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总是感觉到一丝的不安,可察看四周,又没发觉什么异状。
楼下,只有他的管事郑景平一人,街上行人川流不息,不时还有人往楼上瞧,事情不妙,只需大喊一声,便能引起行人的注意。
似乎,很安全,可是,心里头老是七上八下的……
该不会是自已疑神疑鬼,太过紧张了吧?
“绯衣,凭着你的才智,我郑家的财势,如果合作,不出三年,别说这雷洲第一巨富,但是号称大唐第一巨富的王老爷子,也得屈于你我之下啊。”
这家伙,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莫绯衣淡然道:“小女子只是一介村姑,但求平安无事,哪敢奢望什么富甲一方,郑公子夸大其词了。”
“怎么不可能?”
郑希同倚在围栏边上,描金折扇轻轻敲打手掌心,脸上露出颇为吸引异性的淡淡笑容。
不知怎的,莫绯衣感觉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的邪恶,心中越发的惴惴不安。
“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将来你过了门,你要全权打理我郑家的庞大生意,我全都依你。”
放屁,谁说要嫁给你?整一个癞蛤蟆!
“郑公子,所谓话不投机,小女子就此告辞。”
莫绯衣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寒着脸,冷声道:“给你一句忠告,别以为,垄断了本地的蕃茄,面膜就得停产,劝你趁早停手,不然亏本的只是你。”
她举步便行,却觉一阵眩晕,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幸好及时扶住了桌子,才没摔倒。
好困,似乎好几天没睡过觉的疲倦感觉,眼皮沉重得几欲睁不开。
怎么会这样?
她摇着头,极力想使自已清醒。
“呯”的一声,本来扶着她的多多突然倒下,就这么的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冷血杀手
郑希同仍然靠在围栏边上,脸上邪恶的笑容更浓,眼睛里甚至闪烁出野兽一般的光芒。
上当了,是那个香炉燃放的幽香有问题……
一阵天旋地转,莫绯衣软绵绵的滑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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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民宅的卧房里,癞头三正搂着他的相好饮酒作乐,房门突然呯的大开。
他还没反应过来,咽喉要害已被锋利无比的剑尖抵住。
森森寒气,如同利刃,仿佛割开他的皮肤,刺破他的心脏,令他骇得魂飞魄散。
他的相好,早就两眼翻白,倒在床上,晕死过去。
“……咯咯咯……大……咯咯咯……大侠……饶命……”
他惊恐万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蒙面人,牙齿咯咯直响,档部湿热,散发出一股尿臭味。
“癞头三,你敢去美容院捣乱,杀无赦!”
虽然看不到不速之客的面容,不过那双比针还要锐利的眼睛,充满了冷厉杀机。
癞头三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大……大侠……饶命……你饶过小的……小的愿以重要的消息换命……”
“说!”
声音很冷,很阴森,没有丝毫情感,甚至,没有丝毫的生气,就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非常吃力的咽下一口口水,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癞头三战战兢兢的说出那个保命的消息。
他是雷洲城内的流氓小混混,平日欺负街坊邻居,敲榨勒索,收取保护费。
道上混久了,自然八面玲珑,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该惹,他都清楚。
凭直觉,眼前这蒙面人,绝对不是什么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客,而是一个杀人如宰鸡的冷血杀手。
那股慑人心魄,只有冷血无情的杀手才具有的阴森冷厉杀气,足以令人精神崩溃。
癞头三不敢有半点隐瞒,更不敢讨价还价。
这个冷血杀手会不会手下留情,就看老天爷关不关照他了……
“莫小姐……给……给郑三少用迷香迷倒了……”
冷血杀手针一般锐利的眼睛爆现浓烈、阴森、冷厉、霸道的杀机,骇得他打了个寒颤。
“人……人……关在……郑三公子的藏娇阁……大侠饶命……”
他跪伏着,呯呯的拼命叩头求饶,连额头都渗出血来了。
等他再次抬头,房内空荡荡的,那个冷血杀手已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仿佛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一场恶梦罢。
呼——
他重重喘了一口大气,整个人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他们这些小混混,虽然不是什么江湖侠客,或地方豪强,但耳目特别灵通,稍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嗅觉。
也幸好消息灵通,才用了这一条有价值的消息,换回了一条小命。
藏娇阁
虽然派了仅有的四个家丁暗中跟随保护,陈廉的心里仍然七上八下的,整个人象丢了魂似的。
实在放心不下,他一跺脚,亲自赶往芸香居。
莫家新买的马车停在街角,车夫老张与四个家丁挤在街边,不时抬头望向芸香居。
芸香居的楼上,郑家三少靠在围栏边上,不时走动着,几人虽在远处,仍能看到他嘴巴张合,显然在说话。
陈廉气喘吁吁赶到时,已将近一个时辰。
略过了半柱香左右的时间,郑家三少走出芸香居,身后还伴着几位本城的豪绅,说笑着拱手道别。
“怎么没见小姐出来?”
陈廉急步上前,拱手道:“郑公子,我家小姐呢?”
郑希同满脸惊愕的表情,“莫小姐早离去了啊,她没回家?我一直在几位叔伯喝茶聊天呢。”
那几位豪绅纷纷点头,他们确实应邀来喝茶,顺便商议生意上的事。
陈廉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难道小姐真的回去了?
郑希同面上的表情,一点也不象说荒,而且有本城几位豪绅作证。
眼睁睁的看着郑希同离去,陈廉顾不得擦抹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珠子,急冲上楼。
楼上空荡荡的没有人一个,他急忙让家丁与车夫老张四下找寻,自已急冲冲奔回家。
回到宅第,莫绯衣并没有回来,把全城都找寻一遍的家丁也垂头丧气回来,陈廉一口气喘不过来,直挺挺的往下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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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大街,胡同深处。
郑希同得意洋洋的躺在胡床上,管事郑景平垂手侍立一旁。
这幛宅第,是他名下的财产之下,也是他玩女人的地方,还美曰“藏娇阁。”
“恭喜少爷人财两得,大唐第一富,非少爷不可。”
郑景平满脸谄媚,大拍主子的马屁。
郑希同得意的哈哈一笑,“等本少他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小丫头自然乖乖听话了,哈哈。”
他这心里头乐滋滋的,小美人再是贞烈,等破了身,最后还不得哭哭啼啼依从与他?
把小美人儿娶过门后,这美容面膜的生意就是他的了,想象着每天赚得唏哩哗啦的,不出几年,号称大唐第一巨富的王百万就得让位与他,全身轻飘飘的,好似会飞一般。
“少爷,那家伙如何处理?”
“先把他吊起来,等少爷爽过了,回头再收拾他。”
心情大好的郑希同大笑站起,“你们他妈的都给本少爷滚出去,谁敢偷看,我挖掉他的眼睛!”
管事郑景平与几个家奴唯唯诺诺的退出。
“美人,你亲亲的相公来啦!”
全身兽血沸腾的郑希同怪笑着,直入内堂。
身陷狼窝
莫绯衣醒来的的时候,发觉自已躺在一张床上。
心中一惊,本能的挣扎要起来,却发觉手腕、脚踝都被丝带缠绑着固定住。
骇得花容失色的她拼命的挣扎呼喊,累得精疲力尽,喉咙沙哑,手腕脚踝疼痛都无于济事。
悔不听先生所言,这下,惨了。
天杀的郑希同,淫贼!大色狼!XX!
异常恐惧的莫绯衣尖叫咒骂,问候了郑希同的祖宗八代N遍,累得直喘粗气儿,却没有一个人进来。
心中极度的恐惧,挣扎咒骂得精疲力尽之后,人,反倒冷静下来了。
扭头打量四周,房内的一应摆设都颇为奢华。
莫绯衣用力挣了挣双手,丝带缠绑得很紧,徒劳的挣扎,除了给手腕带来疼痛之外,根本挣不脱。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完蛋了?
“娘子,我来啦。”
郑希同搓着手,一晃三癫的走进来,满脸得意洋洋的表情,眼睛里,充满了邪恶,兽性。
“郑公子。”
这时候的莫绯衣,反倒显得异常的冷静。
“在在在,娘子有何吩咐?是不是要相公替你宽衣解带?”
郑希同满脸怪笑,看着被绑在床上的小美人儿,不免得意妄形。
宽你X个头!
心中咒骂一句,莫绯衣吸了了口气,冷静道:“我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却也是黄花大闺女,知三纲五常,你若真心喜欢我,就该放我回去,然后遣人来提亲。”
“提亲,这个自然。”
郑希同拍着胸脯,嘿嘿怪笑,“亲亲放心,到时候,我八乘大轿,风风光光的迎娶你进门。”
亲你X个头!
莫绯衣真想狠狠踢他一脚,只是手脚都给被绑住。
俏面倏地一寒,她冷声道:“过了门,我自会把美容面膜的另外几种配方交给你,但你现在若敢用强,这辈子你休想得到配方!”
这家伙,无非是看上美容面膜的配方,这也是她唯一的护身符。
郑希同面色微变,随即嘿嘿笑道:“绯衣,一夜夫妻百日恩嘛,我会对你好的,你过门之后,我保证痛改前非,只疼你一个。”
他还装模作的竖指对天发誓。
“反正迟早要做夫妻,且先行了周公之礼,我再……”
“住口!”
莫绯衣冷声喝道:“你当我什么人?没有拜堂之前,你休想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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