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保护给了云彤最大的快乐,她笑意盈盈地问:“今夜我们去哪里呢?”
飞狐给了她一个种具魅力的微笑。“我们要去住最好的客栈,吃香喷喷的羊肉面,洗热呼呼的热水澡,再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他的笑容和他的描述让云彤急不可待地说:“那我们快走吧!”
说完,她想甩开他的手尽展彩霞舞,却被他拉住。
他转动她的身子,握紧她的手。“往这边走。你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吧。”
云彤知道他能追上她,因此不以为意地展开身形快步奔去。
飞狐果真不快也不慢地紧随在她身边,两人风驰电掣般地在旷野里奔跑,迎面的风不再寒冷,空旷的沙漠不再寂寞,沉沉的黑夜不再恐惧。
云彤看看身边意态潇洒的男人,发现这真是奇妙,同样的环境,仅仅因为身边有了他,她的心情就截然不同。片刻之前,她仿佛身陷困境的孤雁,充满恐惧和不安;而此刻,则仿佛拥有了整座山林的金丝雀,没有忧虑和烦恼。
心里涌动着对他的依恋和感激之情,她不由得靠近他,更紧地抓住他的手。
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热情,俯身看着她,对她微笑,那笑容让她觉得此刻他们不是置身于黑夜荒漠,而是在阳光明亮的百花从中。
她也以笑容回报他,哪知却让他皱起眉头。“乖乖,如果你想快点有香喷喷的羊肉面吃,有热呼呼的热水洗澡,有暖暖的炕睡,就别再对我笑。”
这次换她皱眉了,可立刻被他用手抹平。“不要皱眉,等到时候,我会让你笑个够。”说完,将她的手说在腋下,继续赶路。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用力,但他们奔跑的速度似乎加快了。
当月亮升上头顶时,他们终于来到一个不小的集镇,找到一间不算最好,但很不错的客栈。
一切都如飞狐先前所说,他们吃到了香喷喷的羊肉面,洗了热呼呼的热水澡。
最让云彤高兴的是,当她穿着单薄的内衣坐在热炕上为她被撕破的外衣发愁时,飞狐进来了,给她带来了一套新衣裳。
“你去哪买的新衣?”看到他放在炕上的衣服,她惊喜地问。在她洗澡时,他就出去了,她知道他是去为她买衣,那时她还担心这么晚了,能上哪儿去买呢。
她取来一件想穿上,可还湿的头发让她不忍弄湿新衣服,便先放下,急忙梳理着头发,想将它弄干。
“找镇里最大的商号,敲开他们的门,买几件衣服还难吗?”飞狐嘻嘻笑着脱鞋上了炕,云彤发现他也洗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衫。
“你到哪儿去洗的澡?”她冲口即问,问完才脸上一热,羞红了脸垂下头。
“干嘛难为情?你没听人家都当你是我的小娘子吗?就算我俩一块儿洗,也不会有人说话。”飞狐逗她,让她的脸更抬不起来了。
两人一块儿洗澡?男人和女人?她难以想像,可心里对他的话除了害羞外,竟也有丝期盼和遐想。但这样的对话对她来说太陌生,她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于是只好装没听见,专心地梳头。
过了好久都不见他说话,她好奇地回头,发现他正兴味浓厚地注视着她。
“干嘛看着我?”她好奇地问。
飞狐没说话,因为他说不出来,他被眼前的景色感动了。
只着内衣的她跪坐在炕上梳着头,全身散发出甜美纯真的气息。刚洗过的长发乌黑光亮,披散在她的肩背仿佛一件黑色披风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覆盖,柔和的灯光在她身上投下晕黄的光圈,让她看起来朦胧又圣洁,而当她回头看他时,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是如此的天真无邪。
她的美丽和纯洁震撼着他的心灵,将他的呼吸窒住。
因他久不回话,只是靠在炕头看着她,云彤以为他累了,就往里挪了挪身子,说:“我头发湿,你先睡吧。”
他摇摇头,对她招手。“过来。”
“干嘛?”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她过去,可还是温顺地向他挪过去。
飞狐把那堆衣服推开,等她靠近后,猛地把她抱住,让她圆润的身躯紧贴着自己坚硬的身体,他的嘴用力地亲吻着她,他的手穿过她潮湿的头发,性急地抚摸着她裸露的肩。因为再不这样做,他觉得自己涨满爱意的心就要炸开了。
云彤以同样的激情紧抱着他,回吻着他,渴望将自己对他的全部爱通过彼此的亲吻和爱抚传递给他。
他的拥抱和亲吻一改以往的优雅轻柔,变得十分热情狂野,但她欣喜地发现自己正是需要他这样热烈的亲吻。
只有他狂猛的触摸及声音中浓郁的情感,才能减轻她因为羞愧的记忆而产生的疼痛,他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美丽和干净,让她体会到真诚而美好的情感,让她忘记了所有的羞辱和绝望,只有他的抚摸能带给她感情、身体和心灵上的舒适与快乐。
激烈的亲吻带给他们彼此的狂喜难以用言语表述。当他们胶合在一起的唇瓣终于有了一点点距离时,除了彼此急促的呼吸声,他们还听到了有力的心跳声。
“吻我,让我忘记……让我真的美……”她仰头看着他,下意识的低喃着请求他,请求他给予更多的爱。
而他果真没有让她失望,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似地捧着她的脸,如她所愿地亲吻着她。
他温柔的笑容和美妙的亲吻将他浓浓的爱意灌注在她心头,令她感动得想哭,而她的眼泪确实流了出来,染湿了他们俩的面庞。
感觉到她的泪,飞狐吃惊地离开她的唇。“为什么哭?”
“因为我好爱你!”她感动地低语。
飞狐笑了,逗她道:“因为爱我而哭,听起来我不是很悲惨吗?”
云彤知道是自己表达不好,也笑了,噘嘴道:“你明知道那是高兴的泪。”
她娇嗔的模样引来更多的逗弄,也赢得了更多她所渴望的吻,他们谁也不记得是谁先停止了数以餍足的亲吻,不记得是谁先提议躺进温暖的被子里,总之,最后他们是带着满足的笑容,相拥入梦。
第二天,穿上承狐为她新买的衣裳,云彤觉得自己更漂亮了。
丝绸石榴花裙从肩膀直垂到脚踝,外套锦缎做面、白棉布做里,内夹骆驼毛的红色夹袄,贴身又暖和,长裙带衬裙,裙腰高束胸际,然后在腰部系一排同色带暗花的阔锦衣带,裙子内则穿了类似胡服的细腿裤,脚上是羊皮花靴。头上则戴着飞狐给她的那顶有彩色红玛瑙石的皮帽。
红扑扑的脸蛋,黑亮亮的眼眸,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明艳动人。
“好美!可惜没有头巾面纱。”飞狐满意中略感遗憾地说,看来他最终还是想把她藏起来。
云彤安慰他。“这么久没用,都习惯了。再说有你在,我不需要。”
“说得也是,谁要是敢多看你一眼,看我不挖出他的眼珠。”他发狠地说。
对他极俱占有意味的话,云彤以跳到他身上给他一个吻做回报。
飞狐就着她的这个姿势抱住她,让她的脚落不了地。小心地问:“乖乖,你是真的同意我们先回柳树庄,明年开春再去找你师姐吗?”
她神色微暗,但还是点点头。“昨天是我任性,你说的对,天山雪线绵延数千里,我知道那里此刻已经下雪了,而我根本不知道黑鹰会带师姐去哪儿。再说我相信黑鹰一定对师姐很好。所以,我听你的,等开春再去。”
“好姑娘!”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云彤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问:“如果我还是要去找师姐,你怎么办?”
“我当然会陪你去。”他认真地回答。“虽然我的安排是为你好,但如果你执意现在就上天山,哪怕那样会遇到很多预想不到的困难,我还是会陪你去。”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看到你快乐。”
他的回答让云彤很受感动,在这世上,除了师傅、氓山叔叔和师姐,从来没有人对她好过。为了掩饰涌出的眼泪,她将脸埋在他肩上。“你对我真好!”
飞狐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你是我的小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带着幸福甜美的笑,他们踏上了返回柳树庄的路。
本以为返回柳树庄的路会快乐而顺利,谁知一个意外的经历,差点儿让飞狐失去他此生认定的新娘。
雪层很厚,荒原上除不时有赶着牛羊和骆驼走过的牧民外,已经很少看到远地商旅,在雪岭长大的云彤,可以从雪层和寒风中预测到大雪不久就要来临。
由于柳树庄位于祁连山下,他们得先到沙洲,再过雁门关,到肃州。
数日后的傍晚,他们沿着起伏的山道往甘泉村走去,飞狐告诉她那是位于山脚的小村子,是丝绸路上的绿洲,它三面环山一面临河,水草丰美,土质良好,村民生活富足,热情好客,极少迁徙。这里的男子能牧能耕,女子健美秀丽。
“你常来这里吗?”听他如数家珍般地介绍着这个村子,云彤好奇地问。
飞狐眼里闪动着喜悦的光芒。“到塞北跑买卖,此地是我常来的休息地。”
“因为这里美丽的姑娘吗?”云彤促狭地对他挤挤眼睛。
他也故作正经地笑道。“是啊,为了美丽动人的姑娘。”
知道他在说笑,这是他们这几天一路走来玩得最多的游戏,但今天这笑话让云彤很不舒服,她用力掐他一下,问:“你的老相好叫什么呢?”
“叫什么呢?”他故作沉思状地想了想。“嗯,叫美芳还是美花?我忘了,不过我记得有美兰,还是美心、呃,不对,是叫美菱……”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云彤的拳头已经很有分量地落在了他身上。“哼,花心老狐狸,居然敢有这么多相好的,看我不打死你!”
她气势汹汹的打骂惹来飞狐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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