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吗?”张霞紧接着追问。
“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难道你还想伤她的心?”
“我真的不知道!”
54
公园出来,我俩一如昨日般的沉寂,可感觉中却要比昨天亲切了好多轻松了好多……
“晚上想去那玩?”我正想要问张霞的时候,岳勇就打电话过来说:“你B知道你考试成绩吗?”
“不知道!反正不会挂!”说话时,我显的很自信。
“不会挂?”岳勇淫贱的笑了笑,“嘿嘿!平均分没上七十,比我平均分还要低八分呢?”说完,岳勇又忍俊不禁得意的笑了。
“无所谓!挂不了就行!”表面上,我假装着对成绩一副蛮不在乎的神态挂了电话。可心里我却像打翻了一瓶没有甜味的五味酱似的,辛、酸、苦、咸一齐拥了上来……
我就搞不懂,两个多月的自习,竟没有岳勇几天突击来的收获?或者可以说,我俩个月的努力俩个月的辛苦不如岳勇考试前两个小时的复习。不对,他那俩个小时那能叫是复习?该说是学习才对。
是我笨吗?不是的!否则,我就不会小的时候成为父母的骄傲;高中又成为全班的传奇……
虽然,老师划范围的时候,也曾想到过以我像毛毛虫爬过去一样的笔迹,最多也就是这么一个分。可如今一旦成为事实,我却怎么也不好接受。难道因为我糟糕的笔迹,我再多的努力、再多的辛苦都是白费?
“也许,学习更多的是为了充实自己,别人怎么看成绩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我阿Q般的如是自我安慰!
“你想什么呢?”张霞本来想说什么的,却让一个电话隔了这么久,忍不住问。
“没、没什么!”我尴尬的笑了笑,好像有点自嘲般的说道:“原来自己以前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费!”
张霞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只要努力了就值得啊!”。
“可是你的努力不被认同呢?”我反问一声。
张霞愣愣的看着我,似乎心有不甘却又举不出什么佐例来反驳,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努力不被认同”,最终成为了我不上自习的理由,或者可以说成是成为我堕落的借口、逃避的遁词!
沉默了好久,我下决心似的说:“我想入市!”
“现在吗?”张霞惊奇的问道,脸上似有一丝淡淡的兴奋的神色掠过。
“是的!”我肯定的点了点头,忽然间又想起了自己没有充足的入市资金,只好叹了口气,失望的的连连摇头,“不行……”
“你怎么像个女生一样反反复复,说话不算啊?”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也想说话算话的,可是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啊!”
“我借给你五千,我俩一起入!我爸给了我两万要我进股市去锻炼锻炼,我正好懒的学!”说完她又怕我不接受似的补充了一句,“但是,你赚了可要分我一半啊!”
“可是,我见小说上说只开户就要5万的啊!”
“你真傻!那是前几年,现在拿100块钱就可以开了!”
“真的吗?”
听我好像不信任她似的,张霞气愤的“哼”的娇嗔一声,白了我一眼:“骗你干么?”
看来是真的一百块就可以开户了,可本金呢?我知道自己不能用张霞的钱的,那样我将欠下了一笔永远都还不完的人情债。事实上,假如没有开户的那道门槛的话,我完全自己可以筹借到几千块甚至上万块钱的,可自己真的能拉下脸来向亲戚朋友借钱吗?
我不知道!
可是,我能用一个女生的钱么?虽然我深信自己可以赚,可一旦亏了,我将如何面对于她?可是,从另一面来说,我真的真的好想进股市啊!
鬼使神差不由自主的我问张霞:“亏了怎么办?”
轻松的笑了笑,张霞说:“亏就亏了呗!本来我爸就是让我学学的,又没打算真让我赚钱!”
55
那晚,我和张霞的对话在我矛盾的心情下不了了之,无精打采的我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回了寝室。面对寝室里返校越来越多的同学,牛粪兴奋的穿过来插过去很不要脸的向新来的同学要吃要喝。偶尔也会得意的给我扔过来一两个小东西,可都被我那副雕塑般一动不动神情给击退,无趣的走出寝室。
“牛粪!”我突然高声喊道。
“怎么了?”听的我喊他,牛粪飞快的从对面寝室钻了过来。
我焉不啦叽低声说道:“走,吃夜宵去!”
“都11点多了,吃毛的夜宵?对面寝室有吃的,你B要吃自己过去拿!”
我提高声音,有点愤怒的问:“你Y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日哦!走就走!”
楼下,我们随便捡了几串烧烤,开了两瓶酒。牛粪问我:“你B是不是对你老乡有意思啊?”
“那有?”
“没有,你B对她那么好?今天晚上还这副神情?”
“朋友嘛!老子什么时候对朋友不好了?”无意间竟说了这么一句,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至少对牛粪,我没有资格这样说的。即使我与王佩佩之间是多么的偶然、多么的无意,我仍感觉好像欠了牛粪什么似的。不过,牛粪确是够朋友,好像并没有朝那方面想似的说:“那就好!你B要是对不起王佩佩,我……”
“你要怎么?”我呵呵一笑,追着牛粪问道。
“我能怎么?”牛粪无言以对,愣了愣接道:“不过你B可真把王佩佩害惨了!”
“我怎么害惨她了?”我惊异的问道。
“还不都是你B平时什么活动都不参加,害王佩佩全班第一名的考试成绩,因为平时活动分太低,连评奖学金的资格都没!”
“日哦!”我随口应了一句。
假如说,成绩太低是我下定决心进股市而不再去上自习的诱因的话,王佩佩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绩遭遇如此不公的待遇则彻彻底底的把我残余的一点点继续上自习的信念粉碎到一塌糊涂……
事实上,牛粪也知道,就算王佩佩平时参加一些活动,奖学金一等二等也一样的注定是他们班干、系干的专利。因为那些占比重极高的平时活动分,大部分都只能加在那些耀武扬威的组织者的身上,比如说母老虎女班,她就可以在逼迫我们干不想干的事的同时,得到比我们这些普通班员多几倍的分。
对某些想追求奖学金的普通班员来说,能拿少的几乎没有的可怜分实已算是老天有眼。一般来说,有些事,注定也只能由班干单独做,有些分,注定也只有班干能加。因此能拿个三等奖,也就是所谓的安慰奖,对有那些没有公务的人来说实在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世界都是公平的。班干平素耀武扬威总该加几分意思意思做报酬的嘛,否则没有人做班干岂不乱了阵脚?
那时,我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一个事实,“我不想点头哈腰的做人,就必须桀骜不驯独立不羁,像我刚进大学时所想做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人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是的,每个人都知道,与其被社会改造,不如去改造社会。可,我行吗?我凭什么去改造社会?
入市!我那颗迫切的心又一次的活跃了起来……
入市,我甚至于已经打算低声下气的向亲戚朋友们借。
既然政治不能属于我,经济一定是我的。那时天真的我,只看了几本小说毫无一丝专业知识的我,是多么自狂自大的预算着自己会在多么短暂的时间内将市值一倍又一倍的按几何级数往上翻啊?
56
第二天早上,王佩佩很早就打电话说她今天到学校,并让我在寝室等她!我说:“上午我还有事,下午回来给你电话,好吗?”
“什么事?”王佩佩进一步的追问道。
“去火车站送我老乡回学校!”我本就没有打算骗过王佩佩,既然穆颜迟早都要和王佩佩提起,我还不如早点交待了好!都说坦白从宽啊!
“我也要去!”王佩佩撒娇似的缠着要和我一起去送张霞。
“你去干么啊?”说完我笑了笑借道:“他又不是帅哥?是位女士哦!”
“女的我更要去!”王佩佩赌气似的高声抗议。
…………
最终轻声轻气小心翼翼的哄着王佩佩答应了在学校等我后,我飞快的跑到宾馆,和张霞一起走向火车站。快上站台时,张霞向我要过她的包,拿出一个礼品盒子,递了过来,“送给你!”
我呵呵一笑,问道:“什么好玩的?”
“你猜是什么?”
“不知道。不过看外层精美的包装,就知道里面一定是个很漂亮的东西了!到底是什么吗?
张霞蛮有深意的笑了笑,“不能说!你也要答应我回寝室后再拆!”
“我怕我忍不住……,毕竟是你送的嘛!”
无意间一句话说的张霞粉脸生霞,低下了头。“日!”我暗骂自己一声,紧接着保证道:“不过,我保证在回寝室以前不拆开!”
听着我的保证,张霞朝我莞尔一笑,说道:“不和你说了,我要进站啦。有事给我打电话!”
送张霞走的那一刹间,我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恋恋不舍的……
还没有回到学校,王佩佩就打电话问,“你在那呢?”
“快了、快了,在回学校的车上!”
“我在你们寝室楼下等你!”
“好啊!”
大概女生都对那些小礼品什么的有兴趣吧!隔着老远,王佩佩就看见了我的礼品盒,“那是什么?”
我不由后悔大意,明明知道王佩佩会在楼下等我,也不知道事先把它藏好点。当下我只得强装笑意,反过来问她:“你猜呢?”
“人家怎么能知道?”王佩佩的撒娇让我的尴尬上升到了手足无措的地步,最后只得忍着心痛故做大方的向前一推:“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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