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是楚月牙准备的日常小东西,难免磕磕碰碰,可以帮着止血结痂,若是其他人知道她用如此珍贵的东西来擦擦小伤口,会被人千刀万剐的;第二种,则是防身之用,万一遇到坏人,撒点小花粉,万事大吉;第三种,则是赚钱发财的资本之一,但若条件不够成熟,她轻易不会拿出示人。
当然,前提是她空间中紫『色』土壤真是紫金壤,而她又按照手抄本上的要求,认真做好了,这些花儿都争气的开花了才行。
“咦,怎么这么快就吐芽了?”楚月牙蹲在凝血兰区域边上,瞪大眼睛看着那嫩绿的小芽,“我不是昨晚才种下吗?也不至于还没过到一天便长出了吧?”
在惊讶中,她又看了看别处,醉『迷』离倒是没有吐芽,但那姹紫嫣红也吐芽了,只有一厘米左右的淡紫『色』小芽。
“这空间的时间到底……”楚月牙望着跟外界一模一样的天空,喃喃自语,起身走回小茅屋旁边,仔细看着几株果树,“这桃树……前几日才抽条,现在竟然已经……开花了。”
楚月牙抚『摸』着那矮一些的桃树,目光又落在了另外一棵之上。
“而这一株昨日我才采完了桃子,今日就……落叶了……这时间,过得似乎有点太过快……”楚月牙沉『吟』道,从发现这个空间起,她都没有时间好好研究观察过,“不行,我得做一番实验,否则那些要求极多的珍贵花种若在正常时间内得不到需求之养料,只怕都白白浪费了。”
手抄本上有那三种花的详细养殖方法,凝血兰最为好养,只要种在紫金壤中便如长在荒野的野草一般,生命力极强。可那姹紫嫣红就不同,只能以井水浇灌,在其长到三四寸高的时候,要剪枝,移栽盆中,在花田中还长不成,而开花之前,需要以一种市面有卖的昂贵花肥滋养,更别说其间的除草驱虫了。
“生活,真是一项技术活。”楚月牙也拿不准时间,不敢贸然出去,便拿出了那手抄本,仔细翻看起来。
其实养花中的门门道道,也自有其趣味,楚月牙就在这趣味中看了许久,直到她觉得饥饿难忍,想着时间也差不多,那些尾随的人该是已经走掉了,这才从玉珠空间中出来。
这段时日最好都不要出楚府了,最多明日清晨出来一次,买上米粮,再买多几只鸡鸭和菜苗或种子,解决温饱问题,之后就安心在楚府养花。
拿定主意,楚月牙把珠子贴在额头,出了空间。
茅厕一片黑漆漆的,依旧弥漫着难闻的气味,她抽了抽鼻子,正准备出去,却突然顿了步子,这难闻的空气中,有一股原本不属于这里的味道。
是……血腥味。
这里发生了什么?楚月牙不敢多想,忽略那一丝的血腥味,只是加快步伐移动向茅厕门口,眼看还差两三步便可以出了茅厕,却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楚月牙心中一紧,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个人,很可能是一个死人,她不会多管闲事,特别是她现在还处境不妙的情况下。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楚月牙低声念着,从其上跨了过去,口中低语,“鬼神勿怪,无心路过……”
“……咳……”一声轻咳,在静谧的茅厕中响起,侧耳倾听,才发现此人尚且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呼吸。
还没有死么?楚月牙走向门口的步伐顿了顿,救还是不救?若救,且不说能不能救活,单是这种闲事就很可能带来一场横祸……可是,若不救,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楚月牙挣扎着。
第二十章 捡的
第二十章 捡的
“喂?”楚月牙微微蹲下身子,轻轻唤了一声,心里决定,如果应了还抱住自己的大腿求救之类的,她就不管他了,毕竟他还有力气抱大腿,证明伤得不严重;如果他不应,那就是死透了,也没有必要救了对不对。
这一声“喂”只是尽尽人事,求个走得心安罢了。
躺在地上的人并没有答应,也并没有不答应,但却以另外一个方式让楚月牙知道他还活着。
他睁开了眼睛,这是一双剔透清澈至极的眼睛,在几乎没有光线投入的茅厕中却明亮得紧,让人看得很清晰,眼中是冷漠、毫无感情,同样没有丝毫的痛楚,似乎躺在地上的不是他的身体。
楚月牙一个激灵,她不知道有人濒死还能以这样的目光看着别人,平静同时锐利,比任何一个活着的人所散发的气势都强。
“你……还没死?”楚月牙小心翼翼的问道,“嗯……若是没人救你,你便要死了对不对?”
对方并没有理会楚月牙这番废话,而是缓缓的合上了眼睛,掩去了其中光芒。
“喂、喂?”楚月牙盯着他看了一秒,戳了他好几下,他也没再理会,探过鼻翼发现他还有一丝的呼吸。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是那一双眼睛打动了她吧,楚月牙有了新的决定:“唉,我不救你,估计也没人走这黑漆漆的茅厕了,你记得感激我啊。”
那人没有反应,似乎是彻底的晕了过去。
“我要蒙上你的眼睛,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不准偷看。”既然有了决断,楚月牙也不打算耽搁,对着那不知是昏还是醒的人交代道,“否则我就不管你了。”
说完之后,楚月牙撕下一块衣角,蒙上那人眼睛,心一横,一手拽着那躺在地上的人,一手『摸』出脖中的珠子,贴在了额头。
过了不久,女扮男装的楚月牙从茅厕中探头探脑的出来,确定自己故意留在厕所外的手推车已经被人拿走之后,她才放心大胆的走到了街上。
此时正是夜市热闹之时,特别是这初夏,似乎愿意晚上出来的人多过白日,各路小摊贩比之白日还多,楚月牙并没有心思好好逛夜市,而是直奔她的目标。
医馆——
“大夫,不是我看病,我只是拿『药』的。要一些外伤『药』,止血包扎之用的……哎呀,病人『性』格古怪,不愿意出来……嗯,我先用些『药』替他治他擦伤的腿,要是还不好,我一定架着他来……对了,还要一些益气补血的『药』……反正就是严重外伤之后要用的……”
酒铺——
“一坛烈酒……我爹嗜酒如命,这便打发我出来买……我家不在这附近,我只是听说你这儿的酒特别香醇,所以才来的……啊,多给一两酒,好啊,谢谢谢谢,以后常来。”
成衣店——
“咳……两套深衣,比我高一些,内外都要……对了,有没有棉布啊,也给我一丈吧……”
一番忙碌之后,楚月牙奔向了楚府,悄然走进了巷子中。
“小姐,今日怎么这么晚?”婵娟一边收拾藤条一边问道,目光落在楚月牙绑在藤条上拉进来的大麻袋上,“这是什么?”
“你快去烧水,烧两大桶,搬到我屋中。”楚月牙来不及喘气,拖着麻袋,就直奔了自己的屋中。
小姐今天有点奇怪,从来没见她这么慌忙过。婵娟一边想着,一边还是动作麻利的去烧水了。
不多一会,婵娟烧好了水,提到楚月牙的屋中去,刚刚一进去,便是一生尖叫——
“啊!”婵娟手中的木桶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好在没洒出多少水来,她指着楚月牙放在地上的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一手捂住了嘴,一手颤颤的指着,“小姐,这这……就是麻袋吗?”
“是……麻袋,我捡的。”楚月牙淡定的道,其实她也快疯了,她干嘛要把这个身份不明、好坏不知的人带回来呢,就因为那双该死的眼睛让自己有了片刻的被打动吗?不过,眼下婵娟快崩溃了,她就不能崩溃,“你别进来,去院门口守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谁突然闯进来,后果,唔,不好说。”
出这个躺着一具血淋淋身体的房间,婵娟求之不得,单是那刺鼻的血腥味,就让她几欲呕吐,小姐命令一下,她简直就是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楚月牙看着眼前的人,眉头深深皱起,这人的血肉已经和衣服凝在一起,浑身都是刀剑之伤,还有一些分辨不出是什么利器所伤的伤口。
这人究竟是和谁结下了什么仇,被追杀至此,对方会不会是实力强大至极,会不会追查到她楚月牙头上来?她一阵阵的后怕,她想好好的活着,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加起来,她都还没有活够。
不过,她是通过玉珠空间把此人救回来的,想必不会被人发现,而且没有人知道楚府默默无名的四小姐最近野了,天天翻墙出门。对了,楚府,好歹楚府是郑国数一数二的势力,要想找她的麻烦,对方大约也要思量清楚。
这样一想,楚月牙轻松了许多,穿越过来后第一次对楚府产生了那么一丁点的好感。
好,救人!
既然做了决定,楚月牙迅速行动起来,她手边放了一大堆的东西,有木桶木盆,剪子、刀片、大卷的棉布,烈酒、海碗、各种伤『药』等物品。
楚月牙拿过准备好的剪子在烛火上烧了一下,又在倒了从酒铺买回的烈酒在一个海碗中,浸泡过剪子,然后对那紧闭双目的人道:“喂,你忍着点,我也是第一次处理这么大型的伤口。你……是男子汉就别叫唤。”
“咔嚓……咔嚓……”楚月牙用剪刀把衣服剪开……
“嗞啦……撕……”楚月牙用手把衣服撕开……
“啧……”楚月牙的叹息,刚才那铜钱大的一块地方,没办法剪,只好硬扯了,她都觉得有点痛了。
可是这躺在地上的家伙好似麻袋,真的一声不啃,换做常人恐怕痛得死过去的都活过来了吧?可是他就躺着,也不是深度昏『迷』,因为他偶尔还会挪动一下身子,配合楚月牙的救治行动。
真男人,楚月牙喜欢这种钢铁般的意志铸就的人,这才算真的不后悔救了他了。
衣服终于剥掉了,只剩下一条被她剪到大腿根的裤子,她举起剪子,准备继续剪开,楚月牙到底是现代人,虽然没透彻的近距离的看过男子『裸』体,但本着要清理就要彻底的想法,觉得应该是把对方剥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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