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妮莎忍不住了,眯着眼,仰面挺胸,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起,一转脸嗔目袁磊。你干什么呀!想要就快点,瞅什么瞅!”
“你真美!”袁磊由衷地赞叹,“怪不得有位哲人说:越是追求美的人,越能被性感所吸引。许多艺术创作的灵感,说不定源本于此……”
“神经病!这个时候要你给我讲道理?”蒙妮莎分开双股,弓起双腿,媚笑艳丽,妖冶无比!“快点吧!别再急我了,你看我下面湿的……”
“你不是不方便吗?”
“不方便有什么办法!谁让我遇到你,这么有耐心。本来我没有一点儿情欲……”
“好吧,那我可要衷心谢谢你!”袁磊三下五除二的脱光衣服,伏在蒙妮莎光洁白嫩,弹性十足的胴体上……
激情之后蒙妮莎浪笑着说:“快抱我去卫生间冲洗冲洗吧,然后我给你‘品萧’,让你‘走后门’。在床上我可是乐于奉献,慷慨无比,见神杀神,见佛杀佛!……”
“吴杰和韩冬是不是喜欢玩‘双管齐下’?”袁磊嬉皮笑脸地问。
蒙妮莎拧了他一下,“你不要占便宜卖乖!你是不是还想玩‘三人同行’?”
袁磊嘿嘿地笑着,抱起她到了卫生间里。疯狂了许久,才回到炕上。袁磊搂着她昏昏沉沉地入睡,梦里一阵阵空虚……
空虚!空虚!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天长地久,渐渐地麻木不仁……
第二天袁磊醒来后,轻轻地移开怀里的蒙妮莎,就穿衣下床,往外走去。来到吴杰韩冬的大门前,门锁着。他索性翻墙进院,来到铁铺里,升起炉火,“叮叮当当”地打起刀。已经两年多没打刀了,不禁油然而生出一种久违的熟悉的感觉。袁磊爱好打刀,他感觉刀打好了能产生完美,就像神话中的干将镆铘……
吴杰和韩冬昨晚肯定喝了不少酒,一个仰面朝天,一个蜷伏一团,呼呼大睡,鼾声如雷。袁磊不忍心叫醒他们,就一个人烧开水,洗涮昨晚泡在水盆里的盘盘碟碟,接下来还得做早餐。直忙了一个多小时,真够难的!
刚做好早餐蒙妮莎就来了,她算得可真巧!袁磊看着床上的吴杰和韩冬,不知该叫醒他们还是不该叫。蒙妮莎撇撇嘴说:“让她们睡吧,不到中午他们是不会醒的。从前不但是他俩,就是我,也是从来不吃早餐的。”
“那样可不好!”袁磊吃完早餐,休息一会儿继续打刀。蒙妮莎洗涮完毕过来,袁磊已赤膊上阵,汉流浃背。蒙妮莎抚摸着袁磊健美的肌肤,笑逐颜开地说:“嫁人就得嫁你这样的!不抽不赌,还挺勤劳。即使成不了大款,委曲一点也就活过去了!”说完幽幽地长叹一声,“可惜本姑娘已经混到这个份上了,不进则退,不飞到最高誓不罢休!”
“看来你也是一位理想主义者了?”袁磊笑笑说。
“什么理想,狗屁!我蒙妮莎活得很现实。我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操纵男人,让他们为我迷醉,为我痴狂!有句话说得好:上天让男人征服这个世界,让女人征服这个男人。”
袁磊笑笑,不置可否。他从来不喜欢打破别人的梦幻,就像自己的梦幻也从来不希望别人打破。一个人,一个不甘心命运的人,无论是天使还是魔鬼,都有美丽动人的梦幻,都有坚定不疑的信念。他们越是命运多舛,这种梦幻和信念越强烈,越迫切。当他们忍无可忍的时候,这些就成了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想到这里袁磊笑笑说:“但愿你美梦成真,说不定你能成为未来的武则天,叶卡特林娜……”
“你别讥讽我行不行!”蒙妮仰着小脸,白他一眼。“最好的人缺乏信心,而最坏的人却充满着强烈的欲念。我不想成为最好的人,也不想成为最坏的人。一切量力而行,顺其自然。不像你,理想主义者,思想行为极端,不能成为最好的,便要成为最坏的。”
“那我们也不是相反呀!是同中有异。只不过你的振幅没有我的大,你上天入地我都包涵着你。”
“那当然了,不然怎么一见你就被你搂在怀里……”蒙妮不愧是风尘浪女,一句话就能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日上三杆时韩冬和吴杰过来了,一个斜叼着烟卷,一个端着茶杯。二人欣赏着袁磊打的刀,拍拍袁磊的肩膀,“‘小刀王’不愧是‘小刀王’!打刀的活非你莫属,我们哥俩打别的铁具。”
“我们什么时候去阿勒泰草原?”袁磊问。
“不急!不急!等你打出一批刀儿,我们再打些其它铁具,一辆车装得差不多,我们就去,怎么样?”
“那得要多长时间?”
“用不了多长时间,咱哥仨齐心协力,三天后就可以去阿勒泰草原了。”
“好吧,三天就三天,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向北!向北!!再向北!!!
晨风中袁磊坐在小卡车里,来到北疆的草原上。绿野里百花烂漫:红花灼灼、黄花烨烨,绚烂地像怀春的少女。青草儿纤纤芃芃、郁郁勃勃,叶上闪闪发光——是不是霜花或白露?
日出东南,鲜红彤彤,如剪圆的红纸,帖在湛蓝的天穹中。空气像被水洗过,飘溢着野草的清香。远远地飘来牛羊紧一声慢一声的叫声,悠长舒松,如田园诗人在吟诵。
天特别高特别蓝,云特别轻特别白。左眼角望去,那白得发亮的毡房,如凭空飘落的气球儿,飘到哪里就是哪里;再往右一扫:翯翯羊群、熠熠女郎!牛羊蹀躞、人马徜徉。后面是钢青色的阿尔泰山,是那么深沉、辽远……
山的背后是俄罗斯,左右分别是外蒙古、哈萨克斯坦。云牵着手,山靠着背,好一片风光旖旎的边陲重地!
“就在这儿停下吧!”蒙妮莎突然发话。韩冬停下车。蒙妮莎指着远处的一群群牛羊说,“我带你去向那些放牧牛羊的美丽的姑娘打听吧,至于能不能找到你梦魂牵绕的蓝衣仙子,一切就看天意了!”说完摇摇睡在后排的吴杰,“醒醒!醒醒!我们下车了,别忘了晚上在这儿汇合。”
吴杰半睁开惺忪的双眼,不耐烦地挥手。“去吧!去吧!又被你搅了好梦!”
袁磊早已打开车门,一跃而下,大步流星地向那一群一群的牛羊走去,远远地传来悠美动听的歌声。蒙妮莎在后面喊着,“别着急,等等我!”袁磊口里应着,脚下却越来越快,最后竟飞奔起来。而那些马背上的姑娘像发现了天外来客,停下歌声,“啊哈哈——”桀骜不逊地叫着,箭一般地向袁磊冲来,眨眼就到了面前。马儿一声声长嘶,围着袁磊“盘旋”。马上的女郎戴着小圆帽,帽上插着鸟翷毛,野气十足,矫健异常!水晶、玛瑙般的眼珠儿滴溜溜地围着袁磊转个不停。
袁磊定了定神,挺直腰身,望着这些腰间配刀的蛮女。她们盯着袁磊,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打量挑剔,目光能刺入袁磊的骨髓。
突然“篷”的一声,从马上跳下一位红衣女郎。她额头闪亮,面颊红润,腰肢柔韧,体态健美,微笑的嘴唇犹如一块美丽的珠玉,两眼闪烁着活泼的光芒,仿佛空中明灿灿的星星。她年龄不过十八九岁,与袁磊相彷,当然神情没有袁磊沧桑。她当胸捶了袁磊一拳——差点没把袁磊捅倒——清脆而又响亮的问:“嗨——!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袁磊静静地说:“我叫袁磊,来自遥远的东方。为了寻找我梦中的仙子,我不辞万里来到这片美好的地方……”
“噢——!远方的朋友,欢迎你,欢迎你!”红衣女郎扑上来搂住袁磊的脖子,在他左腮右腮各自一吻,“我叫戈丽雅,像花儿一样刚刚绽放十八次。我的妈妈是哈萨克人,爸爸是蒙古人。我们非常好客,更喜欢远方的小伙子!——今天晚上到我们家做客,好不好?”她抓着袁磊的肩臂,又明又亮的玛瑙般的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袁磊。
“谢谢你!戈丽雅。”袁磊轻轻地送出她。这时一位端庄沉稳的白衣女郎像他走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双颊上各吻一下,之后松开他,愔愔地说:“您好!远方的朋友,欢迎你!我叫江格尔。欢迎你到我们家做客。”
“谢谢你!江格尔……”袁磊正想说些什么,一抬眼看见马上还有一人,是一位白衣小姑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便莞尔一笑:“你好!”她羞赧一笑,扭过脸去,马头也掉转了。江格尔就笑着解释:“她叫卓莎,还在上中学。平时见人不爱说话。”袁磊点点头,“学生嘛——都这样!”
正在这时,蒙妮莎一扭一扭地到了。她一伸手拧住袁磊的耳朵,训斥道:“越让你等等我你反而越跑越快了!现在你好好看清楚了,这里面有没有你要找的那位蓝衣姑娘!”
袁磊被拧得倒抽凉气,戈丽雅和江格尔笑着就把蒙妮莎推开了,“蒙妮莎,你怎么老拧小伙子的耳朵,他也是你的情郎?”
“呸——!谁要他!”蒙妮莎双臂抱在胸前,一扭一扭地来回走了几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的情郎可都是有钱的!”
戈丽雅江格尔咯咯地笑着,其它的姑娘也跟着笑。戈丽雅江格尔就说:“知道知道!你蒙妮莎的眼光谁不知道?”
袁磊就问:“你们都认识?”
“废话!”蒙妮莎小嘴儿一撇,睨着双眸。“这阿勒泰草原还有不认识我蒙妮莎的?就是在乌鲁木齐,我蒙妮莎也小有名气!”
袁磊笑着点点头,“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好了好了!我懒得跟你罗嗦。”蒙妮莎抓住一条马缰就要往上骑,可是只爬到一半儿就爬不上去了,再加上马儿不听她的话,就那么斜吊着,像玩马戏一样!众蛮女一起大笑。
蒙妮莎在马上“啊呀啊呀”地尖叫着,一松手,身子就往下掉。亏得众蛮女手疾眼快,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接住了。蒙妮莎丢了面子,难免自我解嘲。“多少天没骑马,马儿倒欺负起我来了!”
众蛮女又笑起来。江格尔一抓马缰一迈腿就骑在马上了,稳稳当当。她向蒙妮莎伸出一只手,“上来!”
蒙妮莎拉着江格尔的一只手,骑到马背上了。其余蛮女纷纷上马。戈丽雅向袁磊一伸手,“来!坐在我身后,搂住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