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欧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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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欧洲行-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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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地说:“就是嘛,你不了解资本主义,怎怎……怎么批判?”

    小岳最爱参加这种活动,吃吃喝喝,高高兴兴,反正不用他出钱,别人还领情。不过跟孔老师一块、又当着一拨生人,得留点儿心眼儿,别太出头。否则都来自国内一个地方,万一传出甚么与自己不利的故事,就麻烦了。就象上次领巨方煤炭局代表团出来玩一样,回去弄了个满城风雨。一查,原来是孔老师从外贸学院给走的嘴。就桃逗孔老师,半开玩笑地说:“对对,就是嘛,要‘批’,就‘批’透点儿。孔老师,再领他们去夜总会看看怎么样?”

    “行呀,去格拉力大街那家。正好离这不远。上次不是咱俩带市煤炭局梁处长去的吗?”小岳偷偷跟姬逸夫和弓复利笑道:“你看,你看,非说透不可。”其实,每逢这种事,根本就不用挑,孔老师自会一马当先,进地主之宜。

    海外的华人都这样,不知是在炫耀?还是自己内心的表释。那年姬逸夫到汉堡,抵达后没俩钟头,巨方科委驻德办事处的展飞就把他们领去看脱衣舞了。晚上还买了两盘三级片的带子放,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省纺织厅代表团——无论厅长和处长,哪个不是伸长脖子瞪着眼,坚持“批”到底的。姬逸夫把这种现象总结为:出国中国人的“5千年封建性压抑释发症”——无论何人,概莫能逃。这真给佛洛伊德性源论举了完好的例证。

    孔老师领着他们一行,走进一个门廊霓红闪烁的夜总会。里面灯光比刚才那家更暗,100多平方米大厅中央,筑有一个3米宽、6米长、1。2…3米高的木台。6、7个高低胖瘦不等的姑娘,有的衣着三点式、有的身着一点式泳装,不停地扭动着腰伎。沿四下墙脚,用木板隔了许多格子,每个格子中的茶几上都亮着飘忽不定的烛光。

    孔老师领着大家在一个隔间里刚刚落座,“哗”地就来了三个近乎赤身裸体的姑娘。一个亚麻色头发、兰眼睛的姑娘坐在了郭局长和郝局长之间;小岳和老孔之间挤了一个白皮肤、大乳房的;姬逸夫和弓复利间则坐进一个漂亮的吉普塞女郎。这时,一个穿米你裙的漂亮小姐走来恭候客人点饮料。大家点了德国啤酒和可乐。郭局长还客气地要小岳问问三位小姐喝什么,结果亚麻色头发的姑娘点了法国白兰地,大奶子的点了英国苦艾酒,吉普塞姑娘要了匈牙利的宫尼克酒。

    这场景叫大家即紧张又兴奋。

    姑娘个个都很诱人。

    吉普塞姑娘和对面的大乳房女子会讲一些英语。大家慢慢攀谈起来。郭局长和郝局长不时喊小岳、老孔和姬逸夫作翻译。

    闲聊中,姬逸夫知道了那个一头亚麻色头发的姑娘叫奥丽亚,乌克兰人;乳房丰满的姑娘是罗马尼亚人,叫丝丽娜;吉普塞女郎是匈牙利南方人,都是因为生活窘迫而沦落此行的。姬逸夫对她们很同情,并把了解的情况告诉给郭局长等人。郭局长心很软,很有感慨地说,国家贫困,百姓遭殃呵!但人家三人看上去却都很快乐!

    “喂喂,小姬,你听她说什么?”突然,郭局长招呼姬逸夫。

    姬逸夫倾身侧耳听了听,说:“她问您愿不愿意和她到楼上去作爱,30分钟5千福林。”

    “不不不……”郭局长吓得脑袋摇成了波浪鼓。

    大家哄堂大笑。

    “小姬,她们挺可怜的,跟她们说:我们不上楼,但给你们每人2千福林。”郭局长突发怜悯地跟姬逸夫说。姬逸夫听懂了:郭局长要‘扶贫’。

    三个姑娘听后,发出一阵欢呼。

    小岳把钱从姬逸夫手里夺去,分别从每个姑娘的乳沟中塞入她们的乳罩里。完后,小岳跟大家说:“照规矩,给了钱你们就可以摸摸她们。”接着,他一边用匈语跟三个姑娘叨叨,一边用手把亚麻色姑娘和大乳房姑娘的乳罩扒去。姑娘倒也勉强顺从和配合。

    但大家毕竟不是“老布达佩斯”,都觉得很尴尬,越发规矩地端庄起来,可眼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山峰和山谷”间溜达。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小岳,大家时不时地瞥一眼他那从姑娘左肩垂下的、正在乳房上蠕动的左手;还有那只固执、坚决要探入姑娘裤衩中的右手。姬逸夫觉得不自在了……

    结帐时,姬逸夫才明白,姑娘们点的饮品,每杯索价5000福林!原来她们可从中提成50%!不算给姑娘的每人两千福林,姬逸夫共付出25000福林,约折合250美金!好不痛煞人!心想,这下可把资本主义“批”透了!

    在他们走出夜总会大门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姑娘们的尖叫和嘲笑声,吓得郭局长一边回头一边问小岳:“怎怎……怎么了?她们笑甚么?”

    “怎么了?笑你们土老帽、白花钱呗!”小岳也讥讽地说。

    郭发局长说过好几次了,要孔老师把中国驻匈牙利使馆的诸葛坛请出来。到一方地就得拜一方神,起码礼貌和礼仪得作到位;并且纪律也有要求。郭局长坚信这个信条。

    就在牛利请过代表团之后的第二天中午,还在那家老地方,诸葛秘书来了,还带来一个女随从——诸葛解释说,外事纪律规定不许单人外出。诸葛开一辆红色雪铁龙,带一付紫红框眼镜,方脸,白皮肤;女随从打扮得朴实大方。同时受请的还有牛利、小孟和小岳。大家见面寒暄引见一番后,纷纷落座。郭局长说:“诸葛秘书,今天到贵方辖地,日后如真需帮助,还请你鼎力关照哩。”

    诸葛笑道:“郭局长客气。我们都是一样的。你问老孔,不管谁来我们都有义务帮忙,还用这么客气?”

    郭局长拿过菜谱请诸葛点菜。诸葛也不推辞,接过来,边看边点:“随便,随便。国外的中餐,吃不出什么好来。受条件限制……”就跟侍者点了菜。

    不一会八个冷盘就端上来了,郭局长就带头向诸葛、牛利、孔老师敬酒。吃着说着,12个热菜也都上来了。诸葛是中心人物,孔老师、牛利、小岳及弓复利等人都不断向诸葛敬酒;然后大家又分别互敬……一时间酬酢番番,酒香四溢,笑语欢声,人人红光满面……诸葛武断地说不要再在布达佩斯办餐馆了——太多了,现在已有30多家了,为何不作贸易?就扭头跟孔老师说,我昨天还跟小兰他们说,你们回国次数越多说明生意越好,我们越替你们高兴。孔老师就微笑着紧着点头称是。又扭头对郭局长他们说,现在匈牙利生意很好的!郭局长就讲了自己的初衷和现实条件。诸葛说非要办餐馆,那就上塞盖德,那儿靠南斯拉夫,而且没有中餐馆,生意会不错的。姬逸夫一听就有点不高兴,觉得这个诸葛有些颐指气使。心想,可能国外的外交官都有这样的优越感。郭局长说回国后如果我们局党组决定在匈牙利办餐馆,还得请诸葛秘书配合出具商务确认书;诸葛痛快地说没问题,有老孔呢……孔老师就挺了挺身子。

    接近尾声,人们开始活动起来。

    孔老师将诸葛请到一旁,原来小岳想叫诸葛帮他办身份。因为,小岳虽说是巨方纺织品公司派来的,算公派,但也没得到省外经办的批文,所以大使馆不给出证明,无法从匈牙利移民局拿到身份。小岳很着急,他的绿皮护照上没有匈牙利的多次往返签证,在布达佩斯久居困难重重。诸葛痛快地说不行,除非小岳有省外经办的文件。小岳就有些沮丧。孔老师虽竭力撮合,但最后也就算交代小岳了。

    席散时,大家簇拥在诸葛身旁,拍了个大团圆;郭局长又叫姬逸夫把从北京买的礼品字画献给诸葛。诸葛不假推辞地夹在胳肢窝下开了使馆的车,一溜烟地走了。

    姬逸夫说,呵,挺牛的呵!郭局长嘴里啧啧地说,好家伙,外交官呀!你以为哩!

    小孟具有南方女子的气质:温柔、恬静。长江流域的自然环境和气候,造就了她的白皮细肉和窈窕身材。她从头到脚,生得哪儿就像哪儿——耐看,使人觉着舒适。

    可谁又知道她那看似恬静外表性情中潜在的坎坷起伏的经历?

    小孟,孟桂花,家境贫寒。幼年丧父,又童年丧母;一直以来跟着叔叔家过活。80年代中期,赶着改革的大潮,过着被叔婶甩不拉日子的孟桂花跟自己的女友小芳和她的男朋友——一个在外打工的叫白福的初中同学,一起跑到了武汉闯荡。他们先是卖菜,后来从广州往武汉倒腾服装,一干就是几年。颠沛流离的生活,三教九流的社会,不同凡响的城市新节奏,使她饱尝了人世的酸甜苦辣,同时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们。尤其象她这样俊俏的姑娘,更是不易,除了拼死拼活的受苦受累谋生,还得处处提防那些与世俱来的、充满欲念的男人。但无论如何,她觉得自己象一只挣脱羁绊的小鸟,总算能任凭己愿地飞翔了。

    生活是琢磨不定的。小芳意想不到地跟一个在广州认识的人走了——去了深圳。白福大失所望,悲痛不已,多次向桂花坦露心扉。桂花无可奈何,不知如何劝慰。谁知,这么一来一往的,白福改而追起了小孟。尽管小孟心里并无此意,可农村女孩的腼腆,反倒助长了白福的错念,白福愈加对小孟百般关照起来。

    这种含混的腼腆使错误和误解在积淀。终在一个晦暗的夏日傍晚,悲剧发生了。

    那天白福喝酒多了,听见自己脑袋里一直在有人咚咚地锤。及至见到小孟,看见她雪白的脖项、胳膊和裸露的酥胸,连心里都咚咚地锤了起来。当小孟扭身给他倒开水时,他不经意看到了小孟下身的那条紧身半截短裤、在她臀部勾勒出的三角裤衩轮廓,白福的那个玩意突地就起来了。当他象猛虎一样将小孟按在床上时,她先是惊恐和挣扎的。但力量对比太悬殊,何况有酒精作底;从情感上考虑太复杂了——这其中同学、老乡和过从接触的掩护色都在起作用。再说她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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