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园子里绣花,无事她并不出去走动,难得和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应酬敷衍,听着她们围着孩子有说不完的话,她没孩子,也没照顾过孩子,自然擦不上嘴。
其实在司马家的日子和在王家的日子,出了一个是闺阁小姐,一个是后院妇人之外,其实没多大的区别,所以她也算是过得平静。
海棠花开得差不多时,陶若早上去给司马夫人请安,道“娘,园子里的花儿开得不错,媳妇想邀请瑜妹妹过府坐坐。”
“好,你写个帖子送过去吧,明日娘会安排厨房的。”司马夫人点点头赞同。
陶若含笑点头,回去写了一个帖子送过去给司马夫人过目,经过她点头了才让人送出去,下午时小厮回来,说是文瑜答应明日过来,她点点头,去了沐雪园跟沐雪说了一声,两人坐着说话绣花。
沐雪看着她绣的花,诧异道“三嫂喜欢木兰花?”
“还好!”她淡淡的笑了笑,道“给相公绣的,他似乎喜欢木兰花。”
“三嫂对三哥真好。”沐雪听着笑了一下,陶若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沐雪倒是不取笑她,说“原来三哥喜欢木兰花,我倒是不知道了,不过现在知道了。”
陶若点点头不语,香囊绣了几天,今天下午绣一下就好了,香料也让乳母出去买了些,是木兰花的香味。
坐了一会儿,她便回去了,绣好香囊把香料包好塞进去,又缝好口子,放你在鼻子下闻了闻,香味扑鼻。
她看了看很满意的房子啊一旁,让乳母找了红绳她打了一个缨络,很寻常的缨络,等她把整个香囊做好,司马玦也就回来了。
陶若让乳母准备换下的衣服,她给拧了面巾给他擦脸,司马玦看了她一眼,接过面巾擦脸擦手,然后坐在椅子上休息,她给他倒了一杯茶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他们一天到晚说话不到十句,对他自己不是很了解,虽然很早就认识了,她对他比较淡漠,份内的事情都只做自己想做的,其他的很少做,更不要说嘘寒问暖了。
司马玦喝了一杯茶起身去了里间,扭头看着一旁的人道“给我更衣吧!”她总是不自觉,非得他开口了才慢吞吞的跟上。
给他换好衣服时,陶若拿出香囊道“香囊绣好了,给你戴上吧!”
“我看看!”司马玦有些诧异那么快就好了,抓着她的手接过去,一手抓着她的小手不松,温软的感觉让他觉得舒服,一手拿着香囊看了看,又闻了闻笑道“木兰花香?”
“不喜欢?”她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香味,想着他喜欢木兰花应该会喜欢木兰花的香味吧,所以她自作主张的塞着木兰花香料。
“喜欢!”他笑了一下靠近,把她按在胸前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木兰花香味?”
“乱猜的。”在他怀里她哟写不自在,脸红了红挣扎着要离开,他的长臂横在背后紧紧的抱着她不动。
挣扎了一会儿,倒是把她挣扎出了一身汗,她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那么黏着自己?
晚饭就他们两人用饭,用了晚饭司马玦说是要出去走走,不顾她一头在乳母们的注目下,抓着她的手腕拉着出去。
她不想被人看笑话,道“松手松手,我自己走。”
他也没坚持,松开她的手回头笑了一下,道“我们去后院走走。”
她不吭声的跟着,路上遇见婢女,她们纷纷恭敬的低头行礼,两人坦然自若的一路去了后院,也就是那个很大的荷花池,如今水面很平静,荷叶还未长出来,荷花更是没影子,倒是杨柳依依的。
司马玦折了几条柳枝打了个圈挽起来,把她叫去跟前,戴在她头上,气得她瞪眼抬头拿下,手被他抓住,另一只手抬了一下也被他抓住。他的力气怎么是她能比得过的,双手交叉被他抓得死死的。
她气得扭头晃脑的想要甩掉柳枝,这种东西戴在头上若是被人看见了她可不被人笑话死,说她不庄重,不得体了。
她晃来晃去,没留意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司马玦揽着她的腰一转,咚的一声她的胸脯有些疼,她压在司马玦身上,听见他闷哼一声连忙爬起来,胸口疼得她想哭。
司马玦见状,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问道“摔哪儿了?”
她气得不想跟他说话,一把拿下圆圈柳枝,恨恨的一甩,丢进水里很快沉了下去,她黑着脸气冲冲的走开。
见状知道她这是生气了,为难的摸了摸鼻子,手动了一下就觉得疼,撩开袖子一看手肘处都破皮流血了,再看看身后一个石头吐了出来,想来是在上面刮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回来了!亲们别忘了留言哦!等着哦!
正文 110第一零九章 容秀
陶若有些生气了;觉得他这是在戏弄自己。像是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追着;她走得很快;穿过月门时没留意;一个小小的身影撞了过来,她看着司马容秀被她撞到了;脑袋磕在地上。
地上铺着青石板;她还没反应过来,磕在地上的人眨巴眨巴着双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顿时把她吓醒了,连忙弯腰去抱她。
一双手比她更快;一把把地上的孩子捞了过去,紧张的检查孩子的伤口,看见鲜血直流,大少夫人顿时变了脸色,掏出手绢暗着伤口,乳母连声哄着大哭的孩子。
大少夫人扭头看来,目光恨恨,责备道“若娘这是怎么走路的,这么大一个孩子都没看见吗?你看看把她磕的都流血了!”
陶若理亏,赔礼道“对不起大嫂,都是若娘的错,若娘走得急没瞧见,让容秀磕着了。”
大少夫人不理会她的道歉,气冲冲道“她还是个孩子,你这么不知轻重的,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陶若被她说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知道她这是护犊情深,加上确实是她没看见,总不能怪小孩子没看见吧。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听着她责备,道“对不起,都是若娘的错,还请大嫂见谅。”
乳母怀里的孩子依然哇哇的嚎啕大哭,手绢压着伤口,磕在额头,没染湿手绢,想来不是特别严重,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看大少夫人的架势,她若是说一句可不是跟她闹起来。
她可不想进门每一个月就和大嫂拌嘴,被人说出去还以为她是个容不得人的人,一进门就挑事。
“若娘啊,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对着大嫂就好了,容秀还是个孩子,她要是磕着哪儿了,破了相可就不好了。”
“大嫂,你想必误会了,若娘并没有什么意见,撞着容秀也是一个意外,还请大嫂明白,这事情应该不是一回事,若娘也没存心想撞着容秀的。”陶若见她言语冤枉,为自己辩解道,觉得她说的话很伤人,她什么时候表现得对她意见了?
“瞧你说的,大嫂也没说你存心的,这可是你说的,倒是别说是我冤枉了你。”大少夫人存心接着今日的事情好好为难她一下,让她在自己面前不要太失礼了,进门十多日,出了前两日,后来可是一直没上门点脚,她这是多看不起她这个大嫂啊?
陶若发现她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辞,似乎并不是针对孩子,而是另有其他原因,她仔细想了想,她出了去主院请安之外,就是去沐雪的园子坐坐,似乎并未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怎么就像是被她记恨上了呢?
“大嫂误会了,若娘并不是那个意思,既然容秀磕着了怎么说我是大人,自然不能和小孩子计较是不是,我长着眼睛没看路,才会撞着容秀,现在还是别说那么多,赶紧请大夫看看要紧。”
大少夫人不傻,听出她话语里的意思,觉得是容秀的错,她小孩子喜欢乱跑,长了眼睛跟没长一眼撞着她了,只是她是孩子不好责怪,就只能把责任推在她身上。
她明白这一点,当场变了脸色“若娘,你这是在骂容秀没长眼睛是不是?”
“大嫂,我可没这个意思?”陶若想她没做错什么,方才已经道歉了,她还一味的责怪,后来又言语刺她,她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了,否则她觉得自己是软柿子,轻易拿捏呢。
她已经很小心的避免不和她们冲突了,只是没想到,不去走动也是一种错,她实在想不出到底为了什么得罪了她,想来想去大概就是一直不登门吧。
“那你是什么意思?”大少夫人咄咄逼人。
陶若正要开口,身后传来司马玦冷淡的声音“怎么了,大嫂,若娘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你动怒了?”看着她身后的司马玦,大少夫人微微有些尴尬,他看了一眼躲在乳母怀里哭泣的孩子,又看看身前的人,道“大嫂,若是若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嫂多指点一下,她刚进门很多事情都不懂。”
“三叔客气了,只是走路不小心把容秀撞了一下磕着头了,倒也没什么事。”碍着司马玦的脸面,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陶若是他的媳妇,若是说了什么可不是当着面打他的脸,虽然不喜欢眼前的人,对这个三叔子,大少夫人孩子有些顾忌的。
“那就好。”司马玦淡淡道“天黑了,小孩子怕黑,大嫂还是先带着容秀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不妥就请大夫瞧瞧,今日倒是若娘的不是,三弟在这给大嫂赔礼了!”
陶若看他拱手作揖,一副分明示弱服软的模样,她看着有些难受,她们的事情他一个男人是不应该插手的,再说了,她现在可没觉得自己错了。
这个大嫂分明是接着孩子的由头给她下马威而已,别以为她傻得看不出她的用意。
见他都赔礼了,大少夫人也不好说什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和乳母抱着容秀离开,小孩子我在乳母怀里哭得眼泪汪汪。
看她走了陶若也要走,司马玦却拉住了她,道“有没有撞着哪儿?”
明白他的意思,她嘲讽的笑“我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让孩子撞着?你多心了!”
“若娘,大嫂也是护犊情深,你别跟她一半见识,好了,别赌气了,大不了你也给我戴一次吧,我们就两消了。”说着从身后拿出青翠柳枝编织的环状柳枝塞她手里,然后低着头在她面前,轻易就能把柳环戴在他头上。
她意外了一下,随即毫不迟疑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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