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也有保护自己的本事!”潇恬听到自己会拖后腿立马不服了,生气地回嘴。
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还有这关他什么事,他为免也管太多了吧……随着张行义的不停唠叨,潇瞳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从渐渐开始皱起眉头,到最后实在被烦的不行后,转身瞪着他:“区区一名捕快,管的也为免太宽了。我们不需要护卫,劳烦阁下不要再跟着我们,就此别过!”
“后会无期!”潇恬冲张行义吐了吐舌,继而跟着潇瞳继续朝前走。
张行义原地站着,并不急着跟过去。原本一本正经的脸显出一抹无奈,他苦笑了下,看来必须要出杀手锏了。他深吸了口气,低声开口:“潇恬、瞳姑娘。二位请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
☆、捕快爷?
低低的声音传入潇瞳耳中时,潇瞳已经抽出腰间的白色鞭子挥向张行义,眸中闪过一丝狠意。虽说在路途中曾放出她们往西边走,实则是往东边走的消息,转移了很多人的视线,但是没想到这里的捕快都能准确认出她们二人,说明此地已经不安全。想到此,潇瞳更是加了两成内力,鞭子眼看就要甩到张行义身上。说时迟那时快,张行义眼见鞭子已经快到眼前,也不慌不乱,在鞭子甩来的那刻倾斜了身子,手上的刀鞘扬起,格挡着那一下下如影随形的攻击。
潇瞳见几次进攻都被化解,抿了唇再加了一成内力,意图将张行义捉住并问出幕后主使者。张行义身为捕快,身手自是不算差,他眼明手快地用刀鞘缠绕住白鞭向后一扯,止住了对方的攻击的同时开口道:“瞳姑娘,在下并非想与你为敌,亦对传言中的“白药”没有丝毫兴趣。姑娘可以收起鞭子,听在下言明一切。”
“我凭什么信你!”
“凭这个。”张行义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举在面前让她们看清。那玉佩是羊脂玉,在阳光下泛着氤氲的奶白色,看得出是块上等的好玉。潇瞳看清玉佩上的“潇”字,不由诧异地停下准备继续攻击的动作。
“你究竟是何人?!”
“请姑娘将武器收起,在下自会交代。”张行义挑挑眉,用眼神示意了下鞭子和刀鞘交缠的情况。见张行义手握师父重要的玉佩,为了弄清事情缘由,她手一抖收回了白色鞭子,拿在手中并没有缠绕回腰间,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备。
“……”看到潇瞳的戒备,张行义在心里摇了摇头,她的戒心不是一般的严。
“在下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偶遇潇老前辈的,当时潇老前辈在镜宇城被偷了钱袋,我巡逻时恰好发现便捉住了小偷并将钱袋交还回去,故此潇老前辈拿了这块玉佩给我,说我要是哪天遇到什么不可解的事情可以去东华山找他,”他顿了顿,看了看两人的脸色,继续道:“知道二位的身份也是刚刚经过那跟踪之人才确定的,潇老前辈夫妇去世后,关于潇大小姐的传言便流传开来,我听闻后也曾打听你们的消息,却不得而终。刚才多有冒犯,还望两位海涵。”
“瞳姐姐,是爹爹的玉佩……”潇恬看见那潇字玉佩,酸涩地开口。她想起爹娘临终前对她的嘱咐,将泪意硬生生忍了回去。
潇瞳在听完张行义的一番话后,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而是将手中的鞭子收回腰间。她定定地直视着眼前的人,点头道:“既是师父给你的玉佩,敢问阁下有何请托?”
*****************************************************
镜宇城外,深林处。
潇瞳二人在茂密的树林间的小道上走着,潇瞳想着若是找到何前辈该如何请求她为小姐医治。那位何前辈虽是一代神医,但是天生喜静且又不愿涉世问红尘,故而居住在镜宇城外的一座高峰上。据传闻她住的地方有一个蝶谷,故而江湖上的人都称其居住之地为蝶谷。潇瞳打听何前辈的时候,发现关于何前辈的传言很多,但真正遇见过神医本人的却没有几个。神医本名叫何霜,医术得前朝代闻名于世的医者坤君的真传,也是他的唯一弟子。早在前几年坤君离世后,何霜便在蝶谷专心研习医术,甚少在世人面前露面,而由于太多的人都上蝶谷向何霜求医,何神医却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医治,因此惹来了很多人的非议,甚至有些人前去纠缠不休。何神医不堪其扰,于是后来就很少人能见到她了,也没人能具体说出她的行踪。
潇恬自从张行义离开后,一路走来低着头沉默了许多。潇瞳知那块玉佩让潇恬想起离世的师父和师娘,却找不到什么话语安慰小姐,毕竟父母的离世之痛不是一个小女孩能承受的,她需要更多的时间让这个伤痛渐渐缓和。
“瞳姐姐,那位捕快爷说的那个人……我们该信他的吗?”潇恬似是想到什么,抬头问道。
“不管他值不值得信任,他说的那人也没必要和我们一起冒险。保护小姐是我的责任亦是师父对我的嘱托,我不会让小姐陷入危险之中。若是有人想要捉走小姐,我必和他鱼死网破!”师父师母待她如同己出,自从在街上将她领回东华山的那刻,潇瞳便发誓将以自己的生命守护师父一家人,如今师父和师母都离世,小姐唯一的依靠只有自己,那么那些打着坏算盘的人休想碰小姐的一根手指头!
“瞳姐姐……”潇恬一直都当潇瞳是自己的亲姐姐,没想到瞳姐姐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
“瞳姐姐,你也别叫我小姐了,叫我阿恬就好啦!爹娘都不在了,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愿你把我当成师父的女儿来看待,我们是亲人而不是主仆。”潇瞳什么都很好,虽然把潇恬当亲妹子来疼,但是始终不肯忘记自己的身份,多年来一直称呼潇恬为小姐,从不曾改过。
“小姐,称呼之事我们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潇瞳摇摇头,并非不愿意,而是这样称呼能让她时刻谨记师父一家的恩情。
“以前的不算!现在我说的才算数!叫我阿恬,不然我就、我就……哭给你看!”停在原地,潇恬生气地鼓起双颊,嘟着小嘴蛮不讲理地赖掉以前的账。
潇瞳看到潇恬停在原地,圆溜溜的大眼佯装瞪着自己,嘟起的嘴和鼓鼓的两颊,模样像极了小松鼠,这样的联想让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在看到潇恬眼中的委屈和谴责时,轻咳一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好好,不过我们说好,在没人的时候我可以以阿恬称呼,但在有外人的情况,为了掩人耳目我仍会喊小姐,成吗?”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哦!”虽然不甚满意,但已经让潇瞳妥协了一半,也算是成功了。
“现在没有外人,瞳姐姐快喊我一声阿恬吧!”迫不及待地让潇瞳试着喊昵称,潇恬的眼闪闪发亮。
“阿恬。”
“哎!瞳姐姐,我们继续赶路吧!”开心的应了声,潇恬重新牵起了潇瞳的手,扯着她向前走。
潇瞳微弯着唇角,跟着潇恬的力道走着。想到入深林前和张行义的那番对话,她仿佛若有所思。
*************************************************************
“在下并无所求,只是希望两位姑娘听我一句劝:二位不论是去哪里,路途不免凶险,在下作为一名捕快,只是不想二位平白无故遭殃罢了。”他顿了顿,犹豫了会道:“在下认识一位赏金杀手,名叫司巽,他平素只猎杀红榜上的犯极恶之罪的人,武功足以护佑二位,只是……司兄性格稍显豪放,不拘小节,但为人坦荡光明,是个很好的护卫之人选。”
“不必,我自会保护好小姐。不需外人操心。”潇瞳冷冷拒绝了他的建议。
“……潇老前辈只有一位传承衣钵之人,姑娘还是听在下一句劝吧。刚才那人的跟踪已说明有人知二位行踪,我既然见到了便不会插手不管。”他心喊这人怎么那么顽固呢,真是头疼!
“我要回衙门当职,故而姑娘不用担心在下会继续跟着,只是我依然会找司兄护卫二位,不瞒二位,潇老前辈曾无意间救了我的母亲,这份恩情就当是我还给潇老前辈的,这块玉佩,也应当物归原主。”说完将手中的玉佩递到潇恬面前。
“爹爹的意思,是等你有了请托之事再归还。”潇恬并没有接过玉佩,而是理直气壮的对张行义说道。
“我并无请托之事,姑娘收回去罢。”持玉佩悬在潇恬面前,张行义坚持道。
“现在没有,并不说明以后没有。”潇瞳淡淡出声道,在旁的潇恬听了也点了点头。
“这……”
“走吧,小姐。”不想再听到更多的废话,潇瞳蹲下身,潇恬默契地俯身爬上她的后背,双手绕过潇瞳的脖子勾着。潇瞳暗运内力,双脚迅速朝前,一下子就走入了深林里,留下张行义一个人在原地,目瞪口呆。因为他在潇瞳离开前那一瞬间,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鸡婆……”
反应过来后张行义内心在嚎叫,好心当成驴肝肺啊!!!!居然说他鸡!婆!
作者有话要说:
☆、神医
潇恬潇瞳二人脚程不慢,很快就到了蝶谷前的入口道路。望着眼前的小道路,潇瞳无比希望何神医仍停留在蝶谷,否则下一步该如何寻找何霜的行踪实在太困难。去往蝶谷的路上两人作伴而行倒也不会无趣,很快她们就到了蝶谷中一座简陋的木屋前。二人最先看见的就是地上的兔子,那兔子见了人也不怎么怕生,懒懒的在草地间一跳一跳的,有的甚至在休憩,个头挺大的,也不知何霜怎么养的,一只只兔子都肥壮得可爱讨喜。
潇瞳去木屋前敲了敲门,却没人应门。推了推门,却发现门没有关上,虚掩着的门被推开后,两人进去看到桌上有个药罐,药杵斜靠在上面,里面的药材看得出来也只是被锤打了几下而已,根本没有被碾成粉末状。茶壶和杯子都没有蒙尘,屋子到处都存在着不久前有人居住的痕迹。潇瞳摸了摸凳子,发现还有些许余温,心中一喜:“凳子尚有余温,说明在不久之前,还有人在屋中。小姐,我们就在屋外等何前辈回来吧。”
两人在屋外一搭一和地聊着天,潇恬时不时逗着兔子玩,就这样等了约莫两个时辰,在路口那里终于出现了人影。那人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