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冷副将第一个出了声,在他看来平乐想到了这种方法,不管能不能退敌,只要拖上敌军一两个时辰。想来援军也就应到了,到时也不怕这些敌军不退。
听到了他的声音,平乐立即转身出了屋去,她要快些将药材制出来,同时要将那面罩的制作方法传给兵士们。
门外,祝文青与丁五正一脸焦急的等待着,他们见到平乐出来了,立即围了上去,“如何?”
平乐对他二人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将军已经采纳了平乐的方法,现在平乐将要去准备硫磺与狼毒,然后同教众将士面罩的制作方法,这样双管齐下,那敌军不退也难。”
丁五听着平乐那信心满满的话,立即接过了话头,“面罩的制法先教与丁五吧!这样丁五去传给众将士,而平乐就可只用想配剂的事了。”
听闻他的话,平乐顿感很有道理,于是将自己怀里的面罩拿了出来,步步分解,让丁五看个仔细。
丁五是个聪明的人,看了三遍后,立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于是他抱拳看着平乐,“丁五现已看个明白了,平乐可放心去配药方。”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长梯,向着那正在城里等命令的兵士们而去。
那些原本正在垂头丧气的兵士们大概听到了丁五的声音,都站了起来,纷纷围在丁五的身边。
见他那边进展不错,祝文青转头看向平乐,“我们也去吧!”
平乐点了点头,当下两人立即直奔药库而去。
那里有他们想要的各类药材,那硫磺本是用来治疥疮所用、狼毒用来驱体内之虫物,不想现在这些治病救人之物,也要为保家护国而出力了。
平乐将东西收好后,转头就看到了祝文青手握着硫磺一脸发呆的样子,于是笑了起来。“祝大哥,药物本有三分毒性,只是方剂中加以压制而已。”
祝文青听到了她的话,立即将手里的硫碘放入包里,脸上还是一付不可思议的样子,“这些东西一直以为都知道是治病救人之物,如今平乐一用,就成了退敌之物,让人实感吃惊。”
听闻他这话,平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医箱,“祝大哥,这些以后再感叹吧!现在我们最好动作快一些。”那五十步的距离,可是很近了。
“好。”祝文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当下拉起了平乐的手,微施轻功,急速向着兵器库而去。
那守库的人早就得到了将军的命令,这时正在安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而一起等的还有那些被寻来装硫磺的兵士们。
平乐一到,那些人立即站了起来,一付热切的样子看她。
而平乐也二话不话,立即将手里之物分发给众人,然后细细的讲过了添装之法,看着众人开始在火箭中添加起了药材来。
等他们准备就绪的时候,敌军已经到了城墙之下,照例一阵的乱骂与喊杀声,锦伦与冷副将上了城楼应敌,少时,就由冷副将先行与其对骂了起来。稳住敌军,然后又由人上了城楼试过风向,这才由弓箭手上前。
等到双方都骂得口干舌燥之时,弓箭手们拉弓放箭。
那些带着硫磺与狼毒的火箭立即直射入敌军之中,黄烟四起,马匹惊叫四下奔跑,一时间敌军阵法大乱。
而听到了这些马匹的嘶叫声,全城众将立即将面罩戴上,准备出击。
半柱香的时间,敌军已经溃不成军,黄烟之下传来阵阵的呕吐声外叫呼救声,锦伦这才一声令下,开了城门守将三百人,立即杀入敌军之中。
对于突然出现的神勇大军的喊杀声,中了毒烟的敌军,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平乐与祝文青坐在大屋里,紧张的等着战事的消息,而平乐满心担忧的是有无兵士中毒的事件。
所幸等了一两个时辰,却无半人到这大屋中来寻医,而只听到了外面不停的传来捷报声,平乐那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慢慢回归了原位。
等到天色渐晚的进修,冷副将才第一人入了屋来,只见他一脸的喜悦,“平乐,平乐,我们打赢了。”这以三百对三万的胜利,是无法用言语所能表达了。
他走到了平乐的跟前,“你的方法极好,想来这次朝廷定会重赏于你了。”
听到他这样欣喜的声音,平乐都不好意思说些破坏这喜庆气氛的话,于是她带着笑,“只是一些雕虫小计而已。”
“嗳。”冷副将听她这谦虚的话,当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平乐过谦了。”
说着祝文青也加入了这夸奖平乐的队伍里,“过谦反显有些自傲了。”
听他们两人都这样说,平乐只好笑笑,“这样说来,平乐只有接受下了。”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一六二、庆功
一六二、庆功
笑谈之后,冷副将离开了诊病用的大屋。而等他一走,祝文青这才想起了问平乐,“平乐如何得此良法?”
听闻他这话,平乐都不知道要如何对于他说了,因为这用硫磺作毒烟之法,是431年斯巴达人用来攻打雅典时所用的方法,而且他们还大获全胜。
思来想去,她也只好寻了个自认为正确的叙述方法,“这是年幼时一位从西域来的色目人教我的。”
“哦!”祝文青虽然对平乐的说法有些不太相信,不过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于是也只好接受了下来。
平乐侧眼看了一下他那沉思样的表情,心里明白自己的说词算是混过去了。接着她想起了另一个人来,于是轻声的问着祝文青,“不知云珠姐姐,现在如何了?”是不是已经逃回家乡了?
不想祝文青听到了她的话,当下不悦的沉下了脸来,“你关心她做何?”
一见这样的表情,平乐的脑子里第一浮起来的念头就是:醋坛子。
然此战大获全胜,等上报了朝廷后,全军赏银加倍,布匹三尺;锦伦生擒敌军主将。自是功劳翻倍,赏银更是番上加番的。
而且因平乐出了此方法,才得了此等大胜,于是平乐也被赏黄金百两,而且还有上等锦缎十尺,同时也破格升她为从九品医官。
全军得到此赏只是欢天喜地,一片喜庆样。
趁着这样的喜庆之时,锦伦决定全军庆功,于是大家都很是高兴的备下了酒肉,准备一醉到天亮。
……
夜里边城灯火通明,火光中酒过三巡,人们都已经微熏了,站起来的人都东倒西歪着,但是那桌上的碗里酒却还是满满的,喝酒唱祝酒词的声音却清晰的在这夜里飘动着传到老远的地方,而那天上的月亮好像也感知到了地上人们的欢喜,避开云彩一直亮亮的挂着,为大家照亮助兴。
锦伦酒喝的很少,每有人祝酒,他都只是微微的用唇沾了一些,然后带着淡然的笑,看着那人又跑去与别人喝酒行词,等到身边无人的时候,他就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看着众将士推杯换盏。
平乐虽然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但是只是一个斜眼就能看到锦伦那孤独而坐的身影,想着之前冷副将所说的话,心里顿感有些沉重。于是她暗下决心,等到酒会散后,定要与锦伦聊上一聊。
但是这样热闹的庆功宴,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于是平乐坐在离锦伦较远的地方,看着他浅喝着酒,一句话也不多说,看着他用那淡然的双眼默默的看着面前的众人。
在月儿微已西沉之时,终于等到酒会散席了,平乐打了个呵欠,强提起了精神,她面前的酒杯早已经空了,祝文青的斜坐在椅上,全身散发着酒的香味,而丁五也已口齿不清,含糊的说着一些已经让人听不明白的事情,而其它的兵士有人虽然已经站立不稳了,却还不停的与人喝着酒,唱着祝酒词。
而平乐却已经无心去管这些,因为前面的锦伦已经放下了酒杯,一抖那红色的披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这充满了热闹的地方。而那一转身,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让平乐可以将他那淡然的表情看个清楚,只是一眼,从那表情之上,平乐的心里顿生一个感觉,好像这一切的热闹都与他无关,他的到来是只为了凑个数,应个景而已。
见他离开了平乐立即起身,追了上去。
可是那锦伦一直都在锻炼身体,所以脚程自是快过平乐许多倍,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平乐就被他远远的甩下了。
喘着粗气,抬头四望,在这月光之下、满是灯光的边城里,她竟遍寻不到锦伦的身影,伸出手来,用手背抹了一下自己额前的汗水,目光在那些小巷中打转,却不见想要找到人影,于是她开始思考着平日里锦伦会去的地方。
正在这时,月光从那清冷的城头上洒下,将那城楼上安静站着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的,长到那身影如在这冷清之月中静站了几千年般,溢满了长长的独寂。
急速上了城楼,平乐只是一眼就看到了锦伦那硕长的身影,站在城楼之上,单手扶着石围的,只留一个因月光而充满了阴影、孤独的侧面迎接平乐的到来。有风吹过,卷起他的红色披风,如一面旗帜般。
那孤独的感觉,让平乐心里一紧,她急步走到了锦伦的跟前,脸上浮起了笑来,“锦伦,这里的风景可好?”
不想突然听到了平乐的声音,锦伦的脸上布满了吃惊的表情,他的转头看向声音的出处,“你怎么来了?”
伸手轻理了下那被风吹起,在空中乱舞动的发丝,平乐趴在城墙的石围上,抬头一脸带笑的看着他,“我来这里看风景。”说完转眼看向那城楼之下的一片草地。
夜里的草地,被月光所照耀着,散发出与白天完全不相同的光华,那些草叶因为月光的关系,像被镀上了一层华美的银色,淡然而又让人欣喜。
锦伦听了平乐的话,摆了摆头,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轻轻的给平乐披在身上。“夜寒。”你要小心着冷。
那披风慢慢的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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