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奶妈的！”我毫无吝啬地奉送任睿一拳。
任睿捧着伤痛大叫起来：“喂，好男不跟女斗。”
“就是嘛。”Angle也叫起来。
天下性阴是一家。妈的！两个小妮子竟在思想中互相认了祖宗，合作起来欺负我一个单身汉。
“我又没说过我是好男人啊。”
“不管怎么样，今晚你得请客。”任睿叫道。Angle竟也在一旁鼓掌赞成。
“好。我请客！”我已经偷摸到一套请客经，反正我只答应请客，又没说自己连同付帐。所以到结帐时还可以赖掉，不禁窃喜。
任睿好象看透我的心思：“你请客了，记得你还要开钱。”
这种女生真他妈险！我拍拍胸脯开口头支票道：“好。”
然后去吃一顿晚餐。菜是由两个女生点的。那天晚上我也没有送Angle回去。因为Angle执意要跟任睿一起走。我也不必勉强，回家冲个热水澡，懒得去找Nisoy聊天，倒头便睡了。
任睿打电话过来，我不耐烦地说：“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事的话，长话短说。”
“我要走了。”
“去你妈的别开玩笑。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很忙。”
“我真的没有骗你。”
“你要去哪里？”
“上海。我老爸在上海找到了工作。我们举家搬到那里。”
“什么时候走。”
“今天下午。有空来送我吗？”
“好。我来的时候你去接我；你走的时候我一定来送你。”
“下午车站见。”
“Yes。”
我关上手机，突然感觉眼睛一片酸痛。半年来，不该走的朋友走了；该走的朋友却还留着。跟有的朋友还没开始却已经结束了；跟有的朋友该结束却刚刚开始。酝酿了一个上午的眼泪，决定到下午时一起挤出来
下午。太阳高照。我一路搭车直恨老天为什么不秒点雨来烘托离别的情境。算了，老天不下雨，老子自己下心雨。一路鼻子算不溜啾的。
赶到车站。
人流涌动，我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了任睿。我上前打招呼，刚才所有的准备好的全自动砍头去尾缩成了三个字：“你走了。”
任睿哭着说：“我走了以后，你会想我吗。”
“偶尔会想起吧。”
“举个例子。”
“比如吃饭的时候我高兴终于少了一个任睿，可以少付一份帐。”
“好。你吃饭的时候终于想到我。”
“再比如我跟新女朋友逛街的时候，高兴终于不怕你来破坏打扰我们了。”
“好。你有女朋友，你却始终忘不了我。”
“再比如，我可以安详地睡觉，不再怕那个又爱闹又爱玩的女生任睿打电话来烦扰我了。”
“好。你连睡觉都不会忘记我。”
“……”
“你却始终忘了不了我，这还算偶尔想起嘛。
“我……”我感觉泪水已经渐渐蓄到眼眶，“你呢？会想我嘛？”
“应该也偶尔会想起吧。”
“你也举例子吧。”
“比如我吃饭的时候我会后悔怎么少了一个朋友，没有人给我付饭钱了。”
“好。你忘不了我。”
“比如我逛街的时候，扫兴不可眼再破坏一对野鸳鸯了。”
“你……”
“再比如他安详睡觉的时候，那个爱哭爱闹的女孩还可以打电话来影象他休息谋财害命。”
“我们都一样，记忆中都不能缺少谁。”
“好了，我们要分别了。你先哭吧。”
“你先哭！”
“你先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
“你哭！”
“你先哭！”
“你先哭！”
“你先哭！”
“……”
后来，竟不知道我们两个谁先哭了。只感觉已泪水汪汪。任睿冲过来——我也顶上去——我们壮烈拥抱在一起。任睿喃喃细语：“这个拥抱是半年前我生日时你欠我的，我终于讨回来了。”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有点笨，不懂得在雨天离开那样比较诗意一些。不说了，浪费口水而已。我们——吻——吻别吧。”
“恩。”
在四瓣嘴唇相接触的一刹那，我感觉嘴唇像被针刺一样疼痛。任睿红着脸笑着躲避我的眼神：“咬你的嘴唇做记号。希望你以后吻别的女孩的时候，还会记得我。”
“我会的。”我脆弱地笑。
汽车已缓缓启动。任睿钻过检票门，在玻璃那边挥手。我扬手挥几下，她闪身上车去了。我抹干眼角的泪，沉重地走出车站，嘴唇还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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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第十二章
在大街上，我遇见到Nisoy，脖子上挂一个花篮卖花。她也见了我，远远地挥手打招呼。
我走了过去。
“这种天热得不得了，有人会买花吗？留到晚上我跟你一起出来卖吧。”
“ok！我听你的。”
“我们去吃饭。”
“ok！”
选择路边一家有包厢的餐厅，两个人点了一份同样的菜。吃完饭，然后一起回家。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着一些毫无边际的事情。手机铃响了几下，我匆匆忙忙醒了过来。看了号码是Angle，摁接通后是比糖还甜的卷首语：“喂，是孩子他妈吗？”
“嘟——”对方竟挂掉。我莫名其妙的想不通，正要关机铃又响了。是刚才那个电话号码。
无聊！我重新来一回：“哪个白痴？”
“是凡继吗？”
“本人乃凡继少爷也。”
“吓！刚才我以为打错电话了呢。”
“准确地说，应该是我奶奶。我叫奶奶帮拨这个电话号码，问你在不在。没想到你却叫她孩子他妈。她以为打错了挂掉叫我自己来。”
我顿时窘得脸通红。恨刚才——“哦，不好意思，打电话有啥事呀。”
“爷爷——”
“不要叫我爷爷。我承认刚才是我的过错。叫我凡继或者Fish。”
“爷——Fish，晚上有空吗？”
“你要做什么。”
“约你去看电影。”
“看电影一般都是男约女，一般很少女约男的。你骗我。”
“没有。”
“真的？如果你骗了我，我出去了要把你卖掉。”
“每给谁呀。”
我搔几下头，壮勇气：“去我岳母的——即去你妈的。当然卖给我哇。可爱的小傻瓜！”
第十三章
晚上，将自己从头到尾粉饰一番。站在镜子前，突然觉得该用李敖的一句话来形容自己了——佩服的人，我照镜子。我都替自己长相惊喜。不看不要紧，看了吓一跳。世界上有两种人最耐看，一种是最难看的，当然还有另一种是我凡某人了。
再洒上古龙香水，整个人都香透了。
满房间洋溢着香味。
门铃响几下，我喊：“门没上锁。”
进来的是Nisoy。我本能地要赶出去：“喂，我很忙。你能在其他时候再来拜访。”
“哟？Fish要去约会了。”
我吹道：“不错，桃花云没长眼睛啊！自己送上门来了。有个女孩约我去看电影。”
“谁哇？眼光不错哦。”Nisoy不知是赞赏亦或是讥讽。
“秘密。”我假装神秘道。
“可以让我猜吧。”
“你猜。”
“是那晚那个送你回来的女生。哦，Fish，你终于让我发现了。以后我要偷偷跟踪你们。捉奸捉双。”Nisoy开玩笑的说。
我急忙纠正Nisoy话中某些错误成分：“你别胡说那！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真的。”
“骗人是小狗。”
“我不相信。你们的关系就那么简单。”
“你姓白啊。”
“什么意思？”Nisoy不懂。
我继续说：“你姓白啊。”
“什么我姓白啊？……姓白？去你奶妈的。说我是白痴啊。”
“难道不是？这么白痴的问题一都搅尽脑汁了，难道不姓白嘛？”
“我……好。”Nisoy咽一下口水。我不让Nisoy再开口的机会，说“好了，你帮一下，看我帅不帅。”我摆一个pose，应该是倾国倾城的。
“帅！简直帅呆了。”
“真的？”我高兴得要原地大跳一万次。
“高兴什么。我说话还没放句号呢。”
我催道：“好。你说。”
“你帅的蟋蟀见了都自叹弗如！”
我气得暴跳如雷。在房间里跳来跳去。“我就知道你的嘴巴吐不出象牙。”
“你？”
“我还知道你是那种希望天下人全信回教，所有屠夫都死光的——东西。”
“你竟敢说我是猪。”
我扮一个鬼脸。“我可没说得那么露，是你自己承认哦。我也无话可说了。”
“我……”
“别你了。”
“我说……”
“别说你了。你说话不小心会影响我的约会情绪。”
“好。我闭上嘴巴。”
我从桌上拣起一个苹果，“你吃这个。”
“好。”
我换好衣服，在镜子大转大圈后，感觉满意的快溢出来了。
“我要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房间里面等我回来。”
“好。”
我走出了房间，慢慢下楼，想着许多约会后的甜蜜。Nisoy突然追出门来，喊：“Fish，你不如跟我买几束鲜花去吧。”
“不用了。你的花太便宜，跟你买花我会破产的。”
赶到电影院，发型都不成发型了。像盖一个鸟窝在头顶上。扑鼻的香水味直令我打喷嚏。总算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Angle。她交一张电影票给我。是老得掉牙的影片《英雄本色》，入场十分钟后，我不知不觉便被周公拉去帮倒尿壶了。
醒来时不断打喷嚏。一个半钟头终于过去了，Angle拖我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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