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露馅了吗?
然后又轻轻睨了长孙玉儿一眼,不就是摸出了自己是个女儿身,至于这么惊讶吗?虽然她用了裹胸,可是在灵水的调理下,她的这副十七岁的身子发育的还算是不错,平时虽然看不太出来,可这手都搭上面了,还能不清楚么?
还有叶听雪,叫什么听雪公子啊?有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看着门边聚集了这么多人,锦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是故意叫的啊,为的可不就是让自己被围观吗?
“真是世风日下!”
“唉,有伤风化!”
“人伦纲常,岂容这般亵渎?”
锦书不小心瞥了眼刚刚说这话的老学究,只见他一脸痛心疾首加鄙视的看着自己,前两个锦书还能理解,世风日下,有伤风化她懂,人伦纲常她也知道,可是这老学究这么看着自己是想干什么?她貌似没有招惹他的吧?
“天地分阴阳,天阳地阴,天在上而地在下,人有阴阳,男子为阳女子为阴,岂有男子在下之理?”
那老学究说完锦书就囧了!
合着,这人不仅年纪大了,身子不利索了,就连思维那也是跟别人不太一样的!人家讲究的是礼法,他却看到了这么深远的地方!
锦书瞬间就明白那人为何要用那种痛心疾首外加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了,原来是在怪自己丢了广大男性‘同胞’的脸面了么?
长孙玉儿也听懂了那老头的话,脸色通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气得!
正在此时,喝的醉醺醺的王家嫡长孙王伟良手里捧着酒壶冲了出来,嘴里嚷嚷着:“什么男上男下?”
忽然眼睛一亮,瞅着锦书,色迷迷的笑道:“杜、锦、书?我,我认得你,刚刚是,是,是在说你在下?哈哈,这个好,这个本公子喜欢,你,你以后就跟着本公子走吧?”
叶听雪心里想将这个不成气候的王家的嫡孙拍死的心都有了!
你自己不着调便也算了,好歹你在屋里待着那便好好的待着,跑出来丢人现眼!
旁边的两个小妾忙拉着王伟良,小声的劝诫道:“公子,您喝醉了,婢妾扶您进屋里去吧?这里风大,容易着凉。”
王伟良却是一把将两人甩了开去,瞪着眼睛不悦的说道:“你们两个给本公子滚一边去,本公子现在就要这个杜锦书!”
柳书卿黑着一张脸,看着王伟良的眼神刺骨冰寒,当事人虽然混了点,做事渣了点,可是感觉还是很好的,当下就是一哆嗦,四处看了看,扫到柳书卿那双足以冻死人的寒眸时,酒已经清醒了一大半!
这个杜锦书可是柳书卿的师弟啊!说不定还跟他柳大相爷有一腿,自己这是在跟柳相爷抢人吗?
虽然,他平日里觉着自己贵不可言,王家若是上位成功了,他就是太子的命,可到底那威势跟柳书卿想比,那就不是一个等级上的!见着柳书卿黑着一张脸,冷着眼盯着他瞧,他这心里头就发毛……
被柳书卿一吓,酒清醒了一大半,然后被冷风一吹,酒就彻底的醒了,瞄了眼叶听雪那张妖孽但明显脸色也不好看的脸,他很明智的拉起两个小妾就往屋里去了,留下一堆人,感慨着世风日下。
锦书不甚在意,理了理衣冠,冲着长孙玉儿讨好一笑,然后随着众人回了大厅。
叶听雪瞥了眼长孙玉儿,看似随意的问了句:“长孙大小姐刚刚是出了什么事?”
长孙纳海在一边想拍死她叶听雪的心都有了,刚刚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提刚刚那事,你还来问,问就问吧,还偏要摆出一副我是关心你的恶心人的表情,长孙纳海此时心里就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长孙玉儿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举着酒杯还向锦书敬酒道:“刚刚本想救你,结果反而累的你受伤更重,实在过、意、不、去、啊!”
说话间,颇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让锦书有些无奈,加之阴寒。
“呵呵,没关系,我这身子骨弱,看来得好好锻炼锻炼了。”
“没关系就好,省的你我生分了呢!”
听着长孙玉儿阴阳怪气的调调,锦书笑的比哭还难看!
“怎么会,跟谁生分,也不会跟你生分了去。”
长孙纳海不知道两人出了什么事,但总觉得这俩人之间的气氛有那么些为妙,似乎两人有什么不得不说但是他又不知道的事儿,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无忧公子烦了,愁了,准确的说,是八卦之火燃起,内心煎熬了。
见没人搭理她,叶听雪如此被人忽视,心里气到不行,眼底闪过冷芒,嘴角勾起扯出一抹恶毒的笑意。
南宫妩见此状况,只以为是好友得偿所愿了,便没有多说话。
接下来是献舞时间,舞者全是出自晴雪楼的姑娘。锦书权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眯着眼睛做享受状,手里拿着酒杯转着,偶尔浅尝一口,那模样慵懒中透着一丝邪魅,让人移不开眼,身旁的柳书卿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瞧,本以为是她身上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吸引自己,还有那满身的书卷味,可偶尔流露出的小调皮也是可爱非常,如今见到她慵懒邪魅的一面,只觉得喉头有些干涩,锦书长相不算美艳,顶多算是个清秀佳人,这个他一早就知道,可是她这样的一面却美得惊心动魄,若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他想他会把持不住……
回头看了眼众人的反应,南宫绝和长孙纳海的眼底均是划过一抹惊艳,这让柳书卿心底很忧伤,真不该带她出来参加这劳什子的晚宴!现在脑子里唯二的两个想法就是,将之打包拖走,然后吃掉!
不远处,王伟良的两个小妾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锦书,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伺候王伟良,不过王伟良如今也已经醉的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哪里还能知道自家小妾的不对劲?反正这晴雪楼在他王伟良的眼中,已经算是他们王家的私产了,在这里他就是老大,喝点酒算什么?
刚刚被柳书卿的冷气吹醒的酒就着桌上喝了酒杯,后劲又上来了……
锦书酒喝得不少,但也只能算是微醺,半眯着眼睛,瞧着那些舞蹈的女子微微浅笑,便足以让她们芳心萌动,霎时间,女子们步伐虚软,脸色酡红,这一切看在王伟良的两个小妾眼中,便觉得刺眼无比!
那些舞娘算什么,那个笑容应该是给自己的才对!
锦书轻啄一口小酒,摇摇晃晃的起身说道:“听雪公子花血本了,这些女子当真是人间绝色,恰应了那句‘美人如花隔云端’啊!”
“礼行果然才气过人,连夸人的话都说的这么唯美动人。”
“哪里哪里。”
锦书的声音不大,却是足以让这里的每个人都听到,那些舞娘听后显得更加娇羞了。
“礼行,看不出来啊,以前我们这些人自诩风流,却不知你才是真风流啊!跟你一比,我们那些个手段可真是不够看的。”
南宫绝也学着锦书的样子,半眯着眼,装着微醺的样子饮下一杯酒,然后带着些笑意的说着,完了看了一眼自己继续道:“看看,我刚刚学你就没有获得这么多的瞩目,还是你行啊!”
锦书轻轻睨了南宫绝一眼,南宫绝便感到浑身有些酥了,赶紧甩头将这种感觉甩去,只听锦书道:“你们这些京城名士,自命风流,可确实装的有些过了,显得不自然。”
“受教了。”
而那俩小妾却将锦书的话牢牢的记在了心底,美人如花隔云端啊,眯眼陶醉的想着,便也愈发的看那群舞娘不顺眼了。
两人相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坚定,接着,就看到王伟良的两个小妾旋转着步子来到了大厅的中央,跳起了她们最擅长的飞天舞。
王家那边一起来的人看到王伟良的小妾私自上去献起了舞,脸色顿时变的黑了,看了眼王伟良,心里均是无力加上暗恨,若你不是王家的嫡长孙,哪儿还有你蹦跶的地儿?如今自己的小妾上赶着给人献舞,真是脸丢大发了!
这个世界的礼教虽说没有明清时期那样严厉,可说起来到底是注重女子名声的社会,未出嫁的姑娘家还好些,嫁了人的那更是一点错都不能有,否则丢的可不是你一人的脸面,而是你夫家的脸!
这两个小妾如此作为,真真是打了王家一巴掌!
若是受了王伟良的吩咐,为众人献舞这还可以,毕竟是两个小妾,主人家拿出来献舞取悦客人也是可以的,可偏偏这俩没长脑子的是自己蹦出来的,这意义可就不同了!
叶听雪脸色已经黑的浑身冒着冷气了,偏偏那丢人的货还醉的不知人事!
锦书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上献舞的女子,此时其她的舞女都已经撤了下去,只剩下两个王家小妾在上面。
不得不说,这两个小妾,那身段都是好的,一个回转一个回眸,都足以牵动人心,只是回眸间,却频频朝着锦书抛起了媚眼。
锦书浑身颤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不得不说,真是,太恶心人了!
可是为了让王伟良更加丢人,锦书还是站起来说道:“舞秀翻飞,纤腰弱柳,盈盈不堪一握,真是妖娆足风流。”
两人停了舞步,端着酒杯来到了锦书面前,低头齐声说道:“奴家多谢公子盛赞,还请公子饮下此酒。”
“美人相邀,自当从命!”
见锦书没有犹豫的喝下了她俩的敬酒,两人心里开心的就跟喝了蜂蜜似的。
不过,酒既然喝了,两人也就没什么理由好继续留着了,抬眸给了锦书一个幽怨的眼神,然后依依不舍的走了!
回到了王伟良的旁边,王家众人均是用眼刀子招呼着这两个小妾,两人心里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会这样对自己?
她们本是亲姐妹,出自舞坊,后被王伟良收做小妾,以前也曾被王伟良要求给旁人献舞,几日不过也就是献了场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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