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像是终于明白了自己让人绝望的接吻技术,镇北侯她居然停下了。承衍帝觉得自己应该照顾镇北侯的面子,不要太直白地戳穿。喘息了好一会他才觉得自己的脑袋回复了清明,不要怨他没出息,方才差点憋死好吗,方才他差点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死在床上,不是因为马上风而是被吻憋死的皇帝。
承衍帝翻了个白眼,他知道有白绢蒙着,无论他眼冒金光,眼冒绿光,还是翻上一百个白眼镇北侯都看不到。
可其实他能放松的时间不长,因为进行完这一步骤的镇北侯似乎已经开始下一步骤了。
所谓的“经验”,就是如此么?承衍帝觉得自己真相了,分明是有什么人给了镇北侯一份可以照着做的“洞房攻略”,让她一步一步照着来。而想得出锁链麻药的,除了某人不作他想。其中种种,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觉得自己必须搞搞清楚。
现在,觉得自己是个宽容大度好男人的承衍帝决定顺着她的意思来,好吧,他承认,那麻药肯定是给杨宣用的那一类,他连抬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是朦朦胧胧依稀的烛光,他察觉镇北侯的手轻抚上了自己胸膛,这摸法,他想,应该是如同抚摸她的宝剑……哎,这种感动到要落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自己真的堕落到因为比上了一把剑就激动成这副模样的地步了?
那只手温温柔柔解开了他的腰带,微微凉,这是被掀开了衣襟,“呲啦——”,这是衣服被撕开。
承衍帝表示自己同意这种做法,很明显,不是因为镇北侯太猴急,而是因为他被绑着,一半的衣服根本就脱不掉。很好,还知道不要解一半留一半得腻歪他。这么撕衣服真的很有意思,那呲啦一声响竟然让他兴奋起来,上辈子没有这样的经历,他从来没觉得这样还能助兴,嗯,以后可以试一试,当然,绝不能是他自己的。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还好,不怎么冷,现在正是七月末还很热的时候……
“……!”还在走神的承衍帝霎时睁大了眼。
……这样可不好,这是谁教的,要是像方才接吻那般用力,他怕自己受不了啊受不了。
——容顾不知什么时候把他胸前突起含在了嘴里!那磕碰到的,是她的牙齿吧,虽然看不见他就是知道那是牙齿,镇北侯,容顾,你可千万不要觉得有趣就咬下去……
一惊一乍,承衍帝身上窜出了冷汗,想挣扎却怕容顾干脆用力,可不挣扎……一股子一股子的冲动从容顾唇齿接触的地方传了出去,还涌遍全身,而他头皮发麻,心跳的厉害,手脚悬空,空落落晃悠悠还看不见……要命的是其实他心里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觉得还不够,想要拱起身子顺迎……
尼玛。
容顾确实技术不好,可有耐心,轻轻吸允认真学习,时不时的疏漏磕碰竟然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丝丝疼痛激得他热血上涌。
而他总感觉她不会停的,另一边她迟早会照顾到。
“太后交给你的?”唬着脸,他终于出声。
“……只是指点一二。”
“给朕解开!”什么随着她去,他反悔了,这不好玩。
“陛下,臣……魔药只有一瓶,陛下发挥不好就浪费了。”
“解开!”什么发挥不好就浪费,这话一听就是太后说的。
“……是。”
哗哗啦啦,这是锁链被丢到一边的声音。被绑着当然不好受,主要是心理的,终于解脱,承衍帝总算舒爽了一点,等会看他一展雄风!
容顾坐在一边默不作声,承衍帝觉得她是心虚了。他笑着抬手想要解开自己头上蒙着的白绢,可……
他绝望地发现自己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是什么鬼麻药,感官灵敏甚至放大了无数倍,有亢奋有冲动就是没力气!
“陛下……”容顾犹犹豫豫的声音传来。
“你来!”承衍帝用尽力气发出一声怒吼。很好,他没力气,接下去还是要容顾来,所以解不解锁链根本无关紧要,锁链就是摆设,那为什么还要绑着他,双保险?有意思吗?
“那陛下的白绢……”
承衍帝无力地道:“留着吧。”
不想看。他受不了了。女人为什么都这么可怕。
57继续抽风的洞房花烛
“陛下……”承衍帝无力地发觉;因为自己方才态度不好,容顾反而畏畏缩缩起来,畏畏缩缩你妹;确定不是在折磨他?
“你快些!”
“陛下……”这一回他惊讶地发觉容顾应答的声音远了一点;左右看看,投在自己身上的阴影也消失了;他突然又有了不好的预感;锁链麻药……难道还有没玩过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他知道还是直接发问比较好。
似乎是回答他的疑问;一声书页翻动的声音。承衍帝立马就明白了——春宫小册?艳情书?小黄书?临时抱佛脚?
以他家镇北侯的认真程度,觉得刚刚没做好让他失望了;立马就过去研究学习、改进技术;还真是有可能的。可;没人告诉她不该耽搁的时候不要耽搁么?
研究好了应用在他身上么?又生出一种被当做试验品的不爽哭笑不得来。
“好了好了,不用看了,春宵苦短。”咬着舌头说出“春宵苦短”四个字,承衍帝有些怀疑,从前躺在床上等待自己临幸的妃嫔们,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莫名其妙的期待加上早死早超生的觉悟。
太后,太后,您儿子被您坑惨了……
“陛下……臣……”
“又怎么了,平日也没见你吞吞吐吐的。”被蒙着眼睛扒光了上身,一动不能动像死鱼似的皇帝终于耐心告罄——你点的火还烧着你就悠哉悠哉看你的小黄书了?
“臣怕自己力道控制不好,会把您弄疼。”
“……”
承衍帝觉得自己居然能撑到现在不破口大骂,还真是有着天上人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一无二的涵养。还弄疼您……疼!你!妹!
深呼一口气,他摆出最严肃最有说服力的态度:“朕不怕疼……”其实后槽牙已经在疼了。
“太后说您小时候嘴里起个泡都会喊半天的疼。”
“你都说了那是小时候!”
“太后说您很娇气。”
“……她没说朕应该放在深闺里好好养着么?”
“……没。”
承衍帝不想继续争辩下去,微微侧头冲着镇北侯的方向:“朕冷。”
很好,还是这一句管用,他听到了容顾疾奔过来的声音,这一整天她的动作就没这么干净利落过。
“行了,不要卖弄你学的小花样,干脆一点,朕快要伤寒了。”
一只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很轻——承衍帝知道容顾和他相处,总是有意识地放松力道,之前抱住他的时候是,枕在他身上的时候是,现在摸过来也是,其实他不怎么在意力道的问题——只要想着容顾那看似瘦弱的手,轻轻用力就能捏碎一个人的喉咙,他就有微妙的爽快感。而被这样一双手抚弄,他承认自己很兴奋,兴奋到了快要压抑不住的地步。
身边人是容顾啊……骨子里的征服与被征服的欲望都在叫嚣,他喜欢冒险喜欢刺激,真想把她整个人拆进肚子里嚼巴嚼巴吃掉……咳,虽然现在是不成了。
还有,说什么怕疼要轻一点,他又不是需要照顾的小女子,疼不疼的,很奇怪好么。
“衣服脱了。”他觉得还是自己来指挥比较好。
嗯,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容顾总是很听话的。“麻药什么时候失效?”用脚指头想也不会是杨宣那种一睡一整天的。
“三炷香。”
刚刚已经过去很久了……快了吧。
“过来抱住朕。”
身侧的床榻低陷,是容顾上来了,这次先是清清淡淡的他形容不出来的,不很香但很好闻的味道,然后是模模糊糊一个人的阴影,继而是有人越凑越近的压迫感……丝丝缕缕的,那是容顾的发丝垂在自己光/裸的胸口,最后是一只微微汗湿的手小心翼翼牵住他的。
他配合地动动手指,十指绞在一起。
唔,因为被牵住的是床榻内侧的手,容顾的手臂跨过了他的胸膛。光/裸的。这是第一次接触到容顾除了手掌之外的肌肤,他觉得自己那一片应该是红了……然后容顾便止住,不动了。
“怎么,怕了?”他突然这么调笑。
哎?容顾另一只手在做什么?
摸索到头上,解……他的发冠?
往日和嫔妃们相处他都不解,因为觉得麻烦,他的头发很长,却软,很易乱,打理起来非常麻烦,据太后说,这也是他们萧家的传统。
他感觉容顾的指腹轻轻蹭过头皮,再划过发丝,一缕一缕,不急不缓,还有微微的拉拽感——该感叹他家镇北侯一只手就这么灵活么?被她这么认真地梳弄,心里不知怎的就软成了一团棉花。
“不要磨蹭。”突然受不了这种缠缠绵绵到地老天荒的感觉,他脱口而出。
容顾总是很听话的,不等第一千零一遍这么感叹,他一下子加重了呼吸——因为容顾这该死的也不梳了,直接就着这姿势往下一压,压在了他身上!
这么轻她肯定又刻意放松了力道,总是这样也不嫌累,他明明不怕压也不嫌沉。……投怀送抱么?姿势不标准不优美可该死的有效。
承衍帝的呼吸急促起来,脑子也有点乱,因为容顾她太听话了,叫她脱她就全脱了——脸埋在他颈窝,呼吸打在耳畔,微微僵硬,汗也冒了很多,呼吸似乎有些颤……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蹭着自己肋部那两团软软的,还有一点点微硬触感的,是……那什么吧。
有些快了……承衍帝突然觉得快——也许是自己也没准备好,也许是麻药的效果超出了他的想象,也许是因为心里清楚这个人是容顾,受的刺激比平常大多了。不懂得情趣么,循序渐进不知道么?
他知道自己的鼻尖也冒了汗,呼吸从一轻一重到越来越重,可该死的就是动不了!天杀的麻药!
“啊!……嗯……”
承衍帝心里咒骂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捏着嗓子发出来的,听了几嗓子,渐渐地,他黑了脸。
“容顾!”
“……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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