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噜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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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噜嫂-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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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过去的那种狂热,已悄然被现在的沉稳隽永,所而取代之。如果硬要将其说成是痛的话,那么前者是阵痛,而后者便是绵绵不绝的隐痛!
随着年龄的增长,那“宁可看着娃噜哥他们幸福地生活下去……” 在你心底的承诺,会不会动摇?
上次自己和娃噜嫂的事,被娃噜哥发现,自己就一直处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太苦了!记得那是春天的一天下午,自己无意中推开娃噜嫂家房门,一眼见到娃噜哥和娃噜嫂在炕上亲昵,那一刻自己的心在剧烈地疼痛……此时此刻,老大无法肯定自己,是否已沉沦在这无限迷惘的海洋之中,只是觉得自己思维就像一只贪吃的蝼蚁陷入糖浆中那样的,难以施展。
算起来自已已是二十三、四岁的人,如此年龄若置放到山里年轻人的身上,怕是早已结婚,抑或生有一男半女亦不足为奇,可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忽然间,老大想起比自己大三岁的姐姐。姐姐从小聪明伶俐学习优秀,读完初中后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县高中。那时家里五六口人,仅爸爸一个劳动力。无论是爸爸怎样拼死拼活地干,每年连口粮均挣不出来。恰在这时,自己又考上初中。就捉襟见肘的家境而言,根本不可能供两个学生上学。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姐姐将入学通知书悄然撕毁,第二天便含泪走在上工的社员中间。

娃噜嫂 第三部分(27)

姐姐比自己大。城里有许多女同学,她们经常给姐姐来信谈及城里的事。自己知道姐姐一直向往城里生活,时时刻刻都在做回城的梦,然而无情的时光,一步一步向她迫近。终在二十六岁那年,她扛不住命运的作弄,凄然嫁进一个人连人都难以行走的深山里。唯一能给姐姐悲凉的婚姻带来一丝安慰的是,婆家也是从城里被赶出来的下放户,这也许就叫物以类聚吧!
永远也忘不掉姐姐出嫁那天,她那麻木而又绝望的神情。那情景即便是现在忆起,仍会令自己生出一股透彻心骨的寒。不可否认,姐姐悲惨的命运就象瘟疫一样在蔓延,已无情地向自己逼来……
停下人生的脚步盘点一下自己,老大方觉举步维艰,远没有与高高他们喝酒闹腾时,那样轻松。思来想去,老大最后觉得与其沉沦在这“欲为之,则弗为之”的痛苦中,莫不如先跳出这个圈子,给自己留有足够的时间空间去想它,岂不大善!
“咳——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如果这场戏的导演真是关爷的话,老大知道关爷是想把自己从娃噜嫂的爱河旋涡中拉出来,用心良苦!多好的人啊!
最后老大决定,去阿布达里水库赴任……
决心一下,老大便大步流星地朝家奔,他想把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内告诉爸爸妈妈,至于……
其实,在老大尚未到家之前,关爷早已将此透露给他父母,所以老大一到家爸爸妈妈自是笑脸以对。修水库有一届排长,被人打残,现在还拄着棍子,这事老大的爸爸妈妈是知道的。故他们在为老大高兴的同时,也在担心着,难免多出一些叮嘱的话语,自不必说。
……
当天,老大和爸爸妈妈睡得较晚。等老大刚一钻进被窝,他就听见嘈嘈嚷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而且声音是越来越大,致使老大不得不爬起。当老大迅速穿好衣服一推开房门,眼前一片红光,紧接着一股焦味就钻进他的鼻子。不由老大的心猛地一抖,“不好!失火了!”。然后老大就听到有人在喊“救火啦——”。
不容分说,老大一把抓起自己家的水桶就随人流跑去。赶到现场,老大一瞧知道是富二嫂家的房子和柴火垛着了。山里人建房子皆用木头,厚厚的房顶亦乃草苫,复加屋里屋外四处均为柴火之类的易燃品,故火势猛烈。熊熊烈火劈剥作响,将阿哈伙络的上空映得通红……
十万火急,老大迅速加入救火的行列中。还好,富二嫂家南院外就有条小溪,赶来救火的社员们立刻排成两队,于是水便通过水梢源源不断传至着火处……
后来,老大发现是关爷的身影爬上房顶,看样子,关爷是想将已着火的房盖与未着的断开,以便控制火势继续蔓延。看明白后,老大顺手抓起一把镢头,也随关爷冲了上去。爬到房顶,面对近在咫尺的烈火,老大方体会到热浪的冲击和烈火的灸烤,是何等的难受,直觉自己的脸疼得几乎要炸开……
经过一场激战,火被老大和关爷断住。富二嫂家三间草房保住一半,而另一半已被烧落了架。自己脸部的毛发已被火燎了,是老大从房上跳下来,睁不开眼睛时感觉到的。
从房上跳下来,老大一眼就瞧见富二嫂坐在地上,搂抱着孩子,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了一会,富二嫂突然寻死觅活欲撞自己家门口的索罗杆子,被她的大女儿和两个上了年纪的人拦住……
那一刻,老大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也挺可怜啊!就在老大怜天悯地之时,高高在人群中钻了半天寻到了他,遂一把将其拖到外面,对老大说了几乎和救火同时发生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着火时富二嫂家只有几个孩子在家,而她却和贾老二在一起鬼混。很晚富二嫂家才吃晚饭。饭后她收拾一阵碗筷,又把做酸汤子(满族食品)的苞米碴子用水透了两遍,见天色已晚就安顿孩子睡觉。当孩子们一一都睡下后,富二嫂便偷偷拧出家门。天这么晚,富二嫂还往外蹽,是因为她和贾老二有约。

娃噜嫂 第三部分(28)

打今年三月初,富二嫂荣幸出席县优秀基干民兵表彰大会后,自己丈夫的病情就开始恶化,所以她只好守侯在家里。丈夫走了,富二嫂悲痛一阵后,心慢慢又恢复了平静,故而又和贾老二勾搭起来。
靠堡子东头的南侧是生产队堆积稻草的地方,那便是富二嫂和贾老二近些日子媾和之处。富二嫂这两天身上刚走,下身特难受!一整天心里就缭乱着,因此她摸着黑径直奔草垛而去。先于富二嫂到达的贾老二,已等了近半个时辰,心里直冒火。两个驾轻就熟的男女,一见面根本不用缠绵悱恻,婉转细腻,太多的铺垫。揉搓一会,再啃两下自是直奔主题,于是他们就分别脱掉衣裤,进入那疯颠状态……不一会女人就跟头小驴似的嗷嗷叫起……
孰料,恰在富二嫂和贾老二办完事抱在一起,欲充分享受其美妙的挡口,突然!两束雪白雪白的手电筒光,射在他们赤裸裸的身体上,同时有人喊起,
“搞破鞋——”
紧接着就上来人,将贾老二和富二嫂的衣裤俱敛走。霎时间,贾老二和富二嫂便清楚眼下所发生的事情,于是两人就跪到拿手电筒人的脚下哀求。拿手电筒的人根本就不理那份胡子,挥起手中的木棍子照贾老二的后背啪地一抽。随着贾老二的一声惨叫,富二嫂自是不敢再出声。几乎与贾老二的叫声同步,拿手电筒的人愤然呵道,
“起来!往堡子里走!破鞋篓子——”
无奈,光光溜溜的贾老二和富二嫂慢慢腾腾从地上爬起。爬到半道,富二嫂猛地抓起一捆稻草抱在腹前。贾老二见状也要去抓稻草,后背又挨了一下棍子,于是他不得不勾勾着腰,用双手捂着下身。就这样,贾老二勾着腰,富二嫂抱着稻草被押回堡子。
刚一进堡子,富二嫂曾两次欲逃均被棍子抽了回来。又走几步,富二嫂说啥也不走啦!坐在地上放赖,且哭号不止。富二嫂的哭号自是引来观者。观者见罢无不掩面惊讶,心说他俩咋弄到一起去啦!好在众人皆去救火,观者寥寥。恰在这时,高高赶到定睛一看,直接冲拿手电筒人吼道,
“把衣服还给他们!”
原来,捉奸的并非哪级革委会或造反派人员,而是知青邓恒、田亮还有青年点的韩洋洋。
青年点的人皆知,半天和杨佳佳有点那个!前两天的一个夜晚,半天和杨佳佳出去溜达。当他们行至草垛处时,险些未踩着贾老二和富二嫂的后背。由于当时贾老二和富二嫂“激战正酣”,所以不可能发现他们。于是半天和杨佳佳两人,迅速躲到大树后面看个清楚!半天深知,这两个狗男女忒坏,一直在整老大,故将此事如此这般说给邓恒。邓恒听罢顿时亢奋不已,遂做出对其报复的方案,于是就上演了刚才那一幕。
高高见邓恒人等还在迟疑,便又喊了一句,
“目的已达到!赶紧把衣服还给他们。她家的房子已经着火啦!知道不!”
高高指着蹲在地上的富二嫂说。这时抱着衣服的田亮瞅了邓恒一眼,将衣服扔给了他们……
老大从房上跳下来见到的富二嫂,已是穿好衣服的富二嫂。听罢高高的叙述,老大声色俱无,只是用烧得满是大泡的手捂着脸说痛;于是高高便往青年点拉老大,因为高高知道自己有烫伤药膏。在来到青年点门口时,高高又对老大说,
“老大,你知道吗?不仅捉奸的事是为了你,就连富二嫂家房子着火也与你有关。”
“和我有关!”
老大惊愕了!
“进屋,你去问问半天就全知道啦!”
高高指着房门说。因为时间太晚了,故老大未进青年点屋,而是让高高把半天叫出来。不一会,半天就从里面钻出,将高高给的烫伤药膏,塞到老大手里。接过药膏后,老大上去一把薅住半天的衣领,将其拎到院子外面,然后压低了嗓音狠狠冲半天问道,
“你说!今晚着火,到底是咋回事!”
“咋……咋回事……火是我放的!”

娃噜嫂 第三部分(29)

“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老大,我听高高说了,富二嫂这个女人,明里暗里没少整你。现在她每天都在堡子里讲你坏话,还说你和逃荒盲流的老娘们搞破鞋,还说你和关爷玩一个女人。为这,你和关爷还动刀动枪地打起来,还有比这更难听的哪!所以我和邓恒、田亮、李杰等就想为你出出这口气,教训教训她。没想到,火着这么大……”
还没等半天把话说完,老大重重的一拳早已落在半天的脸上。同时老大吼道,
“我们满人!绝不做这暗事——”
……
贾老二和富二嫂的事,第二天就在堡子里炸开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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