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达也耐着性子问道。
“什么怎么办？”
“为了那个叫纱织的女孩，外面都吵翻了天，你却当没事人一样，我告诉你，你和谁在一起是你的事，只是，只是我希望你别再惹得绮罗伤心。”达也警告道。
“我跟你说，纱织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弟弟的。”零苦着脸说道。
“零！”达也又看了零一眼，思忖再三，还是决定把话说了出来。“绮罗跟我说过你弟弟的事，她说你弟弟是自杀的，绮罗虽然一再警告我不要向你问起这些，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想我还是有必要问个清楚。”
“你弟弟是怎么死的？”达也问道。
“他……是从学校的顶楼跳下来……摔死的。”零低下了头。
“他为什么要自杀？”
“这……应该是思春期的突发性冲动吧，这是事后一个心理学家下的定论，但具体情况如何，谁也不知道。”零又叹了口气。
“这样啊……难怪绮罗会担心，你不知道，上次救仓泽的时候她有多紧张，一直问我你的身体怎么样？”
“绮罗，她，她好象什么事情都愿意和你说，好象对你很依赖似的。”零扭转头看着他。
达也的脸微红。“你在那里瞎掰什么？绮罗跟我只是朋友而已，她封闭自己太久了，现在身边除了你，就只有我和晴美两个朋友，所以她才会……总之，你别乱吃飞醋，误会我们，否则我决不饶你。”达也又看了零一眼。“你知道的，我有个弟弟，还是个弱智，我爸妈的工作都很忙，所以从他很小的时候起，我就开始负责照顾他，时间一长，就把我训练成一个惯于照顾别人的人啦。”
“你弟弟真是幸福，虽然弱智，但是有想你这样的哥哥在身旁照顾他，他应该是很快乐的，象我弟弟这样就比较倒霉啦，不但从未奢望过哥哥充满爱心的精心呵护，而且连女朋友也被哥哥抢走啦，再说，他还是那样的一种死法，叫我怎么还能再和纱织在一起呢？即使我们勉强在一起，我们还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吗？”
放学后，这是长久以来的第一次，绮罗没有等零，独自躲到了美术教室。对于纱织的同情和愧疚，对零及自己的怀疑和猜测，让她无法再理直气壮的待在零的身边。
美术教室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绮罗抬起了头，但很快的又低了下去，是零。
零慢慢的走到了绮罗的面前。“听说，你是个便利商店，是吗？”
绮罗一惊，随即在心里一声苦笑。在这个校园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只需十多分钟，一个流言就能传遍整个校园的每个角落。
“那么说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听了，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照做了？对不对？”
“是呀，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听，只要你要我做的，我都会照做。”
“怎么我拜托你，求你千万不要讨厌我，一直待在我的身边。虽然我不像达也那样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而且做事又非常的莽撞，又没有什么节操，又是个对女人来者不拒的傻瓜，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待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
“仔细想想，你这个人还真是一无是处……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最喜欢的人就是你。”绮罗看零，温柔的笑了。现在的零象极了一个渴求关爱的大孩子，谁能忍心拒绝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往外推呢？
“绮罗今天别画了，好吗？我的手受了伤，不能骑车，我们……我们干脆手牵手去散步好啦。”零拉起了绮罗，往外走。
两人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看见迎面有人来，绮罗急忙抽手，可是手被零握的紧紧的，她挣脱不开。
“零，别人看着呢！”偷眼瞟到旁边同学惊诧的眼神，绮罗小声说道。
“没关系啦，咱们是情侣嘛，谁不知道。你知道吗？以前我在校园里总是很羡慕那些可以在人前手牵手散步的情人，心里羡慕的快要死掉啦。今天和你这样一走，感觉真是棒极了。对了，我们去哪里玩呢？说实话，我的口袋里可是没有多少钱哟，不能去太花钱的地方。”
“今天不要你花钱，我请客。”绮罗的心情好极了，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零当做圣的替身已经不要紧了，只要零需要她，愿意让自己待在他的身边，一切都无所谓了。
“好啦，好啦，谁请都无所谓啦，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对不对？”零笑了。
“对呀！”绮罗温柔的对着零一笑。是呀，无论事情如何变化，只要他们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啦。
“竹邑？”绮罗停住了脚步，迎面而来的不正是竹邑吗？绮罗的心猛地收紧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难道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零皱起了眉头，他拉着绮罗，连瞟也没瞟竹邑一眼，径直往前冲，可是竹邑却偏偏不识相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竹邑，你又想怎么样？”
“零，我，其实我真的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我还是要来和你说说纱织的事。”竹邑硬着头皮顶雷，明知对方不愿意见到自己，却偏偏送上门去让对方讨厌，老实说，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事情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做。
“纱织？她又怎么啦？”零的头皮发麻，现在他很怵听到这个名字。
“纱织……她已经好几天没上课了，我很担心，所以去她家看看，结果她妈妈告诉我，纱织不吃不喝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三天了。她妈妈很担心，这几年，纱织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所以……所以她妈妈想请你去看看她，而且她也一直在哭喊着你的名字。”竹邑硬着头皮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去看看她吧。”
“竹邑，我也求求你啦，求你们放过我吧。”零的眼中升起了痛楚。老天呀，那一切不是都过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又把它拉回到我的生活中来呢？难道你觉得我受的罪还不够多吗？”
“我现在有我自己的生活要过，我不想，不想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零怒吼道。他受够了，真的够了。
“零，你，你这样不去管她，好吗？”绮罗担忧的问道。想起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上布满了伤心的泪水，绮罗真是不忍，同为女人，她十分了解纱织现在的痛苦感受。“零，你就去看看她吧。”
“不，我不去，我一天也只有几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可以休息，我哪里有那个美国时间去陪她那个任性的富家小姐玩那种无聊的游戏。”
“可是……竹邑不是说了吗？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啦。”
“她那不过是在耍小姐脾气，根本不必理会她，她肚子饿了自然会出来吃饭！”零又看了竹邑一眼。“她那种行为和那些不想上学而装病的小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为什么，象她种歇斯底里的无理取闹，我就非得被牵着鼻子走呢？我已经受够了，不想再象以前那样被人任意摆布了，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已经让我够心烦的啦——这样够了吧，现在我只想把这一切赶快的结束掉。”
“可是，在纱织的心里，你们其实并没有结束。”绮罗的头脑渐渐的冷静下来。
“你怎么知道？”零生气的瞪了绮罗一眼。
“因为，因为其实在你的心中，你们也一样的没有结束，你一直在强迫自己逃避纱织，我觉得你是在硬逼着自己离开她。”
“那是因为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瓜葛。”
“为什么不想，因为她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吗？”绮罗继续问道。
“绮罗，你别再说了好吗？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啦，我现在只想从这些往事中解脱出来，获得新生，得到自由。”
“可是，你现在不是一点也不自由吗？你根本就没有得到自由，不是吗？”绮罗下决定要点醒这块顽石。“你这样气急败坏的急着撇开这一切，结果却是将自己束缚的更紧而已，其实在你的内心，你非常的担心纱织，担心的不得了。零，你不必顾虑我的感受，只要你跟着你的心，做你想做的事，我一点也不想束缚你，真的。
耳旁听着绮罗的忠言，脑海中却回荡着圣当初得知纱织和零交往后的声音。“零，你不必跟我说什么你是个很随便的日呢，和纱织不过是玩玩而已，其实你是很喜欢纱织的，而纱织也比较喜欢和你在一起，你不必担心我的感受，你只要跟着你的心，做你想做的事，我一点也不想束缚你，真的。”
“啊——”零抱着头大叫。“闭嘴！不要，你不要用圣的口气和我说话。”
绮罗和竹邑同时楞住了。绮罗的脸在一刹那间由红润变成了煞白。“我……我不是圣，请，请你不要把我和圣重叠在一起。“绮罗说完，没有再看零一眼，转眼飞快的跑了。
“绮罗……“零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为什么会说出那么一句呢？难道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真的是把绮罗当作了圣的替身了吗？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晚上，绮罗呆坐在桌前，面前的那本小说整整一个小时了，她没有翻动过一页，她没有哭，眼睛里没有一滴泪，伤痛充斥着她的整个心房。面前的手机又响起了甜腻腻的电子女声。“宝贝接电话”，绮罗木然的拿起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绮罗，是我……”电话的那头传来零有些忧郁的声音。
“哦……”绮罗木然的应道。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完全没有把你和圣重叠在一起的意思，但如果我真的给你这种感觉而伤害你的话，我真的很抱歉……现在我没有办法和你解释清楚，你要说我这个人太随便也好，我无话可说，但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老实说，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是不是一直把你当做圣的替身。我只知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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