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秀丽江山(全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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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汉朝绝世妖花阴丽华:秀丽江山(全四卷)-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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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能。面对病恹恹的樊娴都,不知为何我竟然想起新野阴家的邓氏、阴丽华的母亲来。
什么都能假装,这份关爱之情不能假装,她待我是真心的,真心地为我要成为刘家的一份子而感到高兴不已。
我现在就算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也不能在她面前冲她撒气!
即使冲出这个房门又如何?我今天丢的脸还不够吗?从这里出去以后,他们又会拿什么样的眼光看我?
那个兴儿会怎么看我?章儿又会怎么看我?还有……那个潘氏……
深深地低垂下头,我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掐进掌心。我怕樊娴都再绕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以我的性子,忍到无可忍之时,会做出难以挽回的冲动之举。
“秀儿啊,眼看着你大哥又要娶亲,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何仍是执意不肯说门亲事,叫娘放心呢?你刚及冠那会儿一门心思想要外出游学,说是不想娶妻误人,可你从长安回来后,娘托人给你说亲你又是拒绝。如此一拖就是四五年,你的终身大事啊,究竟还要再拖多久?没见你成亲一日,娘也无法安心闭眼,没脸去见你爹爹……”
“娘。”刘秀抬起头来,微笑着问,“大哥又要娶亲了吗?不知是哪家的女子?”
樊娴都诧异地愣了下:“不就是……”
“娘!儿子这四年迟迟不肯娶亲,娘可知儿子心中早有鸿愿?”
“什么?”
“仕官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此言一出,我不禁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伯姬第一个反应过来,焦急地喊了声:“三哥……”
樊娴都迷糊道:“这个阴……阴丽华不是那个……”
“娘!”刘秀起身,走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
温暖的五指缠绕,我心中一颤,木讷得说不出话来。他冲着我微微一笑,清润如水的眼眸流淌着难以描述的款款深情:“刘秀此生非阴丽华不娶!”
我震惊得都不知该做些什么了,只是傻傻地看着他。刘伯姬的吸气声犹自回响在耳边,樊娴都却慢慢恢复了平静,一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说实话,就她现在的表情,十成十地和刘秀一般模样,我却觉得心里冰凉冰凉的,说不出的滋味。
过了半晌,原以为樊娴都定会发怒,却没想她眯眼笑了:“这女子我喜欢,模样生得极好,老二媳妇,你说是不是?”
那边端着药碗仍处在发呆中的女子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是,是,娘说的极是。”
刘秀拉着我跪下给老太太磕头,我浑身僵硬,木头似的任他牵引摆弄。过后,他又拉起我的手,神态自若地带我出了房间,刘伯姬原想跟来,却被樊娴都叫住了。
刘家院子里种了棵银杏树,扇形落叶从树梢上飘下,在地上铺了一层金灿灿的地毯。脚踩在这些落叶上,软软地发出一片细微的“沙沙”声。
“谢谢你替我解围。”我把手抽了回来。
刘秀只是微笑,什么话都没说。
我心中不由得一痛,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抬头仰望那株高耸如塔的银杏树顶,视线有些模糊起来。
突然很想听他说些什么,听他辩白些什么……
一片树叶袅袅飘落,最后粘到了他的巾帻上,望着那张始终如一的温柔笑脸,我的心一阵阵抽搐,忍不住伸手替他把头顶的树叶拍落,憋气道:“真看不出,老实人撒起谎来居然也能面不改色!”
刘秀的唇角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仍是一成不变地保持着那个亲切的笑容。
一时无话,两人静静地站在树底,满天杏叶飞舞。
刘縯和李轶从偏厢走出来时,刘秀首先觉察,刘縯见我俩站在一起,先是一愣,而后咧嘴一笑。
我随即迎了上去,刘縯大喜,展开双臂作出拥抱之态。
靠近之时,我突然错身从他边上滑过,右手一拳捣中他的胃部。他“噢”地低呼,捂着肚子弯下腰,我厉喝一声,右臂弯曲,借着弹跳之力,手肘狠狠地砸在他背心。
刘縯站立不稳,“喀”的一声单膝磕在地上,痛苦地低吟:“丽……”
大门口章儿刚带着弟弟玩耍回来,目瞪口呆地牵着弟弟的手,兄弟俩皆是一模一样的表情,既惊且惧地瞧着我。过了片刻,兴儿“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扑进哥哥怀里。
李轶惊愕不已,他就站在刘縯身边,这个变故却是他始料未及,直到我从刘縯身侧昂首跨过,他才恍然大悟地连忙搀起刘縯。

3、突变(1)

刘縯在与李轶密谈后,召集当地的大姓豪强,一同策划起事。商议过后,决定由李轶和刘秀回宛城协助李通在立秋那日的行动。
我执意与刘秀他们同行,不肯留在蔡阳,刘伯姬再三挽留,我只是婉言相拒。
刘縯这几日招兵买马,忙得脚不沾地,我先还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没想他竟是压根没来找过我。
也许,是我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刘縯。
在他那一腔热血之中,本来女人占据的位置就不多,更何况他已有妻儿,我在他眼里只怕根本算不得什么。
和匡复汉室的大业比起来,我……根本不算什么!
一行人原车返回,因为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两天,所以马车赶得甚急,一路上没少受颠簸之苦,连我这个身体强壮的人竟也被颠晃得晕起车来。
好容易挨到宛城,没想一向进出自由的城门口突然增派了许多守卫,城楼上亦是有不少手持枪戟、身披铠甲的士兵来回巡逻。
端是瞧这架势,已足够让人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大意。
驾车的是刘家的同宗子弟刘稷。守城的侍卫一反常态,竟是不顾刘稷的劝说哀求,径直动手掀帘检查。竹帘掀起时,我背上出了一身冷汗,手指紧紧抓住了膝盖。
许是见车内有女眷,那守卫并未多加刁难,没过多久便放行了。可还没等我松口气,就听后头一阵呼喝,回头一看,却是李轶的车被扣了下来,一群人团团围住了那辆车。
刘稷不自觉地放缓了车速,刘秀见状,急忙一声低叱:“切莫回头!把马车一直往前赶!”
这时候就算再迟钝的人也明白情况不对劲了,刘稷不敢大意停留,猛地一抖缰绳,马车顿时加快了速度,混入人群。
到达李通府邸的时候,但见门口进进出出的皆是官兵,府内燃起熊熊大火,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刘稷面色发白,急忙假装驾车经过,把车拐了个弯从李府快速绕过。
刘秀脸上终于没了笑容,可和刘稷相比,并无过分慌张之色。我不得不佩服他的镇定,面对此情此景,即便是我,也早唬得一颗心“怦怦”乱跳。
马车在城内绕着弯,正在六神无主的当口,马车猛地刹住,我和刘秀险些被抛出车去。听得刘稷扯高嗓门,怒气冲天地吼道:“走路不看道,找死不成?”
我不觉松了口气,刚才险些以为车子被官兵拦下了。
刘秀悄悄掀了帘子往外探视,突然“咦”了一声,喊道:“停一下!”也不待刘稷将车重新停稳,便匆匆跳下车去。
我一把掀起窗帘子,只见刘秀下车后快步走向路边,道旁有位胖妇人手里提了只硕大的包袱卷,瑟瑟地站在风口里。
我猛地一惊:“表姐?!”
那妇人竟然是邓婵!
不等我下车,刘秀已扶了邓婵上车。这辆车的车厢实在狭窄,邓婵大腹便便,刚刚爬上车已是气喘连连。
刘秀往车内扫了一眼,和刘稷耳语几句,刘稷不时点头。须臾,刘稷把缰绳交给刘秀,跳下车驾径自去了。
于是刘秀站在车前驾车,我拉着邓婵细问缘由。
她的气色十分不好,眼睛红肿,面色蜡黄,唇上起了一圈火泡。我望着她即将临盆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怎么回事?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待产,又出来乱跑做什么?”
她舔了舔唇,虚弱地问:“有水没?”
我急忙取出陶罐,她竟等不及我拿陶碗倒水,直接抢过陶罐,就着罐口“咕咚咕咚”一气猛灌。
“你慢些。”瞧她那狼狈的模样,我险些心酸落泪。
过得许久,她才放下陶罐,似乎稍许有了些精神,却是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我。过了几秒,她忽然“哇”地失声大哭。
“表姐……表姐!”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哥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我的夫君会不要我了?为什么他说有我在,会害死他们全家?你告诉我——”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尖长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她泪流满面,凄然哭泣,“这几日城里风声鹤唳,抓了多少人,又杀了多少人,以至人人自危。夫君不要我也罢,休弃我也罢,我只担心……只担心我哥他们会做出傻事来!丽华,你告诉我,你跟我说,我的担心都是多余,这全都是我自个儿在瞎猜,我哥他们什么都没做,对不对?对不对?”
我无措地搂着她的肩膀,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邓婵嘤嘤哭泣,久久无法平复。我茫然地抬起头,透过稀疏的竹帘缝隙,依稀能看见刘秀的背影。那道背影仿若刘家院中那株苍劲的银杏古树一般,虽然枝叶凋零,却依然给人以稳定踏实之感。
我紊乱的心绪渐渐冷静下来,一会儿邓婵也发泄够了,坐直身子,一边抹泪一边冲我赧颜一笑。
我瞄了眼她的肚子,有些不放心地问:“产期应该就在这几日了吧?”
邓婵难掩忧伤地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噙泪点了点头。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瞧眼下的局势,宛城已经危机四伏,当务之急不仅是要联络上李通,还要想办法把邓婵送回新野。
正想找刘秀商量一下,忽地从车后跑过来一个人,轻快地跳上车驾,刘秀及时伸手拉了那人一把。
那是去而复返的刘稷,只听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压低声音说:“找到李通了,他现在躲在一门客家中……”
“到底出了什么事?”
“据说派去长安通知宗卿师李守大人的李季,半道病死了,宗卿师从别处得知咱们的事时为时已晚……”
我心里“咯噔”一下,李守从别处得知?他怎么可能从别处得知?他若能从别处得知这个消息,那岂非任何人都能得知了?
人人都知道的秘密,那还算是秘密吗?
“宗卿师听了中郎将黄显的建议,自知难以再出长安城,便上书辞呈,请求回乡……”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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