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赛飞也不好太过推确,只得点头应下:“如此,就讨扰卢大人了。”
卢长鹤一听赛飞同意了,高兴得不得了,欢喜全露在了脸上:“哪里的话,哪里的话,能请到娘娘,是下官的荣幸。”
赛飞嫣然一笑,说道:“去了你家这‘娘娘’一词可说不得了。”
“是,是,娘,夫人说言极是。”卢长鹤张口又是一个娘娘,突然之间发应过来说错了话,立马改为夫人,只是让赛飞白白的长了个辈份,好不尴尬。
“下官在院门口备好了轿子,请夫人现在就与下官一同回府衙吧。”卢长鹤尴尬地挠挠头笑着与赛飞说。
“好。把玮儿、本善叫出来,钱海你去备车。”赛飞点了点头吩咐着钱海与梅瑞,两人欢喜得点头各自去办各自的差事。
不一会儿钱海把玮儿和本善找了来,玮儿一听去他先生的家,欢喜得不得了。本善肯定是没有意见啦,只要跟着娘和哥哥在一起去哪儿对他来说都一样。赛飞抱着本善进了卢长鹤准备的轿子,玮儿贴着赵武骑在马背上,钱海与梅瑞跟在赛飞以前坐的马车上跟在赛飞他们后面。
不一会儿县衙就到了,卢长鹤领着赛飞他们走的是后衙的后大门,赛飞出了轿子,就瞧见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站在大门口焦急地盼望着什么。
“娘,你怎么出来了?”卢长鹤出来朝那个老妇人连忙走过去扶上,轻声地唤着。
“闷得慌,出来透透气。”老妇人呵呵笑着回答,不时地拿眼看赛飞。
卢长鹤见他娘直看赛飞,连忙与她说:“娘,这位夫人就是孩儿给您说的那个功勋家眷,在咱们家小住一些日子。”
“好,好,夫人快请进。”卢长鹤的母亲欢喜地朝赛飞行着礼。
“老夫不必如此多礼,快些请起。”赛飞见她一把岁数了还朝自己行礼,虽说经过多年的千锤百炼,但是还是有些不忍心,连忙上前扶住她轻声劝着。
“夫人请进。”老夫人也不推确,笑着点头将赛飞让了进去。
“老夫人请。”赛飞正要抬腿却感觉自己的裙子好像被谁拽住,回头一看失笑,猫下腰将本善抱了起来,笑着问:“本善,这是卢先生你不认得了?”
“认得!”本善脆生生地回答。
“十公子越过可爱了。”卢长鹤笑看着本善夸奖到。
“估摸着是我太惯着他了,这小子比他八哥可难带。”赛飞看了本善笑着回答着,转身朝玮儿招招手,玮儿丢开赵武蹬蹬地跑了过来,牵着赛飞的裙边一步一趋地跟在赛飞身侧。
“先生为什么不教我们了?是因为学生们太笨吗?”玮儿仰着头看着卢长鹤问出他想了很久很久的问题。
“这位小公子是?”卢老夫人这才看见赛飞身侧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了看赛飞不可思意地问道。
“这是我的二子!”赛飞知道卢老夫人又在吃惊自己有这么大的儿子了,她在想,若是方宏来了卢老夫人不知道会有什么吃惊的模样。
“夫人看上去很年轻,完全不像是这么大孩子的母亲。”卢老夫人非常直接地说道。
“我还有一个长子,今年已经是十五岁了。”赛飞笑着丢下一个重镑炸弹,骇得卢老夫人哑然失色。
“娘,不要再说了。快些请夫人进去吧。”卢长鹤有些听不下去了,连忙催促着他娘些些请赛飞里去。卢老夫人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请赛飞进里,只是眼睛却好奇地将赛飞一遍又一遍地打量,不时还暗暗地摇摇头。
赛飞被他们请进大厅,大厅早就备好了饭菜,看样子卢长鹤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卢长鹤要让赛飞坐主位,赛飞摇着头拼命推确。“我怎么可以坐主位?卢老夫人年高德望,我一个晚辈岂能如此越礼。”
“夫人……”卢长鹤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他与自己母亲对视一眼,说道:“我去一下,夫人稍坐。”
不等卢长鹤出大厅,外面跑进来一个蓝衣人,看见赛飞咚地一声跪下:“属下奉主人之命请夫人速速回京!”
“影一?”当那个蓝衣人声音响起时赛飞认出了来者何人,非常惊奇地叫了一声。
赛飞这边张了张嘴,钱海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喘着粗气朝赛飞张着嘴:“主,啊,主,主子!”
第 33 章
“别急,别急,慢慢说。”赛飞端过茶水递给他,轻声轻道。
钱海喝了口茶总算顺过气来,连忙指着地上的蓝衣人说:“他,他不是影一!”
刹那间,那个被赛飞认作为影一的人一跃而起向赛飞扑来,赛飞惊呼一声躲了过去。等她回过神来梅瑞与梅雪已经跟他交上了手,赛飞焦急地看着他们来回对打,脑子里一个劲地盘旋着,究竟是何人要自己的性命。
“夫人有没有受伤?”卢长鹤将自己母亲扶住,见赛飞一脸惊恐连忙问道。
“没有。”赛飞讷讷地摇摇头回答。
“来人,来人!”卢长鹤见赛飞确实没有受伤,稍稍放些心,见梅瑞与梅雪两人与那人对有些吃力,连忙朝门外喊着。
“不用喊了,你们今天一个也跑不掉!”从前面的院门转出一个人来,身着一身全黑头上蒙着黑色的面罩,赛飞根本就认不出他是谁来。
赛飞明白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上前一步朝梅雪她们喊:“梅雪、梅瑞,你们回来。”梅瑞、梅雪虚晃几招撤回赛飞跟前,赛飞看了一下她们发现他们没有受伤不由得放了些心。赛飞将本善藏到自己身后,高声朝他们喊:“我知道,你们是冲着我来的。卢大人一家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放过他们,我跟你们走。”
不想那样哈哈一笑,对赛飞嬉虞道:“夫人,可是他们跟你们走得近啊!再说他们也并不无辜,若没有卢大人的妖祸行,我的族人怎么会被你们杀光!”
“蒙古人!”很赛飞很吃惊地与卢长鹤对视一眼。
“没错!要你的命可真不容易啊!”那人嬉笑着环顾四周说。
“有什么不容易的,我刚到这里,你们就掌控了县衙,这还不是容易?”到了这个时候赛飞反倒不害怕了,只是替孩子们与卢家人担心。
“那只能算做我本事好。”那个家伙大言不谗地自卖自夸着。
“说吧,你想怎么样?”赛飞将往外拱的本善往里塞了塞冷冷地问道。
“当然是杀!”那人漫不经心地回答。
“大胆,你们知道这位夫人是什么人吗?”卢长鹤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地朝那人吼道。
“知道,知道,若不知道我们还不杀了呢!你说是吧,皇后娘娘!”那人把最后那四个字咬得极重,也极为响亮,足以让整个院子里的人听到。
赛飞环顾了一院墙,猫下腰将本善抱在怀里坐到了凳子上,眼睛温柔地看着本善,嘴里却冷冷地说:“你,不想杀我。至少现在不想杀我,你说,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不要跟我玩那些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不是老鼠你也不是猫。若惹急了我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作玉石俱焚!”
那人哈哈一笑,摇着头对赛飞说:“我才不相信你会那么狠,你身边不是还呆着你的宝贝儿子么?”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就应该足够了解我。他们是我儿子,自然得由我来决定。”赛飞抚着玮儿的头爱怜地看着,嘴里温柔地说着。
“呵呵……你可不是一般的狠哪!”那人看了眼赛飞母子三人,摇着头冷笑着说。
赛飞愣哼哼一笑,与他说:“你知道就好。”
那人把面罩一摘,笑着与赛飞说:“戴着这个玩意儿真他娘的难受。”
那面罩一摘赛飞终看清了那人真面目,冷冷一笑:“看来我这个人运气可真不怎么样,每每要我命的人都是我最熟识的人。次伯特,您好好的汗王不当怎么当起刺客来了?”
“哼!所谓的汗王还不是你大尧的傀儡,当了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当刺客来得痛快呢!”次伯特非常猖狂地说道。
“好了,说那些也没有用,台吉还是把你的意图说出来吧!”赛飞抬示意要发怒的卢长鹤,淡淡地与次伯特说着。
“我要轰天雷的制作方法。”次伯特这时也不再废话很直白地说出目的。
“好,我可以答应你。”赛飞话音一出屋里众人都一片哗然,赛飞不理他们只与次伯特说:“但是,我也有条件。”
次伯特哈哈一冷笑:“娘娘,您觉得您现在有谈条件的资本吗?”
“那就算了,你们开弓吧!”赛飞瞥了他一眼,猫腰将本善抱起来转身朝屋里走去,俨然不把满墙头的弓箭手放在眼里。众人见赛飞进了屋,彼此靠着也进了屋,独留几个侍卫在外与他们对恃着。
进了屋赛飞坐在椅子上,抱着本善搂着玮儿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抖。钱海看了看发现赵武没有进来,凑到赛飞跟前说:“主子,赵将军没跟咱们一起困在里面。”
赛飞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就是不知道他是被次伯特他们抓了还是去搬救兵去了。”
“娘娘放心,我们刚才放了难香,过一会儿留守宅院的侍卫就会赶来,还有京中的人也会知道娘娘在这里出了事。”站在靠里的一个侍卫低声对赛飞说着,听他这样一说赛飞心头稍稍有些底了。
他口中的难香其实就是一个药粉,这种药粉只有影卫中训练的鸟雀能够闻到,那鸟雀若闻到这药粉味,它们就会有一种归巢的冲充。当那些鸟带着难香味飞回影卫的集中营时,京中影卫就会知道赛飞在这里出了事情,这些事还是赛飞在方正君北征的时候了解到的。
就在赛飞他们在屋里耗时间的时候,屋外的次伯特已经没有了耐心,冷着声音朝里头怒吼着:“娘娘,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难道也不为两个小皇子想想吗?他们还那么小,还有卢家家人!你若交出轰天雷的制作方法,我答应你们就放了他们。”
赛飞在里头听着,笑着回答:“这会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我身为大尧之后,我的儿子为大尧的皇子,他们整日里养尊处优,受天下百姓供奉,今日要让他们为大尧牺牲我觉得这并不过份。至卢家,卢大人饱读诗书,又是朝廷命官,就是死了也是为国尽忠!我想天下的百姓也会记得他们的英烈事迹,皇上,我的丈夫也不会亏待他们的后世子孙。”
次伯特一听呵哈哈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