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红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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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红少年-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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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他对爱情的忠贞,于是他选择徇情,假如他不那么做,但他仍然要坚持做一个爱情的忠实奴仆的话,那么他就应该坚强的活着并且孑然一生,独自守着那份他自以为是灼热的情感终老,被实际早已只剩余烬的爱情,那虚假的烈焰燎尽他的生命。因为他信任爱情所以必须忠贞不二,从一而终,不应该再对第二个人产生感情。如此以来,徇情、孑然一生就成为我的爱情准则下不幸失宠于爱情的忠实者的退路。这可不是什么退路!人们愿意在死亡与痛苦的渡过一生之间去选择吗?没有退路!我也看到了为了维护生命的至高价值和继续未来的幸福生活,人们最轻松不过地就放弃了他们曾为之努力过的那段感情,唯一的出路就是背叛。推翻当初对自己形成桎梏的那个准则,我们就没有生命之虞,并且很多光鲜的幸福会纷至踏来。所以我应该释然了,到此我就应该停止对爱情的任何幻想。所有的疑惑全在这里得到回答:在爱情里只有不幸与命运之分。如果真正爱情百年难遇的话,那么,我们可以用“奇迹”来形容它的产生,那么完美的爱情是有的,缺的只是完美的恋人。

    我在寝室里焦躁不安,不过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因为我记起了一件更加急迫的事,那就是我必须在六点之前离开这里。

    六点之前我必须离开这,于是我开始收拾东西。我把洗衣粉、洗发水统统都留了下来,这些阿云平时他们很少买,一直都是用我的,其实谁的都没区别,我倒是怕在我走了之后少一个人受他们剥削会过得不习惯。所以我留给了他们。很快把床上的东西清理了,有些东西他们用不着我也不方便带走,我就扔进了垃圾桶。还有些报纸杂志,有两种我订了一年的杂志也领不到了,又便宜了他们。收拾完我觉得有点口渴,就坐下来泡了一杯雀巢。咖啡是我以前讨厌的东西,可是现在不那么反感了,或许是因为何雅的缘故。还有烟,也是我厌恶的,点了一支烟,叨在嘴上,试着抽起来,可是我很笨拙没抽几口便呛了起来。我想我是永远也学不会抽烟的,我实在没有理由去喜欢那东西。坐在床上,它马上开始发出响声,以前它就是那样让人没有安全感,可我还是撑到了现在。我站起来后便没了声响,寝室里静悄悄的,整个宿舍楼很安静,我可以听到远处操场上学生们的呐喊,裁判的口哨声。那一定是篮球比赛,我猜。又沉默了许久我才发现寝室已变得很暗了,外面是一片掏空的天,好像所有的黑暗全都掉进了这间屋子。我想我该走了。

    在车站上,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妈妈,我回来了<br>——<br>阅读推荐:
真红少年 第二十章
    听完他的话后我立刻推开门走了出去,他又追上来问我上那去。我说收拾行李,然后转过头迅速走下楼。之后我又在过道里听到他的一个声音:“你必须在六点之前离开学校。”

    在走出办公楼经过教学区的每个教室时我看到大家都还在一如既往地打嗑睡,多数人在听课。阿云他们还在对面的大楼里上课,我想我没必要跟他们道别了那样会很麻烦,我只想尽快离开。因为是上课时间所以整个校园里都很空荡,安静得可以听见那些嗓门大的老师的讲课内容与上体育课的人们欢呼雀跃。穿过花坛与树丛我轻轻地向寝室走去,我不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回忆起现在时记忆中只有连续的脚步声。一路上顶着寒风脸热乎乎的还有些发烫,全身泛起了由于先前那阵激动而引起的躁热。

    我想起了从前,想起了第一天踏进这所学校的情景。很奇怪,当你要离开某个地方时曾经的记忆便会生动起来。我也终于感到压在雪柳,李青彦以及那个自由落体的学长身上的重负——那种不被人理解的痛苦。我第一次有了变成傻子的愿望,我宁愿认别人来向我诠释贫困的深义,我宁愿让别人向我倡导爱情而我只需任性地做自己,去犯错,然后别人来纠正而不是相反。我开始厌倦于枉费心机地在别人面前解释自己的行为,那样的人生让我感到疲倦与后悔。你善良的愿望、用心良苦、你的反抗……在别人冷漠的眼神里,麻木的头脑里激不起半点怜悯与热情,对于他们——那些抱着自己的理想郁郁寡可怜人们,那些思想与道义的强者,对于他们,智慧显得那样荒谬。智慧若是不能用来清除人们心中的痛苦那它还有什么要值得称赞的价值?可它却使人们陷入了一大堆麻烦之中,增加了人们的痛苦与绝望,是人们太聪明了呢?还是人们不够聪明呢?我也第一次觉得智慧是有罪的,它复杂化了世界,它异端突出,远离群体,它增加了人们的绝望。因此不幸拥有它的人都应该受到被人冷落被人不理解的惩罚。

    那么我呢?压在我身上的重负,长久以来使我愁眉不展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我记起来了,我是相信爱情的,我是爱情的忠实奴仆,曾经我操起吉它,我那么渴望爱情,同时人们说我面相凶恶,而我也没有泄气,相反我更加用心,我希望以此来抵消人们对我形体的厌恶,可事实告诉我你是不幸的,即便这样在伤心之余我还满怀希望地转向人们,然而这是个普遍缺乏爱与理智的世界:富翁征婚,女体盛、快餐恋爱……人们对肉体的兴趣远远超越了爱情,伪单身主义者们所向披靡而那些保留道德优越感的人们却快要发了疯。一切我看到我明了,我的良知也不允许我视而不见而我又能做些什么?除了独善其身我还能做些什么?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大多数人都倾向于繁衍?是不是每个人都必须爱情?那潜伏在校园深处急切拥抱肆意接吻的青年男女,拥有的就是爱情吗?或许爱情只不过是人们寻找的借口,也许爱情从根本上讲就是一个道德问题,没完没了的情欲使得人们对爱情将信将疑……我一直在怀疑在反问,从我为爱情流下第一滴泪开始。

    我可以看到不管怎么样我都只能努力让自己不陷入那种原始的供给关系里,我试图让自己的追求更为高尚些,很无耐地我把自己的爱情上升了一个高度或是说灭尽了男女之间的所有趣味,这样使我良心安定。但我并不乐意别人据此就把我当成一个看破红尘的人,只是在那里关于爱情的一切美妙玄想都不存在了,浪漫已死。我只为自己的道德负责,并且还可以设想更为荒谬的是:如果我还想为别人的爱情加以判断。这样,邻家的漂亮女孩嫁给了一个四条腿的有钱男人与我有什么干系?何雅明天又抱住一个男人的腰与我有什么干系?如同为自己买一双适宜的鞋,我没必要无聊到会去担心这世上是否还有与我一样尺码的脚丫。把理想与道义看得重于一切高于一切的人们仿佛就不应该谈情说爱?我感到在统一爱情准则上面我遇到了分歧与冷漠,我感到了孤独与无助,在这个领域世界是如此狭小而寂寞,毫无生命力,如同绝境。当我看到这里的路行走的人越来越少时我发现原来爱情是没有退路的——当然痛苦并不是爱情存在的唯一证明,如果爱情在你面前是一个金光大道让你的生活如阳光般温暖的话又何必退出去。可当爱情威胁到我们的幸福与生命甚至有可能将它们代替时我们还能坚持走下去吗?我看到雪柳固执地要向人们证明他的绝对痴心证明他对爱情的忠贞,于是他选择徇情,假如他不那么做,但他仍然要坚持做一个爱情的忠实奴仆的话,那么他就应该坚强的活着并且孑然一生,独自守着那份他自以为是灼热的情感终老,被实际早已只剩余烬的爱情,那虚假的烈焰燎尽他的生命。因为他信任爱情所以必须忠贞不二,从一而终,不应该再对第二个人产生感情。如此以来,徇情、孑然一生就成为我的爱情准则下不幸失宠于爱情的忠实者的退路。这可不是什么退路!人们愿意在死亡与痛苦的渡过一生之间去选择吗?没有退路!我也看到了为了维护生命的至高价值和继续未来的幸福生活,人们最轻松不过地就放弃了他们曾为之努力过的那段感情,唯一的出路就是背叛。推翻当初对自己形成桎梏的那个准则,我们就没有生命之虞,并且很多光鲜的幸福会纷至踏来。所以我应该释然了,到此我就应该停止对爱情的任何幻想。所有的疑惑全在这里得到回答:在爱情里只有不幸与命运之分。如果真正爱情百年难遇的话,那么,我们可以用“奇迹”来形容它的产生,那么完美的爱情是有的,缺的只是完美的恋人。

    我在寝室里焦躁不安,不过最终还是平静了下来,因为我记起了一件更加急迫的事,那就是我必须在六点之前离开这里。

    六点之前我必须离开这,于是我开始收拾东西。我把洗衣粉、洗发水统统都留了下来,这些阿云平时他们很少买,一直都是用我的,其实谁的都没区别,我倒是怕在我走了之后少一个人受他们剥削会过得不习惯。所以我留给了他们。很快把床上的东西清理了,有些东西他们用不着我也不方便带走,我就扔进了垃圾桶。还有些报纸杂志,有两种我订了一年的杂志也领不到了,又便宜了他们。收拾完我觉得有点口渴,就坐下来泡了一杯雀巢。咖啡是我以前讨厌的东西,可是现在不那么反感了,或许是因为何雅的缘故。还有烟,也是我厌恶的,点了一支烟,叨在嘴上,试着抽起来,可是我很笨拙没抽几口便呛了起来。我想我是永远也学不会抽烟的,我实在没有理由去喜欢那东西。坐在床上,它马上开始发出响声,以前它就是那样让人没有安全感,可我还是撑到了现在。我站起来后便没了声响,寝室里静悄悄的,整个宿舍楼很安静,我可以听到远处操场上学生们的呐喊,裁判的口哨声。那一定是篮球比赛,我猜。又沉默了许久我才发现寝室已变得很暗了,外面是一片掏空的天,好像所有的黑暗全都掉进了这间屋子。我想我该走了。

    在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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