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了。我问方巧,她说是吴寒打电话让他们来的,送我的同时也送他,他希望我去玩可以开开心心的,所以在这边最好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我很感动有这样的朋友,同时也为这样的场面感到尴尬。
方巧生拉活拽把我拉到他们俩面前,说:“你们三个该解决的快解决,都闹了一个月了还不够啊?”
其实我很想解释,我和叶铭毅还没有闹够一个月,还差十多天呢!但我没说话,他们也沉默……
“你们说说话行吗?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这样吗?平时一个比一个能说,今天怎么都不说啦?”今天是方巧最能说。
我们还是沉默,我觉得这样面对他们很痛苦,就走到林子臣旁边,表示出我的无奈。无助的时候,我总躲到他身后,因为我知道他可以帮我解决所有的事情,在他身后,我什么也不用怕。
“你别为难他们了,说实在的,你让他们说什么好啊?”林子臣终于说话了,他这样对方巧讲,方巧也就不再逼我们了。其实没有人逼过我们,这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
该登机了,由于是出境(我一直没有弄明白,香港都回归那么久了,为什么还要算出境?),所以检查比较严格,手续也比较麻烦。我告诉他们我要走了,但不是不回来了,所以别难过,可每个人每天都要要记得想我。刚刚要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逸雪!”我转过头去,是高奇,“玩得开心!”
“对,还有我们的礼物,别忘了!”叶铭毅也接话。
“知道了!”我笑得有点勉强,但是心里却很开心,不知道这一次的旅行是不是真的可以化解我们兄妹之间所有不开心的事,让我们回到过去。
上了飞机我就开始睡觉,有饭吃了,我就吃,吃完了我又接着睡,飞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香港了。我看看那飞机场,真够漂亮的,很干净,而且繁华得并不俗气。出了机场大厅,我真正接触到了香港潮湿的空气,空气里明显带有海水的腥味,周围的一切景物和港片里的都一样。在那辆我们不熟悉的右方向大客车上,并不习惯用空调的我们不停地在要求司机将我们的空调关小一些,司机和导游都很郁闷,他们是闷得不行了,我们居然是怕空调把我们吹出肩肘炎。那个普通话讲得比我都好的香港导游,在跟我们一一介绍香港的概况,我突然想起头天晚上方巧交代了我好几遍的——过马路先看右边再看左边,而在大陆是先看左边再看右边。这一左一右的,越来越把我搅糊涂了,到底先看哪边啊?不过,香港的确够漂亮,现代人工装点的美,是我在任何一个城市都没有见过的。用一句话说就是:见过高楼,没见过这么多这么高的楼。
当我开始呼吸这个城市的空气的时候,我就喜欢上这里了。许多人追寻平静的生活,追逐平凡,不喜欢这种华丽。而我不是,我觉得繁忙的生活会显得更充实。可以说我爱慕虚荣,可是繁忙中难得的闲暇那才显得珍贵。何况那里是香港,我喜欢那里的夜空,看不见星星却在高楼的灯光下衬托出一份浪漫。
我们是下午到香港的,去的第一个地方是浅水湾。传说中那里住的人非富即贵,有政界高官也有商界名流,说是那里风水特别好。我喜欢大海,站在沙滩上,海水冲在我身上,柔软又很温暖。我们在海边打闹,说着我们的大陆方言,别人听不懂却也不惊奇。我们到是在做梦,听说在香港可以常常见到明星,我们一个个眼睛就跟雷达似的,全在搜索明星的身影,在海边玩水都不安分。特别是女生们,满眼找的都是陈冠稀,遗憾的是我们并不够幸运,像我们这么疯疯癫癫的,有明星也被吓跑了。没一会儿,海边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们吓到了,反正我们来了,他们就走了。
在海边的时间并不长,我还没玩够导游就把我们招回去了,说要去太平山顶看香港的全景,我就在想了,这天都快黑了,去看个啥呀?这海边上多好啊。
不知为什么,香港的司机总把车开得很快,哪怕是山路那速度也够惊人的。我坐窗子边,看那旁边的路是飞过来飞过去的——头晕。但也由于那车速快得可怕,没多一会儿就到山顶了,我一看表,都八点多了,从飞机上下来,我还什么都没吃呢!
在山顶看香港,又是另一种感觉。城市里的热闹和灯火辉煌,顺着山上的每一寸泥土从山顶的地下浸了出来。黑夜中,到处灯光闪烁,全部是耀眼的颜色——红色、蓝色。还有放礼花的,虽然在大陆也见过,而且那里的礼花也不比我们这边的漂亮多少,但在那样的夜景之下却显得格外相配。我发觉,我开始从喜欢变得慢慢爱上这个城市,爱上它的繁华,爱上它romantic的夜景,爱上这里潮湿的空气。用相机拍下的那些景色都很是美丽,现代人已经开始想要回归自然,可在这个人工造就出来的地方,你会觉得它比自然的东西更有吸引力。
从山顶下来,已经九点多了,饿死我们了,饿得我胃疼。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吃饭,还得去一个地方——会展中心。那里临海,大紫荆花在晚上也格外显眼,不时地还是有一股海腥味扑面而来,海水拍打着周围石灰和砖铸造的海岸,海中间不停地有游轮在行使。那些游轮都很漂亮,以前老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富商们在游轮上聚会,就老想上去,就算躲在哪个角落里,光看看也行啊,不然我总觉得自己很土,什么都没见过。
吃饭时是晚上十点多了,饿过了胃也就不疼了,那时候有饭吃了。也没吃多少,那是我在香港的第一顿饭,我本来对这个城市影响特好,对第一顿饭也很期待,我以为一定会好吃的。可当我吃第一口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这一辈子都没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那味道不甜不咸,不酸不辣,就一个字——怪。真怪,非常怪,相当怪。
吃完回到宿舍,是快十二点了,可是在那些繁华的大街上,根本感觉不到十二点的痕迹。或许是白天热闹的余温未尽,也许是天太热了,人虽不多了,可仍不能安静下来。
说来也怪,回来的时候还很兴奋,洗完澡就什么都不想做了,就想倒下去睡觉。本来我们同宿舍四个人计划好了,打一个通宵的扑克,这会儿我也得背叛革命了。睡得并不舒服,因为水质的关系,我老觉得有水的地方就是黏黏的,怎么也洗不干净,再加上那儿空气潮湿,空调开得多大也没用——闷。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们这两点多才睡觉,第二天早上六点就得起床,洗漱、化妆,下楼吃早餐,这香港人的生活节奏也太快了吧?
在这里最开心的当然是买东西,几个人出门逛街,满香港得乱绕,走到哪儿算哪儿,饿了就吃麦当劳(因为只有那个便宜点),一顿早点吃了我二十多块钱(当然不能和大陆比了)。我在惊叹于香港的高消费的同时,我也暗下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到这种地方来,过一把大把赚钱大把花的瘾。不过,就算这里的东西再难吃,我也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了这个城市,或许是走下飞机的那一刻,或许是在浅水湾海水在我身边冲击我的时刻,再或许是在太平山顶俯瞰的时候。这里美得让我窒息,而且是纯人造的美,没有多少自然的痕迹,但是被自然折服过无数次的我们,也不禁倾慕与这人工的塑造。
我每天晚上都会给不同的人打电话,这个地方还有一个优点,国际长途特便宜,买一张五十块钱的电话卡就够我打好些日子,打了几个长途下来,一查余额还有四十多块钱,这才叫便宜得惊人。我给我的好朋友们介绍着香港的美景,这里的繁华,以及我们在这边发生的许多开心的事。其实我一到香港就因为水土不服而生病了,但这丝毫不影响我游玩的兴致,所以我也不太愿意告诉他们。陈冬娜那个丫头只想着她的那些东西,我家又不是开航空货运公司的,她那些个玩意儿,买得起(她已经把钱给我了),我也运不起啊!何况那一架飞机上百条人命,我可不敢给她买多了,给飞机加重。想想还是高奇好,一给他打电话,他一直叫我注意身体,好好玩儿,我告诉他这儿什么都好,就是我钱太少,无数想要的东西是只能看不能买。他当时说了一句话——以后如果我有钱了,我一定带你再去一次香港,让你走在街上喜欢什么买什么。我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尽管我知道等他有钱让我想买什么买什么的时候,估计我早就去不动香港了。对于我这个妹妹他没少疼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们老是闹矛盾。
比起高奇的关心,林子臣就显得有点霸道,可他这招从来都是对我最管用。我们去看的那场音乐会结束的那天晚上,刚一打通他的电话,就没有安稳的:
“喂?”他永远都漫不经心地接电话。
“喂,态度好点儿,我可是跟你打国际长途!”我也不示弱,大家那么熟了,何必客气。
“谁呀?”装傻吧他。
“我——程逸雪。”我那嗓门儿,估计一栋楼都听见了。
“轻点儿,轻点儿!为看一场音乐会就去玩半个月,你们也挺搞笑啊?我说你怎么找那么个怪模怪样的号码打给我呀?我还以为电信局又催我交电话费呢!”得,肯定又欠费了。
“我玩我的关你什么事啊?你是羡慕还是嫉妒?我怎么知道这儿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呀?有个打的就不错了,别讲究了,啊!”事实也如此,那么便宜的电话费,哪儿有号挑啊?(好像二者没有必然联系)
接下来我又不厌其烦地讲了一遍香港如何的好,林子臣的反应到很特别:
“我说你在那边找个人嫁了吧!那么好的地方你不待那儿,回来干嘛呀?”
“你一天就想把我嫁出去,我碍你什么事儿了呀?”我觉得特“委屈”,想用一摞书砸他头上(以前我经常这么对他)。
“唉!你永远都这么不领情,那么好的地方,你嫁过去多好啊!”他还陶醉呢。
“行了,要嫁你自己下辈子争气点,当个女人自己过来嫁吧!”就我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