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法,只好跑来找莫绯衣,希望她能够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事情,真的很严重,资金薄弱的小商家已经关门大吉,新月商盟那些做干杂日杂生意的商家还在硬着头皮死撑,总之,多撑一天,就损失不少的钱,不过,已经斗到了这份上,就看谁撑得下去了。
莫绯衣皱眉踱步,转得柳新月与司徒明远头都晕了,却只能相视苦笑,解决此次危机的办法,他们实在想不出来,只能寄望于莫绯衣了。
莫绯衣心中明白,王筠玉那天在醉仙楼里,憋了一肚子的醋意,如今找到还击的借口,岂肯轻易罢手?
想要解决此次价格战的危机,只要自已低声下气的去求王筠玉,便能解决,但是,她会低下这个头,低声下气的去求王筠玉么?
王筠玉,休想本小姐屈服,门都没有,咱们就斗到底,看谁笑到最后?
关于木头嘎子,会在后面几章出场,呵呵。
玩大还是玩小的
莫绯衣没有选择,只能跟王筠玉斗下去,最终肯定是两败俱伤。只是,王家富可敌国,撑得起这个损失。
现在跟王筠斗钱比富,结局完全可以预见,最终输掉这场价格战争的人,只会是自已,甚至是整个新月商盟。
对于此事,莫绯衣不得不慎重考虑,只是,自已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无奈之下,她只好让小玉去把假宝玉叫来,想听听他的看法与意见,或许能有所启发。
“假管事,请坐。”莫绯衣伸手,示意他坐下。
“是,小姐……”假宝玉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态,小心翼翼的坐下来,还偷偷瞟了端坐一旁的柳新月与司徒明远一看。
小姐请他坐下?与名震长安的两大巨商平起平起?真是太看得起他了,也让他感动得差一点要扑倒在小姐的脚下,亲吻她的鞋子。
莫绯衣的脑子里尽想着如何化解这一场危机,哪会想到假宝玉的心中会想得如此的复杂?她缓缓把商战的事儿说出来,想听听他的意见。
此时的假宝玉,是激动得热血沸腾,TMD的,小姐如此待我,若不能替小姐分忧解难,老子的名字倒过来写!
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小会,他小心翼翼问道:“小姐真要跟王家斗到底?”
跟王家斗,已是钉钉板板上的事,他只是想了解小姐的心思,到底是玩大的?还是玩小的?
玩大嘛,他自然特别的兴奋,什么阴谋诡计都能玩出来,这本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绝对能够玩死王家为。
只不过,王家背后的靠山非常大,玩起来,不仅需要时间,短则十来年,长则二十几年,而且,风险极大。但是,只要成功了,小姐便是大唐第一巨富,而他,在莫家的权势,也跟着达到巅峰,嘿嘿。
莫绯衣可不知他往歪处想,正色道:“当然是想尽办法,化解此次危机。”
假宝玉心中不禁叹息一声,唉,小姐是要玩小了,真是可惜了,这可是打击王家的一次绝好机会呐。
没有能够完全施展出自已的拿手好戏,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不过,也就此证明了小姐的为人,既便是敌人,也没有往死里整。
小姐,真是太善良了!
连自已人都算计
第165章连自已人都算计
“咳——”假宝玉轻咳一声,见三人的目光都望着他,这才慢斯条理道:“既然要斗,那就继续降价!”
继续降价,那损失岂不是更大?莫绯衣柳新月、司徒明远俱都皱眉,却没有出声,等待着他的下文。
假宝玉把他的想法说出来,虽然让人感觉有些赖皮,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解决危机的好办法,而且,还连带着小小的打击一下王筠玉。
其实,办法很简单,继续跟着通宝商联的人降价,直降到进货价的百分之三十至五十,然后,筹集一笔资金扫货。同时,在长安附近的所有集镇大肆宣扬,引得那些小商小贩与贫民百姓前来抢购。
商品的价格降到比进货价还要低很多,那些贫民与小商小贩们自然欣喜若狂,拼命的抢购,这也是很正常的反应。
反正,卖出去的商品越多,通宝商联的老板们损失就越大,当然,真正损失的是王筠玉,她现在已经公开的给予盟员补偿因降价所带来的所有损失。
新月商盟以很低的价格扫货,然后,再由莫绯衣通过李瑾楠的关系,说服李林甫出面干涉,价格回复正常之后,低进高卖,多少可以弥补新月商盟的大部份损失。
当然,前提得是王筠玉不惜血本的斗下去,如果她怕赔本,就不必送大把的银子给李林甫了。
莫绯衣可以确定,除非自已认输屈服,否则,依着王筠玉好强的性子,是绝不会收手的,但要她去求李林甫,这倒是有些头痛。
说到李林甫的名字时,柳新月的眸子闪过一抹冷芒,嘴唇动了动,却只是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她是反对莫绯衣去求李林甫,但恐怕这是唯一化解危机的好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盟员蒙受损失,店铺倒闭关门吧?
所以,她只能无奈的叹气。
莫绯衣迟疑了半晌,也是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有李瑾楠这层关系,加上送上一笔不小的银子,相信李林甫会出面干涉,为了平息这场价格大战,避免盟员遭受更大的损失,也只能不得而为之了……
假宝玉轻咳一声,看了柳新月与司徒明远一眼,吞吞吐吐说道:“斗下去,小姐的损失,只怕不小,李林甫的胃口,可是很大……”
柳新月与司徒明远对视一眼,不禁苦笑,这家伙话中有话;分明是对他们两个人说:总不能让我家小姐一个人承担所有的损失吧?真是让人无语了;这个猥琐的家伙;恐怕除了绯衣妹妹外,连自已人都算计在内呢;真是……厉害之极。
还要让我等多久
柳新月与司徒明远灵犀相通,只是对视一眼,便能读懂彼此的心思:这个贾管事,也不知绯衣妹妹从哪找来的,当真是厉害之极,也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半点也不肯让绯衣妹子吃亏呐。
柳新月看着假宝玉,肃然道:“我们新月商盟所有盟员共同进退,荣辱与共!”
话中的深意是,所有的损失,新月商盟所有盟员共同分担,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假宝玉咧嘴一笑,一副这可是你自已说的,不关俺事的表情,装模作样的喝着香茶。
“好罢,也只能这样了。”莫绯衣可没有想到他们几人之间的想法会这么复杂,若是知道,铁定臭骂假宝玉一顿。
商议好对策之后,三人皆松了一口大气,柳新月走上前,拉着莫绯衣的手,低声说到,“绯衣妹妹,那个,卫生巾,真的很好用,姐姐已经按着你的要求,正式批量生产了。”
“太好了,”莫绯衣高兴道:“新月姐姐,消毒这一关,一定要严格把关,酒精的提纯方法,待会我说给你。”
坐在一旁的司徒明远好奇问道:“姐妹俩嘀咕什么?什么好事这么开心,能不能也说给我听听?”
莫绯衣与柳新月俱是玉颊飞红,柳新月嗔道:“女儿家的事,男人听什么?”
司徒明远呵呵一笑,抬头望着房顶,任由二女低声嘀咕着,心中虽然好奇得要命,不过他是正人君子,倒没有竖起耳朵去偷听。
“对了,司徒大哥,你好象还欠我一个条件呢。”莫绯衣突然记起以前的事来,笑嘻嘻的看着他。
“什么条件?”这一次,轮到柳新月生出好奇之心,好奇的望着两人。
司徒明远面颊一红,搓着大手吱唔道:“只是……只是跟绯衣妹子打赌,我输了,要请她到望月楼吃一餐罢……”
“好啊,见者有份。”柳新月不明就里,笑吟吟的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已经想出化解危机的办法,不若就今天罢,绯衣妹妹,你说好不好,也免得他赖皮。”
司徒明远不禁苦笑,心中叹息一声:新月,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有何赐教
望月楼是长安城内装饰最豪华,也最有名气的大酒楼之一,南北两地的名厨都聘有,做出来的南北菜系,让客人赞口不绝。
三人登上望月楼的时候,已是接近傍晚时分,客人爆满,因为没有预订,雅间早没有了,只能坐在大厅里。
三人本是长安名人,一进楼里,纷纷有喝酒的客人站起抱拳行礼,热情的招呼入座。莫绯衣等少不得要还礼,这古代女性的屈身福礼,还真是让她无奈。
也碰巧刚,楼梯边有一桌客人离席结帐,几个店伙计收碗的收碗,抹桌的抹桌,三人落座,反正是司徒明远请客,莫绯衣与柳新月不客气的点上自已喜欢吃的菜谱。
“哎哟,新月商盟的三位正副盟主竟然坐大厅里吃饭?”王筠玉在几个豪绅富商的簇拥下上楼,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惹得所有食客都停筷望过来。
这鬼女人,真是嚣张!
莫绯衣淡然道:“在哪吃不都一样?开心就好,雅间是坐得舒服,但吃着未必开心呢。”
好象被踩到了脚痛,王筠玉哼了一声,对着柳新月福礼道:“柳家姐姐,之前,小妹身子不适,不能见客,不要怪罪哎。”
话中的意思,分明是说:这价格之战,你们的人都焦头烂额了,你们三位正副盟主,竟然还有心情在这吃饭享受?
柳新月站起来还了一礼,正色道:“筠玉妹子,见好就收罢,斗下去只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何苦呢?”
“哎,新月姐姐,这你有所不知了,小妹虽然挂着商联联主的头衔,可他们都欺负小妹是女流之辈,阳奉阴违,小妹哪管得了他们哎。”王筠玉嘴上说着话,眼睛却瞟着莫绯衣。
莫绯衣只是耸了耸肩,也不知是说随你便,想斗就斗?还是说不关我事?反正她津津有味的吃着糖醋鲤鱼,不再看王筠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