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提他!”郑嘉源烦忿地说:“我说的缘分不是死磨硬缠,也许是不期而遇,也许是千锤百炼。”
周虞叹息道:“我没有你这样的期望,只想着顺理成章,如愿以偿。”
“我只想找一个自己认为最好的,让我无怨无悔出嫁的人。”郑嘉源看着周虞的神色,忽然轻轻一笑说:“也许近在眼前,也许远在天边,也许千里姻缘一线牵来。”
周虞疑虑地问:“能牵来安作吗?”
“这在安作,不在我。”
“你不要来掺和,我就有把握。”
郑嘉源嬉笑着说:“在没有入洞房之前,你也是一相情愿。除非你纵情比纵欲,敢跟安作寻欢作乐。”
“你敢吗?”
“敢不敢在自己。”郑嘉源看着周虞羞涩的神情,开心地笑道:“你今天既是规劝我放弃,也是向我表明你敢作敢为,不惜一切代价。”
“胡说,这种玩笑开不得。”周虞脸色羞红了,嗔怪道:“你不顾名声,我还爱面子呢。”
“你顾、爱是你的事,有人不在乎就敢先声夺人。”
“是门驻华和伊博兰吗?”
“可能也有后来居上者。”郑嘉源俏皮地问:“机会有的是,你敢吗?”
周虞脸色更为羞红,迟疑地说不出话来。
“你是妹妹,我就得退避在舍;你要不敢,我就当仁不让!”郑嘉源的话听起来是开玩笑,但决然的语气却不容至疑:“安作能跟咱们在一起,灯箱上的画面就是真实可信的,就是皆大欢喜的。”
周虞惊愕地看着优雅的郑嘉源,久久说不出话来。
郑嘉源的话也让周虞羞窘,但这种事刚刚开始,接踵而至的就是伊博兰。
门驻华的姐姐门驻爱,象妹妹一样柔情娇媚,却风情万种,风骚淫荡。她倚仗着美貌和风骚,与许信和丘济昌狼狈为奸;鬼鬼祟祟东游西逛,不知干过多少坑蒙拐骗的事。
前几个月,门驻爱与许信、港商南洛山组成服装厂合资筹备班子,也是南洛山逍遥作乐的公然姘头。这种两相情愿的风流事数不胜数,没有人去追究。
稀奇古怪的事,门驻爱从南洛山的密码箱里发现了一沓子彩照,偷出来给妹妹门驻华。这些彩照都是伊博兰与南洛山、与各种各样的男人交媾的情景,还有淫荡不堪的下身特写镜头。这个混血妮荒淫透顶,不知廉耻,彩照上的模样更是不堪入目。
伊博兰目瞪口呆地看着彩照,接着就羞忿难当,就暴跳如雷,就喊叫着诬陷,哭诉着诽谤。她羞忿地指点着彩照上那破烂、污秽不堪的下身,嫉恨地说着:“这不是我,我不是这样!”
一气之下,伊博兰拿着彩照来到虞美人网站。伊博兰哭诉着,请周虞姐姐为她揭穿彩照合成的秘密,为她申冤保全名声,为她追查那个破烂的下身,揪出恶毒诬陷她、侮辱她的罪魁祸首。
平生第一次看见赤裸裸的交媾场景,那些特写的下身镜头,周虞羞红了脸,窘迫地出了一身汗。
周虞渐渐稳定了羞窘,忿忿地在电脑上放大分解着彩照。她一定要解析清楚这个侮辱人格,诋毁妞妞声誉的破烂下身,交给林乡宁去稽查法办。
伊博兰也不畏惧,愤然脱光衣裤让林乡宁验身,维护她是处女的纯洁和清白。林乡宁感觉沉甸甸的,破烂的下身是谁无关紧要,罪魁祸首最为可恶。
周虞感到欣慰。这起码证明,伊博兰这个可爱的妞妞,并没有与“老伴”安作有性行为。
彩照中有南洛山,这意味着他或者是与门驻爱合谋诬陷、诽谤伊博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稽查罪魁祸首,更要追根寻源,排除隐患。林乡宁和安作、伊博兰和周虞都在急切查询着,也都担忧着隐匿的更大凶险。
虞美人美容院涉嫌M4迷魂剂谋杀案,自始自终就是凶险的隐患,自始至终都难以摆脱。现在又是这样,更让安作担惊受怕。
门驻华通过姐姐得知,许信他们几个订立了攻守同盟,一旦被公安局追查,都交代是受安作的指使;安作既是威赛公司的总经理,也是他们为非作歹的幕后老板;如同虞美人美容院那样,抛头露面的是老板娘门驻华,当家作主的是老板安作。
罪魁祸首变成了安作!难以置信,却有口难辩!本来就没有头绪,也辩解不清的M4迷魂剂谋杀案,如果被许信他们这样圈定,安作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许信他们这样做,当然是为了保全他们自己;依然要求安作守口如瓶,大家就能相安无事。
安作还能怎么办?只能惊悸地求助林乡宁。
林乡宁嫉恶如仇,却也不敢贸然行事。一着失手,不但让安作真的成了罪魁祸首,还会殃及伊博兰,还会使虞美人网站岌岌可危。
门驻华颇的心计,也爱莫能助地劝慰安作继续隐秘。
这似乎是不可破解的连环套。
南洛山的彩照侮辱伊博兰,安作义愤填膺。许信凶狠的要挟,更让安作大难当头。
谁也想象不到,老谋深算的南洛山竟然知晓了虞美人美容院涉案的内幕,得寸进尺来威逼;既要伊博兰的人,也要安作破财消灾。
无奈之下,安作在林乡宁的授意下,冒险通过门驻华姐妹与藏匿的许信联系合作;反其道而行之,将南洛山诱骗到夏村服装厂,让他人财两空。
南洛山的贪婪威逼是自作自受,也被秘密消除了。安作不得不与许信合谋,直接参与瓜分服装厂,也真的成了罪魁祸首。
圈套圈,美容院涉案的隐患并没有消除,许信却更紧地拽住了绳头。安作得不偿失,依然忧心似焚。门驻华诡秘地笑了,柔媚地劝慰安作静观时局。
(姊妹篇《混血妮——M4迷魂剂之迷》中有玄妙惊险情节)
命案不可解脱,税案也稽查而来。
高合钢穿着整齐的税务制服,正气凛然地来了。他和另外一名戴着眼镜的税务稽查,坐在安作对面的沙发上。
郑嘉源愤愤不平,带理不理地看着他俩。门驻华愣了愣,就微笑地为他俩斟上了茶。
高合钢掏出笔记本,笑了笑说:“洹河商务中心的人都红了眼,说你们销售营养金十分火暴。我们两个慕名而来,了解一些基本情况。
安作笑着说:“你最关心的是税收情况。你应该知道,这里只是一个校办公司在文源市的办事处,所有手续都是北京K校的,我们几个相当于业务员。”
戴着眼镜的税务稽查也笑着说:“您这个业务员也许绝无仅有。您的小姐每天都提着密码箱去存款,业务量不是一两万元吧。”
安作拿出一盒香烟,让门驻华递给高合钢,自己也点燃一支,抽了两口后缓缓地说:“办公室不允许存放千元以上的现金,我们必须遵守写字楼的规矩。凯多公司的税收情况,我们提供北京K校详细地址,你们可以通过电脑网络或者去北京详细稽查。”
高合钢抽了两口烟后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客户购买营养金并不都需要发票。几百箱的营养金就是几百万元的营业额,流失的税收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这里没有财会人员,不掌握税收情况。”安作沉吟着说:“据我所知,校办企业的收益用于教学,推广高科技新产品也是受到国家政策扶持的;总不至于因为推进教学,开发替代进口的高科技保健品赋税沉重,让学校负债累累,再向税务局贷款吧。”
高合钢胸有成竹地说:“具体情况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希望你们积极配合。现在请安总如实提供凯多公司在文源市的业务情况,特别是营养金的数量、价格、资金往来,银行和主要客户,我们要逐一调查落实。”
“完全可以,所有客户资料都在电脑里面。”安作笑了笑问:“你自己打开电脑审查,还是请郑嘉源小姐帮忙?”
高合钢并不畏惧郑嘉源的恼忿,笑着问:“嘉源不会拒绝我们吧?”
“公事公办!”郑嘉源坐到电脑前,冷冷地说:“高税官找上门来稽查,可不要挟嫌报复。”
“执行公务,请谅解。”高合钢起身来到郑嘉源身边,和悦地笑着说:“如果现成的话,希望您提供北京凯多公司的注册和税务登记资料。”
“你需要的资料都现成。”郑嘉源“噼哩啪啦”敲击着键盘,也愤然地说:“请你离开这里到一边等着,不要干扰我操作!”
高合钢有点难堪,默默回来坐在了沙发上。
门驻华善于察言观色,柔美地笑着,给高合钢和那个戴眼镜的税务稽查又斟上了热茶。
高合钢看着娇媚的门驻华,试探地问:“你们实习生销售的那些产品,有多大的利润?”
“目标是保住学生的吃住行,还有我们的费用。”门驻华故作烦忿地说:“这么热的天,学生们在外面实习直销,走街串巷能买一瓶矿泉水,能吃一碗烩面,能买一双新鞋,晚上能踏实睡一个觉,大家就知足了。”
高合钢随口附和道:“实习生这么很辛苦呀。”
“你要不相信,现在我带着你去社区看看,你可以查验我们的实习工作。”门驻华眼波闪闪地说:“你如果有善心,想支持我们教育事业,就帮我们出出主意;让实习生多多营销,多多赚钱,多多纳税。”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合钢原本只是想简单了解情况,没想到门驻华口齿伶俐,说出了这些话。他连忙解释道:“谁也不会做赔本买卖,我是……”
“你是说销售产品就得交税。”门驻华娇媚地笑道:“我们的学生都学过税法,出来实习还没有与税务官打过交道,也没体会到纳税人的荣耀。你们二位来了,正好是个绝好的机会。”
高合钢不解地问:“你想干吗?”
门驻华闪着眉眼说:“普及税务知识,二位税官今晚能不能牺牲点业余时间,来参加实习生的交流聚会,指教实习生如何纳税。”
“这……”高合钢愣了,惊疑地看着门驻华柔媚的笑脸,一时难以答复这样正常中包含着逼迫的要求。
安作笑着说:“这是个好主意,能够丰富聚会的内容。税务稽查都掌握税法,你们二位也不用备课,跟实习生随意交流真情实感,一定备受欢迎。”
门驻华的眼波闪烁得让人心颤,笑着说:“安总同意了,你们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我确实不会讲课。”高合钢回避着门驻华的眼波,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