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我哪有什么信心啊?不过——”零望着达也停顿片刻接着说道。“我也不是爸爸的亲生的儿子,我和弟弟圣都是因为我妈妈外遇才会被生下来——听起来很八卦对不对?所以,我和弟弟都是在不被需要,不受期待的环境下长大。虽然我弟弟圣因为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而死了,但我却自有一套适应的方法。有时我在想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来呢?不过就算这样,绮罗还是希望我待在她的身边,她说她需要我,所以我就不再想那么多了,管他——我是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其实自己又是谁之类的……我已经不再为这些事情大伤脑筋了——因为不管那些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绮罗她都认同了我,你不觉得很神奇吗?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出生长大,但是,还是会有人需要我的陪伴,你让我自己觉得自己满有用的呢!”
“零——”看着零,达也的心中充满了别样的滋味,该怎么说呢?应该是佩服的感觉更多一些吧。
“喂,零,你看那边好象是绮罗和晴美。”达也的眼睛落到了不远处的草坪处。“喂,要不要去偷偷听听她们都在说些什么,听说那些女人聊天时都会数落自己的男人呢。”达也怂恿着零。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听听也无妨。”
两人偷偷的溜了过去,躲到了离绮罗和晴美不远处的石像后面。
“对于你来说,谈论这种话题是有些残酷,但是,你被继父欺负这件事,说不定就是为了安排你和零相遇的第一步呢,”晴美开朗的一笑。
“这样的我真的可以吗?”绮罗忧郁的一声叹息,“虽然我真的很想待在零的身边,但是像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吗?我……我好脏!”
“少蠢啦!你在讲什么呢?”晴美狠瞪了绮罗一眼,这家伙好久都没有自卑过了,现在这种自卑的愚蠢心情又开始抬头了。“你如果肮脏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干净的呢?超级下流的老头,还有那些随随便便就出卖自己的女孩子,满街到处都是一脸白痴,到处闲逛的臭男生,零在遇上你以前,还不是烂到不行的无赖?你不知道他对女孩子下手有多快,而且还是来者不拒呢!因为是现在,所以我才告诉你,以前我和他交往的时候,他不只和我,还和别的学校的女生有一腿呢,可是,现在想想,当时,零虽然看来很快活,但其实他并没有用什么真心和任何人交往……我当时就在想,他的嘴里虽然讲着一些好听的话在哄你开心,可是那些话总是让人听起来有点冷冷的感觉……不过,自从和你在一起后,他就开始变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怎么说呢,好象是没有什么防备,像个普通的男孩子,我想这应该是因为你身上有种神奇的不知名的力量吧。”
听着绮罗和晴美的对话,达也和零忍俊不住的对视一笑,真是受不了她们这些女生,说出来的话,真是好好笑哟。
晚上,绮罗带着歉意再度来到了医院,这几天因为心情的缘故,自己都没有好好的陪陪妈妈,心里真是觉得过意不去,不知道怎么的,绮罗总觉得妈妈看起来有些怪怪的,果然,刚吃完饭,妈妈就对她提出了要出院的请求。
“出院?妈妈,这怎么可以呢?医生说你还需要观察一阵呢。您忘了吗?”
“绮罗,妈妈没事啦,虽然还必须静养一阵子,但是回家休养也是一样的呀,没有必要在医院里耗费些不必要的钱嘛。”妈妈温柔的一笑。
“妈妈,您还是把工作辞了吧。”绮罗担忧的说道。
“绮罗,你不必那么担心,钱的事妈妈公司的上司说他可以帮的上忙。”
“妈妈,我们不必老是去麻烦别人,我想过了,一毕业我就马上去找一份工作养家,到时,您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家休息了。”
“那……那怎么可以呢?你不是很喜欢画画吗?不能因为我放弃你的理想呀。”
“妈妈,就算去工作了,我也一样可以画画呀。所以妈妈你不用担心我。以后我会很努力的去赚钱养您的。让我们两个人继续幸福的相依为命吧。”
“绮罗……”妈妈看着绮罗,嘴张了张,好象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好啦,就这样决定,您睡一会儿,我把衣服拿去洗了。”
看着绮罗抱着衣服走出了病房,妈妈担忧的望着她的背影轻声的一叹。
“真的吗?你妈妈真的要出院了?太好啦!”晴美听着绮罗的话,笑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
“晴美,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经常来陪我,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撑的过来。”
“干嘛说那么见外的话,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何况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还有,代我向达也也说声谢谢,为了我的事耽误了你们不少约会的时间,真是很抱歉。”
“说什么傻话呢,对了,为了庆祝你妈妈出院,明天是星期天,你,我还有达也和零,我们四人一起出去玩一天怎么样?”
“我是没有问题了,不过,我们这样自说自话的,也不知道零和达也他们愿不愿意呢?”
“你放心好啦,他们当然是愿意的,这么可爱的两个女生请他们出游,要是还端架子的话,也太不上道了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达也,不过不是征求意见,是通知!”
第四十章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绮罗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穿来了奥田吱吱唔晤的声音:“绮……绮罗,我是奥田,范桐岛他在精神康复中心提出,他……他想要见你。你看……”
“我去见他,我现在就去。”绮罗连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为什么那么干脆就答应了呢?连她自己也闹不清楚,按理说他把自己害的那么惨,甚至差一点连命都丢了,应该害怕他或者是讨厌他才对呀,就象零说恨他一样,自己应该恨不得把他杀掉才对。可是,就有那么奇怪,自己对这个范桐岛就是怎么都恨不起来。而且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在脑子里也无法将他的影象给删除。
半个小时后,绮罗按照地址找到了中心,。坐在会客室里,面对着一脸怪异笑容的桐岛,心境异常的平静。
“你还好吗?”沉默了许久,绮罗终于鼓起勇气先开了口。
“一般般啦,虽然是很无聊,但是总归比待在监狱里强,你说对不对?所以不管我喜欢与否,终究还是要去适应下去的,不过看你的气色,,好象过的还不错嘛。”桐岛直勾勾的盯着绮罗的双眼,平静的说道。
“我……我还好啦。”绮罗的心突然抽了一下,她有一种预感,接下来的谈话将会……自己可得格外小心。
“那件事,你和零说了吗?”桐岛的眼中闪出了怪怪的笑。绮罗的心又是一紧,她警惕的抬起头,眼光突然落到了对面墙上的摄像头上,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
“呵呵……放心啦,那玩意儿只能摄到影象而已。”
“我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了。”面对着桐岛的幸灾乐祸,绮罗决意反击。
“呵呵……”桐岛又是两声怪笑,“看你的样子,你们进展的还很不错,今天,你答应来看欧文,就是想要让我知道,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动摇你们的感情是吗?”
绮罗摇摇头,“虽然你说零讨厌你是因为近亲憎恶的缘故,但是我想我之所以会怕你,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吧,我觉得在我的心里也有一个象你一样的自己存在着,那是一个一个残酷的,封闭的,充满恶意的自己。对此让我感到十分的厌恶,但是零说,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存在着黑暗的一面,不同的是,有些人一生都可以将这黑暗的一面很好的隐藏起来,而有些人呢,尽管也想要隐藏,但是却会因为某种契机而将那黑暗的一面给引发出来,可能是刚好遇上了什么突发事件,也可能是因为和某个第三者接触,而被挑起的——可是如果是因为那样的话,我在想,那个人说不定也会因为那样而被改变呢。”
“呵呵呵……”桐岛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阵阵的怪笑让人毛骨悚然,“你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桐岛斜眼一瞟绮罗,转而托腮,将目光投向了天花板。
“你还那么天真的相信,只要努力,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幸福那么愚蠢的话吗?幸福是建筑在大多数人痛苦之上的一个空中楼阁,比如,就拿你被继父凌辱这件事情来说吧,如果你还可以忍受被你继父拥抱亲吻、甚至和他上床的话,在某一方面来说,你和你妈妈的物质生活将得到一定程度的保障,你妈妈不会因为操劳过度而住进医院,而你呢,也不必因为经济拮据的原因而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就想我接受青木的保护一样,表面上看起来是很幸福,很快乐,但实质上我也得付出一定程度的牺牲的。”
“可是,这世界上也有不是那种关系的。”绮罗虽然很不赞成,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桐岛说的确是事实。
“你说的是你和零那种相互疗伤的关系吗?笨蛋,那不过是你的幻想而已。”桐岛的眼睛紧盯着天花板上那只正在捕食苍蝇的一只蜘蛛说道。
“你知道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在祈求平等和希望消除等级差别吗?那是因为人类本身就是一种不安分的生物,人类最喜欢的就是分等级和差别待遇,人与人的关系从古至今就都是一种支配和被支配的关系,这种关系即使到了几千年后也依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喂!时间到了,你谈完没有?”门开了,奥田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好了,好了,谈完了。”桐岛笑着站起身来。默默的注视了一下呆楞不语的绮罗,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径直走了出去。
“绮罗,你别受那家伙的影响,这世上没有什么改变不了的时期功能,即使是暂时看来是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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