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使他笃定眼前人非善。
“果然是妖孽害人”,魏源举步向竹林深处走去。
本想吓跑贼人,惊见此人不但未退反而进入林中,男子悄悄从衣袖里拔出一把匕首。
魏源冷道:“跟紧我”,并未回头,随即步伐更是轻盈,身后的人别说是刺杀了,就连跟上都已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哼,真是没用的东西”,伴着花瓣微微的紫光,一双狐眼含着冷光,正欲转身,背后已传来竹叶飘落之声。看来是逃不掉了,真是难缠的家伙。
粉影索性立于破庙之中,冷漠的望着远处,不知来者善恶,但总觉几分不安,缓缓的将腰间的银针藏于指尖,由于剧毒银针微微泛着灰黑。
不久紫衣已停在粉影背后,望着眼前单薄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又转回了原先的冷漠。身后跟着的高瘦男人应体力透支已瘫倒在后方竹边大口喘着粗气,还断断续续的嚷道:“不、不准你伤、伤害她”,随已精皮力尽,但脸上却深露着愤慨。
看到他衣袖中微微显露银光的匕首,魏源不禁冷哼出声,愚昧的凡人,轻蔑的横了眼地上充满杀气的男人,便转过脸不再瞧他,直对着眼前的背影道:“妖孽,俯首称臣吧,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闻言粉衣缓缓转过身,一张精致的脸带着淡淡的笑容,微微一叩首,“不知公子口中的妖孽是指小女吗?小女名雪梅,家中本上京做生意,可路过此地禁遭匪盗,仅剩小女一人逃之,不知何来妖孽之说?”
望着眼前精致至极的那张脸、那娇小柔弱的身躯,心中不禁一颤,看来妖孽就是凭以这等资色做恶凡间的,也难怪这愚昧的男子被其迷惑了。
话落之迹,玉指轻轻一弹一枚银针已向紫衣。
“哼”一抹冷笑,紫色的身影顺势侧过,任银针插入绿竹之中,随即玉龙剑出,此乃天庭第一剑,由日月之光聚合而成,只见紫影而不见其身。
见紫衣出剑袭来,女子即刻腾空跃起,心中大惊,这不该是凡间之物,“难道是天神下凡杀我?真是大动干戈呀,人神一契真是可笑,这些年凡人是如何追杀于我,这些愚昧的凡人本就该死”。手插腰间,转眼数枚银针腾空飞出直袭紫衣之人。
“大胆妖孽,还敢口出狂言”,挥剑击落几枚银针,一跃而起,避开其他的飞针,豪不犹豫的挥剑朝粉影刺去,身手之快让人避而不急。
虽已全力躲过来剑,但右臂还是留下了条长长的伤口,粉衣顿时被染成深红,精致的脸因疼痛而微皱着,脚步不稳的向后退了数步方才站稳,憎恨的望着眼前的人,没有移步也没有动作,突然恢复了开始时的柔顺笑脸,缓步朝紫衣靠近。
又见此景,魏源欲挥剑株之的手愕然停在了半空。
见此时机,原本的笑眼顿时一道冷光,神又怎么样,再无情欲落到凡间也只不过是个男人,弹指之间银针即出。
一阵诧异连忙移步转身避开,居然紫色的衣衫上还是一道裂痕。眼光随即露出了无情的杀意,手挥剑起,剑气引得竹叶飞散。
见势不妙,雪梅跃身躲避,只觉招招凶险,眼见避不过了,顺手抓起林边正欲逃跑的高瘦男人挡在了前面。
招式已出,付剑难收,玉龙剑狠狠的插进了男人前胸,伴着一声惨叫,男人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眼前那张妖美的脸,在听到那句冰冷的:“既然愿为我赴汤蹈火,现在就成全你”的话之后,便不醒人世。见此契机粉衣扔下挡剑之人,迅速飞身逃离竹林。
紫衣并未追上去,收剑伸手探向血中之人。想不到妖孽竟如此狡猾,剑眉不禁微皱了下,俊颜也显得更为冷嗖。
落脚
初春清晨的柳州,艳阳洒在河面上泛着点点银光,柳州离京城数百里,可说是个独自繁荣的小城,以这条终日碧波荡漾的柳河而得名。
虽已入春,但空气中仍透着些许凉意,桥上一身单薄粉衣的女子便落得格外显眼,一举手一投足,尤其是那张精到的脸,唯有那冷漠的神情让人不感多看,惊叹美艳之余不禁感到寒意袭背。
离开万竹林已有些日子了,本以为他会追的紧,可一路到了柳州却还不见来人,这也好让她有所喘息,决定下面要走的路。
延着柳河没入柳州最繁华的街道,身边孩子们嘻闹的跑过,街边响亮的叫卖,老人们聊天,妇女们欢笑,可为是一片繁华。雪梅不禁皱了皱眉,她在天灵山东躲西藏之时,这些愚昧的人类居然这等闲情逸致。
“孽缘呀。。。孽缘”,耳边传来沙哑的低喃,转眼看去,原来正路过个算命摊,花白胡须的命理先生正拨着命盘叹息着,“可笑”,吐出冷冷的两个字径自朝前走去,未觉背后那抹忧郁的神色。
走着走着,一阵阵娇滴滴的唤声入了耳帘,抬头望去,豆大的三字匾挂于楼庭中央,红色的大字格外显眼——“醉红楼”,本以为自已衣衫已是单薄,没想到这门口的数十位女子尽都是片衣遮肤,色泽娇艳、浓抹粉饰的,想必这便是人们所称的烟花之地了吧,瞧走进去的一个个被称为公子的男人,看似柔情蜜意、颇具学识,那一双双淫眼却十分叫人恶心。
正在分神之迹,只觉腰间被人一勾,“美人,叫什么呀,说给本公子听听”,一开口酒味顿时扑鼻而来。
一手伸向腰间取出一枚银针,“把你的脏手从这位姑娘身上拿开”,闻言,欲挥针的手停了下来,只见一位书生打扮,白嫩俊俏的公子挥扇在那男人脸上狠狠一闪,顿时数枚金条浮现脸上,因突来的一闪,男人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看来太重了些,还好扇子没坏,看来这扇骨要比他的骨头硬多了”,不屑的看了眼地上的人,毫不理会他愁愤的眼光。
“你竟敢对本公子。。。”,男人跌酿着爬了起来,用因愤怒而颤抖的手指着持扇之人。
“公子?公猪之子吧”,还没等男人说完,便幽雅的收扇笑道。
“你。。。”怒急攻心,朝眼前之人挥拳扑去,谁知只见轻盈一闪,收拳不急,刚好扑了个空,摔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男人吃力的站了起来,经这重重一摔酒气已散,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咬着牙挤出一句:“今日之仇,必当“涌泉相报””,便愤然而去。
“公子”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几乎帖着持扇男人的耳判轻声道:“老爷特别吩咐不准闯祸的,我们还是快回府吧,若被老爷知道了又要大发雷霆了,何况她的衣着似乎也不是一般女子”。随即漂了眼一副事不关已的粉衣女子一眼。
没错,看了眼单薄的粉衣,再看看那些风尘女子,的确这天会穿那么少的也只有干她们这行的了,难道她又表错情了?,“不对,青儿你说,风尘女子哪会是那张冷脸呀,那些臭男人看了心都冻住了,哪还提的起热情来”,望着身边的丫鬟一脸肯定道。
“不如我们收留她吧,看她的样子一定是流落他乡到此的”,那张好看的脸,纤细的身子,柳州的姑娘虽然漂亮但却不见如此精致,眼前人更是多了一路风尘。
“公子,你又自作多情啦”,青儿无奈的看着自家清秀过头的公子,每次都这样,爱心怎会如此泛滥。
似乎端详出眼前人的意思,粉衣微一叩首缓缓道:“谢公子搭救之恩,若公子不嫌弃的话,还求公子收留,小女愿做下人服侍公子”,说着一抹媚笑浮现,叫人见了有些呆。
“瞧,我说的吧”,抛给丫鬟胜利的一笑,跨步上前扶直微蹲的人,“以后你就跟着本小。。。嗯,公子吧”。随即不理会青儿的抗议,转身多带了个人回府去了。
陈府
柳州知府,门口两具石狮各立左右,青儿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大门即开,门位朝来人鞠了一恭,来人并未搭理,径自朝府内走去。
“青儿,你先带。。。”,“哎或,瞧我,你叫什么名字我都忘问了”。
“我叫雪梅,小姐”,既然眼前之人对她并无恶意,那她也无需以怨报怨,言语便也不再冰冷至极。
“你叫我,小,小姐?”不敢至信的指着自己,难道一开始她的装扮就如此憋脚吗,那街上她还直呼她为公子,原来早就被看穿了呀,一跺脚,嘟起了小嘴撒娇道:“过会儿等我见过爹爹回来,再重扮,你来帮我指出哪里还有破绽”。
无奈的看了眼眼前的秀颜,“这张脸就是最大的破绽”。
“对呀,小姐,哪有这般白白净净的男人呀”,青儿因恍然大悟而开心着。
“不愧是主仆”,见两个人因这事都能开心半天,雪梅索性独自转身,先朝庭院内走去,对她来说那种开心和微笑是感受不到的,所以换来的只会是可笑。
“等等,你会迷路的”,回过神的青儿急忙赶了上去。
陈府大堂里
三老一小正老有兴趣的淡天说地,正堂上坐着的自然是陈知府与陈夫人,堂下站着的是陈府管事二十余年之久的刘管家和陈家唯一的小姐——陈蓉儿,由于是唯一,自被视为掌上明珠,也更为宠爱。
“爹、娘,女儿这次外出游玩还做了件大好事呢!”自豪之情自是不在话下。
“大好事?你不闯祸已是万幸了”,三老都略有所同的互望了眼。
“我只会不小心,才不会闯祸呢,而且这次女儿救了位姑娘回来,她在路上被一位纨绔子弟调戏,本小姐我举扇一个飞闪,顿时五根金条呈现在那臭男人脸上,你们真没看到他那时的样子,真的很好笑哦!”。
“什么,又打人了”,堂上的人面面相觑,真不该让她习武,本想女儿家习些手脚功夫可以防身,但谁知在他们女儿身上却只有惹事之用。
真是诉者兴奋,听者无奈啊,“可知那位姑娘来历?”,他们虽可称为老好人了,但在官场上多年,也学得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像他们这个女儿继承了他俩的心善,但涉世未深,多了些许单纯。
“女儿未深问,只知无亲无故,流落至此,女儿见她衣衫单薄又遇贼人,一个姑娘家的,挺可怜的”,“等她整理好行装女儿带她来给爹娘请安”。
“那这位姑娘你将如何处置?”,没办法,谁叫就这么个宝贝女儿,而且这种烂摊子也不是第一次为她收拾了。
“女儿已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