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长时间了,但看这脸色应该不是刚到——
也是啊,一个不受宠的小姐,走的还这么慢。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端架子,或者是有什么不甘呢?
门“吱呀”一声打开,男子把手中的书塞到思雅的手中。
看思雅迈步进去,他连忙关上门,上上锁,瞪了一边紧张的小草一眼,怒道:
“死丫头,快到厨房帮忙,别在这里多事!”
思雅无奈的一笑,一个丫头而已,这个男子还用的着生这么大的气吗?
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也好,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思过吗?
抱着佛经,思雅打量着这间看上去一点也不小的房子!
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大的房子,尚书怎么舍得改成思过堂呢?
堂内的摆设简单,墙壁上干干净净的,地上有两个抱着布的蒲团!
靠墙的桌上,有尊佛像,边上有桌有椅,有纸有墨!
只是桌上的灯光稍暗,这样抄字,不知道会不会伤害眼睛?
四处找了一遍,竟然没有找到可以挑亮灯芯的东西!
思雅也没有在意,立即做到椅子上,放下佛经,铺开宣纸,拿起毛笔,思量着要怎么开始抄写。
毛笔,她也不是不会用。
在现代时,曾经学过一段时间,写的字虽然不是很好,但也绝对能看的过去。
但关键是,抄出来的佛经,又是给谁看的?
在自己的院子里,她并没有发现那个思雅的笔迹!
如果现在自己一落笔,明眼人一看,岂不是立即就落了马脚?
☆、何去何从了无路
如果现在自己一落笔,明眼人一看,岂不是立即就落了马脚?
今天,原来以为是可以看到尚书的!
可奇怪的是,她没有看到他,也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衣裳不整的?
而这抄写佛经之事,又会是谁所提出的?
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惩罚自己吗?
放下笔,思雅开始认真的思考着自己现在的情况。
没有出过门,也没有机会出门,逃跑显然也是不能;
众人都不喜欢她,但平时除了思瑜以外,却也没有谁刻意的过来为难!
他们眼光中的排斥,抗拒和鄙夷,让她看着难受,但却又没有什么方法来改变!
似乎,现在的一切她都很被动,都很难走。
“砰砰……”
不知道谁在敲打着那唯一的窗户,思雅起身,漫步走到窗前。
想要打开窗户,但发现窗户整个都死了起来,窗户的缝里,却递进了一张白纸:
“小姐,这是你原来的笔迹,我走了!”
是小草!
思雅的心中一热,说过以后再也不动情的,什么情也不动。
但现在,看着这体贴的小草,她的心还是热了起来。
颤抖的打开纸条,却见上面只有十几个大字。
仔细的比量了一翻,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恐怕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这样的字来的。
干脆把纸条装好,做到椅子上继续发愣。
原来的自己,练过三年的毛笔字,但写出的字却只能算是可以;
而这个思雅,一个不受宠的小姐,难道也有师傅教吗?
看她写出的字,最少也练了个五六年吧?
不知道是她的天赋甚高,还是……
越想越乱,原来这个身子的主人身上的谜团却是越来越多。
以思雅近三十岁的智慧,却依然弄不明白。
最后,也只好放弃。
随意的翻着佛经,打发着时间,等着自己被放出去。
☆、命定皇子妃
随意的翻着佛经,打发着时间,等着自己被放出去。
一阵脚步声走来,思雅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她都在桌上睡着了。
但听到声音的时候,人还是很快的惊醒过来,肚子饿得要命,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扇大门。
“吱呀”一声,平时觉得甚是烦人的声音,可如今听着,却是分外的动听。
下午到院子里迎接五夫人的那个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丫头。
他瞟了思雅的桌前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二小姐,老爷请你到前厅!”
嘴里喊着小姐,可声音里哪里有一丝的恭敬之意?
思雅脸色一暗,压下心中的怒气,还是跟那人走了出去。
她现在很饿,去见老爷,不知道老爷会不会好心的让她先吃点东西?
事实证明,思雅想到的总是太好。
饿了这么久,什么东西也没有吃过,又跟着那个男子走了那么久的路。
走到前厅时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她竟然有了想笑的冲动。
一近大厅,里面的笑声嘎然而止。
低垂着头,思雅并没有跪下。
但却感觉到那一双双打量的目光。
不用想,最严厉的一道,当是当朝的尚书——
她这个身体的爹爹。
“思瑜,你现在虽然还小,但当今皇上的谕令已下,你就是未来的二皇子妃了!
诗、书、礼、仪以后要学的愈加上心!
我们尚书府,虽然算不上是世代的书香世家,但也不是不懂得礼义廉耻的小家小玉。
不要让爹爹整天都白养着你,只知道吃闲饭,却什么事也做!”
依然是浑厚的男声,话是对着思瑜说的,但句句声声,却又是针对着自己。
思雅暗暗咬唇,低着头,硬是没有吭上一声。
思瑜,也算是给她的爹爹争光了,终于还是被二皇子和皇上选中了!
☆、不好了,有刺客……
思瑜,也算是给她的爹爹争光了,终于还是被二皇子和皇上选中了!
这是尚书府的喜事,但谁敢否认,就不是二皇子的好事呢?
他会选择思瑜,或许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思瑜,而是因为需要尚书的权势吧?
“老爷,思瑜能被选上,是我们的荣幸!
妾身一定会好好的教育好思瑜,为我们李家争光的……”
大夫人得意的一笑,而思雅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似得。
现在的这个社会,也不是她所能指责什么的。
作为思瑜的娘,她也该知道成为皇子的妃子也不是什么好事。
且不说以后皇子会有多少多少个的女人。
单单是这帝位会是谁的都是个未知数。
到时,能不能平平安安的过下这一辈子来也是个问题。
女儿跟着这样的一个良人,有什么好感到荣幸的呢?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
这边的大夫人还没有自夸完,外面就有人惊恐的喊了起来。
思雅的眉头一皱,这个刺客来的还真是时候——
尚书的女儿刚刚入选为妃,刺客接着就过来了!
是不是,刺客是和……
有时,人们常常喜欢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思雅才这么想着,只觉得眼前黑影一过。
再抬头时,一把银光闪闪的亮剑已经压到中间坐着的一个中年男子的脖子上。
他就是思雅的父亲,很不幸的,思雅第一次正眼看他,竟然是他被刺客劫持的时候。
尚书长的真的不错,至少也要三十多岁的人了吧,但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皱纹。
脸似圆盘,白白的,胖胖的,眼睛很大,眉毛很浓。
眉梢高高的挑起,一看就是脾气性格极其倔强之人;
☆、可笑的初次见面
眉梢高高的挑起,一看就是脾气性格极其倔强之人;
鼻似悬胆,薄唇如冰。
不难看出,他现在是中年发福,如果是在未发福之前,应该也是一个长的甚是俊逸的翩翩美男。
但现在虽然是发福了,干练的眼神,果决的气质,却多了一丝成熟男人的韵味。
思雅直直的打量,让被劫持的尚书甚是不悦!
而其余的夫人小姐,却早已吓得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女人,这才是女人的样子!
思雅的镇定,淡然,此时,与周围竟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抬头,再打量那个刺客,才发现——
持剑的是一个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
只露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看不出具体的模样。
但他的武功极高,不过的眨眼之间,他就进门迅速的劫持住尚书,看来眼光也是奇准。
“请问这位大侠,劫持李某,有何吩咐!”
没有立即的动手,他只是把剑驾到尚书的脖子上。
尚书知道他现在不会杀人,声音也镇定了不少。
黑衣人扫了屋内的众人一眼,看着一个个抖得厉害的人,他的眉眼满意的一笑。
但在看到正中站着的思雅时,他的眼色颇具深意的一停。
但也只是一闪而逝,回头时,目光直直的看着尚书,怒道:
“知州灾银,给我全部吐出来!”
“灾银?”
听到这两个字,尚书的脸上忽然冷汗直冒,他的声音竟也带着微微的颤意:
“大侠,那个不是我管……”
说完“管”字,剑身忽然前倾,鲜红的血液顺着那肥肥的脖颈流了下来。
尚书吃痛的皱皱眉,黑衣人冷笑道:
“哼,赃官,非要见血,你才承认吗?
那是灾银,是百姓的救命钱,你倒好,全部吞进去,就不觉得亏心吗?”
黑衣人的眼光冰冷,思雅诧异的打量着自己的爹:
☆、她像是皇子妃吗?
黑衣人的眼光冰冷,思雅诧异的打量着自己的爹:
灾银,他竟然敢贪污灾银?
这,岂不是天理不容之举吗?
“我……大侠,我想办法,想办法就是……”
尚书的脸色煞白,知道那件事已败露。
这个人,也幸亏不是想要灭了自己之人,如果密报给皇上,那……
“哼!”
黑衣人冷笑一声,人也窜出一丈左右。
不知何时,手里捉着一个女子,女子惊恐的瞪大眼睛,嘴一张一合着,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就是今晚选出的二皇子妃吗?
人我先带走了,三天之内,补齐银子,她自然是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否则,你们就等着为她收尸吧!”
冷冷的看了厅内傻傻的众人一眼,黑衣人转身欲走!
一声大喊响起,黑衣人回头,却见一个中年贵妇拉着思雅的胳膊,嘴里喊道:
“思瑜,你怎么能害了你的妹妹?”
黑衣人微微皱眉,看向脸色依然很白的尚书,尚书连忙轻叹道:
“夫人,别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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