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善类,当然也不是什么糟糕的败类。这种极端的二分法并不适合用在实际的人生,要评断一个人,二分法太简单也太肤浅。
「小琇了解我。」懒得跟这个女人解释太多,康奕石无情地反击,「倒是你,真的以为你很了解小琇吗?」
「我当然了解她!」没有思考,黑亚艳马上回答。
康奕石只是冷笑地看她。
他冷淡高傲的眼神看得黑亚艳脚底发冷,她心底满满的自信,被他鄙视的神情搞得有些崩塌。
「不要再暗地挑拨我和小诱的感情。」下了最后通牒,康奕石懒得再理会这个女人。
「她不是你的小琇!白琇是我的好朋友、我的死党!」黑亚艳气得哇哇叫,她才不是那种卑鄙小人,想做挑拨那种事,她一定会正大光明去做!
「你没人爱吗?一直来缠我家小琇?」康奕石脸色黑得难看。小琇这么好,这个坏女人不会爱上他的小琇吧?
「谁说我没人爱!很多人爱我,很多很多男人追我耶。」事关名声,黑亚艳义愤填膺。
「很多男人追,那么,有你爱的吗?」有人追还来缠他的小琇!
什么话!好毒的嘴,太可恶了。
黑亚艳凶凶地瞪人,「你这种不懂女人姊妹情谊重要性的白痴,不配跟我说话!」
他才不想跟她说话,要不是看在小琇的面子上,她连出现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你最好小心一点——」
连珠炮的指责戛然而止,因为当白琇从会客室出来,旁边那个很可恶的家伙切切迎上去,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威胁。
「可恶。」
好友走向康奕石时,脸上所展露的幸福表情,美丽又动人。
不一样了。
从前,白琇探视完白瑾,敛在眼眉间的那些忧愁和旁徨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笃定的信心。
看来,这桩婚姻让白琇快乐。她变得比较会笑了。
康奕石这个家伙,总算还有些优点。
别过脸,黑亚艳感伤自己这个死党的地位愈来愈不重要,却也高兴好友终于找到幸福。
第十章
嵌在玄关上的小灯,向下淡淡射照出柔光,她的背抵在大门上,双脚分开圈住他强壮的腰,他紧紧抱着她,炙热男性在她体内激昂地进袭。
「小琇,你不爱我了吗?」
「啊?」她的头侧靠在他的宽肩上,声音娇颤,「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叫得好小声!」
「我……嗯……啊……」她正要解释,他强悍一撞,顶入花径尽处,令她忘了要说什么,只能发出充满快感的娇吟声。
她明白丈夫在抗议她不够热情的反应。
可是,天可怜见,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才回到台湾,严重晕机的她行李刚放下,连客厅都还没进就在玄关被求欢,没吐就很了不起了,叫她用什么体力热烈回应他的「宠爱」呢?
「嗯……你轻一点嘛……」嘴巴抗议他的粗鲁莽撞,双脚却不由自主夹紧他的腰。
啊,好想念彼此紧紧结合的感觉,已经分开三个月了,好长的时间,难怪他会如此激切。
她夹紧他,两人嵌合得更紧密,每一次摩擦也产生更惊人的快感,他低吼一声,巨掌掐住她的臀部,顶撞进袭的力道更猛烈、更迅疾。
高潮来袭,灿烂烟花在体内爆炸,白琇瘫在他怀里喘息不已。
「小琇?」低头怜爱地吻吻水嫩樱唇,他唤。
「嗯?」
「你还没说。」凝视着她困倦的眸,他低声向她索讨。
「啊……」动人的脸蛋可爱地偏了偏,想了一下,终于知道丈夫指的是什么。「我爱你!」仰脸回吻他,疲倦的她又枕回他温暖的怀抱。
「我爱你。」眷恋亲吻妻子的发心,他才抱她回卧房。
回家真好。睡着前,朦胧倦然的意识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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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隔天中午,闹时差的白琇才从睡梦中清醒。
还未睁开眼,便感觉到丈夫的大手流连在她双峰上真是的,都已经结婚两年,做过那么多次了,他为什么还如此喜欢她的身体,一点都不厌倦?
「几点了?」刚清醒,她的声嗓带了些淡淡的鼻音。
「快十二点。」康奕石对妻子深深一笑,大手仍在她的酥胸上游栘。
「你没去公司!」
「不必去,我今天放假。」身为老板有个好处,就是想跷班又没重要大事的时候,可以自己放自己假。
「奕石……」白琇拿自己的老公一点办法也没有。
正想劝丈夫去工作,他突然惊叹,「好奇怪!」
「怎么了?」
「你变丰满了。」大掌又揉又捏,将圆挺的乳房挤在掌心把玩。「才三个月不见,怎么就大了一个罩杯?!嗯……亲爱的,你不会背着我去做隆乳手术吧?」
才没有!她正要否认,他却低头吮住她的乳尖。
「啊,连这里也变得比较敏感!」伸出舌头,舔弄已然硬挺的乳头,他不但边舔边吸,还恶劣地故意发出啧啧声响。「好甜,好香。」宠爱完一边,他转移阵地,继续玩弄吮尝另一边。
她咬住唇,十只脚趾紧紧蜷起。
「不要忍,我喜欢你淫荡的娇吟声。」邪肆地瞥妻子一眼,他吸得更认真、更卖力。「宝贝,你摸摸看,你的乳头好硬、好美,多像一颗——」
「你、你住嘴!」忍得很艰辛的白琇,终于动气发火。
可恶,明明是刚强坚毅、成熟稳重的大男人,为什么在床笫之间老是吐出这种淫靡下流的话?!
结婚两年,最初那个保守害羞的青涩小女人,被他训练得任何姿势、任何地点都能接受,连羞人的呻吟声也不再压抑。
唯一例外的是,她还接受不了他讲的露骨下流淫语。
太破坏她心中的形象了,她的老公明明是威猛刚强的大男人啊!
偏生,她的男人很了解她。
知道她受不了,他偏爱逗她、惹她,每次她不发火、不耍脾气,他就不停止那些令人耳朵发烫的露骨淫语。
「好吧,不说就不说。」表情很无辜的坏男人,至此嘴巴才乖乖安分改以真实行动侵犯美丽的老婆。
热烈欢爱了一场,将妻子抱进浴室冲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康奕石才进厨房张罗彼此的午餐。
白琇吹干长发穿好衣服,踏进厨房就见到只在腰际围了一条浴巾的丈夫,正笨拙地在炉子前煎荷包蛋。
感动霎时汹涌至胸臆。
一年半——自从他知道白瑾的事后,已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
这段日子,他陪她一路走来,始终如一地支持她、帮助她。
当抓到歹徒、案子破了之后,白瑾没能如她所愿康复,是他伴她度过低潮,是他给她力量,让她相信终有一天妹妹会康复痊愈,回到正常的世界。
当决定送白瑾去美国治疗,她必须也跟着去才放心时,他没有阻挠她。占有欲那么强、为了先过两人世界而避孕的他,不但没有生气他们必须分隔两地,还常常放下事业,三天两头飞去美国看她、陪她。
所幸,弟弟白琰后来去美国读大学,他的学校离白瑾的疗养院只隔了一州,加上双亲也常常飞去探望妹妹,她才比较放心,开始两地轮流居住,每隔两、三个月就回台北陪伴丈夫。
最近,他的公司非常忙碌,在她滞美期间完全没办法飞去看她,以致于这回夫妻俩足足隔了三个月之久,一直等到她父母飞去美国,她才回台北和他相聚。如此冷落丈夫,他不但不生气,还体贴地下厨为她弄吃的,教她如何不感动?
「我爱你。」双手环住丈夫的腰,脸颊贴住赤裸温暖的背,她轻轻地说。
康奕石熄掉炉火转过身,大手捧住她的脸。「小琇,不要玩弄我的感情。」他要她爱他,但不要她为了感激才爱他。
「我没有。」知道丈夫心里想什么,她有点委屈地说:「人家真的很爱你啊!」虽然她很感激他,可是她没那么笨,分不清感激和爱情两种感觉。
「而且,每次都是你玩我!」不但玩弄她的身体,还恶劣地玩弄她的脾气,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每次惹她发火都是故意的噢。「我哪有玩弄你的感情?我真的很爱你耶!」
娇妻的反应让康奕石很快乐。始终不敢相信如此美好的她肯爱他,总是藉机向她索讨爱语,自认是成熟自信男人的他,绝对不承认自己常常担心可人单纯的妻子会被别的男人拐走。
对了,下次去美国时,他要把那个居然敢送他妻子玫瑰花的金发医师找来好好「谈一谈」!
「我也很爱你。」吻吻妻子,他用很不经意的语调问:「咳,你没乱收来历不明的花吧?」
「啊?」白琇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玫瑰花,大得可以重死人的那一束啊!」
他在嫉妒吗?白琇看着丈夫有些别扭的表情,淡淡地笑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白琰在电话中告诉我的。」小舅子打电话来请教他课业上的疑问,顺道提起。
「知道吗?你不提,我压根不记得Dr。Loughran送我花的事。」
「那你收了吗?」康奕石还是想知道答案。
「我全部分送给疗养院里的工作人员了。」
松了一口气,绷紧的五官终于露出笑容。「乖,下次见到他,避得远远的,他就没有机会送你花了。」
「Dr。Loughran是妹妹的主治医师耶。」她必须向医师请教白瑾的病况,不可能避开的。
「那就换一个医生。」康奕石明快地决定。
「这样太小题大作了!」
「不会。」康奕石不管,那个死老外敢再送花给他老婆,他一定要换医生!
将娇妻安置到餐桌前,巴巴地端上牛奶和荷包蛋,他温柔地道:「先填填肚子,我刚才打电话叫了餐,等一下就会送来。」
「呃……」不是她不捧场,嫌他厨艺不佳,而是她一点都不饿。
「怎么了?」
「我吃不下。」她真的没什么胃口。
康奕石锐利地看妻子一眼,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旁。
「还在为白瑾担心?」白琰在电话中告诉他,白瑾最近的情况很不稳定,不是大哭就是大叫,小琇一定是担心妹妹才没有胃口。
「我不是因为妹妹才吃不下饭。」回避丈夫的眼神,她说得有些心虚。
她真的很担心妹妹的状况,可是,她怕丈夫担心她,所以选择轻描淡写带过自己低落的情绪。
「那就吃嘛。」康奕石握住她的手自夸,「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