我很是不适应,这正常吗?我问了自己好多次,最后我得到结论,女孩16也该懂事有秘密了。这应当是青春期的正常所为吧。
走了将近一个钟头,终于虎子大叫了起来,前面有村庄,你们看,有灯光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的确,我们看到了灯光,很多的灯光,我们还可以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象是有人在唱歌,是的!在唱歌呢!
几个女孩马上兴奋了起来,跳着嚷着往前跑,这让我又想起了小时侯在外婆家的事情,一到夜里,只要不下雨,东家西家的小孩都跑了出来,然后三两成群的搭起伴四处乱跑,夜里大人看不到我们的疯狂和脏污,所以白日里的郁闷都可以尽情释放出来。另外,如果跟谁有愁,趁着天黑也可揣他几脚,这很好耍赖。
那今夜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不想去想了,希望一切平安吧!
谨慎起见,我还是用明显疲惫的声音大声的向大家提醒,这个地方是侗族聚居区,我们对他们的生活习性,还有风俗都不了解,大家要小心点,尽量不要单独离开。
但似乎所有的人都处在发现村庄的兴奋之中,只有小赵开玩笑似的回答了我,知道了,我发现你现在越婆婆妈妈,做什么都那么多虑了。他故意向我笑笑,意思是放轻松点,没有事的。
我示意他到前面去探探路,顺便管住那几个疯婆子。他小跑着去了。
当快要接近那灯光的时候,我已经是确定有人在唱歌了,而且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音色很是沉郁,悲凄。
这时,我感觉到电话响了。很是惊喜,这会就好了,万一有事我还可以叫人来,心情也因此明快了些许。
电话是苏哈打来的。
小新,你这会忙吗?语气有点持续苍白。
没。有什么事吗?我有气无力的答着。
恩
她在迟疑,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心情去问。
她还是开了口,林欣她爸被抓了,好象挺严重的,现在包括你爸在内,没有人出面为他周旋,看样子他没揪了。
我不知是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天了,还是生活让我麻木,抑或是对自己女友家发生的事莫不关心,我只是简短的回答,知道了。
苏哈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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