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丽娜说，“就算我是天使，你是魔鬼，我也只会爱上你一人。”
“真的？为什么？”
“不为什么，爱你就是爱你！”
“不是说冰碳不同炉吗？”
“傻瓜！爱一个人从无任何道理。爱情是永恒的，其中的原因之一可能就是无法捉磨，永远没有常规……”
“我相信！”丽娜再一次的被袁磊搂紧，“婚姻不应当是凑合的，尽管那也是一种婚姻，也能坚持到底，甚至于非常幸福。但我总觉得那不是真正的爱情，让我无法相信。”
“但你要想想，天底下谁像我们这样多情、浪漫，自信……”丽娜笑问袁磊。
“是呀！我们回家入洞房去，激情四射！”丽娜被袁磊拦腰抱起。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丽娜捶着他蹬着腿。但一看袁磊没有一点儿放下她的意思，便搂住袁磊的脖，洒下一路银铃般的笑声……
晚上，在丽娜房里，袁磊说：“今晚咱们总可以了吧……”
“当然可以了，咱们不是已经是夫妻了吗，看！结婚证还在那儿摆着。”
“好呀！”袁磊欣喜若狂，扑上去就要……
“别急呀！”丽娜推开他，“你就不能再等一两天吗？”
“等一两天干吗？”
“你傻呀！咱们不是就要举行婚礼了吗。”
“还等到举行婚礼呀！不行，我可等不了，等到那时候我该憋炸了！”
“憋炸？！”丽娜笑了，“我就看你怎样憋炸。”
“唉呀！丽娜，好丽娜，求求你了，今天就办，好不好。”袁磊央求。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成天就想着那事。你想想，亲爱的，你不是追求完美吗？何不等到举行完婚礼呢，到时候我把全部的身心都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你，不就多等一两天吗。”
袁磊想了一会儿，愁眉苦脸地说：“好吧。”
“看你那可爱样！怎么像小孩子一样，不给你糖吃你就哭，给你糖吃你就笑。”
袁磊嘿嘿地笑了，“男人就是这样！这是他们的本性。”
“我就不相信，别人都像你这样，成天什么都不样，就想着那事。”
“那是因为他们精力没有我充沛。”
“什么呀！都是看那坏书、坏片子看的，又被那些妖精引诱，误入岐途。”
“也不能那么说，社会大学嘛，本来就是那个样子，不然的话怎么称得上社会？无论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也好，丰富多彩，五光十色也好，总之，我们无法拒绝这个社会，无法拒绝美丑、善恶、是非、真伪……我想，一个真正的跋涉者，总是不断地在天堂与地狱，光明与黑暗中穿行。经历一切而后明鉴一切，此所谓完美。”
“你好像对你的经历挺自豪一样。”
“当然！难道不是吗？无论在何处，无论在何时，都留下我不灭的足迹和汗水，当然，也有我的血和泪，我珍惜他们，就像珍惜我自己。”
“无论是好的是坏的？”
“是的，在我的眼里，我不会刻意区分美丑、善恶，是非……我已经明白这个社会，因而我做什么事都随着自己的心意，我做的就是好的，坏的我也不会做它。”
“你总是这么自负！”
“应当是自信！我已经经历这么多，天下还有什么我不明白的道理。有时候我觉得我可以与上天直接交谈，有时候我觉得我就是上帝！当然这是在理论上，毕竟，有许多事，我在与上天争执，为何他还不给我机会？
“什么事？”
“从军，做将军。”
“几年了，你丝毫没变。”
“‘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死不休’，我天生一枚磁针，还能怎么样呢。”
“亲爱的，放弃吧，不然你将痛苦终生。”
“是的，痛苦终生，这就是我的命。幸亏有你做为补偿，让我的痛苦减轻。不过话又说回来，痛苦绝望的人能走更多的路，我想我多年来没有杀人放火，偷盗奸淫，就是有崇高的理想支撑着我，就是因为我还没有放弃。我就是一脚跌进地狱，我也能在看到希望的那一刻将自己拯救起。”
“你要是看不到希望呢？”
袁磊摇摇头，“我心里还有希望，它就在我的心里。”
丽娜低头不语，好一会才说：“袁磊，几年不见我发现你变了，变得富有理性，说话有一定的哲理。”
“可能因为我在学校里，不但能够学习进步，而且有了思索的机会。学校是个好地方，人应该经常回学校坐坐，如果有机会的话。”
“看来当初我支持你回去是对的，尽管当初我也舍不得你。”丽娜捧着袁磊的脸，“现在让他们都来看看，我的磊子，多么睿智，多么深隧。再也不是那个打铁、淘金、下海捕鱼的野小子。”
袁磊笑着搂住她，“你说得对，几年来我们都有进步。我从一个蓝领变成了一个白领。你仍然在教书育人，在这方面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性格方面变了。”
“变成什么样了？”
“变得温柔了，也更加成熟，善解人意，再也不像我第一次见你那样冷若冰霜了。”
“那是因为被你融化了，我本身就很温柔的。”丽娜伏在他的肩上。
袁磊笑了笑，抚着她的肩背，说：“我相信。不过我想问问你，我们怎样举行婚礼呢？”
“你说呢？”
“不！你说。”
“你说！”
“你说！”
两人争执不下，只好写在纸上，同时打开。天哪！二人居然不谋而合，都要在布达拉宫前面拍婚纱照，回到家里举行婚礼，置办酒席。
“你为什么也想在布达拉宫前面拍婚纱照呢？”袁磊问。
“不为什么，就是想，自从我来到拉萨后，我就想，有一天我若和磊子举行婚礼，就一定要在布达拉宫前面举行，让千年的布达拉宫为我们做证。”
“是呀！历史为我们做证。”袁磊也分外动情。
三天后二人举行婚礼，首先就是在布达拉宫前面拍婚纱照。银娜持着照相机，开影楼的小老板扛着摄像机。小老板肯定认为干他这一行的就是艺术家，因此让二人摆出各式各样的造型，搞得二人像影视演员，而他就是天下第一流的导演。其实，在这雄伟壮丽的布达拉宫面前，在这无边无际的敻古天地中，到处都是最自然、最神秘、最古老、最美丽、最浪漫……最真实的风景，而这本身就是完美的艺术。所以，任何艺术家、任何人为的作品在这儿都显得矫揉造作，甚至是画蛇添足。因此按他的步骤弄完后，二人就再也不理他那一套，像两只撒欢的鸟儿，或转或旋，或举或抱，悦耳的笑声像金钹银铃一样……扎西抢过摄像机，银娜抄着照像机像机关枪发射。这才是风景，这才是艺术，这才是通向完美的走廊。
拍完婚纱照回到家里接着举行仪式，嗬！来了那么多客人。丽娜的父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接待客人忙个不停。银娜更是团团转，拉这个扯那个，手脚并用。倒是扎西不慌不忙，婚宴时邀这个请那个，跟人碰杯喝酒。
袁磊呢，不知怎么好了，似乎就等着天黑。可天黑的怎么那么慢呢，像个裹着小脚的老太婆。好容易天黑了，袁磊丽娜入洞房。
洞房里黄橙橙、红艳艳的像火龙宫一样。袁磊和丽娜坐在床上。袁磊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不停地笑，丽娜的脸红扑扑的，不一会儿瞥眼看看他，“傻样！”
袁磊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嘿嘿地笑着。丽娜被看急了，叱他：“你到底傻不傻呀！就这样一夜看着我？”
对呀！怎么把正经事给忘了。袁磊搂住她狂吻，她回报千百倍的热情，直把袁磊吻得喘不过气来。袁磊就抬起身体，缓缓地一件一件地除去她的衣服，直至赤身裸体。啊！那真是一具完美的娇躯！
完美？是，完美！——这个世界哪有完美呢？完美只存在于想像之中，这是每个人的认为，袁磊也无法证明这种说法不对。然而，俱往矣！当您亲眼目睹丽娜的娇躯时，你就不得不承认那种认为是错误的，是狭隘可笑的！虽然你无法提出明确的反对理由，但这恰恰是完美的反映。就像有人问你宇宙如何如何，你将怎么回答呢？你或许只能说大！有多大呢？你不知道，但这能说明你愚蠢吗？不！只能反证问的人是傻瓜！现在丽娜的娇躯就如同宇宙一样，只能回答有多美有多妙！至于达到什么程度呢？就如同提问宇宙有多大一样可笑！这难道不是完美吗？
袁磊闭上眼睛，想像比这更美妙的娇躯。但无论怎么想像，只要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想像多么可笑。天哪！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玉体，美丽得超乎想像。有句话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是的，在丽娜的裸体面前勿须任何幻想，你只要面对着她，就如袅袅的水气，不知不觉地就隐入无边无际，无始无终的时空里了……
袁磊梦呓般地欣赏着宇宙中最美丽的艺术。丽娜紧闭双眼躺着，忍不住微微发抖，肌肤渐成粉红色。袁磊渐渐地明白玉人儿激动紧张，便伸出双手，却又半道儿停住……
终于玉人儿急不可奈，微睁凤目娇嗔：“你怎么还看呀！没完没了！你就让我这么躺着？”
“我……”袁磊不知该怎么好，是动口呢？还是动手呢？还是让她床上床下，摆几个动作？……理想主义者袁磊崇尚完美，在与爱神的洞房花烛夜自然而然地追求性完美，可是完美怎么样才能达到呀？究竟怎么样才能达到性完美？袁磊越敏思苦想越困惑。在与张妍——他初露锋芒时没有达到。如今身经百战，穿越地狱到天堂时，仍然不知如何是好。可怜袁磊一生崇尚并追求完美，到头来竟然懵懵懂懂，对完美一无所知。犹如一位牙牙学语的孩子，围着一块五彩缤纷的蛋糕转呀转呀，就是舍不得也不知从哪里下口。因为完美，所以让人无所适从，怕稍有不慎就会损害这完美。
“你到底怎么了？”丽娜实在不明白。
“我……我也不知道。”袁磊无可奈何。
丽娜叹口气，坐起身来，就那么赤身裸体。袁磊看看她，她气咻咻的。突然她坐起身来，双手抓住了袁磊的衣领。
“干什么？”袁磊惊问。
“脱衣服呀——！”丽娜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狂风扫落叶一样把他扒光，衣服扔得满地毯都是。
两人都赤身裸体了，袁磊仰面朝天傻傻地望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