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见她没动静,道“奴婢在府上虽然是个下人,倒也说的上,表小姐以后若有什么吩咐尽管来找奴婢吧!”
“好!多谢莲姑姑了!”陶若依然没动静,只是单纯的道谢。
莲心见她如此不开窍,也不好再说什么,知道在她这儿捞不着油水只得恨恨的离开。
乳母看着她有些生气的背影道“小姐,她若是想要点什么,小姐给她一点就是了,犯不着得罪了她!”
陶若打开钱袋一看,只有几十文钱币,说“她都已经拿了一大半了,我都没计较她还想在我身上捞油水,乳母,不能纵容她的!”
钱袋塞她手里,乳母看着买不了不把冥纸的钱币,愤愤道“这个莲心可真是下手太狠了。若不是小姐有些银子,这么点还怎么出门?”
陶若笑笑没出声,靠在窗台前一边绣花一边晾着湿发。
莲心从红芜园出来,摸了摸腰间的钱币,得意的笑了一下“真是木讷的人,幸好我留了一手,不然一点都捞不到。”说罢去了厨房,瞧着厨娘准备饭菜,她道“那份是给红芜园的?”
厨娘指了指最边上的食盒,莲心打开看了看,端了两盘荤菜剩下一素一汤,她端着荤菜放在架子上,那是属于她放东西的地方,谁都不敢乱动。
厨娘看见了假装没看见,她们是不敢多嘴的。
莲心做好这一期,提着王夫人的食盒离开,走进的雪霁听着厨娘们小声的议论,不由多了一哥心眼,看了看陶若的食盒,再看看其他食盒,微微皱眉,提着她们的食盒回去。
雪霁边布菜,边道“红芜的人似乎得罪了莲姑姑,荤菜都被她拿走了,就剩一素一汤,厨娘们暗地里都在议论,说是莲姑姑这些年克扣了红芜园不少东西呢!”
谢清霞听着笑了一下说“谁让她无权无势,是个没人要的孤女,府上的人不欺负她欺负谁?”她说“那些奴才也不傻,知道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以后看见这些事当做没看见,莲心毕竟是姑母身边的人,只要不亏待了我就不关我们的事。“
“奴婢知道了!”雪霁点头道。
乳母去厨房提食盒,不少厨娘已经走了,留下一位和她相熟的胖胖的厨娘,看见挤眉弄眼一阵,拉着她站在架子,乳母瞧着两盘荤菜皱了皱眉,打开她们的食盒,发现只有一素一汤在双层食盒里,原本可以放四个菜这会儿只放了两个碗。
乳母当场变了两次,对着两盘荤菜吐口水,道“小心吃了拉肚子!”
厨娘看着幸灾乐祸的笑了,说“表小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整日吃素也不好啊!好不乳母跟夫人说说,就说莲姑姑三天两头克扣表小姐的饭食?”
“好了,把你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吧。”乳母心中愤懑,这个莲心实在是欺人太甚,一盘就够了,居然两盘都拿走了。
“还是乳母聪明。”厨娘笑眯眯的端了一盘鸡肉出来,还有一小碗的鸡汤,她说“这是给夫人准备的,我特意匀了些出来。”
“多谢了!”乳母掏了十文钱给她。
厨娘道“这也太小了吧,不想要我自己吃了,喝了算了!”
乳母皱眉,道“我家小姐的月钱就那么多,你要是不要就尽管自己吃吧,等会夫人叫你了可别怪我!”
厨娘心里顾忌,转念又想,反正她横竖赚了十文,也不讨价还价了,笑道“十文就十文。”
乳母给了钱,利落的装好鸡肉鸡汤,似乎不解气,又在盘子里吐了两口口水,看她以后还敢吃她们你的东西。
乳母回去把事情跟陶若一说,陶若微微皱眉“这个莲心真是不知足。这几年她占了我们不少便宜吧?”
“可不是!”乳母点点头。
陶若洗手道“要不要教训一下?”
“小姐,就等你这句话了,对小姐都这样,对其他人还不知道克扣成什么样了。真是太可恨了!”乳母道“小姐就应该给她点苦头吃吃,可她是夫人身边的人,还是不要了吧!”
陶若笑笑“就算是姨母身边的人又怎么了?”她说“明天再说。”
乳母有些担忧道“要是被她发现了告诉夫人,对小姐可不好。”
“谁让被发现的了!”陶若说“小心点没事。”
说着在乳母耳边嘀咕几句,乳母听着不由的笑了,道“好主意,还是小姐想得周全。”
第二日陶若请安回去,用了早饭就出门了。路上遇见谢清霞,两人点头示意,陶若不想多说,谢清霞不屑和她说话,只要文琬两姐妹不在场,她对陶若都是爱理不理的。陶若也不想搭理她,两人只是礼貌上的往来。
门前听着两辆马车,两人都蒙着面纱,这是王夫人叮嘱了,出门一定要地上面纱。陶若看了一眼比较华丽的马车,嘲讽一笑,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她看了一样就收回目光,上了比较朴素一些的马车。让车夫打马离开。
马车行驶了一段距离,乳母道“夫人可真偏心!”
“乳母,人家可是侯府小姐!”乳母听得噤声,知道是不能和谢清琬相比的,陶若了的亲近靠着车壁闭眼假寐。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在一家店门前停下,乳母扶着她下了马车,两人进店里挑选祭拜的东西,不多久就买好了一大堆,乳母抱着放在马车里,陶若尾随其后。
瞧着不远处的药庐,陶若让那个乳母跑一趟,乳母会意,含笑而去,不多久出来,手上多了一包东西。
乳母正要上马车,一位小厮叫住了她“马车里可是王家的表小姐?”
乳母探究的看着眼前的小厮,淡淡道“正是,不知小哥有什么事?”
小厮对着马车里的人说了一句,不多久车帘掀开,一位锦衣华袍的公子下了马车,乳母看着他的面容,只觉得眼熟,再看一眼,连忙道“司见过司马公子!”
司马玦微微点头,走到马车旁拱手道“陶小姐别来无恙?”
“多谢公子记挂!”听见他的声音,陶若有些头疼,这大庭广众的若是被人看见了可不好,她掀开窗帘道“公子多礼了!”
司马玦看着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明亮双眼的人,笑了笑道“上次登门听说小姐病了,如今身子可好!”
陶若看着眼前出众俊朗,玉树临风的人,礼貌道“多谢公子记挂,已经好多了!”
“如此便好。”他道“今日有事就不打扰了!”说罢拱手离开,陶若微微点头,看着他上了马车这才放下窗帘,不多久他的马车轱辘轱辘的开车了。
乳母上了马车让车夫启程,她道“这位司马公子可真是随性,在大街上就招呼人,也不想想小姐的闺誉,若是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如何说小姐呢!”
陶若笑笑不语,她倒是比较欣赏随性的人。
马车行驶了快一个时辰才到了城外,乳母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扶着陶若上山,车夫在下面看着马车没上来,陶若看着一座座坟墓,想着里面躺着她至亲的人,忍不住泪水满面,乳母拿着镰刀劈砍周围的杂草。
陶若跪在坟墓上香烧纸钱,一脸的凝重,悲伤。
半天之后,每座坟墓前都点着香烛,乳母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陶若看了一眼抹了抹眼泪被她扶着下山。
走了没几步,两人隐隐听见哭声,陶若觉得心惊,乳母也害怕,两人对视一眼,恐惧在心里蔓延,哭声却没有停止。
两人都吓住了,目光在周围扫了扫,最后落在一个低洼处,草丛后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陶若正要上前,乳母拉住了她,低语“小姐不可!这荒山野岭的。”
陶若心里也有些害怕,脚步一顿回头看乳母,乳母摇头不让她上前,拉着她的手要走。陶若听着哭声,看着草丛后面的身影,微微皱眉。
走了几步,陶若挣扎了一下,咬牙推开乳母,拿着竹篮里的镰刀,道“看看是什么,不然不放心。”乳母想拉住她,她快了一步,乳母吓得不轻叫着车夫让他上来,车夫听见着急的叫声,连忙跑了过来。
陶若粗着胆子靠近草丛,瞧着乳母和车夫走近,心里有了底,不敢用手拨开草丛,就用镰刀拨开草丛,看着被绑着双手双脚,塞着嘴巴半躺在地上的女子,陶若大大的松了口气,她被吓住了。
哭泣的人看见她,一双眼睛都是哀求,乳母,车夫围了过来,女子看着车夫手中的石头吓得瞪大双眼,一脸的恐惧。
陶若见状,道“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女子看了看她,又看看乳母和丢了石头的车夫,她松了口气,陶若道“乳母,给她松口吧!”
乳母接过镰刀,拿掉堵着嘴巴的汗巾子,女子大概吓得不轻只顾着哭泣,乳母用镰刀割断绳子,扶着她起来。乳母不知道怎么办,看向陶若询问。
她道“我们先离开吧!”乳母点头,扶着她下山,陶若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提着竹篮,目光落在女子身上,看衣着就知道是世家贵族的家的小姐,只是怎么会绑在这儿?
陶若有些后悔自己多事,若是被人发现,她不就是至自己于危险之地?
她看了看眉目如画,我见犹怜的女子,暗暗叹了口气,知道现在是不可能见死不救了。很快到了马车,乳母扶着女子上了马车转身拉陶若。
陶若一坐稳就吩咐道“赶紧进城!”
“是!”车夫会意,拉着缰绳,打马离开。
女子似乎被吓坏了,抱着乳母的手臂不松,陶若倒了一杯水给她,道“喝一点吧!我们不会伤害你!”
女子看看她,微微点头,接过被子,用袖子遮住喝下去,瞧着举止得体,陶若更加相信是世家贵族家的小姐了。女子喝了一口正要说话,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她神情一变,吓得手中的杯子摔在马车里,好在是木板制作的,并未摔坏杯子。
她惊恐的看着陶若,费力的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根本听不出她在说什么。陶若看着她惊慌的神情,道“别着急,你会写字吗?写给我看!”
说着倒了一杯水,食指沾水在地上划了一横,木板上出现一个水印的一横,女子看着会意过来,在木板上写道“我是侯爷府的小姐,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我也进城,会送你回家的,别担心!”陶若暗想,怎么又是侯爷府?
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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