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爱河的柔情中似睡非睡的娜沫姑娘突然想到了山神闪烁而圣洁的眼睛,她被烈火撩拨起的激情迅速衰退了,她轻轻楼着高松柏的肩膀,她没有回避,也没有迎合。于是,高松柏灼热而有力的大手终于伸进她的内衣下里,刨开她的胸带,开始零距离抚摩她高耸的乳房。他先是慌乱地抚摩,然后,他的头也钻进她的胸衣里,嘴唇压在她的硕大而发热的乳房上,时而慢慢游走,时而快速移动,最后,他火暴的嘴唇冲进她红棕色的乳圈,轻轻衔住了她如草莓般滋润的乳头……
娜沫姑娘静静的躺着,轻轻的喘息……
“我的仙女,把藏袍全部扯掉吧。”厚厚而粗拙的长袍妨似乎阻碍了高松柏的亲吻速度和质量。他的大手从她的胸脯上抽了出来,喃喃道。
娜沫姑娘没有说话,也没有解开自己的衣服,却把小手反伸进高松柏的后背,紧紧楼住了情人厚实的胸脯,让他宽大而滚烫的身子在上面紧紧地贴在她高耸的胸脯上,让两人的身子完全融合在一起……
“娜沫姑娘,我爱你,我要陪伴你一生……” 高松柏怕压坏她,他的动作很轻很轻,他爱怜地亲吻她,“我爱你,永生永世……”
女人紧紧抱着高松柏的后腰,将脸完全埋在情人的胸衣里。
高松柏突然翻过身来,从娜沫丰腴而柔软的身子上滚下来,停止了对她的脸颊、胸脯和乳房的再次轮番亲吻,他已经被情欲的烈火烧透了全身,他的喘息变得粗壮而无序,他强忍着冲动的激情,咬着她的耳根,“我想跟你……可以吗?我的天使……”
“不行啊,神在天上看着我们,我今后会在碉楼里等你来走婚的。”娜沫姑娘同样喘着激荡的粗气,但她却很清醒,对神的畏惧和恭敬,让她对冲动的情欲产生了强烈的压抑和抵抗力。
“我现在就要爱你,就要和你结婚!你让我吧……”
高松柏慌张地拉过床头的被子盖在娜沫姑娘半裸的身上,急促地重新爬上娜沫丰满的胸脯,大手急切地伸向女人峡谷之间那个神秘的森林。森林里枝繁叶茂,也很潮湿润滑。因为纯洁的女人的荒地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有农夫的开垦,泉池周围已张满了杂草,高松柏急促的大手怕弄痛心爱的女人,他喘着粗气一时却无法向峡谷深处的雪山之巅挺进……
“松柏,放开我,等我们走婚的那一天吧。我还有重要的事给你说——”娜沫姑娘睁大眼睛,关切地冷静地说。“真的,我有重要的事给你说。”
高松柏的大手突然停住了,茫然地看着她。
“松柏,对,对不起……”娜沫姑娘感到歉意,她的话很温柔体贴,“要是你还想……那你今晚就来我家的碉楼吧,我打开窗口等你。”
“娜沫姑娘,是我对不起你,我差点犯错误——”高松柏冲动的激情被对方极为认真的表情催化后,突然消退了,他从娜沫姑娘的身上滚下来,他失望地叹息一声,却又很欣喜自己没有做出羞辱爱情的事。幸好,要是没有娜沫姑娘及时的提醒,他差点玷污神圣而纯洁的爱情了。因为在高松柏的眼里,真正的爱情并不是肉体的发泄,而是心与心的沟通和融合。他要把姑娘的贞操保留到新婚之夜,因为那天才是象征着从精神和肉体上全面收获爱情的日子。
学校安静的小屋,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瞬间停息了。
高松柏清醒过来,他感激地点点头,跳下床收拾他凌乱的衣服,“你不是有重要的事给我说吗?你说谁要绞杀我?”
“松柏,是达西他们要赶走你,这几天神在诅咒你……” 怕伤害高松柏老师的自尊,娜沫停住了,“没有事的,你、你只要……”
“神要赶走我?”高松柏反问,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神在夜里托话给我们,要你、要你走……”
“神,就是你们平时崇拜的山神?”得到证实后,高松柏哈哈大笑,嘲笑道,“我还以为是你们认为我的书教得不好,你们的县长大人要辞退我,原来是神,一个被人成天供起来其实并不存在的泥菩萨啊——”
“你不能说神的坏话,它会怪罪你——”娜沫姑娘赶紧用手遮住了高松柏的嘴巴,凑近窗口聆听,好似山神就在窗口外面偷听。
“你——天真得可爱。” 高松柏老师笑得更厉害了,“你该不会教神给我发工资吧,给我每天煮饭扫地吧,要是那样我还得感谢它,把它供在我的办公室里呢。”
“你——”娜沫温柔的表情突然变得愠怒了,扭过头,不理睬高松柏的胡言乱语。要是他是猎人多呷,她早就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了。
“那你给我讲讲,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神,神怎么要赶走我?”见娜沫姑娘生气了,高松柏停止了嘲笑,安静下来。
娜沫姑娘于是讲了这几天夜里连续发生神火的故事,并告诫高松柏老师暂时不要到峡谷底部的阿巴里寨子去。
“我今天晚上就要去会会你们的神啊,看它有多大的本事?看它如何惩罚我?要是它对我很客气,我就和它交朋友,要是它敌视我,我就把它捉来关在我的魔盒里。” 高松柏态度认真,却也调皮。
“你决对不能去!得罪了山神,你会遭到报应的,雷神会劈死你!你会给我们的村子带来灾难……”娜沫姑娘马上阻止他的疯话。
“你们的神是很伟大的,很慈祥的,是保佑村民的,是吗?”
“是,山神是我们最尊敬的神。”
“你们的神是世上最宽容的,最有号召力的?是法力无边的?”
“是,我们愿意为神做一切,哪怕献出我们所有人的生命,我们村子所有的财产……”娜沫认真地回答,但态度诚恳而坚决,“无论如何,我决不让你去冒犯神。”
“好吧。得罪不起它老人家,我远远躲开总可以吧。” 高松柏见不能说服对方,他改变了策略,但他没有放弃戳破别有用心的奸计的念头,从娜沫的话中,他已经隐隐感到峡谷有人在厌恶和憎恨他了,在利用村民对神的忠诚来煽动村民闹事,要将他从峡谷里赶走。也许,是自己和娜沫姑娘的刚刚相爱还来不及公开的事实,引起了别人的妒忌和仇恨,他满可以一笑了之,但神的出现引起了他冒险的兴趣,他决定瞒着娜沫去捉鬼。
“你这几天小心点,别到雪山上去。”娜沫姑娘叮嘱道,“我要上山放羊了,去晚了怕羊跑掉……”高松柏已经多次羞辱山神,她担心神报复他。去年夏天的深夜,阿巴里寨子北边的颇可赛家的碉楼就遭到神的惩罚,闪电惊雷的雨天,突然,伴随一声霹雳,一团火球直扑颇可赛的闺房,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后,她的情人第上者仁被雷神击中,全身烧焦后痛苦地死去。有人说怀疑第上者仁偷捕了雅砻江里一种叫裸腹重唇鱼的高原神鱼卖到山外,于是他遭到了众神之王——山神麾下的雷神的报应。
“我要跟着你去。等我收拾一下。” 高松柏叫住了她。
“我要避开你一段时间,我接近你要是神看见了,神要惩罚你,把罪降到你的身上——”
“那我就叫我罪上加罪,十恶不赦吧。先哲说得好:‘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高松柏轻松而诙谐地笑道,信心十足。
“不行,等山神不再教训我们的错误的时候吧。”娜沫姑娘飞快地跑出学校的大门,翻身上马,风一样消失了……
“愚昧的佛教徒!天真的胆小鬼!” 高松柏见娜沫姑娘走远,懒散地重新倒在床上,可他却无法入睡,想着娜沫姑娘对神虔诚、小心翼翼的举动,以及她天真而关切的面容,他心里充满甜蜜的爱意和幸福的感觉……
峡谷的星空之夜,格外清澈高远。
高松柏老师早早来到阿巴里寨子口的树林里潜伏下来。他仔细询问过寨子里村民“火神”出没过的地方,他要亲自捉住它,教育村人相信科学,也戳破有人陷害他的谣言。但他还是很小心的准备了防身的武器,娜沫姑娘送给他的锋利的藏刀,以及驱逐妖魔的手电筒,特别是他带上了数码照相机,要用它偷拍“夜鬼”的身影,逼它显现出原形。
清凉的夜色,渐渐浓厚。
高松柏老师的衣服和额头都挂满了露珠。初夏的峡谷,独自呆在雪山下不远的森林里,还是有几分淡淡的凉意,几分朦胧的湿气,几分空旷的荒凉,但他心里豪无惧色,因为他不相信自然界中有鬼,他也喜欢冒险的刺激。
熬到半夜。高松柏因为疲倦,已经在树林里的草丛里睡着了。
忽忽——
忽忽——突然,空中传来一阵悠长的恐怖的嚎叫。那是从远处的山岭上传下来的,而不再过去出现过“神火”的地方。
高松柏老师从甜蜜的睡梦中惊醒的时候,他发觉鬼火离他很远,而且沉闷的怪叫声的确很恐怕,很凄切。难怪愚昧无知,缺少文化的村人会被吓住了,会以为是山神发怒了。他顺着闪烁的篝火摸索而去,但由于不认识山路,又不习惯走山路,他跌破了衣服和大腿,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捉住神秘的“鬼怪”,消除村人头脑中的偏见。
“天灵灵地萧萧,呜者里呐嘎也荷,外来的白脸妖孽作怪我峡谷的子民吉祥无门……”
火光中山神歌罢咒语,又舞剑弄影。
“地萧萧天苍苍,西上独度也尼荷,念经的菩萨难安,赶走乌云,免我雪山的儿女涂炭生灵——”
咒语刚停,山上的怪牛吼声又响。
“难道不只一个人在装神弄鬼?” 高松柏顿时紧张起来,有人在弄火装神向寨子发出响亮的警告,同时有人又在山上配合他,你方唱罢我方登场。要是山神是一个能够舞棍弄枪的猎人,高松柏的生命也就受到了威胁。可是那像牦牛嚎叫的声音又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呢?满腹学识的高松柏老师百思不解。
鬼火忽明忽暗,怪叫时断时续。
高松柏靠近鬼火的脚步越来越慢了,他握住照相机的手心全是冷汗,以至于他忘记了树杈挂破他的脸膛带来的疼痛,忘记了娜沫姑娘曾经给他的忠告。
“前进吗?后退?”高松柏停下沉重的脚步。
在距离神火只有几十米的地方,熊熊燃烧的篝火突然熄灭了,而且跳舞的人影也悄然消失了。深邃的峡谷突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