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去上班,弟妹又都上学去了,家里没人在。
独自面对那只阎罗面具,更叫阎罗祯胆战心惊、惊恐莫名。她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了,更别说要她去拿下来。来到面具前,她腿软得无力再上前一步,骇然的只想夺门而出。
慌乱的默念着过往神仙诸佛名号,以及六字大明咒、大悲咒,只希望有助于她对抗那恐怖的面具,并且赐与她一些些的勇气。
胡乱的念了几十句的咒语和名号后,她在厨房找来了一支铁夹子,宛似要面对什么可怖骇人之物,美丽的五官全都皱在一起,抖着手,夹了好几次,才总算把挂在墙上的面具取下,丢进事先准备的纸袋里,用报纸将袋子层层包住,再取过一只纸袋装进去。
左手套上手套,她才敢伸手提起它,匆匆的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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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采梦斋前,阎罗祯迟疑须臾,才踏进朱红的大门内。
觑着柜台内阖着眼眸酣睡的男人,她犹豫了下,思付着该不该唤醒睡美男。
本身是位美人的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确实十分出色,尤其他晶莹剔透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美得连她都自叹弗如。
若珍没夸大,真的少见有男人长得这么出色的,无瑕可挑。不过一直呆站着看他也不是办法,看来他似乎睡得很沉,她试着清了清嗓,想叫醒他。
“嗯咳,请问一下……”
“小姐,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地方吗?”
这时走来了一位身穿淡紫色长袍的男人,他如春风般的笑容让人看了很舒服,宛如被一阵温暖的微风拂过的感觉。
一见到他的笑容,阎罗祯便知道他应该就是张若珍说的老板霓幻了。
“呃,我想卖掉这个东西,可以吗?”她将手上的纸袋交给他。
霓幻睇一眼她戴着手套的手,含笑接过纸袋打开来,再撕开层层的报纸,出现在他面前的又是一只纸袋,他翻开那皱巴巴的纸袋,这才终于看到了那只面具。
他笑问:“这是一只制作得很精巧的能面具。妳想卖多少呢?”
“老实说我不知道它的价值,你说多少就多少吧。”她莫名的很信任眼前的男人,觉得他一定不会故意低估面具的价钱。
“那十万可以吗?”他笑笑的说了个数目。
“可以。”她很意外一只面具竟能卖到这样的价格,她不知道妈妈是花多少钱买的,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处理掉这个恐怖的东西了,而且她相信妈妈绝不是在这家古董店买到这只面具的,如果是这家店卖出的,眼前的男人没道理不说。
“那么请妳这边坐一下。”他领她到一组原木制的桌椅前坐下,拨了室内分机。“召夜,麻烦妳拿十万块现金下来。”交代完,他为她倒来一杯茶。
“谢谢。”阎罗祯接过茶杯,大略的打量着店里的陈设,发觉琳琅满目又整齐有致的店内果真有如博物馆,几乎能想出来的古董这里都有。
“我叫霓幻,是这家店的负责人,以后如果妳还有古物要卖,欢迎妳再拿过来。”他微笑的说着。
“呃,好。”她噙着笑容点头,臆测着霓幻的年纪应该是在二十五至三十五之间,可是他身上的煦然气质却又让人觉得那该是经过漫长岁月淬砺过后才有的睿智圆熟。
“霓幻,喏,你要的。”召夜从二楼下来,她的嗓音透着一抹稚嫩,彷佛稚儿般的音调,很可爱。将钱交给霓幻后,瞥见桌上搁着的面具,她微微咦了一声,“这个面具不是……”拿起面具细看,玩味的睇住阎罗祯,和霓幻交换一个眼神。
好灵秀的女子!阎罗祯心里想着,霓幻把钱交给她。
“请妳点点看,有没有短少。”
“我想应该不会有错。”没有清点,她直接将钱收进皮包里。“谢谢。”她起身离开。
召夜看着她走出店门口,“她似乎很怕这只能面具。”
“这可能就是她把面具卖掉的主因吧,不过那只面具最后还是……”
“砰砰砰……”这时竟冲进来一名男子,不由分说的开枪朝店里扫射起来。
所幸店内没有其它客人,顿时一些东西应声碎裂,一直阖着眼的玄音睁开慵懒迷离的眸,俐落的跃出柜台,一脚踢飞了男子手上的枪枝,男子顽强的和他缠斗,彷佛铁打之身,即使玄音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他似乎一丝也不觉得疼痛。
“这家伙不太对劲耶,霓幻,挨我这么多拳,平常人早就痛到昏厥,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玄音一脸疑惑的闪过他挥来的直拳,重重的在他颈上赏了一记手刀。
男子却浑然不觉,仍然直挺挺的朝着玄音挥拳。
“没错,他是受人控制了心神,玄音,你退下。”霓幻凌空画了一个符咒,伸指点向男子的眉心。
男子应声倒地。
“霓幻,你看外面。”召夜指向外面倚着一辆车子的女子。
“嗨,我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霓幻。”她挥了挥手,妖美的艳容上噙着冷邪的笑容,动人心魄极了,如猫般的眼,在阳光下透出一抹金色的光芒。
霓幻脸上煦然的笑容饮去。“妳不该来这里的。”眼里漾过一抹复杂的眸色。
冰姬纤美皓白的五指撩拨一头金色的发丝。“谁说我不能来的,我这不是来了吗?”挑衅般的眨了眨猫般妖异的美目,“刚才我安排的见面礼,你还喜欢吗?”
“别再闹了,回去吧。”
“只要你答应那件事,我就走,否则今后,”她抬起头看着门楣上的招牌,“采梦斋别想有宁日。”加重的阴邪语调,显示出她并非只是空口说白话。
霓幻缓缓摇头。“妳明知我不可能答应的,守护紫灵棒是我的责任,我不能把它交给妳。”
“很好,那么我们恐怕又要开始没完没了下去了。”
妖冶的猫眼迸射出寒芒,语落,她的人影跟着消失。
“她居然追来了,这下恐怕又要没得安宁了。”召夜睇向霓幻,“你打算怎么办?”
他久久无语。问题不在于他打算怎么办,而在于她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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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掉心腹大患,阎罗祯踏着愉快的步伐走进家门。呵呵呵,今晚她可以睡个好觉了。
她的好心情在见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情形后,稍稍的压抑住。
“你自己坦白说,到底是不是你?”罗晶严厉的瞪着儿子质问着。
“妈,妳要我说几次才相信,不是我拿走面具的,再说我偷走那个面具能干么,没事吃饱撑着呀。”
她压根不信儿子的辩驳。“你还不承认,我看你八成是把面具拿去卖掉了,不然你哪来的钱去买那辆新的机车?!”
见母亲一直不肯相信自己是清白的,阎罗祥也火了。
“妳少冤枉人了,那辆车是我用打工赚来的钱买的,才不是什么卖了面具的钱。”
“你这孩子太让我失望了!”罗晶气得走过去抽掉丈夫手上的报纸,“阎平,你也说说你儿子,不要一回来就在看报纸,你看看,就是你这么纵容他,他才会做错事还硬要狡辩,死不肯认错。”
“妈,妳到底讲不讲理呀,我说面具不是我拿走的,我又没做错事,干么要认错。”阎罗祥气得脸红脖子粗,激动的扬高音量。
他招谁惹谁了呀,原本今天新买了机车,开开心心的骑回来,不料一回到家就被母亲劈头一顿好骂,不由分说的质疑是他拿走她新买的面具,有够衰的。
阎平配合老婆要求,数落了儿子几句。
“罗祥,男人大丈夫,真做了就要敢承认,知道吗?”有人嘲笑他说是妻管严,老婆说什么他做什么,但他认为他只是尊重老婆而已,尊重是带有爱意之下的行为,怕呢则是一种恐惧。
而且为了尊重老婆,他甚至还让三个孩子名字的第一个字都取了老婆的姓。
“爸,我根本没拿面具,你要我认什么?”
“儿子说他没拿,我想他应该真的没拿吧。”阎平转向老婆大人说。
“那我问你,你买那辆机车的钱是怎么来的?”罗晶还是不信儿子的话。
“我都说是我打工赚来的。”
“好,那你说你在哪打工,什么性质的工作,一个月的薪水多少?”
阎罗祥一脸为难。“我……这件事我答应别人要暂时保密,现在不能说出去,以后再告诉妳啦。”
“你看,你儿子连在哪打工都说不出来了,你还袒护他!分明就是将我的面具拿去卖掉,才有钱买机车。”罗晶板起脸孔再瞪向丈夫。
“妈,”站在一旁观战片刻,弄清原委的阎罗祯开口,“弟只是个性冲动了点,我想他应该不会说谎骗人啦。”
“不是他,那面具难道会自己长脚离开这里吗?”不是她要怀疑自己的儿子,只是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小叛逆的他是最有嫌疑的,而且偏这么巧,他在今天换了一辆新车,要她怎么相信他是清白的。
“说不定是被小偷偷走的。”阎罗祯倒来杯水,让母亲顺顺气润润喉。
“若真是小偷上门,哪可能只偷走那样东西。”喝了口水,罗晶否决掉她的说法。
“妈,妳不是说那个面具是个古董吗?也许那个小偷是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个面具的价值,所以才只偷那样东西,要不然我们家也没其它贵重的东西可以偷。”
罗晶脸色稍霁,沉吟了须臾。
“这也不是没可能啦。”
见亲爱的老婆有被女儿说服的迹象,阎平也赶紧安抚她。“就是呀,听说有不少小偷是专偷古董的,而且还有门路可以销赃,我瞧八成是被这类的窃贼偷走的,我相信我们家罗祥还不至于吃里扒外。”
瞟向儿子,罗晶叹一口气。“算了,再坏也是自己的儿子,面具的事我就当真是被小偷偷走了。”
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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