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一股油然而生的怜悯,让可蕾想不顾一切的上前抱住他,抚平他眉宇问的那股愁悒,告诉他自己能了解他的心痛,还有那份创伤。天啊:她多想深入了解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就在他们宣布订婚后不久,他们驾船出海庆祝,是就发生了那次游艇意外……”
他喘出一口气,伸手揉揉太阳穴,面色纠结着一份复杂的痛楚。
“我承认卡洛琳伤害我很深,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能早就把她杀了。那次的游艇意外,大家认为正好称了我的心,所以才会认为是我干的。”
“难道警方只凭这点,就断定了那次的游艇意外,是你一手所策划?”可蕾很想相信他,可是,她心中还是有一股隐隐的疑惑,如鬼魅的跟随着她,造成她的不安。
莫凡乏力的摇头,“游艇确实遭人破坏过,就连遥控无线电也被蓄意中断,这就是警方怀疑有人策划谋杀的主因。”
“莎纹说,你……手下有一帮替你卖命的兄弟,他们……”她润润嘴唇,忐忑不安的以眼尾的一束余光瞄他一眼。“他们……会不会自作主张的—”
“不可能!”
莫凡疾速的回转头,脸上是坚硬的冰色。“我的手下全部经过严格的管束,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私自行动,这点妳尽管可以放心。”
“那……凶手究竟是谁?”解开原有的那层迷思,可蕾旋即又被另一层疑思困缚住,盛满浓郁迷惘的眸子,怯怯地迎向他。
莫凡走过来,双手放在她肩上,毅然地对她说道:“相信我,我也想逮出这个凶手,妳不会了解弒兄这个罪名对我有多么残忍,我绝不会让这个凶手逍遥法外的。”
“莫凡……”他眼眸中的正直打动了她!她默默地垂下眼睫。
“可蕾。”轻轻地,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颚,低沉得几近叹息的声音,略微失笑的对她说道:“妳绝对想不到,现在的妳,对我有多么重要,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我所留恋的,那就是妳,唯有妳。”他的手指轻轻的缭绕着掩映在她颊畔的几绺乌亮的发丝,滑过她柔嫩如玫瑰花瓣的颊边,停在她线条柔美的粉颈上,依恋的来回摩挲着。
犹如被触动内心深处最私密的一根弦,可蕾的心一时悸动,她慌乱的躲避着他狂野如火的目光,愈躲却愈是心慌。突然间,她抓紧他的衣领,不顾颊畔成串蹦落的珠泪,既伤心、又气愤的连声指责道:“你好自私,好过分,你心中明明摆着卡洛琳,又有爱着妳的莎纹,干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既然无心,就不要说这些动听的话来蛊惑我,你知不知道你好残忍!你知不知道玩弄别人的感情是一种罪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伤我的心—”
“听我说,可蕾,”莫凡抓住她搥打在他胸前的手。“妳错了,我没有玩弄妳的感情,我对妳是认真的,这是我现在唯一确定的事。”
她哑然的看着他,凄楚动人的泪眸,颤动着一颗偌大的淭珠儿。
莫凡用手指轻轻的揩去她眼眸上的泪水儿,幽幽地道:“也许更早之前,我就该对妳坦白,这样就不会产生这些误会了。”
“你……”
莫凡笑了笑。“我是个傻瓜,我以为就算我不说,妳也会明白我对妳的心意,没想到妳比我想象中的还迟钝。”
“可是……卡洛琳—”
“卡洛琳的事已经成历史,我不想再提起,是因为她根本不值得。何况还牵涉到莫伦的死,而这件惨剧,是我生命中最伤痛的回忆。”
轻轻的拉转过她的身,莫凡将她的身体纳入自己的怀中,双臂从她背后圈牢她,轻嗅着她的秀发,以自己的下颚无限眷恋的摩挲着她柔白的粉颈。“至于莎纹,她只是一个热中权势的女人,她那些狐媚的手段,对我来说已经毫无作用。”
他说着,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上轻啄了一下。
“毫无作用?”可蕾咀嚼着那句话,突然有点沮丧的说道:“那就是说,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用啰?”
瞧见她孩子气的反应,莫凡不禁有点失笑。“小傻瓜,这点干醋也吃?好吧,老实告诉妳,我对莎纹从来没有心动过,这也是她所以这么“抓狂”的原因。”
“真的?”
“请妳相信我,这五年来,妳是第一个闯进我心扉,又让我深深为之着迷的女孩子,妳甚至不会知道,为了抗拒妳在我心中撒下的温柔魔咒,我吃了多少苦。”
他正色的说,随即又摇摇头,对自己的痴傻和当初的冥顽不灵,感觉到好笑。
可蕾转过身,面对着那张早就牵系住她神魂的明亮面孔。从何时开始,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就牵动着她的心弦,她连呼吸到他的气息,都会心跳加速……只因她早已无可自拔的爱上他—慢慢伸手摸向他眼角下的那块带小小的疤纹,可蕾的心陡然间又被一股酸涩的感觉胀满。她不该忘了他曾经给她利刃穿心般的噬心剧痛,这个魔乱她心魂的男人。
“那天在你的办公室,莎纹频频对你示好,当时如果金健不出现,你们—”
“就算金健不出现,一样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他断然的说。
看到他眼眸中闪动的傲漠神气,可蕾终于绽出了安心的笑容。“告诉我,这伤是怎么来的?”她的手指轻触着他眼角下的疤痕。
“这个伤只是我年少轻狂的一个教训,没有什么。”
他抓住她摸触在他面颊上的细白小手,挺直胸膛,把她紧紧的搂入自己怀里,俯下脸,在她娇俏的鼻梁上,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啄一下。“我爱妳,可蕾,以后不许妳再逃开我,除非妳想把我逼疯,否则,别再干这种会让我发狂的事,懂吗?”
昏惑在他狂野奔放的气息中,可蕾还来不及回答他的话,莫凡炽热如火的两片唇,已经不由分说的落在她的唇上,注入他舌间那道灼热的气流。
海风习习的拂扫过游艇的窗,黄昏的大西洋,落日映照在海面上,闪闪发亮。
※※※
夕雾弥漫的柔柔月光,流泄在这片寂静的大海上。夜晚的海水,神秘而幽邃,不时的浮动出几抹粼粼的水北,然后又隐没于更深沉的黑暗。
莫凡还在熟睡,散落在他额前的几绺黑发,不驯的落在他那张出色的俊脸上。
轻轻拨弄他额前散乱的发丝,可蕾发现自己竟是如此醉心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包括他的吻、他的手指爱抚,和夹杂着狂烈汗水的肢体,甚至那股浓烈得令人晕眩的雪茄味……她甘于被他的深情所俘掳,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这个男人,真的无可救药—轻缓地将手指游移到他裸裎、黝黑的胸膛,指间的温热传来簇簇燃烧的情焰,她伏偎在他的胸膛上,静静聆听着他的心跳。有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似乎已化作他炽热身体的一部分,与他共同感受血液的流窜,和脉搏的跳动,以及同样炽热的气息。
莫凡轻轻翻了一个身,手臂横在她胸前,半梦半醒之间,语了句:“可蕾,妳好美……”随即又悬上抹恬静的笑容,然后沉沉的睡去。
第一次,可蕾在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身上,得到完全释放的热情,这也使得他像个孩子般的任性熟睡。
悄悄挪开横亘在自己胸前的手,可蕾悄然的溜下床铺,仅着莫凡那件宽大的衬衫,倒了一杯咖啡,倚身到窗口,看着深沉漆黑的海水和满天星斗。
跟莫凡无怨无悔的肉体接触,是她生命中最美的经验,只是,记忆中缺失的那一部分,依然令她感到不安。
安凯威说过她在澳洲另外有一个男友,这是事实吗?
圣罗兰之家、尖顶教堂,还有那个叫夏琳的俏美女郎……这些意识中模糊的片段,都跟她的生命有交集吗?
身后蓦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足音,趋近时,那熟悉的雪茄味和清爽的男性古龙水味道,一并飘散在她周身的空气中。
她回过身,迎向莫凡那双比夜色还深邃的明眸,他眸中隐着笑意,深情的凝睇在她身上。
“你醒了?”
他打开裹在身上那条柔薄的被单,将她包裹进自己的怀中,低头俯视着她那张妍丽的俏颜。“妳睡不着,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不想吵醒你。”她微红双颊,娇怯怯的偎着他那副昴藏又几近全裸的身躯,竟是不知该把自己的眼光和手脚往哪里摆。她润润唇,又怯声说道:“何况,我看你这么累……”
“看着我,”他霸道的拿去她手中的咖啡杯,放置窗台,一把将她纤细的腰肢纳入自己粗壮的手臂中,俯脸摩挲着她柔颊和娇翘的小鼻尖,用浓浓的、足以令人晕醉的嗓音说:“我要照顾妳,不仅仅是现在,还有一生一世。”
骤然间收紧的距离,紧密贴合了两副躯体,随着那份异样的接触,可蕾蓦地又面红耳赤,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像洞悉她的心事一般,莫凡坏坏地一笑,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腰后一放,正好放在他结实紧绷的圆臀上。
“这样是不是好一点?”搂紧她的纤腰,他使坏的问。
“你好坏!”可蕾羞红了脸,埋首进入他的胸膛,整张脸都烫热了起来。
莫凡纵情的大笑,宠溺的在她的香腮和耳边来回轻啄了几回,意犹未尽的,他更加放肆的探向她敞开半个衣领的酥胸,热烈的唇有意无意的探索向她若隐若现约两颗诱人的小乳尖。
“不要,莫凡……天,你真的好坏—”可蕾发出绵弱无力的呻吟。
“老天爷,妳真美,美得让我发狂。”莫凡粗嗄的说,轻吮、逗弄着那令他血脉偾张的粉红色小蓓蕾。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这般时时刻刻渴求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肤,这只证明了一件事情。
他对她竟是如此着魔。
热浪般的情焰有如野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终于他们双双委身于地板之上,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