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
唐紫真知道自己答应瑶玥要教小蛇人情世故,可是,她却更想保住他纯真的心,只要他愿意,她愿意努力保护他,让他用最真的姿态活着。
“我试试看。”小蛇别扭的应下,唐紫真失笑,才说不要别扭,他就别扭起来了,只能无奈地揉揉他的头。
“铛铛铛”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进来。”唐紫真言道。
进来的是大夫和麻雀。
“大夫可是已然诊断完毕?”唐紫真问道,她担心听画手脚上的伤,也想知道无忧的状况。
“这个……”大夫有些为难地看了唐紫真一眼,道,“那位手脚受伤的公子倒是无大碍,伤口处理的很好,已然基本痊愈,明日便可下地,只要暂时不要碰水。至于另一位公子……”大夫顿了顿,“另一位公子不肯请脉。”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最近莉莉不唠叨了,哈哈!
第66话 断情
唐紫真听完大夫的话,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小蛇一把拦住,“紫真姐,你要干什么?”
“小蛇,扶我过去。”唐紫真反手抓住小蛇的手。
“紫真姐。”小蛇不满地喊着,大夫才说要静养疗伤,不可随意行动,她居然就要当着大夫的面下床。
“小蛇。”唐紫真捏了一下小蛇的手,“我一定要去,要么你扶着我去,要么我自己去。”
小蛇盯了唐紫真一会儿,看她态度坚决,不情愿地走到她身边,口气生硬,“我扶你。”
小蛇小小的身子贴在唐紫真的身侧,努力想要撑起她所有的力量,唐紫真失笑,只是搭上了他的肩膀,她还没有虚弱到无法行走,只是行走的震动会让内腑的伤隐隐作痛罢了。
唐紫真在小蛇的搀扶下,缓慢地来到隔壁房中,大夫跟在两人身后,什么也没敢说。
隔壁房里设有两张床,听画和无忧各占一张。
听画一见唐紫真进来,眼中一亮,“真……你怎么样了?”
他手脚的绷带已经全部都被拆掉了,只留下些淡淡地疤痕,过几日就会痊愈。
唐紫真对他笑笑,扶着小蛇走到他的床边坐下,“我没事,只要静养就好了。”
唐紫真伸手握住他的手,转头看向坐在另一张床上,闭目不语的无忧开口道,“我记得我说过,我的威胁时刻有效。”
“你……”无忧的眼刀飞来,对唐紫真毫无用处,而他,却因压抑的怒气而颤抖。
“大夫,麻烦你请脉。”唐紫真客气地对大夫道。
大夫再次上前,拿出腕枕,无忧咬碎银牙,不甘愿地将手腕放置在腕枕之上,头撇向了一边。
趁着大夫诊脉,唐紫真将小蛇拉着坐在身边,仔仔细细检查了听画的手脚后,才替他拉上被子,盖到腰际。
“听画,这就是小蛇。”唐紫真将小蛇拉到面前介绍给听画,而后对小蛇道,“你不是很想见皇子吗?听画就是了。”
小蛇立刻瞪圆了杏眼,看看唐紫真,再看看听画,“紫真姐,你不是因为我想看皇子,就把皇子拐回来了吧?”
一句话逗笑了唐紫真和听画,唐紫真习惯性地揉揉他的头,“你想什么呢?我碰见听画是意外。”
“小蛇弟弟,有礼了。”听画坐在床上,不便起身,还是微微躬身福了一福。
小蛇不论是跟着柳瑶玥时,还是跟着唐紫真,都不曾见过这般端庄有礼的大家公子,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回礼。
“听画哥哥好。”小蛇想着既然他叫他小蛇弟弟,那么他叫他听画哥哥应该不会有错,至于这问好的方式,显然是瑶玥的教育成果。
难得小蛇这般乖巧,唐紫真揉揉他的头,轻笑间尽是宠溺;而听画看见这样的唐紫真,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
唐紫真同时也看见大夫收了腕枕,于是开口询问,“大夫,诊断如何?”
大夫蹙眉沉吟了一下,道,“这位公子是喜脉。”
唐紫真点点头,“我知道,只是他日前似乎动了胎气,而且见红。”
“是,此乃滑胎之象,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不但胎儿不保,公子的身体怕也会有极大的亏损。”
“哦,怎么说?”唐紫真的面色凝重了起来。
“这位公子体质阴寒之气甚重,加之似乎奔波疲累,寒气入体,本就需要好生安养,再加上滑胎之象,若是胎儿不保,公子也要调养一年方能恢复。”
唐紫真静默了一下,本来还想着来到杏林城就解了他的禁制,如此看来,还是让他先乖乖地跟着自己好了。
“不知还有何事需要注意,大夫请详细说说。”虽然从前家里的姐姐和嫂子们也没少跟她念叨相关事项,可是那是孕妇,不知孕夫是否相同。
“这位公子疲累之象已现,怕是会开始害喜,此后需小心调理,切记不可再受寒或是过度疲劳。”
“那有什么要忌口的吗?”唐紫真又问道。
大夫静默一会儿,道,“油腻之物少食。”
唐紫真闻言眉头微挑,就这样?而后继续问道,“那害喜症状会严重吗?会口中无味吗?腿会不会抽筋?会腰背酸疼吗?”
唐紫真一口气把她知道的症状都问了一遍,只因听多了家里孕妇们大大小小的毛病,想知道孕夫是不是也如此,毕竟,那个孩子有一半的血缘是她的。
大夫目瞪口呆地听完唐紫真的问题,嗫嚅道,“这个……这个……要视公子有孕期间的身体状态而视。”
大夫暗道,她又如何知道的这么详细,这位小姐倒是知道的比她还多。
唐紫真这一连串的问题也引来了无忧的注视,她,干嘛问这么多,难道她也会在乎这个孩子?
唐紫真注意到大夫的反应,心下已经明了,估计孕夫与孕妇的状态差不多,“多谢大夫了!”
唐紫真对大夫道谢后,对门外的麻雀道,“麻雀,帮我送送大夫。”
“是,老大。”门外的麻雀应道。
“这是药方,替公子调理身体之用,老朽告辞了。”大夫也同时留下药方,起身告辞了。
待大夫离去后,唐紫真这才对上直视着她的无忧,语气比方才缓和了许多,“你好好养身体,记住,不要做任何危及自己的事。”
无忧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她命令式的语气,却在对上她认真的神情时止住到了唇边的话语,这女人,狠辣无情时好似索命的阎罗,方才却又能那般温情脉脉,只是,他却明白了,她说出口的话,不容拒绝;而她的威胁,也绝不是玩笑。
无忧自幼什么苦没吃过,这般的屈辱,他日后定当一一讨回。
“真,你的伤?”听画忍耐许久,终于开口问道,只因她只顾着关心那个打伤她的人,却不知道心疼她自己。
唐紫真这才回过头,可是她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小蛇倒是不满地嘟囔,“大夫才交待要静养,不可乱动,紫真姐就非要过来看着大夫给他请脉,听画哥哥,你要好好说说紫真姐。”
唐紫真失笑地看着小蛇,他倒是找到人可以告状了。
“真,那你还是回去歇着吧!”听画推了推唐紫真,虽然他很挂心她,想要时时刻刻看着她,可是,他明白,他和她,无名无份,已不能像在山中那般了。
“你也好好歇着,大夫说你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但是不要碰水,有事就喊人。”唐紫真吩咐着,也知道自己再不走,小蛇准保又会生气了,握了握听画的手,起身,在小蛇的搀扶下回房休息。
*** ***
这三天,唐紫真被小蛇强制留在房中,都快闷出病了,好在听画已经能下床走动,会时不时地来看看她。
可是,唐紫真还是觉得,听画的心事似乎一天比一天重,却什么也不跟她说;而小蛇也总是陪着她,她一时找不到机会问他。
终于,一封来自雪城的书信一扫唐紫真这几日的郁闷,立刻吩咐麻雀备车,准备赶赴雪城。
反正她的伤已经好了一半了,只是要静养而已,不要妄动真气动武就好了。
于是,无忧和听画也被请到了唐紫真屋中的小厅稍事片刻,等着麻雀她们整理行装。
唐紫真才在厅中坐定,不由神色一凛,只因院中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一名青衣卫进来禀报,“帮主,院中都是官兵。”
唐紫真知道必是为了听画而来,正要起身,却听见听画开口,“她们是为我而来,听画也是时候辞别唐帮主了。”
唐紫真闻言,浑身一震,因为听画平静无波的语气,和那声,“唐帮主”。
听画缓缓起身,看向唐紫真的眼无波无澜,神情平和,口气轻柔,“听画承蒙唐帮主相救,方能平安回到吟霜,他日母皇和父亲定会重重酬谢!”
“听画,你……”唐紫真看着眼前陌生的听画,这个听画似乎换了一个人一般,这样的他更像是出自皇家的皇子,自然流露的皇家仪态,优雅高贵。
“请唐帮主自重,不介意可称呼一声三皇子,闺名只有未来的妻主可用。”听画对着唐紫真微微福身。
唐紫真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听画的每一个字听在耳中,却好像听不懂一般,“听画,在山中,你说……”
“唐帮主。”听画打断了唐紫真的话,淡淡地抬眸,直接迎视她,缓缓道,“听画若不如此,又怎么能确保唐帮主一定会带着听画回来?听画自幼便承袭宫训,能成为沉雾国的太女正君,是听画这辈子的福气,还请唐帮主自重,就当不曾与听画相识。听画告辞了。”
随着一个正规的福身礼,听画拿过一旁的喜服,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房门,头也不回地跨出了院门,上了马车。
当马车转个弯后,听画紧紧抱着怀中的喜服,蜷缩在马车的一角,压抑地嘶声痛哭。
没有了,他的生命中什么也没有了,自从那天在廊下看见送亲的侍卫长,听了她的一番话后,他知道,他的担心终于成真。
他不能,不能让她为了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不是平常家里的男子,就算选择与她私奔,也无法抵抗两个国家的追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终于明白了,与其让她受到伤害,不如选择斩断情缘,将她远远地推开,或许,恨他,忘记他,才是最好……
她的身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