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一定要找到他,把他带回来。”
“好啦,爷爷知道了。”对于固执的孙女,他也只能让步了。
谁叫她谁都不要,谁都不喜欢,就只爱那个傻蛋呢?
她破涕而笑,从衣袋里拿出一枚小短针,“爷爷,我帮你开锁。”
“变得这么快!”他抱怨的说:“养你真是浪费了,早知道就养一只猪,饿了还能宰来吃!”
他们逃命的技巧高超,打开小门之后,利用转弯车速减缓时跳车,一路滚进长草丛里。
而前面的那两个人丝毫没有察觉,依然迅速的赶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将人带回去给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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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婷婷双手掩面,一边哭,一边发脾气,“我恨你!我恨你骆凝蓝,你这个王八蛋,我很你一辈子!”
“你恨我还是一样,看到凝绿那个样子,你还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吗?”
真是气死他了。
一个聪明绝顶的风流弟弟,变成一个傻蛋呆瓜,怎能不让他气得七窍生烟?
天天吵着要找小乔,最近还给他学了绝食抗议这一招,让他烦不胜烦。
每天为了让他吃饭喝水而大动干戈——骆凝绿傻是傻了,一身武功可没忘呀。
“现在怪婷婷也没用。”司马思空长叹一口气,“我已经要八大御医联合会诊,一定要把凝绿医好。”
骆凝绿一回来,来犯的大军立刻撤退,因为他们的王暴毙身亡,几个皇子为了争权而大动干戈,当然没空来侵犯他们。
所以司马思空现在就有心思去担心别的事了,例如说他那不安分的国师皇叔,他真的应该要好好的来“招待”他一下。
“皇上,既然是国师配的药,他一定有办法解,只要请公主出面,想必他也无法抵赖,只能将解药交出来。”
“我不能出面。”她跺脚哭着说,“我已经说了一百多遍,我不能出面啦。”
“皇妹,朕知道请国师配药,承认你有错有损你的颜面,可是你要为大局着想,国师将药给了你,只有你能指证他。”
骆凝蓝接着说:“这样凝绿才有希望,一切都要靠你出面指证国师才行。”
否则他怎么去跟狡猾的国师要解药?
他绝对不会承认的呀,可是如果公主肯作证那就不同了。
“问题是我不能指证他呀。”司马婷婷哭喊着,“那药不是他给我的,是我偷的,你们听到了没有。”
“什么?!”两人一惊。
“是,我是请国师帮我配药,但他跟我说他不能为我配,且世上也没有这种药。是我自己偷听到他跟身边的人说他其实有爱情散,只是不想给我,我气不过就去偷到手,你们懂了没!我怎么知道我偷来的不是爱情散?”
这就是她一直没办法说出口的原因呀!
都是因为她的任性和自私,把她最喜欢的人变成那样,她怎么有勇气承认?
司马思空一听,无奈的摇头,“皇妹,你真是……唉!”
“不怪公主。”骆凝蓝冷声道,“是国师狡猾。”
他是故意让公主听见,也故意让她偷走药的,只是那药根本就不是爱情散,而是会把人变成傻子的失忆散。
如果那个阿福说的是实话,那天公主走了之后,骆凝绿的药性发作,人变得昏昏沉沉,轻易就被阿福从房里带走,从峭崖上推下去。
“这么一来,只剩下那个杀手阿福可用了。”司马思空说道,“如果他能指证国师的话,也许还有希望。”
“皇上,寄望那个杀手是行不通的,国师有一套控制他的方法,这是另想别的法子。”他顿了一下道:“我想只能到国师府去偷了。”
他当然想过要利用阿福,可是又想到若反被利用,拿走的不是解药,而是毒药就糟了。
当然,阿福如果不能帮他们的话,是死是活也都无所谓了。
可是阿福说他认得失忆散的解药,如果自己有幸拿到解药,还需要阿福来辨识,所以暂时得保住阿福的命。
于是他把阿福关在深宫里的地窖,不让国师看见或听见他的声音,否则他就死定了。
司马婷婷擦擦眼泪,“可是你要是偷错了,那该怎么办?”
“那不然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他没好气的说,“我自然有辨别的方式。”
司马思空说道:“可是国师府里恐怕没那么容易潜进去,就算顺利潜进去,能不能找到解药也很难说。”
“对呀,听说国师府里四处都是机关,而且还有很多密室。”司马婷婷一脸着急,“你找得到吗?”
“找不到也得找,我绝不能让凝绿这么过一辈子。”他用看的就觉得心痛呀。
“你千万要小心,不要冲动冒险,进国师府的事我们再商讨。”
“皇兄,不能再等啦。”她怎么能看心上人一直浑沌下去,完全不识她是谁?
司马思空摇摇头,“凝绿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让凝蓝冒险,没有完整的计划和把握之前,朕不同意进国师府。凝蓝,这是命令,听见了没?”
“我知道了。”骆凝蓝瞪了一眼司马婷婷,转身出门。他和骆凝绿都住在皇宫西边的野游园里,方便传唤。
他真是不懂司马婷婷那个笨丫头在想什么!
为了爱凝绿,惹出了这么大的事端,如果她不是皇上的妹妹,他一定把她抓来揍一顿。
全天下的男人难道只有凝绿一个吗?那么死心眼,真是气煞人!
他才一进门,他派出去的属下立刻上前禀报,“骆大人,那对祖孙并不在水晶湖上,我们无功而返。”
因为骆凝绿成天吵着要小乔,三番两次的想逃走,所以为了他的安全,只好上请皇帝,让小乔进来陪伴他。
但骆凝蓝却没想到,宫中的眼线却早一步将消息透露给国师,让国师的人马先到达。
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各个城镇的守兵盘查,进而发现乔家祖孙被绑架,所以国师让兰下驾自己的座车出去,一般守兵绝对不敢盘查他的座车。
“不在?!”他惊讶的说,“难道……”
是自己离开了,还是被国师派的人早先一步将人给带走了?
这下可有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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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朝奉笑吟吟的捧着小乔拿来典当的玉佩,转身进了内室,她只好坐在外厅等着。
她跟爷爷到京城十多天了,天天拿着大乔的画像出去打听,付了不少钱买消息,却都是假消息。
他们会到京城来,完全是因为那天带走大乔的人,掉了一样东西在他们船上。
结果被爷爷捡到了,那是一个锦袋,跟当初爷爷在大乔身上拿到的一样。
王老板那时候还说过,这种锦袋很贵重,只有京城的“能绣坊”有做,所以他们就先假定大乔和那人都是京城人士,于是找到这里来。
他们的吃住和买消息花去了不少钱,所以小乔只好把锦袋里装的玉佩拿来典当。
“希望能当多一点。”她衷心的希望着。
可是她等了很久,一杯淡到无味的茶都喝完了,朝奉却还没出现。
她站起来走一走,但才刚站定,就有一大群官兵冲了进来,带头的居然是那个朝奉。
“就是这个姑娘拿来的。”
他朝小乔一指,官兵立刻围上来,把她吓了一跳转身就想逃。
可是四面八方的出路都被围住了,哪里逃得了呢?
“原来是个女贼呀!连宫里的东西都敢偷,你胆子不小呀。”
“我没有偷东西!”她辩解着,“那是我捡到的,不是偷来的。”
虽然她的确是个小偷,不过到了京城之后,她没有偷过任何人的东西呀。
“捡来的?怎么别人就没这种运气?”官兵大笑着,“这玉佩是宫里骆大人掉的,前阵子被贼偷了,上面特地发了公文下来,要我们尽力追查。”
他们知道盗贼会拿来典卖,所以早就通知各当铺,若有人拿来典当,一定要通知官府。
“我就说不是偷的,是在我家的船上捡到的。”她急急忙忙的辩解着。
但官兵不由分说的将锁链套着她的手,拉了就走。
“废话少说,跟我们上衙门去!”
小乔拼命的挣扎着,委屈的哭了出来,“我没有偷东西!;
路上的人对她指指点点,个个都在议论不知道这姑娘做了什么坏事,居然被官兵锁着走。
这时候一匹快马骑过,官兵们说道:“骆大人来了,快让路。”
他们早在第一时间就通知骆凝蓝,因为那玉佩对他是相当重要的东西,他一发现丢了,就命属下全力去找,一有线索就要通知他。
小乔自然而然的看向马上的骑士,不由得脱口而出,“大乔!大乔!”
“是你!”骆凝蓝这才安心,原来他们并没有落人国师之手,让他省了一个麻烦。
官兵讨好的说:“骆大人,这姑娘就是盗贼,我们幸不辱命,总算将她擒到。”
“嗯,做得很好,人就直接交给我吧。”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
他的玉佩不是失窃,可能是要带凝绿回来的时候掉了,结果被她检到,害她被人当成盗贼。
“原来是你!”小乔这才知道这人不是大乔,而是带走大乔的坏人,于是愤怒的说:“大乔呢!你把他怎么了?你要是敢碰他一根寒毛,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她虽然双手被锁着,但是还可以挥舞着威胁他。
“是吗?你有什么本事把我碎户万段?哼,笑话。”他冷冷的说,“少不自量力了。”
小乔恨恨的瞪着他,“快把大乔还给我!”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这个人看了就叫她讨厌。
可能是他硬把大乔带走,所以她完全无法对他生出一丝好感,就算他长得跟大乔一样,也不能让她不讨厌他。
“还给你?我为什么要把我弟弟还给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这个凶丫头,也只有坏了脑袋的凝绿会喜欢。
相信他好了之后,一定会大笑自己当时的没眼光。
“你弟弟?大乔是你弟弟?”
那么说爷爷想的没错,他们真的是一家人?大乔真的是回到家了?回到亲人身边了?
刹那间,她感受到非常强烈的失落感。
心里的空虚让她眼泪夺眶而出。
“不是双胞兄弟能长得一模一样吗?笨丫头。”骆凝蓝一说完,纵马上前,拎起娇小的她,将她横放在马背。
“干什么?!快放开我!’她哭着说,“放开我,我警告你喔,把我放下来。’
“我不把你放下来你又能怎样?女人就是这样,没事也要哭,莫名其妙。”
他搞不懂这个凶丫头在哭什么?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