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鸠似笑非笑地看着流苏,淡淡地道了句:“丑丫头,过来!”
流苏抿了抿嘴,手中的簪子握势不变,道:“不过。”
宋鸠那双诡异的蛇眼危险地眯了起来,手指上的蛇不停的吐信,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你想,反悔?”
流苏轻笑一声,道:“我们这样两相对望不是挺好的么,就算要过去也得等他们走远点才是!”
宋鸠冷哼了一声,他已经没有耐性继续等了,如今赶紧抓人走人才是正事。
墨言,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那天晚上墨言那化成灰色的双眼,那如魔如妖,信手虚空一抓,就让小青血肉化泥的一幕已经刻入他的脑海里,如今只要一想,他从打从心底泛出丝丝凉气,纵然很是不齿自己居然埋下了这样一个阴影,但墨言二字,却仍旧成为他内心深处的永远的忌讳!
看着跃身而来的宋鸠,流苏暗叹了一声,人在绝处,总是期盼有奇迹的生,总是希望能够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今看来,这也只能付诸笑谈了。流苏轻轻的把簪子收回自己的身上,平静地站在哪,等着宋鸠那妖孽的手把她擒住!
可所谓奇迹,就是在你已经彻底绝望之时那瞬间迸的生命火花才是奇迹!宋鸠的手并没有如同他预测的那样扭住流苏的手臂,那原本弯曲成爪的手在接近流苏一米处突然伸直成掌,与瞬间飘来的一团白色对碰了一下,两声闷哼同时响起,两人皆倒退两步!
来者,是谁?希望,是否就在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凡更不忘絮叨一句:谢谢大家的捧场!
饼子,拱手,多谢!
'71'70、柳暗花明 。。。
此刻的流苏真的是喜从天降,果然是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居然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看如今站在她前面的人,一身的劲装白衣从头到脚,连面具也是白色的。y ē ā D ú ;co㎡难怪方才隐身之时已经与白雪溶成一体,不容易现。因为戴了面具,连眼睛也无从分辨。但在如今流苏的眼里,那高大魁梧的形象啊就仅次于她家的墨言啊!
宋鸠此刻的脸色是当真难看了起来!没想到胜利在望之时又横生枝节。不过此人也委实厉害,本来即使他一身白衣隐藏在雪里,只要有气息,就一定瞒不过自己的这条对气息灵敏的碧宛蛇。没想到此人竟然能够隐匿得如此之深,瞒天过海,自然有他独门的隐匿秘法。
宋鸠皱了皱眉头,道了句:“阁下意欲何为,不若在下与阁下讨个商量,此女子在下带走了,在下乃碎语楼楼主,今日允阁下一个要求,从今往后只要需要在下效劳之事,定当全力回报,如何?”
白衣人心中一震:“此男子竟是碎语楼楼主!碎语楼乃江湖的一个暗杀组织,成立也不过这几年间,却生生闯出了一个名堂。碎语楼的杀手擅长用毒使计,手段之狠辣,令人抖瑟,凡杀之人,必将整家上下尽数屠戮干净,保证绝无后患,其手段之残忍,提及之人必将色变。今日他故意提起自己是碎语楼的楼主,其实更多的是想震慑于我。只可惜,别人怕,不代表我怕!再说,像这样的组织,沾染上了,也不一定是好事,若是以后反咬一口,后患无穷!”
白衣人苍老的声音暗沉一笑,道了句:“楼主的提议着实让人心动,只可惜,在下也并非为救此女子而来,相反,在下倒和楼主颇有默契,也是为抓她而来哈哈!”说罢苍老的声音竟笑了起来,一点也没有把宋鸠的话当回事!
流苏一听,心里的希望又啪啪重新燃烧起来,给谁抓都比给宋鸠抓好,做成毒体人,流苏只要一想到就全身抖,宁愿给人一刀抹脖子也好过做成生不如死的毒体木偶!
所以流苏毫不犹豫,就差点表现出她的满怀欣喜,急急地道:“大侠,你用不着费力抓我,我绝对,肯定,一定愿意跟你走,上刀山,下火海,去那都好,只要远离这个死人妖!”
那正哈哈而笑的白色身影听罢可疑的顿了一会,笑声嘎然而止,说不出的突兀。
宋鸠冷哼了一声,那蛇眼又眯成一条直线!
流苏狠狠打了个哆嗦,直感觉脚下竟然有东西在瑟瑟蠕动,低头一看,竟是好几条小蛇在她脚下渐渐盘旋,有顺势而上的迹象!
都说女子怕蛇,流苏更甚,要不她也不会有着墨言这个坚实的大靠山还一直对宋鸠阴影颇深,这回方才的冷静调侃的形象立马崩溃,惊声尖叫一声:“毒蛇啊!”整个人一蹦而起。yēā Dú ;??㎡
危机之时,人的正常反应总会在身边找个依靠掩护的地方。流苏拍拍她那高耸的胸脯保证自己绝对是应激使然,绝对没有存在任何要给墨言戴绿帽子的邪恶用心,只是这一蹦,居然直接就蹦向站在她前面的白衣人的背上!
白衣人略一愣,随手一掌向后出,竟把几条毒蛇给生生劈断了!
可就在他分神的这一空隙,宋鸠已经跃身而起,挥掌朝这边袭来!放蛇,正是宋鸠要造成的分神效果。
可话说关键关头,流苏在面对宋鸠的时候那是十足的警惕啊,此刻一看,居然当机立断从白衣人的背上跳了下来,还随手朝人家肩膀上一拍:“大侠上,加油!”
那白衣人原本已经蓄势待的姿势在流苏那一拍之下居然又生生僵硬了半拍,一见宋鸠已经近在眼前,郁闷地低哼了一声!这死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跟得蓑衣人多了,全天下的高手在她眼里都是菜鸟。如今宋鸠抢了先机,两人又功力相当,这样一来,慢了半拍的他形势就不讨好了。
白衣人低声诅咒了一声,双手握拳,低喝一声:“裂地!”整个人一蹦而起,偌大的拳头朝地上砸去!
这力重千钧的一砸,地上厚厚的积雪夹带着石头竟然随着入地的功力迸而起,直接往宋鸠身上砸去。让宋鸠的身子也不禁在半空中顿住下沉。心下一冷:“居然是西域极端霸道的毁世功法,难道此人,竟是西域来人!难怪要包得这么密实,西域中人,本就与中原之人很是不同!”
可白衣人没有料到的是,他这一拳的力,竟然也波及到他后方的地面,流苏站的地方已经颇临山边,更加不巧的是流苏方才站立的地面居然是结块的悬冰,下面并非十足的山地!如此一来,只听得流苏一声惨呼,整个人竟然往后面掉去!
白衣人迅回头一看,飞身扑去抓住了流苏的手臂,但此时宋鸠的掌风已经从后面扫来!白衣人回守过迟,让宋鸠的掌风一送,扯着流苏的手臂两个人已经从山边崖顶下沉。。yeadu。(易读小说)还好他反应很快,身上抽出的短匕一把插入石壁,两人悬空而挂。
流苏此刻确实强忍着手臂的剧痛,望着白衣人道:“你放手吧,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就算你是来抓我的,但反之也救了我!别让我给拖累了,放手,你或许还可以向上跃!”
那白衣人冷哼了一声,苍老的声音缓缓道:“我本就是为抓你而来,如今抓到了,岂能轻易放手!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可白衣人料不到的是他和宋鸠的几波攻击加上天气越加的恶劣,山上的积雪已经开始有分崩瓦解之象。
宋鸠见到两人的身子已经坠下,而此时天色异变,风雪竟然猛烈了起来,分崩瓦解的雪块已经出咔咔的裂声。如若雪崩,后果不堪设想。宋鸠此时真的是怒极攻心!好好的一个计划如今竟弄成这般模样,损兵折将不说,自己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也成为泡影。
宋鸠怒吼一声,双掌起飞,向着白衣人与流苏下坠的方向连几掌,狂暴的掌力竟然把所有崖边的积雪石块尽将打碎!我宋鸠既然得不到,那就玉石共焚,尽将毁灭!
白衣人暗叫一声不好,可为时已晚,匕所插之处已经裂开,两人的身子已经飞下坠,空中竟无任何着力的地方!
真想把这倒霉的女人直接甩下去,只是如今也于事无补。奈何流苏如今也已然吓呆了,紧紧挽住白衣人的手臂,轻轻地道了一句:“对不起,还是连累你了!”白衣人听罢,也不做声,在飞下坠的时候拼命地提升自己的功力。
呼啸的风,呼啸的雪!山顶的宋鸠愤怒一挥衣袖,跃身离开!
而随后不久,纵然风雪愈加的猛烈,山上却依旧顶着风雪上来了几人!其中五人浑身是血,身上刀伤纵横却仍旧一脸的坚毅。一老者一小姑娘,却是墨年,流莲,及柳丹婷和暗卫四人!
柳丹婷和暗一路回去遭到了无情的绞杀,幸好墨年带着流莲在天行居外为夜,魂,魄三人解毒,而后几人又急急追踪而来,刚好救下了已经力竭的暗和柳丹婷。
如今山上已被风雪摧残得一片狼藉,看不出有任何曾经争斗的痕迹。暗四人已经不约而同跪倒在地,七尺男儿,如今却血泪直流:“夫人,被宋鸠那厮抓走了!”话语里的悔恨和悲痛让柳丹婷和流莲都泪光晶莹。
此刻的墨年一脸凝重,六翼金蝉,墨言被六翼金蝉入袭的消息令他这个从小看护墨言长大的老人家差点窒息!除了墨言,对六翼金蝉最了解的莫过于这位仅此于墨言的小老头。六翼金蝉哪,墨年脸上的皱纹似乎顷刻间变得更多了。这上古异种,古往今来,沾染者,若不顺服,必死无疑!
接下里的日子,主子怕是分不了神,如今也绝不能把夫人被擒的消息马上上报给主子!如此,只能让主子更加心急如焚,不利于主子的疗伤。抬头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白色,墨年此刻却是由原来的惊慌渐渐缓和下来!
他的这位主子,从小即使受尽父母冷落,却从未见掉下一颗眼泪。
主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一套练功的法门。六岁开始,负重攀山,从五十斤到十岁那年,竟能背负五百斤的巨石,到十四岁,千斤巨石,每天在天罚山上下二十个来回。墨年想起当年那个倔强的小孩,不管风,不管雨,无论霜,无论雪,那小小的身子,即使磕得己见骨头,即使撞得血肉模糊,嘴里却从不吭出一声,第二日依旧顶着东方的泛白出!
就算是一个铮铮铁汉,也不敢断言自己能够十几年如一日,风雨不改。天罚山几个以硬气功著称的野蛮人,从原先不齿的笑话到瞠目张口的惊讶,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