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得到又失去。
“弥雪。”龙漓感动地紧抓着弥雪的手,喉咙有些低哑:“本皇的孩子,你有本皇的孩子了。”
弥雪带着股酸楚的说:“你激动什么,你又不是没有做过父皇。”又不是没人为他生孩子,他那么紧张做什么了。
龙漓手放在她的小腹:“这是弥雪的,为本皇生的,别吃醋,本皇以后不会再宠别的女人,专宠你好不好。”满满的父爱之情溢上心头,悠儿出世的时候没有,楚夫人生下皇子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激动过,他小心翼翼地就怕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吓跑一样,那狂喜不是笔墨能形容的。
“从今天开始,不许跳,不许跑,不许爬树不许抱重的东西,连宝贝也不许,不能乱吃东西,不能生气,不能激动,不能走太多路。”他开始老太婆般念叨着。
弥雪捂着耳朵:“拜托,停停,你知不知道你本来就是一个严肃,冰冷的人,变得这样真的很恐怖呢?现在才多大,指甲一样,要我一天躺在床上做废人你满意不。”
他居然重的点头:“只要你愿意。”
“怎么可以。”尖叫出声:“皇上,自由啊,空间啊,不要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啊。”
亲亲她的脸,他的爱意就如滔滔江水,怎么都止不住。
“弥雪,我爱你。”埋在她的脖子上,他闷闷地说。
嘎,他开口说爱她,不是第一次,但是却是满满的高兴,她进宫来报复,来寻他麻烦,报复不成,还享受地躺在他的怀里,听他的甜言蜜语,为他生皇子,她坚定的心动摇了,恨意再也压不住爱意,他的一句话就能将她击得溃不成军,无妨,龙墨,一下都变的遥远。
“弥雪,搬到正阳宫来住。”让他日日夜夜能看到她,对她来说也是最安全的。
弥雪摇摇头:“要是搬到你这来住,不是让你管得死死的,自由,空间,压力啊,老大。”
他温柔地叉起一片水果,放到她的口中:“我担心你的安全。”没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的都不算安全。
“放心,我相信冬儿,她是一个好厨子。”而且略懂医理,知道什么能用,什么不能用,再说有些常识她还是知道的,真要住在这里,不引去后宫的群攻才怪,目标更大了。而在外面,不是还有一个皇后吗?
但愿,她能平平安安地将她的孩子生下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皇后小产
她有龙胎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地飞出去,莫不为她的好运暗恨在心,她是后宫中最耀眼的一个,皇上对她宠爱不已,就连同样的皇后,却得不到他的任何探访,而飞雪宫,龙漓下了旨,不允许人随便进来,保护得滴水不漏,还有个专门试毒的,还有个御医检查食物。
他倒像是个高级的头号分子,去到哪里都有人监视,龙漓太紧张了,连龙悦的婚事也是他做主,配了年轻有为的一个将军,他知道龙悦喜欢淳羽,但是淳羽不喜欢她,要是顺了悦儿的意,弥雪肯定又会和他回到冰点,他满满的爱想宠爱她,不想回那冰冷的思绪中。
今天便是龙悦的大婚之喜,宫中,处处张贴了红绸喜缎,大开筵席,几个小屁孩玩疯了,难得放他们出来游玩一日,四处跑着,疯着,只有暖香在龙漓的瞪视下,仍旧不为所动的腻在弥雪的怀里。
“姐姐,是不是这里有个小弟弟啊。”她爱娇地在她身前,小手摸着她的肚子。
“是个小娃娃,以后就会叫暖香为姑姑,是不是很威风啊。”
“嗯,小娃娃什么时候出来陪暖香玩啊,暖香把最好吃的东西留给他。”
“暖香。”龙漓拉长声音:“不要压着弥雪了。”
弥雪又忍不住呻吟了:“拜托,我不是危险物品。”才一个多月,他那么紧张干嘛。瞧,皇后都看过来了太后也拧眉了。“麻烦你,这是正经场合,你认真点。”干嘛老是看她啊,她又不是小孩子,还不会照顾自己。后面还有贞月姑姑,以及杜公公,她连想自己倒杯水喝都难啊。
他轻尝了口莲子汤,沁甜入口,便将碗中的莲给弥雪:“吃吃看。”
皇后看着龙漓如此百般温柔的讨好地对弥雪,眼里装着满满的恨,司马和玉一定要和她作对了,不仅不帮她,现在四公主还指了另外的人,她也是有身孕的人,皇上不仅不会像对她那样对待她,哪怕是轻言细语一句也没有,陌生的就像她是有个装饰品。而在文武百官,众多妃嫔的面前这样,简直是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太后带着笑意:“今天是四公主的大喜之日,来四公主干一杯。”
酒啊,她还记得龙漓给她喝的青梅子酒很好喝呢?弥雪端起杯子,却硬生生地给人夺去。撒娇地说:“我只喝一杯。”
龙漓依旧不理他:“不能喝酒。”一口就饮干她杯中酒。
皇后妒火熊熊地烧着,一口饮干杯中的酒:“皇上,太后,请恕臣妾犯困,无法相陪。”
太后慈祥地说:“皇后有了身孕理当多休息。”
皇后咬着牙,等龙漓出声,哪怕是一声,她也会留下来,结果她等到的是冷冷的背影,和后宫们异样的眼神。
她压下心里初还残存的些许爱意和希冀,转过身:“张公公,我们走。”
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弥雪只顾低头喝汤,暖香一个不慎,竟将汤弄到她的衣服里,油油腻腻的。
龙漓终于忍不住了:“暖香,自个去一边吃。”
暖香扭了扭身子,不情愿,受不了身上油腻的感觉:“我回去换衣服。”
“我陪你。”他欲站起身来。
“拜托,漓,这是你妹妹的喜宴,你是哥哥,也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离席,我很快就回来的啦。”她站起身。
只让贞月姑姑跟了来,太多人会引人注目的。
慢慢地从太液池走过,凉凉的河风吹得好不舒服,不用多久就会莲花朵朵开了吧。
再穿过上林苑,从那里有点远,但是树木的碧绿和阴凉让她十分喜欢,反正也不急,现在人都在另外的地方吃着喜宴,这儿倒是静悄悄的了。
她听到几声痛苦的呻吟,吓了一跳,正想穿过那茂盛的树丛去看个究竟,就听见皇后娘娘的声音:“张公公,我好疼啊,好疼啊。”
“娘娘。”是张公公焦急的声音:“奴才马上去找御医,娘娘忍一下。”
“不要,不要去,我忍不住了,张公公,一股热流流下来了,张公公,是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保了。”
“不会的,娘娘。”
“可是我有这个感觉,我的孩子走了,那杯酒,酒里有毒。”
弥雪倒退两步,全身冰凉,酒里有毒,竟敢如此正大光明地在酒里下毒,幸好,她没有喝,要不,扶住肚子,皇后娘娘的痛也是她的痛。
“谁,谁在那里。”张公公似乎听到了退步的声音,防备的叫。
贞月姑姑一躬身:“是贵妃娘娘。”
既然给人识穿了,弥雪穿过那树丛,看见皇后苍白着脸扶住树干,裙子上染上了鲜红的血。
“皇后娘娘,你应该马上宣御医,说不定还来得及补救。”也许只是流了血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
她恨恨地看着弥雪:“是你,对不对,怪不得你不喝。”
“皇后娘娘错怪弥雪了,弥雪没必要这样对你。”她皱眉道。
“没必要,最必要的就是你,你想让你的孩子当太子,你想夺了我皇后的位置。”
“皇后娘娘,我的孩子是男是女还不一定,此话说得太早了,就算是男的,但绝不是太子。”皇位是成轩的,迟早他会回来夺。她要是真想当皇后的话,就不要找龙漓,去勾引成轩就好了。不过貌似那死小子,对她没啥好感。
“说得好听。”她肚子又是一疼,赶紧按住。
“贞月姑姑,我们走,这事不是我能说清楚的,皇后娘娘放心,弥雪绝无害人之意,弥雪请皇上彻查此事。”
“等等。”皇后叫住她:“不要告诉任何人,就连皇上也不要,本宫欠你一个人情先,稍晚会回报给你。”
“为什么不告诉他,让他差查清楚。”弥雪糊涂了,皇后有那么忍气吞声的吗?
“本宫只是肚子不太舒服,可是,”她摸摸肚子:“本宫还能感觉到皇子的存在,张公公,马上回去,请陈御医来把脉安胎。”皇后直起身子,威仪一如以往,尊贵地离去,但是发黑的唇却透露出了她现在的痛。
算了人家不说,她干嘛要宣传出去,只是这样的事让她心惊,后宫果然连皇后也逃过的悲哀。
弥雪心里闷着,重重地压着一块石头,可刚换好衣服没一会,江公公就来请她过去。
龙漓一看到弥雪脸色不太好,小声地问:“又吐了。”
“没有呢。”她摇摇头,努力地朝他一笑。
端太妃也关心地说:“贵妃娘娘现在可是俩身子,千万不能马虎了。”
她的笑那么慈爱,那么亲切,但她有点怕,毒是她下的吗?上次的热蜜茶,这次的毒酒,会是她吗?
“弥雪,弥雪。”龙漓亲昵地叫他:“老走神,悦儿向你敬酒了。”
皇后不在,当然,她理所当然地接替了皇后的位置,受公主的出嫁酒。
龙悦儿本来就很漂亮,五官非常的立体化,也遗传了几个哥哥一样的尊贵和美丽,想必她的母妃就是个大美人,红红的嫁衣,和凤冠,都是按长公主之礼来定的,完全没有委屈了她的身份,艳丽无双的容颜薄施粉黛,更显得炫目不可正视,红艳艳的唇一抹恨意勾勒出的笑,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恨她,而她的新驸马,不是新科状元,也不是什么名人,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军,倒也是生的一表人才的,只是,漓为什么要选他呢?琳琅王朝多的能人异士。
“弥雪贵妃,悦儿敬你一杯,悦儿以前对不起弥雪贵妃,所幸贵妃娘娘不与悦儿一般计较,还为悦儿寻个如意郎君。”她的眼紧盯着弥雪,如意郎君四个字,咬的极是重。
那醇香的酒就端在弥雪的眼前,弥雪心咯噔一下,指甲紧抓着,她能喝吗?她敢喝吗?
“怎么,贵妃娘娘不赏脸啊。”她轻挑地笑:“莫非娘娘怕越儿在这酒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弥雪吞吞口水,众多的后妃都看着她,而龙漓却让几个大臣给缠住敬酒。
“喝吧,是四公主的一番好意。”太后点点头。
这样,弥雪更是心寒,微点点头:“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