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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他僵白着脸,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出实情。
“那个什么?你不讲清楚点我怎么知道你在说哪个?”
“这个……这个……”他眉头锁紧,话在喉头梗着,说不出口就是说不出口。
“阙猪头,你想成为明日的新闻焦点吗?”管茗伶手握拳头咬牙吓道。
管茗伶的警告让阙郓玹知道不能再瞒了,他低着头不安地搅弄着衣襬,小声地回道:“我……好像……忘记……把……家里钥匙……带出来了。”
“什么?你有胆再给我说一次!”
这次阙郓玹回答得更小声了,“我……我忘记……带钥匙出门了。”
“你忘记带钥匙?!你不会是耍我的吧?”
为了证实他的确忘了带钥匙,他把身上所有的口袋全部都拉出来,让管茗伶看个明白。
见状,管茗伶先是张大嘴、瞪大眼,接着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阙、郓、玹,把头给我抬起来,看着我。”口吻听来轻柔,却让阙郓玹背脊一凛。
完了,他要倒楣了!
他依言缓慢地抬起头望向面色铁青的管茗伶。
“对不起!”希望这句话能让他少挨点骂。
“对不起?你除了对不起外,还会说什么?阙猪头,你妈是不是忘了帮你生颗大脑啊?竟然会把钥匙忘在家里没有带!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家就在眼前却进不去,厚,真是气死我了!”天哪,她怎么会有个这么蠢的雇主啊?她好想哭喔!
“我不是故意的嘛!妳开完刀那天,我怕妳没有替换的衣服可以换,于是匆匆拿了几件衣服便冲回医院照顾妳,一急之下就忘了,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阙郓玹的说辞,让原本怒发冲冠的管茗伶硬生生地消了大半的火气,因为会有今天,她也要负一半的责任,毕竟人家也是为了照顾她才会犯下这等谬事。
“算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看要怎么进屋比较重要。”
“我打电话叫锁匠来开门好了。”说完,他赶忙打电话到查号台问锁店的电话,深怕慢了会被正在气头上的管茗伶给分筋错骨。不过就在他拨号时,却被她给制止了。
“不用了,等锁匠来太慢了,我看我翻墙过去开门好了,这样比较快。”她可没那耐心。
“这样不好吧?妳的手跟脚……”阙郓玹为难地望向她被衣裤遮盖住的伤处。
“我说好就好,啰唆什么……过来!”她站在墙边招他过去。
“做什么?”
“趴下。”
“为什么要我趴下?”他疑惑地问道。
“你没看到墙那么高啊?没有东西辅助我要怎么爬过这面墙啊?”
那道墙少说也有三公尺,她这个只有一百五十公分的小矮人,再怎么跳也攀不到围墙,何况还是在少一只手跟一条腿的情况下。
“那、那也要我来爬啊!毕竟妳是女孩子,而且又受伤,我怎么可以让妳做这么危险的事?”
“阙猪头,虽然你的体重在男人界中算是羽量级的,但是对我来说,却可比一头神猪的重量,难道你要我趴在地上让你踩背过墙啊?”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
阙郓玹的回答让管茗伶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说你猪头还不承认,这种基本到在不能再基本的事,还要我提醒你才知道,真是被你打败了!好啦,你快趴下。”
阙郓玹这次没有迟疑,直接趴下。
“小心点耶!”他担忧地提醒一声。
“知道啦!”
话一落,管茗伶一脚踩上他的背,手攀上围墙边,手脚并用,没一会儿,人便上了围墙。
正当她洋洋得意自己的俐落身手时,别墅的保全系统突然铃声大作,吓得她一脸茫然地坐在墙上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低头望着一脸惊慌的阙郓玹。
“我忘了告诉妳,我出门时有加装警民连线系统,只要有人爬上围墙,警报系统就会大……响。”因为上次的经验让他怕极了,所以……
“阙、郓、玹!”她今天非杀了这个脑袋永远少根筋的白痴不可!
“对不起!”
他的起字才一说完,两名荷枪实弹正好巡逻过此地的警员马上从警车中走出,朝他们这走来。
“小姐,下来!”警员甲用枪命令着她。
哇!眼前这阵仗让她看傻了眼,这两名警员竟用枪指着她这个善良老百姓!
他们不会把她当成是贼了吧?毕竟她现在这种行径实在很容易让人往匪类那方面联想去。
“小姐,请你跟我们到局里走一趟。”警员乙公式化的说道。
※※※
“大姊,妳也真是的,记得出门,却忘了带钥匙,妳的记忆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刚从警局将管茗伶和阙郓玹保出来的管禹蓁,问着正猛嗑着刚上桌的猪脚面线的姊姊。
闻言,管茗伶先瞪了眼阙郓玹,才说:“那个提早痴呆的白痴不是我。”
管禹蓁顺着管茗伶的视线,终于明白始作俑者是谁了,她瞧阙郓玹那委屈的模样,忍不住心软地为他说几句话,“人难免都嘛会有脱线的时候,只要记得下次别再发生就好了。”
“只怕他下次又会给我来这套。”
管禹蓁又望了阙郓玹一眼,这下他整个嘴都扁了起来,眼眶甚至有些湿润,面线也由本来大口大口的吃,变成一条一条的吃,由此就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了。
“大姊,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阙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他要是故意的话,我还会让他坐在这里吗?我老早就把他丢在警局陪那些对他垂涎不已的警察们了。”
说到这里,要不是她刚刚一直在他旁边保护他的话,他可能已经被人生吞活剥了。
那些外表道貌岸然的警察们,竟然借着递水的动作摸他的手,还趁押解他下车时,偷吃了他好几口豆腐,而这个被吃豆腐的白痴,竟然连抵抗都不敢,只会苦着一张脸,拼命扯她的衣服,要她救他。
她真想看看他以后的老婆会是谁,见识一下那名愿意牺牲小我,救赎广大无辜女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奇女子。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放下筷子,阙郓玹可怜兮兮地道歉着。
又是“对不起”,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
“你要是胆敢再说一次对不起,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看你还说不说得出口!”
闻言,阙郓玹赶忙捂着自己的嘴巴,半声也不敢再吭。
“大姊,再怎么说阙先生也是妳的老板,妳怎么可以这样跟他讲话?”
“不骂他一下,他的螺丝是不会锁紧的,我怕他下次不知又要做出什么让我头疼的事来了。”
“这样啊……”
管禹蓁同情地看了眼一脸委屈的阙郓玹,连忙转移话题,让他别再受责。
“对了,大姊,妳这半个月都跑到哪去了?手机打不通,别墅的电话也没人接,妳到底在忙什么啊?”
“管小姐她这半个月都在医……”阙郓玹正要将院字讲出来时,就被管茗伶用脚狠狠地阻止了。
“去阿拉伯。”管茗伶接着说。
要是被她妹妹知道她住院的话,她一定会告诉她老妈的,到时她就有得瞧了,什么补品、偏方、符灰通通都会来了。
“阿拉伯?妳去阿拉伯做什么?”
“呃……那个去……采买布料,对,采买他这次要服装展的布料,他这次的服装秀以中东风格为主,对吧?老板。”
“呃……对、对、对……”阙郓玹悬着泪,揉着被踩得麻痛的脚板附和道。
“没想到当名服装设计师这么辛苦啊!那记得服装展时要给我张入场卷喔,我一定要去看。”
阙郓玹表情先是一僵,然后才回道:“呃,好……”
他明明就没有要做中东风情的设计啊!再者,他的服装秀老早就展完了,要他到哪里生另一场服装秀啊?
管茗伶看他颇有难色,眼看就要穿帮,她赶忙插话道:“老妹,妳还有其它的事要说吗?如果没有,我们要先去找锁匠开门了,不然我们俩晚上会没地方睡觉。”
“妳不提我还没想起来。”她连忙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喜帖给管茗伶。
“这次是哪个小浑球的?”又被底下的堂弟妹给超前一步了。
“是郭育涓跟林国梁的。”
闻言,管茗伶要抽出喜帖的手突然停顿了下,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不过她随即用更喜悦的神情掩盖过失落,但还是让眼尖的阙郓玹发现了。
她是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他们终于要结婚啦,可让我等真久!”她翻开喜帖,瞧着那印有新人幸福甜蜜照片的内页。
“大姊,妳要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不去的话人家还以为我心虚了呢。”她合上帖子,将它收回红色信封中。
“嗯,也是。不过这女人也真可恶,明明用了卑鄙的手段抢了别人的男友,竟还敢放帖子来?她八成以为妳不敢去吧,这样就可以巩固妳在她白目老公眼中的坏形象了。”这女人就不要让她遇到,不然她一定要叫她老公把她修理得金光闪闪,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诬陷人!
“算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计较那么多。”
“妳不计较我计较啊!当初要不是因为她,妳现在怎么会这么的畏惧爱情?”管禹蓁气愤地替管茗伶打抱不平。
在一旁听她们姊妹俩谈话的阙郓玹,一头雾水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讲吗?”她们没头没尾的对话,让他很难融入她们之间。
“不可以!”她不想再让人知道她那一段悲惨的岁月了。
“姊,有什么不可以的?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可以帮妳出气的人啊,跟他讲啦!”
“是啊、是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