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L,我是你的丈夫,不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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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奕石强调他们不是陌生人之后,连续几天,白琇觉得好心虚。
他看出来了吗?察觉在她温顺乖巧的表面下,仍旧不习惯把他当成亲密的丈夫。
虽然她完全配合他的作息,不假仆佣之手亲自为他做饭,甚至对他需索无度的欲望也几乎照单全收……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好,很认真地回匮他一个温驯乖巧的贤妻,但他居然还是发现了,在她心底深处仍旧拿他当陌生人看待。
好失败!
白琇深深自省,亟思改善。但是,原本力求改进的她,在那周探视完妹妹之后,想要讨好康奕石的心思就消失无踪。
其实,每次想到妹妹时她的心情都很低落、沉重,遑论去疗养院探视之后,她的心更是痛到不行。
能让她暂时抛开妹妹,将心思挪给康奕石,并且愧疚、反省了好几天已属难得,毕竟妹妹在她心里的分量比康奕石重要太多了。
或许,当奇迹来临、妹妹痊愈的那一天,她能够更重视康奕石:但目前她不知道、也没心情去思考要怎么做才能讨好丈夫。
如果直接表达感觉、偶尔发发脾气,康奕石会比较高兴,那她会试试看,但其余的,她真的没力再去多想。
谁教妹妹是她最重要的亲人,她优先考虑的永远是妹妹啊!
隔着一段距离,白琇沉重地望着坐在花园里的白瑾,将康奕石远远地抛在脑后。
这么久了,虽然没有恶化,但也没有任何进步,妹妹真的能康复吗?她忧虑地想着。
创伤后压力症候群为什么如此复杂难缠?难道真的只有奇迹出现,妹妹才可能痊愈?
这里已经是精神科医师所介绍最好的私人疗养院,除了温馨自然的环境,还有温柔又充满耐心的医护人员;因为软硬体设备都是最好的,收费理所当然也非常昂贵。
但她不在乎要花多少钱。她忧虑的是已经转到最好的疗养环境了,妹妹的病情却仍旧毫无起色。
「走吧,我们该离开了。」黑亚艳拍拍好友,提醒白琇她们已经待得太久。
「嗯,谢谢你陪我来。」白琇感激地看她一眼,视线又转向花园中的妹妹,双脚钉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想离开的迹象。
黑亚艳摇摇头,也不再催促她。
疯了的人,或许比正常人还幸福吧!注视着白琇,她不禁深深叹息。
白瑾发生意外不是白琇的错;那件事过后十个月,白瑾关在浴室中割腕自杀也不是白琇的错;最后白瑾精神崩溃,心智回不到真实世界,当然更不是白琇的错!
可是,护妹情深的白琇偏要将一切揽到自己身上,远在屏东的白家父母虽然也很难过、伤心,但却没白琇心力交瘁。
怕医院护士太少、病人太多,照顾不周全,白琇决定将白瑾送到私人疗养院;怕私人疗养院良莠不齐,她打听到最好的一间,当然价钱也最贵;为了昂贵的费用,送报、端盘子、夜班女作业员,她什么工作都来,一个人数头烧也就算了,最后甚至把自己嫁给几乎算是陌生人的康奕石!
没有爱,为了钱,就这样把自己嫁了。
唉!她有时候忍不住会想,或许白琇也疯了,只是心底的结太深,连精神科医生也诊断不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黑亚艳开口建议,「你应该回学校把书读完。」
大四下学期,白琇为了支付疗养院昂贵的费用,休学努力赚钱。现在既然不必再为金钱奔波,生活就应该回到正轨。
「再看看吧。」她目前还没有那个心情。
「白琇!」再看看?!要看到白瑾康复她才肯回去念书吗?!
「亚艳,小声一点。」白琇皱眉。
「叫我小声一点?那我叫你恢复正常生活你为什么不听?」黑亚艳扯开喉咙,越讲越大声,「白瑾完蛋还不够,连你这做姊姊的一辈子也要跟着赔进去吗?」说到激动处,她恨不得生出一面镜子,叫好友看看她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愧疚自责。
「够了。」白琇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不要乱说话,我妹会好的,一定会的。」
说完,她转身迳自往疗养院大门走去。
她的反应让黑亚艳想踹自己好几脚。混帐,她竟然说白瑾这辈子已经完蛋了!虽然可能是事实,但她也太乌鸦嘴了。
「琇,你不要生气嘛。」她赶紧跟上去拉住死党的手,愧疚极了。「你知道的,我个性冲动,常常口不择言,呸呸呸,刚刚那些话不算数,统统不算数!」
白琇仍是不理她,直往前走。
「哎呀!」糟糕,真的生气了。「我也是为你着想、为你好嘛……」
她好,那妹妹呢?想到白瑾可能一辈子就这样过了,白琇奸难过。
「好啦,白瑾一定会康复的,一定会!」黑亚艳摇摇好友的手继续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或许有一天会发明一种针剂,注射进人体就会忘记所有恐怖的遭遇,那白瑾就有希望啦!再或许,那个不要脸的强暴犯再犯案被警察捉到了,正义得到伸张,白瑾知道那个伤害她的人被关,心里就不害怕,一不害怕,病可能也好了。再再或许,有一天出现一名帅哥医师,他用爱心和耐心对待白瑾——」
「亚艳。」白琇服了她天马行空的想像力。「可以了,我不生气了。」
「耶,太好了!」黑亚艳欢呼。
白琇无奈地轻叹。她怎么会有一个外表如此艳丽,内心却极端幼稚的好朋友呢?
「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刚刚说的那些情况都不太可能发生……」不可能吗?白琇突然顿住,认真地想了一下,而后惊讶地看着好友,「亚艳,你可能讲对了!」
「我知道,帅哥医师那点对不对?」俏艳的五官露出得意之色。
「不。是正义得到伸张那一项。」白琇脑中有个想法逐渐形成。「亚艳,谢谢你。」
谢谢她的安慰吗?欢喜地抱了抱好友,黑亚艳全然不知白琇真的想达成她所说的第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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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大学展开新的学期,白琇也重新回到校园。
黑亚艳以为白琇听进了她的劝告,认同恢复正常生活才是正道,殊不知白琇完全是为了白瑾才愿意回去完成学位。
白琇知道妹妹康复后,若发现自己的姊姊因为她没拿到大学文凭,一定会深深自责。为了不让妹妹伤心,她才决定回去修完学分。
至于原本对白瑾病情忧心忡忡的她,为什么会突然乐观起来,觉得妹妹康复在望,这完全拜好友黑亚艳之赐。
她找医师认真地讨论过,医师虽然没保证逮住罪魁祸首后,白瑾就能够复原,但也认为那可能对白瑾有所帮助。
一点点可能,就是希望。
一点点希望,就能让她过得比较不那么压抑。
白琇找到一家名声响亮的征信公司,花了大钱请他们追查警方已经放弃的案件。
每隔一 、两周,调查员会将查到的资料汇整给她,有时候是便利超商的监视录影带,有时候是事发地点附近居民的揣测之词,有时候什么进展也没有……总而言之,随着时间过去,她手边的资料愈来愈多,资料一多,她就觉得破案的机会愈来愈大。
「你疯了!」
黑亚艳知道她找征信公司的事,一开始极为震惊,但想像力丰富的她最后竟说要挺白琇。
「如果抓到那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把他阉了!」
想起好友昨天说的话,白琇安慰地笑了。亚艳的支持,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孤军奋战。
「看来学生生活让你变快乐了。」
康奕石的声音将她飘远的思绪拉回现实。
「啊,对。」发现车子已停在校门口,白琇抱起书随便应了两声就要下车。「我要去上课丁,再见。」
「小琇……」
拉长的叫唤让她放下正要打开车门的手。
「老公,还有事吗?」白琇皱皱眉,有些不耐烦。出门太晚,路上又塞车,眼看上课就要迟到了,他如果讲太久会害她进课堂时被教授白眼。
他的娇妻愈来愈有情绪了。自从要她别当他是陌生人般生疏相待,她便不再像新婚之初那么乖巧有礼、百依百顺,甚至有时候他太过分了,她还会睁着美丽的眼怒视他。
康奕石很高兴有这样的转变。因为不再被她客气相待,表示他渐渐摆脱陌生人的身分了。
正当他以为两人将会更亲近时,她决定回学校念完大学。
他赞成爱妻生活有目标,也欣赏她上进的心。不过,如果因为念书就忽略丈夫的存在,他可是会提醒她的。
「老婆,来个吻别吧。」
白琇还来不及反对,他的唇就覆了上来。
这男人!明明就是他缠着要做「晨间体力训练」才害她快迟到,身为罪魁祸首,还有脸跟她要求吻别?!
「唔……」被吻得喘不过气,她拍拍康奕石的胸膛,要他收敛一点。
他抬头缓缓朝她一笑,又往她的脖子缠吻去。
「啊……」白琇忍不住轻吟。脖子是她的敏感地带,他这样舔吻挑逗,教她如何抗拒?
「小琇,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我们没在车子里试过耶。」吸吮白嫩诱人的颈间,他温暖的手探进她的上衣,往圆挺的乳峰摸去。
「不可以!」她上课快要迟到了。
「好嘛。」性感的声音低低诱哄她,长指拧捏着可爱的乳头,轻轻拉扯又缓缓兜转。「试试看嘛。」
「不、不行。」白琇拒绝得好艰难。
噢,她怎么会觉得在车里做做看是个不错的主意?天哪,这么奔放浪荡的念头,一定是被他带坏了!
「不行,我要上课啦。」喘息着将他推开,白琇薄怒地瞪他,小脸却发烫发红。
「如果不上课就可以做罗?」康奕石懒洋洋看着她,语气痞痞的。
「康奕石!」气恼被他说中那一闪而逝的想法,白琇别开脸瞪向窗外,不想看见惹她失控的男人。
只是这一转头才发现,方才的纠缠太火辣,路过的大学生有几个比较大胆的,正徘徊在车头附近好奇地偷窥着。
「那、那些人……」什么时候出现的?她羞得说不出话来,急急将眼光转回车内,无助地望着丈夫。
康奕石大手一按,喇叭响个两声,那几个好奇的学生就溜了。
「好了,没人偷看了。」简单处理掉妻子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