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秀丽江山(全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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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秀丽江山(全四卷)-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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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像是抚慰,像是感动,竟半晌再无半句言语。
我靠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温情:“我们会有儿子的,我保证!所以,让刘英去做他母亲的依靠吧,我有你,有儿子,足够了。”
他闭上双眼,长长的眼睫使得烛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灰色的阴影。
沉默……
直到我也闭上双眼昏昏欲睡,耳边才有个极低、极柔的声音惋叹:“人善人欺……”
昏沉间,我无力睁眼,却下意识地嘟囔着接了句:“……天不欺。”
身侧的怀抱微微一颤,然后是一声长叹。
我却在叹息声中终于难挡一波波袭来的倦意,枕着颈下的胳膊,沉沉睡去。

7郭主(1)

建武四年春,延岑再度攻打顺阳,刘秀命右将军邓禹带兵迎击,大破延岑军。延岑投奔汉中,成家皇帝公孙述任命延岑为成家朝大司马,封汝宁王。
把刘英送回到许美人宫里后,西宫少了很多带孩子造成的烦扰,与此同时也显得冷清了许多。
算算日子,离我临盆分娩还有两个月,然而我的肚子却要比邓禹的妻妾们的大出许多,肚子鼓得跟足月了似的,站直了身子低头,居然已经无法看到自己的脚尖。不过,肚子虽大,却丝毫不影响我的行动。刘秀要求在我散步的时候必须由侍女搀扶,可我不喜欢那么别扭矫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仅自己走路,甚至偶尔忘形之余,还会忘了自己是个孕妇,然后奔跑跳跃……
那些有经验的仆妇闲聊时溜须拍马,都奉承地断言我肚子里怀的一定是个皇子,风言风语流传得多了,不知道怎么的,竟连刘秀也听到一二。
我开始有些惴惴不安起来,似乎每个人都认定我这一胎会生儿子,刘秀更是让人准备了很多男婴的用品,大到侧殿布置的类似婴儿房,小到简单的襁褓、玩具。我莫名地开始有了压力,随着产期临近,这种压力也在一点点地逐渐增加。
原定每日早起应去长秋宫给皇后请安,因为怀孕,这个规定放宽了,不必天天去,改成了半月一次。后来有了胎动迹象,掖庭令又把每半月一次的觐见礼改成了一月一次。
天气逐渐转热,我脱去青色的春衫,改换上红色的夏服。这一日乃是四月初一,照例又该是去长秋宫的日子。我换了新裁的襦裙,却仍是觉得腹部那里稍嫌紧了些,想着如果不穿,这么宽大特质的衣服也没法赏赐给其他人穿,于是勉强凑合着套上身,也算穿了个新意。
这一路琥珀亦步亦趋,丝毫不敢怠慢——这丫头已经彻底被刘秀洗脑了,在刘秀的絮叨下,她现在简直成了刘秀鸡婆理念的严格执行者,除她之外,还有那个代带子鱼,也非常令人抓狂。
进入长秋宫地界后,我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收敛姿态,悄无声息地进入大堂。
长秋宫主殿高大阔绰,满室芬芳,殿内安静得听不到一丝杂音,我才进去,便听里面有个颤抖的声音低声喊:“贱妾……拜见阴贵人!”
胭脂缩着肩膀,秀目微红,战栗着便要给我下跪,我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笑道:“许妹妹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琥珀,快些帮我把许美人扶起来,我身子沉,撑不住……”
没等琥珀上前,胭脂已慌了神,赶忙站直了,反伸手来扶我。
我知道她现在对我既是感激,又是敬畏。郭氏一族显然已经丢弃了她这颗小卒子,如果没有我的保荐庇护,刘英绝无可能回到她的身边。
堂上静悄悄的,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内室有了窸窣动静,而后身穿华服、发绾望仙髻的郭皇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轻移莲步姗姗而至。
可以看得出她的面颊是敷过粉的,白皙细腻中透着一层粉嫩的光泽,眉毛画的是时下流行的远山黛,铅华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了她眼袋下的憔悴。
“贱妾……”愣怔间,许美人已经半屈着膝盖准备下跪,瞥眼见我仍是直愣愣地站在堂上,不敢抢在我之前行礼,一时间跪也不是,不跪又不是,僵硬地呆在原地。
郭圣通抿着唇一语不发,眼睑下垂,目光并不与我直视,旁若无人般地径直坐到堂上主席之上。
她坐下后,伸手示意边上之人入席,边上有一妇人微微颔首,敛衽坐于下首,脸微侧,目光似有似无地向我投来。
我猛地一凛,那妇人貌不出众,年过四十,但面颊肌肤光滑,仿若少女,看得出平日保养甚是得当。她面上带着一种亲切的笑容,只是那分笑意转到眼眸中,却像是化作了千万支利箭般,直射人心。
只一个照面,我已猜出她的身份。我强作镇定,保持着脸上和煦的笑容,缓缓下跪:“贱妾阴姬拜见皇后娘娘!郭老夫人!”
“贱……贱妾许氏,拜见皇后娘娘……老夫人!”许美人匍匐在我身侧。
双膝着地的同时,我摆出一副艰难的样子,双手举额,身子故意晃了晃,突然倾身向前扑倒,我忙用右手撑地,满脸愧疚。
这一举动没有对堂上端坐的郭主产生任何影响,倒是把一旁的中常侍代和琥珀吓了个半死。琥珀当下伸手欲扶,我急忙推开她的手,仍是恭恭敬敬地放正了姿势,缓缓磕下头去。
郭主面带微笑地望着我,似乎在看好戏,又似乎在品评揣摩我,倒是主席上的郭圣通仿佛心有不忍,终于开口说:“阴贵人怀有身孕,行动多有不便,这礼便免了吧。”
免个头!跪都跪了,现在才来免,漂亮话说得也未免太迟了些!
“多谢皇后娘娘!”我从容不迫地伸手递与代,代赶紧利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我的手,准备将我拉起来。
其实我大可不必这么做作,我虽是孕妇,却还没娇气到连起个身也要人扶,这一切不过都是场戏,看戏的、演戏的,彼此间已经不能分得清楚。
我在戏中,她们亦是如此。
“代!”郭主笑了,声线温柔,嘴里喊着代,眼睛一直看着的,却是我。
“诺。”
“你这竖子,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如今在陛下跟前做事,难道也会这般失了礼数不成?”
代面色大变,额上沁出一层薄汗,“扑通”一声跪下:“小人知错了。”
他没能扶我起来,我仍是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也是,皇后只是让我一个人免礼,可没说让其他人也一块儿平身了。
郭主仍是笑眯眯的,一脸和蔼,她若是个声色俱厉的老妖婆,那倒也就罢了,我最怕的正是这类面慈心狠的人,实在太难捉摸,也太难对付了。
对郭主,我向来心存惧意,不敢轻视。一个郭圣通也许并不可怕,郭圣通之外再加一个已经修炼成精、经年在宫廷中浸泡打滚的郭主,对我而言,却是如临大敌——连阴识也不敢小觑的人,我岂敢掉以轻心,在她面前胡来?
只是……
“皇后娘娘,请勿怪罪中常侍大人,是贱妾出身乡野,不知礼数之过。”我着急地解释着,眼中已有盈盈泪光。
代愧疚地瞥了我一眼,冷汗正顺着他的面颊滑入衣襟。
“陛下驾到——”长秋宫外,远远地响起一声传报。
汗水淋漓的代,嘴角在不经意间勾起一丝笑容。
我心知肚明,带子鱼这家伙能混在刘秀身边当差,自然有他小人物的狗腿本事,通风报信这类的小小伎俩,乃是这种内侍宦臣的保命绝招。你别看他此刻人在长秋宫,他却能用不为人知的手段,巧妙地打暗号通知守候在殿外的黄门们出去送信。
刘秀突然驾临长秋宫,郭圣通显然有些慌神,她不由自主地挺起上身,从席上站了起来。郭主的动作却比她还快,一把拽住女儿的同时,笑着对我说:“天子莅临,可真是巧了,阴贵人和许美人起身一块儿去接驾吧。”
胭脂答应着站了起来,伸手欲扶我起身时,我搭着她的胳膊,皱着眉头,很小声地说:“我……起不来了……”
她顿时慌张起来:“那……那怎么办?”
我咬着唇,一脸痛苦:“怕是腿上旧疾发了,你赶紧拉我起来,陛下快要到了……”
胭脂拉我,我故意使力往下沉,一面连连摇头,一面双腿不住地颤抖。
“皇后娘娘!”胭脂急得什么都顾不得了,扭头求助,“贵人腿伤发了,起不来了……”
话音刚落,刘秀恰巧一脚跨进殿来,郭氏母女正欲下跪接驾,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齐转过头来。
我扭着头,眼里含着泪花,刘秀错愕地愣了片刻,猛地向我冲了过来。
“怎么了?”
“没什么。”我说得很小声,却确保堂上的人都能听得见,“是贱妾自己不争气,失态了……”
刘秀弯腰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素来温和的语气中带了一丝责备:“代,你怎么伺候的?”
“是小人的错……”
“不,是贱妾的错……”
我和代抢着认罪。
“去叫人抬副肩舆过来,送阴贵人回宫。”
“陛下,”我眼瞅着郭圣通满脸通红,面子似乎挂不下了,忙说,“贱妾不要紧,不是什么大事,礼数不可废……”
正说得起劲,突然胳膊上一疼,竟是刘秀趁人不注意在我手上狠狠掐了一把。我疼得直咧嘴,又不敢被人看出破绽来,只得强颜欢笑地忍着。
这家伙,就算看出我在演戏,也没必要下手这么狠吧?
长秋宫里一通忙乱,最终结果是我被一副肩舆抬回了西宫。
回到寝宫,琥珀急得直掉眼泪,为把戏份演足了,我反倒不敢直言安慰她说没事,只得扯了被子蒙头大睡。没一会儿,太医令奉皇后之命前来探诊,我随口东拉西扯,把太医令唬得晕头转向,只得一迭连声地说:“贵人受惊,臣开服安胎药养神固本……”
刘秀在长秋宫逗留了一天,午饭是在长秋宫椒房殿用的,一直磨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蹭进了我的西宫。
进了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可那样的笑容不知怎么的,却让躺在床上的我有种冷飕飕的毛骨悚然之感。
“有话直说啦!”我终于按捺不住,不耐烦地蹬掉身上的薄被,从床上坐了起来,“我都给她下跪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见他不吭气,我越说越快,“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是妾,她是妻,妾不与妻争!妾乃下贱之躯……啊,唔——”
惊呼声戛然而止,噎在了我的喉咙里,因为刘秀突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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