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朕的身边
作为丞相之女,媛妃亦是被安排在了靠前的位置。当她转头看到角落里的女人时,登时楞在当场。
正在大快朵颐的孟溪月并未听到拓跋涵的声音,自顾自吃得逍遥,直到觉察到了众人的灼灼视线,这才不解抬头。
怎么了?没见过别人吃饭吗?
“你想吃这个?拿去吧。”
见离她最近的一个妃子怔怔看她,孟溪月大方地端起桌上水果递了过去。那妃子一个激灵,急忙移开了视线。
不要就不要,你哆嗦什么?
孟溪月撇撇嘴,正琢磨着怎么捎带几个糕点水果去给姐姐改善生活,忽然眼前一暗,灯火已经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
“在‘爱妃’眼里,朕还不如这几盘菜?”拓跋涵的声音依旧淡漠,冰冷中却隐含怒火。
“额……”被突然出现的拓跋涵吓得呛住,孟溪月捶胸顿足,连忙抓起茶杯一饮而尽,好不容易将卡在喉咙的糕饼咽下。
“皇上真是说笑了,您是真龙天子,哪是这区区几盘菜可以相比的?月儿眼里心里,只有皇上一人!”见拓跋涵面色不善,孟溪月急忙恭维。想当初在家的时候,为了跑出去玩,她可没少拍老爹的马屁。如今驾轻就熟,脱口而出。
“是吗?朕还真没看出来。”拓跋涵视线扫过那些空了的碗碟,面沉如水。
“这是……这是……”孟溪月搜肠刮肚,终于找到一个自认为最合理的解释:“这是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
听了这个不靠谱的理由,拓跋涵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孟溪月,示意她说下去。
见此言似乎有效,孟溪月心中暗喜。脑筋转得飞快,很快便有了说辞:“皇上您看,这后宫中的姐妹们哪个不是天姿国色仙女下凡?月儿姿色平平,放在她们之中也就是个陪衬。所以月儿才出此下策,反其道而行之,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注意到了月儿,月儿真是受宠若惊。”
惊大了,现在喉咙还噎得难受呢。
孟溪月暗自腹诽一句,脸上笑得越发灿烂。
“那如果让你坐在朕的身边,是不是更加受宠若惊?”拓跋涵说完不等孟溪月回答,便转身回到了座位上淡声道:“把月妃的席位搬到朕的旁边。”
什。。。。。。什么?!
眼睁睁看着两个太监将她的席位挪到了拓跋涵身边,孟溪月嘴角抽搐,想要挤出一个欢喜的笑容,结果比哭还要难看。
她是想要接近拓跋涵,但那是偷偷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可没想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明目张胆地凑上去啊。
这么一闹,先别说她能不能讨了他的欢心,单说那些妃子们眼中的妒火就足以把她烧成焦炭。
想必以后,她更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众妃的眼神中带着钩子,齐刷刷锁着孟溪月的身影,看着她拖拖拉拉走到拓跋涵身边坐下,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这……这……这还是那个撒泼耍横的月妃吗?!
惊艳众人
烛火和夜明珠交织的温柔光芒,映在孟溪月的脸上,朝霞般明艳,为她浅淡的妆容抹上了妩媚的娇红。
秀发如云,在脑后高高束起,斜斜插着三只金步摇,行走间凤尾一般颤动。本就明眸皓齿的容貌,因为眉宇间那分英气而变得越发不俗。双唇虽然没有用口脂点成现在宫中流行的樱桃小口,却散发着健康红润的色彩。配上那蛾眉杏眼,大气而又自然。
身上着一袭粉紫色的束腰长裙,袖子松散,却在袖口处收起,用一条金色缎带系成如意结,随着动作摇曳轻摆。肩膀上两处镂空,恰到好处的露出了隐约的香肩,含而不露,媚而不俗。腰上一条同样的金带,紧紧箍住了腰肢,不是那种单薄得让人生怜的纤弱,而是透着一种勃勃的生机。
柔妃坐得最近,也看得最是清楚。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武夫家的丫头,打扮起来竟然如此惊艳。仿佛是一块绝美的玉,在一众金碧辉煌的妃子中孑然而立,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令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诧异之余,柔妃不由自主地抬眼看向拓跋涵,见他眼中有着同样的惊讶,更加嫉恨不已。
这个女人,果然留她不得!
强忍着想要解开束腰的冲动,孟溪月有苦难言。
拓跋嫣那个丫头,将束腰系得好紧。方才一直埋头苦吃还不觉得什么,此刻站起来溜达了几步重新坐下,立刻觉得憋胀难受,不堪重负的肚子,不停地用疼痛来抗议它所受到的压迫。
“怎么不吃了?”似乎是没有觉察到孟溪月的窘迫,拓跋涵示意太监将自己桌上的一盘菜肴端到了她的桌上轻笑着:“爱妃不要拘谨,朕就喜欢你方才那般自然随意的姿态。来,尝尝这个合不合口味。”
“……谢皇上,月儿已经吃饱了。”何止是饱,简直快要撑死了。
“爱妃这般羞涩的样子,真是别有一番韵致。”听到孟溪月的拒绝,拓跋涵非但没有生气,嘴角边反而挂上了几分玩味。声音压得极低,语气里别有意味:“既然爱妃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膳,那不如就先来‘服侍’朕吧。”
服侍?
孟溪月目瞪口呆地瞪着拓跋涵,双腮不由自主腾起红霞。这拓跋涵怎么如此轻狂,竟然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服侍”他!虽然听说后宫之事本就荒唐,但是她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啊!
“爱妃想到哪里去了?朕是让你来服侍朕用膳而已,怎么羞成那样?”见孟溪月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拓跋涵心情颇好。想不到悍妇也有害羞的时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杏眸圆睁怒瞪着拓跋涵,孟溪月竭力忍住挥拳的冲动。她现在才反应过来,方才他分明就是故意误导她,戏弄她。本来是一句很正常的话,被他用那样不正常的语调说出,立刻就变了味道。
下面众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拓跋涵柔情万种地在孟溪月耳边说了什么,之后她便满脸通红,等看到她接下来的动作之后,众妃更是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
变故突生
“皇上请用。”虽然很想将这个死男人胖揍一顿,可惜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姐姐的幸福和孟家的安危,孟溪月终于还是忍下了这个念头。乖乖接过拓跋涵递上的筷子,跪坐在他的身边喂他用膳。
见孟溪月这般乖巧,拓跋涵果然心情大好。吃了三五口之后,忽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身带到怀里,俯身便吻了上去。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俊颜,孟溪月有心想要闪避,可是想到孟溪浅,还是犹豫了。
只这一刻迟疑,唇便已经被重重封上。孟溪月下意识想要后撤,脑后却被拓跋涵一手按住,更加贴近了两唇的距离。
从来未曾有人如此对她,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孟溪月想要推开拓跋涵,却又不敢伸手。双拳紧握,用指尖扎在掌心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为了姐姐,一定要忍耐!
原本只想浅尝辄止,可无奈孟溪月那柔软的嘴唇别有风味。清香却不甜腻,纵然是冷酷的拓跋涵也不禁有些**。
“爱妃的味道,比朕想象中还要诱人,以前疏忽了你,真是有些可惜。”长吻之后,拓跋涵伸出拇指抚过孟溪月那有些红肿的唇,声音中已经带了难言的情愫:“为了补偿,今夜,朕去找……”
“你”字尚未出口,变故突生。只见拓跋涵忽然身子一斜,竟然栽倒在了孟溪月的身上。
“你干什么?快起来,起来!”拓跋涵这个角度扑下来,一只手正巧落在了她的胸口,孟溪月忍无可忍,终于怒极反抗。
推了几下全无动静,她这才反应过来情况不对。借着烛火看向拓跋涵的脸,只见惨白中透着青黑,竟像是中毒的样子。
“拓跋涵,拓跋涵,你怎么了?!”情急之下,孟溪月早已经忘了尊称,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挣扎着坐了起来。
底下诸妃这才明白原来二人并非是在亲密,急忙慌张站起跑了过来,一时间杯倒桌翻,满室狼藉。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皇上,不要吓妾身啊!”“皇上……”
“都闭嘴!”被层层围住的孟溪月,费了好大的劲想要挤出这呛得人头晕的脂粉阵,可惜无济于事。被叽叽喳喳哭哭啼啼一吵,更是烦躁不已。当下用尽全部力气大吼一声,终于震住了众妃子。
“快去找御医来!”孟溪月一边将拓跋涵平置在地上,一边急声吩咐旁边已经吓傻了的太监们。
太监们这才回神,连滚带爬向外面跑去。
孟溪月跪在拓跋涵身边,将他的头扶起枕在自己腿上。伸手拔下头上金步摇,看了一眼之后随手扔到了一边,抬头扫视一圈,指着一个妃子道:“把你头上银钗给我。”
妃子早已经哭得泪流满面没了主意,听到要她头上银钗,哪里还顾得上细细挑拣,一股脑全拿了下来,塞给了孟溪月。
从满手的珠翠中挑出那支裹翠银钗,孟溪月弯腰拿起拓跋涵的一只手来,狠狠刺在中指指尖,血立刻流了出来,滴在了她的裙边。
中毒
“你干什么?!”几个妃子尖叫出声,扑上来想要拉开孟溪月。
“都让开!”孟溪月厉声叱道:“若是拖延了时机害死了他,你们担当得起吗?”
这句话立刻震住了妃子们,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甘心地退了回来。
喝退了众妃,孟溪月低头看向拓跋涵的手指。只见那血红中带黑,正是中毒之兆。
孟溪月眉头紧皱,抓起案上的酒盏重重砸在地上,拾起一块锋利的碎片,毫不犹豫地划在了她细腻的掌心。
接着捏开拓跋涵的嘴,让殷红的血液流进他的口中。可是拓跋涵已经无法吞咽,很快那血便聚满了口腔,随后流了出来。
见此情形,孟溪月迟疑了一下,随即将嘴凑上掌心吸吮自己的血,然后低下头去含上拓跋涵的唇,强制将鲜血灌进他的腹中。
几番下来,孟溪月觉得分量已经差不多了,这才伸手撕下裙摆,将掌心草草包扎起来。
脚步声纷乱,御医终于匆匆赶来。顾不得那些俗礼,踉踉跄跄推开碍事的妃子,见到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拓跋涵,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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