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仗着自己的脸蛋漂亮,成天和那些女生有的没的,看了就有气,老大,用这个给他修修脸。”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大号的瑞士军刀递给了阿滨。
阿滨打开刀,冰凉的刀身贴上了零的脸,零依旧是面不改色,脸上依旧是带着笑容。“好好好,你有种,老子今天就给你整整容。”
“好呀,记得手要巧一点哟,给我整的帅一点。”零面无惧色的看着他。
“没问题,本人的整容技术一流,你就瞧好吧。”阿滨说完,狰狞地冷笑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刀朝着零的脸挥下……
达也和绮罗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游泳池边。
“救命呀,救命呀!”两个浑身是血的黑壮男生跌跌撞撞地从里面冲了出来,朝着他们奔来,达也认出一个,他就是阿滨的跟班。
达也快步上前揪住了他。“帮,帮帮忙,带我去医院。”达也没有答应他,急匆匆地问道:“零呢?陈零呢?”
听到了零的名字,那个男生的眼中现出了极度的恐惧。“鬼,魔鬼!快,快去游泳池边,阿滨,阿滨快不行了。”
达也丢下他,对着绮罗吩咐道:“绮罗,打120叫救护车。”说完,自己向着游泳池方向飞奔而去,上帝保佑,但愿还来的及。
达也来到了游泳池边,一眼就看见了正把阿滨的头往水里猛摁的零,他飞奔上前拉开了零。“零,够了吧,你还真想搞出人命吗?”
“你干嘛要拦着我,你没看见我刚才被他们揍的有多惨?”零指着自己青紫的脸说道。
“人家已经被你揍的更惨了,这该够了吧?”达也上前抱住了零的双臂,以防他再动手。
“杀,杀人啦!”从死亡边缘挣扎过来的阿滨恐惧的看着零。“杀你个头呀,只不过是呛了几口水而已,你当人那么容易死呀,想要死的话,我再摁你几下试看看。
零拼命地想要挣脱达也的束缚,达也的心中暗暗的叫苦,谁来帮帮忙呀。“绮罗!”达也看到了救星,大声叫了起来。零闻声转过头,看着默默无语的绮罗,看着那两只漂亮的大眼睛里闪出的哀怨和痛楚,零平静了下来,眼神中的凶残和暴烈渐渐的消失。达也感觉到他的平静,慢慢地松开了手。零没有再说一句话,擦去嘴角淌下的一滴血,低着头向外走去。
“还好,还好有你,上帝保佑!否则事情真的会变的不可收拾,谢谢你,绮罗。”达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零,他受伤了,伤的很重!”绮罗忧郁地看着零远去的背影。
“没事的,你放心,这家伙的身体跟铁打似的,一级棒,这点伤对他来说是小case,要不了两天就好了。”达也安慰道。
绮罗轻声地叹了口气,零真的伤的很重,不光是身体,还有内心,伤他的人不只是仓泽和那些高年级的男生,其中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如果自己早点把画完成,交给零的话,那么这一切将……
三天过去了,少了零的校园里显得格外的安静、祥和,不过也多了很多的无聊和死气沉沉,大家都开始期盼着零的再度出现。
这几天,绮罗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作为,心里堵的难受。这天放学后,她又提起画板准备去美术教室画画,冤家路窄,她又碰到了仓泽,仓泽看着她惊恐的眼神闪烁不定,匆匆地一点头准备离开。
“仓泽学长,请等一下。”绮罗上前拦着了他。“学长,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的意思,对于那张画,我也不留恋,管它是偷也好,不是偷也好,我都不在乎,只是——只是我曾经答应过零,在这幅画完成以后把画送给他,所以他一直很期待着那幅画的完成。因此无论如何,我真的很希望完成那幅画,然送给他。因为,因为他给了我那么多的东西,给了我勇气、憧憬以及让我懂得了许多的感情,现在我能够回报他的也只有那幅画而已,所以如果那张草稿土图还在你那里的话,请你把那张草稿图还给我,求求你了,我保证,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求你了。”
仓泽楞楞地站在那里听她说着,听完绮罗的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绮罗一眼,然后走了。
“学长——”绮罗失望极了,看来自己连这最后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哎哟,零还真是可怜,自己刚被停学,女朋友三天没见面,就把他撇到了一边,追起学长来了,原先我还觉得奇怪,零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揍仓泽,原来是为了……唉!零也太逊了,为了这样的女人打架停学真是太不值得了。”绮罗一言不发地看着傲气的美雅在自己的面前装模做样。
“请你不要……不要在那边胡说好没?,你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别在那里瞎说。”绮罗冷静的面对着她的挑衅。
“怎么?你还不服气吗?黄毛丫头,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美雅揪住绮罗的长发狠劲一拽,疼的绮罗哎哟一声。
“放手吧,难看死了。说别人之前先瞧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我看你呀,嫉妒人家都
嫉妒的快要死啦。真是搞不懂,世上怎么会有你怎么蠢的女人,零不理你,你去找零争取呀,在这里拿人家女朋友撒什么气?无聊!幼稚!”
“你,你胡说什么?”美雅有些心虚,松开手,看着表情非常不爽的晴美,低声嘟囔道:“我,我才懒的和你这种人罗嗦呢,无聊!”美雅说完,怯生生的不敢再绮罗和晴美,灰溜溜地走了。
“谢谢你,谢谢你,晴美!”绮罗发自内心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激。“你少自做多情了,我才没兴趣帮你,我只是不喜欢听到有人说零的坏话!”晴美的脸色依旧冰冷,不过绮罗看的出来,她的眼神中早已没有了嫉恨和敌意。
“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要谢谢你。”
“随你的便了,你爱谢就谢吧,不过我今天还真是大开眼界,你居然有胆量去顶撞那个老女人,看来,你对零是真的认真了。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的吗?不要对零认真,否则的话,会给你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
“你是否也遇上过这样的事情呢?”绮罗好奇地反问道。
“也许吧,我不太记得了,假如我真的爱上了零,那次真的把你的手毁掉的话……零有时候会胡来,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是大家都认为他只是开玩笑或搞笑,但真实的零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晴美突然眼神怪异的盯住绮罗。“喂!零给你讲过他在LA的事情吗?”
“LA?什么事?”
“他在LA的时候,曾经拿过一只手枪塞进一个白人小男孩的嘴里,准备“砰”的一声将那个男孩的脑袋轰成烂西瓜!”
“啊——那后来呢?”绮罗吓了一跳。
“还好是头天,他姑父擦枪的时候把子弹都取出来了,否则那个小男孩大概早就去和上帝做伴了,你知道他那时多大吗?只有10岁耶。”晴美皱着眉头说道。“零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绮罗的脸色平静,丝毫没有惊恐和不安,这让晴美感到有些意外。
“你不在乎他的那些过去吗?即使他是那么凶残的人,你也依然爱他吗?
“我只是待在他的身边,接受着他的保护而已,我没有资格去想那些,另外让我感到难过的是我几乎什么事都帮不了他……”绮罗喃喃地说着,眼中闪烁着愧疚和痛楚。
第十章
第十章
七天很快的过去了。零的停学处分也已经结束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来上学。绮罗的心莫名的有些慌乱,她左思右想,决定去向达也要来零的地址,去零家看看。
“你要零的地址?难不成你想去零家?”达也的眼睛瞪的老大。
“怎么?不方便吗?他的停学处分已经结束了,但是他还是没来上学,所以我有些担心……”
“地址给你是没什么啦,问题是你一个人去吗?我觉得不太妥当,我不是说你那个……什么的,只是零住的那个公寓是满特别,很古典的……再说,他现在也许回他老爸那里去了也不一定……前几天,我也去过他那里,但是门上了锁,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总之,他不一定在家里,你还是等到星期天,我和你一起去吧。也许,说不定,这家伙明天就会突然冒出来的。”
“好吧,你先把地址给我,过两天,我们一起去。”绮罗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下午放学了,绮罗又来到了美术教室,刚走到门口,一头撞到了从里面匆匆走出来的仓泽,绮罗没有再叫住他,叫也没有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走进了教室来到了自己的画架前,她惊呆了,一幅完成的母子图赫然摆在了她的眼前。仓泽……绮罗转过头去,正与门口矗立的仓泽四目相对,仓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零!”绮罗轻呼道。一股想要马上见到他的欲望驱使着她抱起画向外冲去。她决定了,要在第一时间把它送到零的手上。
长那么大,绮罗几乎没有什么不怕的东西,但是现在为了见到零,她几乎什么都不怕了。穿越了大半个城市,两个小时后,绮罗来到了城市最南边的一条街上,绮罗提心吊胆地穿过了几条街巷,闪躲过那些身上刺青的彩色短发男女,回避各式各样的异类眼光。最终来到了零家楼下。达也说的没错,这是一栋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破烂砖房,四处散落的垃圾散发着难闻的恶臭,满是乌黑污水的地脉内,早已失去原本颜色的污秽外墙,长满了铁锈的栏杆和扶手……一切的一切,正如达也所说的——很古典!”
绮罗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左转走到了208号房,这应该就是零住的屋子。站在门口,她长长的松了口气,门没有上锁,房门虚掩着,看来零应该是在家。
“零!”绮罗边叫着边推开房门,突然,她的心抽紧了,零的身体呈大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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