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
喃喃低吟,说着还直往柳书卿的怀里钻,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味,很舒服,也很让人安心,不自觉的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柳书卿却是有苦难言。
一向厌恶女子近身的他,还只跟锦书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鼻尖萦绕这她身上淡淡馨香,心神一阵荡漾,心跳加速,不敢直视锦书。
可是她的反应又让他担心,心里头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着一样,看着锦书难受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抽搐起来,只是下身那别样的感觉让他倍受煎熬!
锦书将脸低下,狡黠一笑,然后整个人又向柳书卿身上蹭了蹭,感觉到他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锦书心里暗叹一声,还真是弯的,开始以为只是个伪弯男,表现出喜爱清秀的男子却无那等亵渎之心,可是刚刚这一番试探下来,锦书的胡乱摆动间,猛然碰触到的那个硬硬的东西,让锦书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柳书卿是一伪弯男,人就是一真真切切的弯的!
路漫漫兮其修远啊!
刚刚装的有些过了,不知如何收场,锦书索性头一歪就在柳书卿的怀里昏倒了。
长孙玉儿摆脱了柳管家冲进了房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锦书晕倒在柳书卿的怀里,柳书卿紧紧的圈住杜锦书,心底那一层不加掩饰的担忧让长孙玉儿看了心里都有些心惊,心里不禁咯噔一声,难不成传言都是真的?
柳书卿其实早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不想长孙玉儿竟然这般大胆的闯了进来!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带着一丝丝的仇视?
略带嫌恶的皱了皱眉,身为女子这么不矜持,而后发现她看着锦书的目光深沉而又略带忧郁,心里更加不喜!宰相大人完全没有想到,长孙玉儿这叫不矜持的话,那锦书刚刚投怀送抱的举动又该叫什么?
“来有什么事?”
有外人在场,他又是那一副玉面宰相的模样,俊朗非凡,却始终带着淡然疏离。
长孙玉儿抬起头,第一次直视他,说道:“我有事找他!”
用手一指他怀里的人,长孙玉儿鼓足了勇气说道。她总觉得柳书卿的眼睛里面住着魔鬼,她从不敢与他直视,所以刚刚长孙玉儿鼓足了勇气的举动也着实让柳书卿惊异了一回。
柳书卿冷冽的瞥了她一眼,眼底警告的意味明显,锦书都已经这样了,他都舍不得她累着,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来打扰到她?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情敌……
长孙玉儿瑟缩了一下,看了眼靠在柳书卿怀里的锦书,心里压抑不住的气愤!杜锦书一定不是自愿的,看样子倒像是被柳书卿强迫的!
可是,自己哪里能够斗得过他?
长孙玉儿有些愤愤然,去还是没有挪动脚步。
柳书卿挑眉,“还有事?”
长孙玉儿心下一横,说道:“我就说一句话,杜锦书,我看上你了,记住,我的名字叫长孙玉儿!”
柳书卿心里划过浓浓的不悦,眉毛纠结在一起,冷气陡然外放,门外的管家心在瑟然发抖,都是自己没有处理好,让长孙小姐进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装晕的锦书在听到长孙玉儿的话时,心里一抖!在现代她都没有遭遇到过这么劲爆的表白,这个霸道,这么决绝,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女王范儿!
锦书很不明白,这个时代,到底出品了什么样的女人啊?怎么一个比一个强悍?
长孙玉儿说完转身就走,只是走至门边时,忽然回头看向柳书卿,笑的灿烂:“我还会再来的。”
锦书这下倒是希望自己能够真的晕过去!一个女人被另外一个女人表白,想起来,锦书心里都不自在,她的性向很正常的好不好?为什么遇到的人都这么彪悍?
。
正文 065 除夕宫宴
柳书卿和杜锦书两人双双受伤,世家之中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王家,王世文一改在莲山县的风流才子的浮夸形象,而王家的家主赫然坐在首座,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
“我们损失了一头被驯服的猛虎,还有十二个死士,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他们双双伤愈?”
王家隐忍多年,年轻一辈心浮气躁,尤其是王家的嫡系一脉,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早没了王家当年的隐忍,一味的只知道冒进。
而这一次,王家的老家主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道,竟然听了小辈的话,真的去刺杀了柳书卿和朱墨言。
所幸的是,这件事他们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鸣山那边布置的怎么样了?”王家家主有些忧心的问道。
王世文微微沉吟,说道:“那边一切安好,只是前些日子我们的人发现莲山书院的魏老和曾老去了鸣山,还带着杜锦书的弟弟杜锦涛,看那样子,似乎是游山玩水的。”
王家家主皱眉,说道:“无论如何,小心行事,万不可让他们破坏我们的事。”
“文山知道。”
王老家主点点头,随即又问道:“皇上让杜锦书担任京都书院的先生,还让她教导两位皇子,这事你怎么看?”
“皇上忌惮世家,现在正在着手一步步削弱世家的实力,大皇子的背后靠着咱们王家,我们皇上是有意将柳书卿的势力拉拢给二皇子和三皇子。”
王老家主冷笑一声:“他想将皇位传给朱鸿?真是笑话!”
“当今圣上是个圣明天子,我想我们还不可冒进,叶听雪那人心机颇为深沉,我们也不可全然信她!”
王老家主眼睛危险的眯起,说道:“我们王家与他听雪国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谈不上信任,他利用我们王家刺探情报,我们利用他将整个京城的水搅混了,仅此而已。”
“我听说莲山县宫家的小丫头年后就要及笄了?”
王世文点点头,“是的,宫家打算将宫紫叶和宫紫琳送过来,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宫家想将柳氏两兄弟都弄成他们的女婿,真是不自量力,依你所说,宫家那个看似不长进的孙子倒是看得挺明白,不过这样一来,柳家估计也会有所动作。”
王老家主想了一下,说道:“宫家两姐妹来的路上,知道该怎么做吗?”
“文山这就去安排。”
王世文起身,却没有立即走,王老家主看了他一眼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文山不明白,这柳书卿和柳子清都是姓柳,柳家人又能有什么动作?”
王老家主一笑:“你忘了还有一个杜锦书了?他现在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不比柳书卿低,想想上次皇上在民间威信下跌的时候,背后挽回的那只手是谁的?”
王世文心里一惊,随即点头:“文山明白了。”
“除夕宫宴,皇上一定会让杜锦书继续出风头的,你跟叶听雪商量一下,看怎么打压她一番了。”
“是。”
很快便到了除夕那天,有这晚宴一说还是昨天听柳子清说的。
柳书卿等在锦书的屋外,心里有些美美的,这感觉就像是等着自己的小妻子,感觉心里很实在安心。
本来锦书一醒过来就要搬走的,被他以养伤为由留下了。
锦书出门便看到门口站着的柳书卿,嘴巴张的有些大,今日的柳书卿穿着一袭玄色长袍,比之过往的温润如玉的形象更多了一丝妖冶,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柳书卿看着还是一袭白色长袍的锦书,眉头微皱问道:“我拿给你衣服怎么没穿。”
“什么衣服?”
柳书卿周身冷气外放,盯着不远处的柳三和柳五,两人额上冷汗涔涔,双腿发软,跪了下来:“主子,属下知错了。”
柳书卿眼睛危险的一眯,柳三赶紧说道:“衣服,那件衣服,属下一不小心,就、就……”
“就怎么了?”柳书卿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平静,可是熟悉他的柳三柳五知道,越是平静,他们的下场就越是凄惨。
柳三抖抖索索的说道:“衣袖上破了一个洞。”
“你身上也该破个洞。”
柳书卿冷冷的说道,然后随意的瞄了二人一眼,说道:“就耳朵上吧。”
这里在耳朵上传动只有女子为之,还有一些蛮夷部落的人也会这么说,男子耳朵上若是有洞,会被人笑话的。
柳三和柳五脸色一变,柳三的眼神求救的看向锦书,乍一看去,眼底都已经蓄满了泪水,锦书看在眼里,挺不忍的,于是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柳书卿胸闷不已,那件衣服可是他亲手设计的,跟他身上的一模一样,他们这样穿出去,一起出现,多登对?
还不就是一件衣服?那是他的心血!
柳书卿恨不得将柳三和柳五这两个家伙的皮给扒了!
看着柳书卿的脸色已经由红转青了,锦书心下纳闷,究竟是什么衣服值得他这样大动干戈?
锦书暗咳一声说道:“柳三柳五,去将衣服拿过来我看看。”
“是。”
两人起身飞速,只要别呆在这里承受相爷主子的威压,让他们干什么都愿意!
两人走后,柳书卿看了一眼杜锦书说道:“你就准备这样去参加宫宴?”
“有什么问题吗?”
“除夕之日,年头年尾,如此喜庆之日,你穿件白色的衣服前去,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那就是大不敬之罪。”
“大不敬?下场是什么?”锦书小心翼翼的问道。
“轻则一句话轻轻揭过,重则丢掉小命也是有的。”
锦书缩了缩脖子,怪不得今天柳书卿会穿这件玄色的长袍呢,原来是为了这遭?连这只狐狸都需要忌惮,她更加不可以肆无忌惮了。
想了想,自己房里还有一件湖蓝色的长袍,勉强可以穿上,虽然不是很喜庆,却也不至于会大不敬。
“我回房换件衣服。”
正要回去时,柳三柳五捧着那件被他们弄坏的衣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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