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让她不爽,很不爽,所以,慕铭春突然生起了和她迂回一点、折腾她一下的兴趣。很显然,她的目的达到了,眼前这位花魁姑娘快被她给折腾得暴走了。好吧,自己一个人主动也没意思,痛快点就痛快点。“我的舞坊五天后开张,想请你过去助个阵。”够简单明了了吧?
“不去。”无双的回应是更加的简单明了。
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慕铭春看着她,嗓音微沉:“去。”
“不去。”无双昂起头,坚定的道。
“我叫你去!”眸光渐冷,慕铭春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两度。
“我说我不去!不去不去就是不去!”一掌拍上桌子,无双跳起来,忍无可忍的大吼出声。这个女人她是怎么了?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她都说她不去了,不去不去!她连见她都不想见!
随手拿着杯子在手里把玩着,慕铭春斜眼睨着她,轻声道:“难道,你想让我把这个地方再砸一次?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赔给你一分钱。”
磨牙。牙齿痒痒得真厉害,现在她急需一块新鲜的肉来撕咬发泄一下。
“你要是敢砸,我就去揭发了你。”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一会,无双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堂堂一国皇后,却私出皇宫,还跑到青楼来闹事,要是给那个人知道了,看他不活活打死她!
“随你。”慕铭春摊手,请君随意。斜睨着她的目光改为正视,脸上甚至还泛起了淡淡的笑,“不过,在你揭发我之前,我会让你先被揭发出来。
”要死当然得找个垫背的。不过,她心里有底,这家伙要揭发她早就揭发了,哪会等到现在才口头上说说?这个人,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只可惜,自己是搜罗不到手了。
“我有什么好揭发的?”无双问道,似是不解。
“没有吗?”慕铭春淡笑,静静的看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无双霎时心跳猛如擂鼓,但嘴上还是死死咬住一句:“没有!”她遮掩得很好的,迄今为止都没有几个人发现的不是吗?而这个从小养在深闺,长大后就加入皇家,日日和女人打交道,男人都没见过的人,她能知道什么?
没有是吧?脸上的笑意放大,慕铭春起身走到他身边,一手抓上她的衣领,愣是把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
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对方早采取直接行动。无双低头,看到慕铭春空余的一只手直接袭上他的胸部,还在上捏了两把。
“你——”惨遭袭胸,无双脸色一白,便知大势已去。
摸上他的胸部,确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慕铭春才松手,把他再推回凳子上坐下。“真硬,你里面塞的是苹果对吧?形状还不错,不过似乎太大了点,而且左边右边大小差距过大,和你的身材也不太成比例。而且,难道你不觉得一直在胸前挂着两个大红的苹果,重量长久积压,你会吃不消吗?
下次记得往里塞软一点的东西,棉花包上橘子就差不多,那样比较轻,手感也会好点。”捏完了,送上最新出炉的心得体会,顺便奉送良心建议一条。
切,小样,想骗她?知不知道她是谁?在娱乐圈里混了快十年的风茜儿!在那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比他还妖艳得多的男人她都看到麻木了,眼前这个只能算是小儿科。那天和龙钰来这里,一见到他出现,她就看出他的真身了。只不过,事不关己,她也就懒得说破。
被袭胸不够,还被人一语道破真身,无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
好想掐死她!就算看出他的真实身份了,她就不能换个方式告诉他?一上来就乱摸一通,好歹男女授受不亲啊,她这个嫡出的慕家大小姐难道不知道吗?
“怎么,不承认?还要不要我脱下你的裙子验明正身?”睨着他,慕铭春轻声细语的道。嘴上的语气慵懒无比,一双手却十分利落,说着就往他下半身袭来。
“你给我滚一边去,别碰我!”还来?心里怕怕,赶紧从凳子上挑起,一个劲的后退,退到后背撞上墙壁,无双才停下来,一手抱胸一手保护着下半身,放声大吼。
慕铭春完全没有被震慑到。提起脚,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她再问:“去不去?”
“不去!”无双咬牙,大声道。她越是这样逼他,他还偏就不肯就范。
被戳破了身份又如何?有本事她出去说去,大不了自己不在这干了就是!
“不去是吧?”轻轻一笑,没有如无双所想的继续采取别的办法逼迫他,慕铭春转身,对外大声道,“影歌,把那个叫小乌龟的小子给我带进来!
”
心里一紧,便知事情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无双急忙问:“你要小乌龟进来干什么?”
“扒光了他,扔出去!”慕铭春笑,大方向他宣布自己的计划。
无双的脸都黑了一半。“你敢!”
慕铭春眨巴眨巴眼,很不解的看着他:“我有什么不敢的?”
呃……无双无言以对。的确,一个被打入冷宫一百年、连皇帝都敢打的女人,她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吱呀,一声细想,虚掩的房门开了,柳影歌拉着挣扎不断的男孩走进来,恭敬道:“夫人,小乌龟带到了。”
“人家不叫小鸟龟,人家叫吴小桂啦!”被强行推倒人前的男孩垮着脸,扁着嘴,好委屈的为自己辩驳。
只可惜,没人理他。抓起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拎到手边,慕铭春看向无双,冷笑道:“最后问你一遍:去,还是不去?”
“去!”自己的人都被她抓在手里了,还这么威胁着,他还能怎么办?
无双无奈,被迫妥协,“我去还不行吗?”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嚣张!
在别人的地盘上都这么肆无忌惮,他好想剁了她剁了她!
呶,闹到最后,还不是答应了?慕铭春都对这里的些人们无力了,怎么他们都喜欢做这种无用功?完全就是在浪费双方的时间。放开男孩,象征性的拍拍无双的头,慕铭春满意笑道:“这才是个乖孩子。”
乖你个头啊!一把挥开她的手,无双愤愤道:“你给我一边去!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三年不曾进你的房了。”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哪个男人受得了啊?
“可我还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想进你的房。”慕铭春耸肩,淡淡道。
一个假女人,就算装得比女人还女人,但他本质上还寻个男人,说话做事好歹也有几丝蛛丝马迹可循的,可为什么就一直没人发现?归根结底,还是那些男人的眼睛都被牛屎给糊上了!
这话在心里说出的同时,全京城至少一半的男人开始狂打喷嚏,当然也包括——阿嚏!阿嚏!
鼻子里忽然一阵奇痒,都来不及合上奏折,凶猛的喷嚏便接踵而来。连打了不下五个喷嚏,浑身的力气一下子都被抽干,龙彻眼角微凉,鼻涕眼泪在他打喷嚏的时候飞速喷出,都落在身前的奏折上,晕开了墨迹,他的人也无力的趴倒在几案,久久动弹不得。
“皇上!”闻声,一旁随侍的明喜赶紧小跑过来,伙同旁边的人扶起他,掏出帕子小心翼翼的给他擦去脸上的水债,一边还忧心忡忡的道,“皇上,您最近喷嚏打了不少,是不是着凉了?奴才去宣御医来给您瞧瞧吧!”
“不必,朕好得很。”冷着脸,龙彻冷声道,挥手让他离开。
“可是……”明喜一脸担忧。
龙彻板起脸。“下去!”
“是!”他的冷脸令明喜浑身一颤,赶紧转身走开。还是叫御膳房炖点姜汤吧,晚膳里也加些姜片,能防多少是多少。心里这样想着,明喜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明喜离开了,力气恢复了,龙彻却看不下去奏折了。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诚如明喜所说,最近,他是打了不少喷嚏,几乎随时随地,只要鼻子突然一痒,他就会喷嚏连连。为什么会这样?应该不是身体因素吧!他觉得自己身体很好啊!若真是着凉,可这些天了,他也没因为劳累过度病倒在床,他还是得苦哈哈的批阅这堆经年累月就没削减下去过的奏折小山!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他想不透。
算了,想不出来就不想了,还是继续看奏折吧!摇摇头,把这个小插曲扔到一边,龙彻提起毛笔低下头,继续先前被迫中断的工作。
而这边,倚翠阁里,无双把牙磨得咯咯直响,悲愤的道:“我又不是自愿的!”他从没想过要勾引那个人好吧!
“你是不是自愿,关我什么事?我只是说句心里话而已,爱听不听随便你。”耸肩,慕铭春淡漠的道。
……无双杀人的动机越来越强烈。这个女人,有人像她这么做别人妻子的吗?面对着面和自己男人曾经暗恋过的人坐着,她也能闭口不提那个人,只谈她的舞坊。等自己间接提道龙彻这个人时,她的反应也是淡淡的,一丝对她的嫉妒都没有,这让他又失望又觉得悲凉。
事情办完了,慕铭春起身:“好了,我走了。五天后,你记得过来。”稍微顿一顿,再加上一句,“带上你那些追随者。”
嘣!一根青筋在无双额头上爆开。“凭什么——”还要带上他的追随者?他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人脉,为什么要无条伴的送给她?
“不然,我就把你们一起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去。”回身,冷冷一眼在两人身上扫射一眼,慕铭春皮笑肉不笑的道。话里边威胁的味道很明显。
嘣!嘣嘣!嘣嘣嘣!青筋一根接着一根在额头上爆开。现在,杀了她都不够解恨了!拳头在身侧捏紧,牙齿磨得霍霍作响,深深吸进去无数口气,无双才要死不活的道:“好吧,带去就带去。”忍忍忍!现阶段,除了忍,他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对付她。而他,也要看看,她能有什么本事留下他们!
“乖孩子。”慕铭春于是笑了,对他摆摆手,“你回去接着睡觉吧,我走了。”
“快走,不送!”咬牙切齿的低吼在身后响起。
慕铭春很有理由相信,若是她回头,再对他说两句话,这个人肯定操起身边一个凳子就会朝她砸过来!
所以,她转过身,对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