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从成都上车还没说过一句话呢,绵阳算什么?”
“哦!厉害!”她似乎觉得匪夷所思,接着问道:“你是干什么的?要到那里呢?”
“***大学学生,回太原!”
“你也是太原人?”她似是觉得火车上能认识这么一个老乡很高兴,“那我们老乡了,我是西南科大的,大一。”
“我是山西人,但不是太原市的!”我解释。
“无所谓了,我们不是可以一起回去吗?”忽然间她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那你为什么不乘晚上11点多直达太原的车呢?”
“被老婆甩了,没脸在成都呆到明天。今天又没票!”我说话干净利落,却也是实话实说。
“你真逗!”听完我的话,她笑了,自我介绍道,“我叫张霞。”
“萧永明!”
还不到晚上10点,那对情侣就连声叫困,我说:“那就不打了。”
接下来,便是我和张霞聊天。说是聊天,倒不如说是我做了一个忠实的听众名副其实一点,她似乎有着永远也说不完的话,学校、家庭,甚至儿时的趣事……而我,则只是负责迎合般的点头、摇头,偶尔“嗯!”的应一声!
终于她困了、睡了、仰在我的肩上、直至怀里……
看着像猫一样伏在我怀里的她,我轻轻的笑了笑,“一个不设防的Y头!”。
39
等她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看到了自己睡梦中无意间竟在我怀里躺了一晚,她倏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双脸绯红,连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笑了笑,“没事!火车上都这样的!”
“我本来想买卧铺的,可是没票了!”她还在急着解释着什么。
“我也是!”看着她那副尴尬的样子,我转移话题似的说,“继续昨晚的啊,你的故事比我的有趣多了!”
“今天该你了!”她看起来也不想吃亏。
“我没什么故事的,平平常常!每天吃饭、睡觉,再吃、再睡!”我推辞道。
“那不是猪了吗?”她扑哧一声笑了,接着问,“打牌时,你不是还说被女朋友甩了吗?”
“她以为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就甩了我了啊!”我淡淡的两句话就说完了,最后还补充了一句,“事实上,我没做!”
“女孩子都喜欢甜言蜜语的,你哄哄她就可以了!”
看着她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笑着问道,“你也是吗?”
“现在是说你!”她拉下脸来强调!
想起了王佩佩,我苦笑一声,“她压根就不听我解释!”
“那你用纸写啊!”
“我担心到了她手上。她看都不看就给我撕了!”说到这里,我心里一暗,王佩佩会不会真的把我给她写的给撕了?
“没什么的,等过几天她气消了就会听你解释啦!”看来不只牛粪说这样的话,我心里想。
看了看我,她又继续道:“我爸爸也曾经因为做股票信用交易而血本无归,以至不容于爷爷奶奶甚至我妈妈,可现在不照样和好了嘛!”
“你爸是做股票的?”我惊讶的问道。
“当然!”她的语气中透出了些许自豪。
然后,她又打开了她那永远说不完话匣子,从他爸爸怎么从资本市场捞到第一场金,到怎么样血本无归,最后到现在成为一个股市大鄂!
她怎么会知道,她的这番话引起了我心里如何的翻江倒海?她更不会知道,她这一席话,几乎改变了我的一生?
假如说有一个女人曾经改变过我的话,那就是她!对王佩佩,我只是觉得喜欢她,也有义务陪她上自习,陪她做她喜欢做的事。而自身,我则是懵懵懂懂,并不曾考虑过我是否也会和她一样要考研?考研以后我再要干什么?对帘儿低下,我们更是谈天说地、谈情说爱,从没有想过将来到底会怎样?要干什么?只有张霞,她那一个并不完美也不浪漫的故事。使我决定了以后的路,使我下定了决心要进入那个高风险的市场做股票、做期货。
直到现在我都在想,张霞,这个几乎改变我一生的女人,究竟与我是什么性质的关系?朋友,似乎还要好一点。恋人,却也不是那么一回事!不过,我一直都记得我后来进股市的时候,她说过的一句话:“假如你以后赚了钱,至少也要分我一半!”
听她讲着故事,时间过的快了很多。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西安站口。张霞说:“我们买明天的票吧?我不坐直达太原的车,就是想下来看看西安古城!”
我说:“好啊!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昨天下午到现在还没合一下眼呢!”
“对不起!”她以为我说昨晚他伏在我怀里,我才睡不着。
“不关你的事,我坐火车一直都睡不着。可惜没买到卧铺!”看了她一眼,我呵呵一笑接道,“幸亏没有卧铺票,不然就不会认识你了!”
她白了我一眼,说:“那我们先找个宾馆,吃个饭再休息一会,晚上出来逛逛,明天上午去看兵马俑,晚上乘火车,后天早上就回太原了!”
我呵呵一笑:“一切行程你听你大美女的安排,但我们现在最好先去买了明晚的火车票!”
又是一个白眼抛来,“听我安排,你还插什么话?”
我笑了笑,“个人意见,仅供参考、仅供参考!”
40
买了火车票,我刚到宾馆伸了伸懒腰舒了口气正想好好休息一会的时候,张霞就闯来进来,“走啦,逛街去!”
我愣了一愣,“不是说先休息会再出去吗?”
“现在都8点多了,你休息一会还逛什么啊?”张霞一阵抢白!
“累啊!”我叹了口气!
“不是说听我安排吗?”张霞竟搬出来我玩笑间的承诺。
“好吧,好吧!现在就走。”我不情愿的跟在张霞后面走出宾馆。
走在西安的街上,我说:“景色没有成都的好、灯也没有成都的亮、美女更没有成都的多!”
“或许只是你阴暗的心情在作怪吧!”张霞嘲讽般的说了一句,我想这是句实话。假如是王佩佩而不是我刚刚认识一天的张霞的话,我会永远永远都陪她逛下去的,从这条街逛到那条街,从今生逛到来世……
想起了王佩佩,我胸口一下子睹的发闷,不知她现在干什么呢?不知她是否已经看了我的信?不知她看信后是什么感想?
“你想什么呢?一句话都不说?”张霞停住了脚步,撅起小嘴:“你是不是不想陪我逛啊?”
“那还用说?”我心里暗道一声,嘴巴却不争气的违心着说:“那有啊?”
“那你想什么呢?”
我随口应道,“没想什么!”
“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叹了口气,“算是吧!”
“那,你知不知道你女朋友喜欢什么呢?”她追问道。
我想都没想,“上自习!”
“猪啊你?难怪你女朋友甩了你呢?”
难道我真的错了?我心里默默沉思着张霞的话。扪心自问,我到底关心过她多少?为她着想过多少?我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我不知道!甚至,我对她的一切都说不出来。难道,我不爱她吗?
不!我知道自己是喜欢着她,深爱着她的。
原来以为,爱一个人真的不需要理由的。可事实上,这种理论上经典的理由真能在现实中立的住脚吗?
“算了、算了!”张霞看了看发愣的我,不耐烦的说:“走啦,笨蛋!”
忽然间,我看到一个书店,就说:“我们去书店逛逛?顺便买两本书!昨天晚上我都让你爸的传奇故事给惊呆了!”
“好啊!”说到她爸,她兴高采烈的应道。
我故意的在书店磨蹭了好久,终于在书店关门之前买了两本股市小说《股市中的红男绿女》、《一个职业操盘手的炒股笔记》,说:“走吧!”
书店出来,张霞看到还在街上继续营业的只有一些酒吧舞厅什么的时,生气似的撅起了她那樱桃般的小嘴,“和你在一起,连西安的小吃都吃不上一点!”
听她这样说,我心里也产生了一点故意不去的想法,求饶似的说,“成都的小吃才好呢!明年开学后,你来成都玩,我一定带你吃个够!”
“说话算话啊!”
“当然!”
第二天去兵马俑,看着那些多少年前被某些所谓的统治者用污水脏泥捏起来的宝贝,我说:“寒假回去我也捏几个泥人,留给我家后人做古董!”
“哼!”张霞白了我一眼,问道,“你长的多漂亮吗?”
兵马俑出来,我说:“兵马俑远那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那么美丽啊?”张霞又一次的重复了昨晚的那句话,:“那是你阴暗的心里在作祟!”由此,我悟出了一个道理,“不能和心爱的人一起分享的东西,就不是美好的东西!”
一天间摇摇晃晃我像机器人般的被张霞呼过来唤过去,一直到再次上了火车,我彻底的放松了身心,说:“明天这时就可以在家美美的睡一觉了!”
张霞一声不响看了看我好一会,才问我道,“被女朋友甩了,还能睡的着?”
“被女朋友甩了就不睡觉了?”我反问了她一句,又呵呵一笑,“再说,我可以在梦里与她和解啊!”
“哟!”张霞撇了撇嘴,没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了手机,问道,“你电话是好多?”
我把电话告诉了她以后,她边往手机里输边说,“等我给你寝室打电话的时候,就是该你还债的时候!”
我愕然,问道:“我欠你什么债了?”
“小吃!”
41
经过兵马俑一天的奔跑劳累,那晚张霞没有叽喳多久就困的耷拉下脑袋进入了梦想。而我,则仍是在情不自禁中一次一次的想起王佩佩那一颦一笑、一娇一嗔间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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