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欧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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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欧洲行-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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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撒一次——住它一回高级宾馆;大家一看已然时间不早就都同意了。他们租了三间客房,每间7千福林。姬逸夫跟要锦狮开玩笑,说:“要不你跟小丛住一间?”要锦狮瞅一眼姬逸夫,说:“谁和她住毬了?”结果,跟姬逸夫下榻一室。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才发现宾馆太漂亮了。黄色、别致的楼体半掩在绿色葱茏中,挣奇斗艳的奇花异草比比皆是,空气湿润清香,四下响着无名鸟的啾啾欢唱。早饭后,他们开车到了步行街,把车停进停车场后,步入街里。待他们一小时后回来时,姬逸夫发现车底下流了一地的水。要锦狮检查一下水箱说:“水跑的差不多咧,麻烦了!”大家听后,都不说话了。不知如何是好。然后,他又仔细检查一遍车,说:“好象水箱和引擎的连接管漏水了。这可咋办?”

    姬逸夫说:“咋办?咱谁也不认识,还得去那个酒馆,看看能不能找着修车的。”

    他们就找了几个可乐瓶子,跟停车场看车的一说,那人非常热情地给他们弄来一大桶水。要锦狮灌满水箱,又把剩下的水灌进三只可乐瓶里,放到车上,还了水桶,原路寻找那个酒馆。

    刚到了皮亚子,要锦狮就停下车,把那三瓶水都加进水箱了。经过皮亚子时,突然姬逸夫发现右侧有个蓝白相间的壳牌公司的加油站,加油站的修理场还挂着一块沃次瓦根汽车专修店的招牌。他赶紧喊:“喂,小要,右拐进加油站,有戏,沃次瓦根专修店!”

    说时迟那时快,正好到了加油站的入口处,小要一下就拐了进去。等跟修理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讲清缘由,那小子才钻到车下看了半天。出来后说了一句英语“moment”(等一下),就进了办公室。姬逸夫他们在外边树阴下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最后实在等不及了,姬逸夫跟小岳说,请您进去看看怎么回事行不行?小岳笑嘻嘻摇着头,走了进去。不会出来说,咳,他们这儿没有,说是得换一节管子,现在正在等着送来呢。又等了一会,来了一辆沃次瓦根店的专修车,送来一节10公分长的黑橡皮管。那个工人出来后,费半天劲给安上了。姬逸夫心痛地交了1万4千福林,心想这倒好,别人坐车我出钱。姬逸夫说怎么这么贵呀;小岳说你没看这店有多大,又是加油站的附属,成本就大。小要忙着给车注满水后,还是漏的厉害。又把那工人找来。工人又钻到车下看了半天,缩回头来说了半天,才弄清楚,原来是有个T型管漏水,得换。其实原来换的那根不漏。真气人!你能说什么?反正那节也老化了,什么也甭说了。再一问,他这儿还没有T管,说这柴油机属淘汰型的车,只有到布达佩斯才能找得到零件。姬逸夫他们一听就傻眼了。这可怎么回去?大家发了会怵。小要说要不把车开到酒馆去,想法用铁丝拧拧,我看凑合回去问题不大。他们就又把车开回酒馆。姬逸夫看了路标,从加油站前面信号灯左拐就是酒馆那条街,直行是58号公路,再走30多公里就到南斯拉夫了。到了酒馆,跟掌柜的借了工具和铁丝,小要把西服一脱,就钻到了车底下。一边用铁丝拧,一边说怪不得了,管子太老咧,接口太松。拧了半天也不理想。小要又叫姬逸夫钻到底下,用钳子固定住,他从上面拧。大家从早晨吃了点早餐,到现在都快下午2点了,姬逸夫就在车底下说,你们说我这是干什么?放着好好的处长不干,非跑这儿来受这份洋罪干吗?小要也在上面说,就是,咱们放着好好的官不做,到这来作甚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小要把T型管的两端,用铁丝捆牢。又往水箱里加满水,打着车,过了一会,小要说没问题,咱们再预备几瓶水,回布达佩斯吧。小要和姬逸夫弄得污头垢面,好好洗了洗就上路了。

    他们出了酒吧右拐,准备原路返回布达佩斯。但当车子开上大桥时一直盯着后车窗外的小岳喊道:“呀,开始漏水啦!”小贾和小丛说:“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回呀。”姬逸夫说:“我说就不行吗!唉,这下非得回去买管子了!这他妈的破车,真是便宜没好货。”小要也说:“就是。你想哇,人家开了10年的车,可能根本就不能跑长途,咱们可好,开出二百多公里——不出拐才怪呢!”又开了一会,当车开到昨天进城时他们停车的地方时,已经漏得象小型撒水车了。小要把车停下,大家出来一看,下面已经水流如注。小要和姬逸夫他们说:“不行。赶紧把瓶子里的灌进去……”他们手忙脚乱地给水箱加上水,小要叫大家赶紧上车,就又把车开回酒吧。经过大家反复研究,最后决定把T型管拆下来拿回布达佩斯;又跟酒吧老板说了,把车停进他家后院暂时存在那儿,过两天来取。老板听后,打了个不屑的呼哨,那意思是说,扔了得了。

    小要跟姬逸夫又钻到车下,拆下T型管。然后几个人把车推倒不远的老板家后院里。又跟老板打听了半天火车站的位置,然后“打的”奔了车站。

    到了车站,每人花9百福林买好票,大家分别买了些饮料和饼干类的食品。火车4点开。车站是开放式的,站台是开放式的,车厢也是开放式的——全没人管。他们连打听带问,左顾右盼,最后在3站台找到了那列火车——连车头共4节车厢。上了车也没几个人,是那种包厢式的,干净舒适。下午7点多抵达布达佩斯西站。西站也是红铁的终点站,姬逸夫他们钻了地铁就乘上了红铁。小岳说到我们家吃饭吧,姬逸夫和小要都说不了。小岳夫妇和小要两人分别在莫斯科站和国会站下车了。等姬逸夫眯迷糊糊再一晃荡,列车已经到了红崴兹终点站。姬逸夫钻下地道,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眼睛不时瞥一眼身旁经过的漂亮的匈牙利姑娘和各色各样的小贩,来到红崴兹广场,换上电车,在伏来帝站下来,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中。心中有一种久别而归的感觉。

    进门不久,姬逸夫就给孔老师家去了个电话。但小晋说孔老师今天跟修理场的久比去沛奇了,您刚回来?这下玩好了吧?姬逸夫说:“‘玩好了’——我那辆车的水箱也漏水,也撂到沛奇了……明天我还得找零件,再去沛奇修车。唉!祸不单行啊!”就听见那边小晋一个劲咯咯地笑。

    第二天上午,姬逸夫去库房的修车场。姬逸夫把那个T型管给小老板罗毕看。罗毕看看说等等。他开车出去一会回来了,扔给姬逸夫一个T型管——看着不象新的,要了姬逸夫700福林。姬逸夫心里一喜——真便宜。返回家已经11点了。给小要打电话。小要说姬经理,咱们明天再去哇,休息休息,明天早点去,当天宽宽地就能回来咧。姬逸夫也只好等到明天了。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分别赶到西站,乘上9点的火车。等下午修好车都快3点了。加水时,按照罗毕的关照,姬逸夫叫小要别加满,留了些空隙。旁晚8点多两人疲惫不堪地回到伏来帝大街。姬逸夫一路寻思:这趟!修理费,汽油费,火车票钱,再加上伙食和住宿……心疼的什么似的!

    到家不久,孔老师的电话就来了。孔老师问他车怎么样啦,听小晋说怎么你的车子也坏啦?问完就咯咯地笑。姬逸夫说水管子老化了,换了个T型管,一路没出差池就回来了。又问孔老师怎么样。孔老师说比久真行,前天去了好歹把前保险杠弄了弄,换了一个新水箱就开回来了。昨天又弄了弄保险杠,刷刷漆,跟新的一样。姬逸夫问要了多少钱。孔老师说一共才要了4万福林,不过不算我给他的1万福林汽油费。姬逸夫说,哎呀,这次可领教了,真是人困马乏,破财无益。孔老师说,哎,比久说了,柴油机不能加水太满,否则就会爆的;什么管子老化?根本不对。我看小要那天把水加得都流出来了……就是嘛,你想,车子走的时间一长,产生的热气没的地方回旋,可不把管子崩了。小要还说他懂车,唉,都是二把刀……也不能怪他!

    两人约好第二天见。
第十六回
    说话就9月中旬了,廖晋生心里泛急。

    自打收到姬逸夫的传真,廖晋生一直设法筹措资金、跟王煎联系,但始终找不到王煎。9月12日一上班,就赶紧又拨王煎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依然是王煎的岳父,依然说王煎不在家。廖晋生不免有点生气,心说这小子真靠不住,打一枪换个地方,这业务怎么搞?

    廖晋生前年从天津财经学院毕业,分来巨方外贸公司才两年,在和姬逸夫做裤衩前一直跟伊朗、土耳其、欧洲等国的客户做铅笔、油画笔和文具类什么的,后来经营种类乱了,也做过几单往韩国发运硅铁生意——他和姬逸夫就是在检验硅铁时打的交道,买卖不说好也不算坏,利润点太低——有的单子干脆一分不挣,就靠弄点退税,在外贸日趋改革的大潮中,勉强度日。巨方外贸这两年,领导换的跟走马灯似的。前一任领导因亏损严重被端了班子;上一任领导因为亏损数百万,也被换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事,摇身变成巨方机械进出口公司的总经理了;今年5月薛数望当上外贸的新领导,在新一轮组阁中,廖晋生被启用为出口业务四部经理。

    姬逸夫的出海,好象使廖晋生又多了一个国外客户:先是多垴鞋代理,接着是合作裤衩,再往下还有好几个货柜,而且说不准明年……新官上任的干劲和正当年的闯劲,那股合力推着他朝前跑,——廖晋生心想今年一定要开拓个新局面!而且象许多外贸外销员一样,他也在家里悄悄安装了传真机,打算利用这几年积累的客户资源,自己偷偷干。真是明涛暗流汹涌澎湃!

    廖晋生庆幸自己的好运气:要不是薛数望也是厦县人,这裤衩还真做不成!而姬逸夫还把这一切都看成是我的本事呢!

    原来,在廖晋生撮合这桩买卖、引荐关为亥跟薛数望会面后,薛数望和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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