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先生不动声色的收购黄瓜。”
没有蕃茄,可用黄瓜替代,去皮去心,磨成泥就OK。
“好。”
陈廉转身就走。
“等等。”
莫绯衣心中突然一软,唉的低叹一声,“算了,不必跟他们斗了。”
陈廉点点头,有时候,做得太狠,把对手逼到绝路,狗急了都跳墙,何况是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姐好胸怀。
他匆匆出去,很快把事情办妥,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也回来了,确证之后,他才回禀莫绯衣。
“郑家三少?”
莫绯衣点了点头,郑家大少长个什么狗熊样,她都没见过,这家伙之所以想整她,无非是眼红,想分一杯羹罢。
“小姐。”
陈廉一副忧心忡忡样,“郑家,可是雷洲一霸啊。”
郑家大少是雷洲同知,而且是李相爷的门生,这靠山,硬得很呐。
李相爷?哪个李相爷?
莫绯衣心头一跳,莫不是那个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大奸臣李林甫?
捣乱
对于唐史,莫绯衣了解得不是很多,只是有个大致的印象。
据史料记载,李林甫为唐玄宗年间的宰相,深受玄宗皇宠信,笑死藏刀,口蜜腹剑,死后还被追封了好几级官……
大奸臣一般都没有好下场,但这老家伙到死都很风光,也就是说,李大奸臣活着的时候,就象一个不倒翁,无人能够动摇他的地位……
算了,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正与陈廉商议,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隐隐还有痛苦的惨呼声。
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硬打上门,这么嚣张?
莫绯衣与陈廉面面相觑,一名满脸污血的家丁连滚带爬进来禀报:“小姐,不好了,有人故意闹事,还动手打人……”
莫绯衣柳眉一扬:这么嚣张?
大门外,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年青人叫嚣喧闹,惹得路人围观,自家的三个家丁都捂着腹部卷缩在地上,痛苦呻吟。
“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行凶伤人,还讲不讲王法?”
莫绯衣越众而出,声言俱厉,俏面含霜。
陈廉一把没拉住她,只能搓手顿足,干着着急。
这些流氓小混混,平日游手好闲,喝酒打架,欺负乡邻,收取保护费,不给的话就借机闹事,砸你店铺,让你生意做不成,官府都头疼啊。
他低声吩咐家丁几句,转头看了看,抄起一把扫帚,护在莫绯衣身后。
一个为首的小混混上下打量莫绯衣,怪声怪调道:“哎,莫小姐,你总算出来了。”
“这几个不识抬举的家伙,敢挡着不让大爷进去,大爷我只好教他们怎么做人啰。”
“你到底想怎么样?”
莫绯衣冷冷的看着对方,没有丝毫胆怯。
小混混打了个哈哈,怪笑道:“莫小姐的生意火爆,日进斗金,这不,我们兄弟道贺来啦。”
“来啊,给莫小姐道贺。”
几个小混混怪笑抱拳,什么生意兴隆、天长地久寿比南山、百年好合、长命百岁、相敬如宾、多子多孙等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全出来了。
这哪是给人家道贺,分明是存心捣乱。
捣乱(2)
“多谢吉言。”
莫绯衣微微一福,淡然道:“诸位既是诚心来道贺,小女子自然不会怠慢,陈管事,打赏。”
“好嘞。”
陈廉应诺一声,笑眯眯的拿出一小串铜钱。
虽然,明知道这些流氓小混混是来存心捣乱的,但毕竟人家先礼后兵,于理,先站住了脚,若沉不住先翻脸,倒是理亏了。
小姐临危的镇定与急智,让他大为叹服。
一小串铜钱,正好一百文,不多,也不少,抵得上穷人几个月的辛劳收入。
为首的混混脸色一变,阴阳怪调道:“哎,莫小姐,就一百文?打发叫化子呐?”
“呵呵,这是请大家喝茶的。”
陈廉强笑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小串钱。
宁惹阎王,不惹小鬼,这些流氓小混混难缠得紧,连官府都头疼。
打劫啊?
莫绯衣手一伸,按住陈廉的手。
钱,她倒是不在乎,只是,一旦屈服,这些流氓小混混就会经常上门敲榨勒索。
“啪”的一声闷响,一只莆扇大的手重重拍在为首的小混混肩上,把他拍得惨哼一声,差点摔倒。
“他X……啊……何捕头……您老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混混们一个个都矮了大半,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好似摇着尾巴的哈巴狗一般。
何捕头虎背熊腰,虬须豹眼,长相威猛,胆小心虚的人被他这么一瞪,铁定吓得瘫倒。
“是啊,很有空。”
何捕头豹眼一瞪,“癞头三,你也很有空嘛,要不,我请你去衙门喝几杯?”
“不不不……您老是大忙人……小的就不打扰您老人家办事了……”
混混们吓得面无人色,一溜烟全跑了。
“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
何捕头大手一挥,聚在一边看热闹的人全都一哄而散。
陈廉抱拳致谢,“多谢何捕头。”
看到他把一贯钱塞进何捕头的手里,莫绯衣无奈叹了口气。
她不是心痛那贯钱,而是感叹这个社会,这个金钱万能的封建社会。
回到房里,她随口问道:“先生,这何捕头为人如何?”
刚才的事,算个警示吧,让她动了聘几个象何捕头这种大块头的彪形大汉看家护院的念头。
那些流氓小混混,肯定还会来的,她不可能每次都花一贯钱去请何捕头来护驾。
那些流氓小混混,就象现代的黑社/会团伙,专门闹事,敲榨勒索,收取保护费,你只有比他们更狠,才能镇住这帮屑小无赖。
第46章 ; ; ;…
陈廉苦笑摊手,“这个……”
他不是本地人,不过在雷洲住了十几年,也算得上半个雷洲人了,但对于何捕头,却不甚了解,只是听过一些传闻。
何捕头,也算蛮正直吧,至少,他能镇住那些流氓混混。
莫绯衣点点头,聘请护院的事,一时也急不来,付了房钱,资金仍有些紧张,得过个把月才宽裕。
正说着话,家丁进来,呈上一张大红拜贴。
什么人如此客气,竟然投贴?
陈廉接过一看,脸色不禁唰然变白。
投贴之人,竟然是郑家三少爷郑希同,邀请莫绯衣到芸香居品茶。
“小姐,不能去。”
见莫绯衣要去,陈廉连忙阻止。
莫绯衣淡然道:“先生放心,光天化日之下,他总不敢强来吧?”
芸香居是雷洲城内最有名的茶楼,在楼里品茶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郑希同就狂妄,也要顾及身份与影响,这也是莫绯衣敢去的原因。
虽然是这样,可陈廉仍深感不安,却知劝阻不了,只能跺着脚,吩咐四个家丁,悄悄跟在后边。
莫绯衣只带了多多跟随,乘坐自家新买的马车,直奔芸香居。
到了芸香居,莫绯衣才发觉自已错了。
平日,芸香居确是客人爆满,今天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门口,站着郑家的管事郑景平。
“莫小姐请,我家三公子在楼上恭候。”
莫绯衣微微点头,与多多走进芸香居。
到了这里再退缩,岂不让人看扁了?
只要小心点,不吃他们的东西,应该没有事。
况且,茶楼的楼上又不是密封式的,只有数根大柱子支撑,四面透风,楼上喝茶的能看到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行人。
而过往行人只需稍微抬头,就能看到坐在楼上喝茶的人,郑希同若真敢用强,大声呼叫,行人肯定能听得到。
“莫小姐肯赏光,实是希同的荣幸,请。”
郑希同肤白肉嫩,一表人才,算得上大帅哥,只是一双眼睛太过阴鸷,甚至,带着一丝邪恶。
楼上只有郑希同一个人,客套话之后,莫绯衣落座,多多侍立在她身后。
郑希同殷勤的倒茶,显得颇有几分绅士的风度。
“这是安溪的铁观音茶,冲泡后汤色金黄,浓艳似虎珀,兰花香天然馥郁,滋味醇厚甘鲜,莫小姐请。”
茶香味确实馥郁,但本小姐对茶不感兴趣,咖啡还差不多。
不过,这家伙对茶倒挺有研究的。
莫绯衣淡然道:“不知公子请小女子来,有何见教?”
上当了
郑希同微笑道:“绯衣,不急嘛。”
他站在身,走到围栏边,手中的描金折扇唰的张开,复又收合,轻击手掌,也颇有几分的潇洒。
若是不知他在雷洲的大名,怀春少心必被他的洒脱吸引迷惑。
“凭栏纵览,品茗香茶,美人相伴,人生一大快事啊。”
伴你个头!
莫绯衣听得直皱眉头,这家伙之前还客套的称呼莫小姐,如今竟然直呼其名,在套近乎呐……
缕缕微风,拂面而来,夹带着一股淡淡幽香,久久不散。
这香味,还挺好闻的。而且,似乎价格不菲。
莫绯衣扭头张望,这才发觉,茶楼中央的一张桌下,摆设一个香炉,缕缕清香,就是从香炉里散发出来的。
茶楼四面开通,微风吹拂,点燃香料,效果几近为零,这家伙还真是舍得呀?
“绯衣——”
莫绯衣小手略举,阻止他继续大拍马屁,淡然道:“小女子生意繁忙,实在没有空闲的时间,郑公子有什么事,就直说罢。”
这家伙东拉西扯的,一个劲儿的大拍她的马屁,什么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商界第一奇女,听着就鸡皮暴起,恶心死了。
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总是感觉到一丝的不安,可察看四周,又没发觉什么异状。
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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