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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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无缘-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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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了,只要你没事,让我干什么都行。”冰嘘出一口气。

    蔷薇是坚强的!

    “真的?”蔷薇转过脸,笑着问道。

    “当然。”冰俏皮地歪着脑袋,答道。

    “什么事都可以?”蔷薇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

    “Year。”冰扬着声调应道。

    “把鱼让给我!”

    蔷薇突然将脸上的微笑隐去,一本正经地盯住冰的眼睛,似乎真的需要她做出让步。虽然只是短短几秒钟时间,却已让冰感到震惊。

    这种话从蔷薇口中说出,太不可思议了。可她的眼神是那么真实,还带了点掠夺性。怎么可能?鱼那么平凡,甚至有点平庸,蔷薇怎么可能看上那么平庸的一个男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冰内心连连否认,却莫名地生出一丝恐慌,似乎蔷薇真会将鱼要了去。

    曾经,冰是多么希望鱼被别人抢走,那样,她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离开。虽然她总是一副尘埃落定的样子,但她内心清楚地知道,鱼不是自己最理想的对象。现在,蔷薇,冰在这座陌生城市里最要好的朋友,要冰把鱼让给她,冰却害怕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鱼真的那么好?可是……男人是可以出让的吗?

    感情就好比是专属于自己的一个贴身物件,虽然不是很好,可是已经习惯带在身边,不见了就会不习惯。这个东西,在自己眼里,或许不是那么好,但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珍贵的宝贝。可如果真要二话不说地送给别人,心里又觉得不舍、不妥,这时候倒会害怕失去这个曾经不被自己珍视的东西。

    鱼虽然不是很优秀,可是,要把他拱手让人,冰却有些不乐意。但如果蔷薇真的要的话,冰大概也愿意把鱼让给她。明明不舍,却又愿意,这是极其矛盾的!

    为什么愿意?大约是因为把蔷薇引为知己吧。冰把蔷薇当作知己,所以乐意跟她分享幸福,尽管心里会有点酸酸、痛痛的感觉,但假如能让她得到幸福,也不枉作一场知己。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冰眉头紧蹙,胸脯急剧地起伏着,思绪万千,不知不觉鼻翼上竟沁出丝丝汗渍。冰的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警觉,对待感情,人们终归是自私的,而这一切都被蔷薇看在眼底。

    仅仅几秒钟之后,蔷薇迅速地恢复了笑容。蔷薇欠着身子靠近冰,取笑道:“怎么,当真了?不愿意把鱼让给我?”

    “我……”冰翕动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瞧你紧张的样子。”蔷薇轻轻地推了冰一把,仿佛真的只不过是个玩笑。

    “我哪有紧张?”冰脸色发讪。

    真的只是玩笑吗?冰分明在蔷薇的眼睛里,看到了真切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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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冰请了一天假,因为鱼的父亲骨灰要下葬。

    蔷薇要去参加葬礼,强烈要求同行,一来,她不知道鱼的老家具体位置;二来,鱼跟冰可以坐她的车,省得搭车麻烦。

    早晨六点,天色未亮,路灯散发着清冽的光芒,照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团团冰冷的光圈。北风呼呼地刮着,道路两旁的树枝“沙沙”作响,连路灯的光也随着风声摇曳。

    冰和鱼浑身颤抖地站在小区门口等蔷薇。一束雪白的车灯由远而近,有些刺眼,冰不由自主地把手挡在了眼前。随着“嘀嘀”两声喇叭响,车子在冰的面前嘎然停住。

    蔷薇打下车窗,探出头说:“挺冷的哈。”

    “还真冷。”鱼搓着手应道。

    “上车吧,不过你们两个可能要分开坐啦。”蔷薇说着朝后座上望去。

    冰注意到,后座上堆放的一些礼品,确实占去了大半的位置。中国人把丧事称为“白喜事”,既然是喜事,当然要送礼,这已经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

    “没关系,没关系。”鱼连忙说道。

    冰对蔷薇笑笑,抢先钻进了后座,鱼则坐到了蔷薇旁边的副驾驶座上。车门刚关上,蔷薇一踩油门,车子便像离弦的箭一般朝前冲去。

    蔷薇的车子里仍然播放着悠扬的钢琴曲,边开车边听钢琴曲,似乎成了她既定的习惯。在她开车的时候,肖邦、班得瑞这些著名大师的作品,就成了她的伴侣,尤其是理查得•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这个时候播放的正是这个曲子。

    车子的暖气大大地发挥着功效,不一会儿,冰便觉得暖和了许多。

    冰安静地坐在汽车后座上,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前座扫去。蔷薇认真地开着车,鱼认真地望着正前方的路面,两人时不时地说上一两句话。车内萦绕着温馨的钢琴曲,空气被暖气烘烤得暖洋洋的,两个人的背影看过去竟是那么和谐。

    冰的心里突然生出些酸溜溜的醋意,甚至还带着一丝嫉妒。冰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抢着坐到后座上去了,正是这种小心眼在作祟。冰想起昨天蔷薇说要把鱼让给她的话,当时,冰真的以为那只是玩笑话,此刻,冰却越来越觉得那是蔷薇的真心话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冰也说不上来,只是,冰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许多。

    靠在座位上,冰闭上眼睛,何振天的身影不合时宜地浮现在冰的脑子里。冰痛苦地甩了甩头,试图赶走他。

    鱼扭过头来,关切地问冰:“你不舒服啊?是不是晕车?”

    冰一愣,原来鱼一直关注着自己呢。“没事,就是还没有睡够。”冰连忙张开眼睛,笑着对鱼撒了个谎。

    “那你再睡会儿吧,到了再叫你。”鱼体贴地说完,又把头扭了过去。

    蔷薇也迅速地侧过头,看了冰一眼。

    车子以7、80码的速度行进在二级公路上,道路两边不断地闪过农家早起的灯火。天色依旧灰蒙蒙的,风却小了许多,车窗外依稀可以看到一层漂浮着的白雾,降霜了。

    大约40分钟,车子到了鱼的老家门口。

    鱼的老家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人们各自忙碌着。院门口搭起一个大棚,临时拉了一盏灯挂在搭棚用的竹竿上,百瓦的大灯泡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把方圆百米内都照得通亮。几个民间艺人正坐在棚子里做堂会(旧时家里有喜庆事邀请艺人来举行的演出会,现今仍有许多农村有这种习俗,而且花样越来越多),吹的吹唢呐,打的打鼓,敲的敲磬,拉的拉二胡,还有一个人带着哭腔唱戏,好不热闹。棚内放了两张大桌子,上面摆放着暖壶、茶杯、点心什么的,供他们享用。

    冰和蔷薇跟在鱼的后面,进了院子。

    院门口的一个角落里堆放着纸屋、纸人、纸电视机、纸冰箱、纸轿车、纸洗衣机……阳世有的东西,几乎应有尽有。这些东西过一会要烧给鱼死去的父亲,让他在阴间享用。

    堂屋已被布置成灵堂,花圈、被面(在鱼的老家,参加丧礼一般要送一床被面,以示诚意)占满了整个屋子。鱼的父亲的遗像用黑纱围裹,被放置在大条桌的正中央,骨灰盒则被放在条桌下方的一个方桌上。骨灰盒的前方有两个烛台,红红的蜡烛正安静地燃着,融化了的蜡,如泪般顺着烛身缓慢地滴落下来。烛台的中间点着一盏长明灯,长明灯的前面则是一个香钵。方桌下方摆着一个破旧的铝合金脸盆,尚未燃尽的纸钱仍冒着丝丝青烟。大门正对着的地上,放了两个蒲团,是给前来吊唁的人跪拜的。在堂屋的左侧,也放了好几个同样的蒲团,那是家属跪的地方。

    鱼的母亲正默默地跪坐在蒲团上,她早已哭干了眼泪,此刻看过去虽然悲伤,却不再像当初那般痛苦得死去活来。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坚强地活着,这一点,她早就想通了。

    “妈。”鱼平静地叫了一声。

    “回来啦,”鱼的母亲站了起来,平静地应道:“你们吃早饭没有?”

    “还没呢。”鱼边回答,边走到方桌前,蹲下身去烧纸钱。

    “哦,那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鱼的母亲说着就往堂屋外走,经过冰的身边时,冰和蔷薇同时叫了声“阿姨”。

    “你们等会啊。”鱼的母亲慈祥地说着,朝伙房去了。

    这时,鱼的大姨娘走了进来,见了鱼便嚷嚷道:“昨天就盼着你们回来了,到今天才回来,工作就那么忙啊?本来昨天晚上,你这做长子的是必须在家里为你爸守夜的,你又没回,是小成和你几个表兄弟守的夜。他们才去睡呢,一会又要起来了。”

    “大姨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到年底了,工作真的忙,再说,冰也忙。”鱼解释道。

    “知道你是心疼小艾,她晚上不敢住老家,所以没回来,不怪你。”大姨娘不阴不阳地说道,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满。

    不怪鱼,难道怪冰?“大姨娘,我……”

    冰想说点什么,话没说出口,就被大姨娘抢白了:“好了好了,你们忙,我们做老人的知道呢,快准备准备吧。”说着,把揉在手里的孝服递给了冰,扭头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蔷薇,大姨娘连忙满脸堆笑地说:“哎呀,这不是……不是小钱吗?你也这么早就过来啦?哎呀,真是有心哪,年轻人像你这么又漂亮又能干又有心的可真不多了呀。”大姨娘边含沙射影地赞美蔷薇,边接过蔷薇手中的被面,搭在了墙边横放着的竹竿上。

    大姨娘不喜欢冰,甚至有些恨她。为什么?因为冰把大姨娘为她那痴呆儿子骗来的四川媳妇给劝跑了。

    大姨娘的儿子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可是因为痴呆,三十多岁的人了,仍是光棍一条。冰来这之前,大姨娘托人从四川的穷山沟里骗来一个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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